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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一叹“唉~胤礽这回又愧对太傅的一片伯乐之心了,这回被罢免了一切的职务还被降成了贝勒,实在是有些汗颜。”胤礽知道这老头儿是太子的授业恩师,这个年代的太傅们俱是博学多才能者多,他们放弃了本该鹏程万里的仕途,把一辈子的心血跟期望都寄托在了自己所尽心教育的皇子身上,虽说也不免有押宝的意思,可谁又能说这里面没有几分真情意在呢
!也许这王琰注定了没有那光宗耀祖配享太庙香火的命,不管是真正的胤礽也好,还是自己这个穿越来的也罢,看来注定是要辜负他这一片舐犊情深了!
王琰连连摆手,面上没有丝毫惋惜的意思,反而相当灵动“贝勒爷别这么说,眼下虽说看似贝勒爷成了闲散宗亲,可老臣可不这么看!
依着老臣来看,这可正是万岁爷的高明之处啊,万岁爷知道贝勒爷您的这项新政利于民生朝廷,有意扶植。可有一句话叫做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贝勒爷武安天下,文治盛世,不知道这背地里已经招致了多少的怨怼。
身在其位要抓他的漏洞毛病简直易如反掌,谁能担保在这为人处事之上就没有一点的行差踏错呢!即便是皇上英明不信谗言,可也架不住谣言四起啊,若真是四处遇敌,只怕万岁爷届时也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不好回护了!
可是现在就不同了,贝勒爷在朝无职无权,却还有这么个贝勒的爵位在,这是皇上有意要让贝勒爷放开了行事啊!贝勒爷自该更是尽心竭力的办好这件事,办成这件事!”
胤礽闻言想了想,觉着在理,坦白讲,近日的一抹到底确实让胤礽有些小小的不服气。此番叫王琰这么一开解,更是犹如醍醐灌顶,也是有了些生气。
“太傅的一席话说得我这心里开阔了许多,唉~现如今也就是太傅您还能这么跟我说说话儿!解解心结!”
说到此王琰脸上一暗,也是一叹“可惜老臣老了…不中用了…说句掉脑袋的话,其它几位爷甭管怎么说也都相互的有个帮衬,唯有您……唉~您也该找个谋士在身边儿,凡事也好有个商量才是啊!”
胤礽一叹,这想法自己不是没有,可是放眼当今谁又能是这个谋士呢?“太傅,这话说着容易可并不易行!人心都隔着呢!”
王琰半晌不言,默了一会儿,忽又道“老臣这回回乡遇上了个本家的后生,相谈之下,实为此人之文采机智所折。若是能得了他做了贝勒爷的谋士,则必可成就一番事业!”
胤礽也是一奇,看来这王琰今日忙着跑过来就是要给自己纳谏贤才的,就是不知道他所谓的这个本家后生究竟有多大的才气,能让这个素日不与人相与的王琰为他说话“哦?能让太傅青眼的人,我倒是有几分好奇,太傅不妨引荐,我也好相与一番。”
“唉~不提这个还好,提了我十一肚子的气!此人叫做王露,原是我本家的一个旁系之亲,早年随着祖辈落户在了绍兴,考过科考,但屡屡落地,倒不是他文采不出众,只是他那性子,什么话都敢说,什么句都敢写,上回的科考还落了个大不敬的罪名,还是我从中周旋的这才脱了干系!
但却因为为人太过耿直在狱中没少受罪,断了条腿,如今成了跛子,今生怕是再与殿堂无缘啦!”
王琰说得遗憾,胤礽听的心颤,怎么这描述形容人生际遇跟那个大名鼎鼎的邬思道这么相像?
胤礽咽了口唾沫“此人姓王?”
“是老臣一个本家,不过他却从不用这个名字,说什么要做不羁之人,事事不安世道,愣是把自己的姓名变成了号,反倒邬思道这个称呼自称!”
咕咚~胤礽一个出神把手边儿的一个花瓶碰到在桌儿上“邬思道…邬思道…”
第122章 佟国维啊佟国维()
养心殿的暖隔里一君二臣正守在御案边上小声嘀咕着什么;站在周围陪着的也都互相打着眼色,李德全儿已经送了第二壶大红袍进去;出来的时候儿也是美滋滋儿的;平日就稳健轻快的步伐,今儿个因为主子爷康熙的龙颜大开;更加显得轻盈飘逸。
“衡臣;区区的三日竟有这么多吗,朕听你的意思,似是仍有络络不绝之势;”
“回皇上话,臣初看的时候儿也是诧异的很,道是我京城之内天子脚下民生富庶,每每总觉不可相度;今日微臣倒是尽信不疑了!”
康熙笑意深了几许,轻轻点了点头,对张廷玉这话听得很是受用。一旁的佟国维也是心里高兴,毕竟这钱都是要放到国库之中去的,以往吃紧的时候儿,皇上总是会不时提起那档子官员亏欠库银的旧事儿,虽然自己并未借过那银子,可自己的侄儿隆科多可是欠了银子的,总这么说着,自己这老脸上也挂不住啊!如今可好了,这也算是开了源头,打今儿起万岁爷大概就再也不会因着没有银子发愁了吧!
“张大人说得极是,这也是吾皇圣德明照治国有方,诶~~只是微臣有一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康熙正乐呵儿着,心里琢磨着畅春园的北边儿也是需要修缮一番了
。忽的听的这佟国维的话,手上一顿,微微敛了敛笑意“讲!”
“贝勒爷此项新政开先破例,实乃是创新之举,但是国法有制…但凡此等收入按例均应缴纳赋税,可是咱们大清开国的各项税法之中,就没有这么个名头,臣身为右相一职,不得不有此一问,还请万岁爷明示!”
康熙哦了一声,笑孜孜的瞧着佟国维,稍顷转向众人“你们怎么看?”张廷玉不动声色的转了下眼球儿,将眼一眯,回避了诸位臣工抛过来的眼神探看。
众人找不到依托又心里没底,不免有些支吾起来,这那了半天也没人站出来道个所以然来,之说些模棱两可的场面话,到底也没表明态度。
康熙摆了摆手,倒也没想再继续为难这些人,眼风扫了眼撂在桌上那厚厚的一摞银票,又扫了眼佟国维,金石之音飘摇而下“你是想跟胤礽征这个赋税呢…还是朝百姓们要啊?”
“贝勒爷为国开源创新政,谋的是一方福祉,也是为朝廷效力办差,所为公!所以…怎么还能征贝勒爷的税呢?”
“哦?那是要征百姓的喽?”
康熙语气一挑,眉毛也跟着上扬了些,朝着佟国维看了看。佟国维不置可否,只是拱了拱手,算是默认。
康熙一讪“自打有了更名田直至朕亲政的第十五个年头,朕就颁布了一条法令,‘滋生人丁,永不加赋’!也才在一片狼藉乱时之际,求的了一分安宁,才使得其后余年民众得以休养生息安然于世!”
康熙话音一落,自下自是一片赞叹英明之声,康熙眉间一簇,神色不怒自威待众人声色渐息,这才又接口道“这才过了多久,虽不是与那地头税人丁税一回事,可也难保就没有巧立名目之说!你们就这么见不得百姓乐呵乐呵,朕也安生安生!
胤礽这回弄的这保险一事,初试虽是告捷,也算是鼓舞民心的一项举措,无非是想给百姓一个安乐一个想头…也是给朝廷免了些负担,才算是真正的以民养民!
朕本意大力扶持,逐日完备,你们不思怎么帮衬着出力,尽日的都想些什么呢!哼!别打量着朕不知道!”
佟国维老脸一红,自己一把年纪在康熙身边儿虽然是没有做到房玄龄一般的地位,可康熙也从未当着这么些官员的面儿训斥过自己。本来自己也没那个心给康熙泼冷水,但是八爷几次三番的暗示下来,也实在是找不出别的名录给胤礽扣什么屎盆子。我老佟夹在你们父子之间实在是不好做啊!佟国维心里的委屈汩汩的冒,表面上却是不敢流露,见康熙不郁,赶忙撩了袍子跪了下去“微臣也是为社稷着想,此事其间繁琐,微臣焉有不知之理,可正是如此微臣才觉得是该有个管制才是……”
“哦?管制?朕看是束手束脚才是!哼!”
“啊???????散了啊?”康熙正怒气飙升,一屋子一片寂静,忽然有人出声儿,自是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康熙先是一愣,待看清了是谁之后,也是无奈一叹。
这出声儿的按照辈分排下来,康熙得管他叫声叔叔,今年八十六的高龄,耳朵跟眼神儿都有些不好使,可这个也算是为今世上除了太后以外,算的上康熙唯一的一位本家叔辈的人物了
。康熙每逢有了什么政绩或者功德时候儿都会把这老爷子接进宫里来,一来让太医院的太医们给瞧瞧身子骨儿,开些个养身的药汤子让他拿回去喝。二来呢则是康熙的一点儿小私心,就是想在长辈的跟前儿表表功绩。今日康熙本是心情不错,本打算好好跟这个皇叔唠唠的,谁知道半途被这佟国维说的没了心思,又想到了自己那个让自己肠子快悔青了的永不加赋!
康熙十五年的时候儿自己才多大,哪里懂得什么从长计议给自己留点余地。眼见当时三藩祸乱内属造反又皇权不稳的时候儿,整天焦头烂额还顾不上来呢,谁能想的这么长远!说句不嫌寒碜的话,那会儿甚至都与索额图商讨过举国返回关外的事儿了!哪里会想到自己一番机缘天命下来,得以让大清在数十年之中繁盛如今!现下的人丁数儿,只怕要高于那时十几倍甚至几十倍之多!而那些该死的土豪劣绅还有这些该死的皇亲贵戚们,那又是聚敛了多少的奴才包衣!如何的日入斗金!可自己呢,却只能端着架子把自己当初那句豪言壮语的永不加赋实行到底,这其中的辛酸泪又能跟谁说呢!这个该死的佟国维,哪壶不开提哪壶,是想讽刺朕不是!
老王爷睁了睁昏花浑浊的老眼,在圈椅上费尽的动了动屁股“皇上…如今库里又进了这么多银子,咱们是不是可以涨些俸禄了啊?”
康熙很想开口斥上这皇叔几句,可又恐自己圣德有亏,只好强压下这口气,朝着李德全摆摆手“还不快把老王爷送回府里修养去!以后都把药送到他府里头去!别再进宫来回折腾了!”
李德全招呼了几个小太监稳稳当当的把老头儿抬了出去,康熙心情稍事平和了些,看着这一干人等也是心烦,挥挥手叫他们退了,只留下了张廷玉在屋里。
“这个佟国维!打量着朕不知道他什么心思吗!哼!都是些孽障!”
张廷玉眼皮一抬,眼神儿也清亮起来,一改方才的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上前一步拱了拱手“皇上!佟大人也并非一己私利,无非是想的多了些…”张廷玉这话说得很隐晦,可康熙却能听的明白,这群臣两个自是难得的投契,也是张廷玉心里素质不错,身形也摆得正,这也才在长久下来,渐渐为康熙所倚重。
“哼!这才好了几日,他们就不能让朕消停些时日再闹吗!”
“皇上,既是如此,微臣以为倒不如就派个人过去。”
“你也信不过胤礽?”
“臣不敢!只是臣觉得即使这回皇上给驳了,日后忠贝勒在行事上也难免会有疏漏,届时还得是一番说辞,为图一方清净,不妨遂了!于贝勒爷那边儿也是个提醒!也能省却日后的诸多掣肘!”
“衡臣~你的几个孩儿也是这般吗?”
“微臣的几个犬子怎敢与皇子们相比,个个近迂的很!”
“他们倒是不迂,还个个机灵的紧呢!唉~就老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