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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能比你重要?”姬十二是不走的,坐在榻边,拿了篦子,摆开架式要帮她打理一头缎子似的长发。
见他铁了心,顾还卿只好随他去,不过还是加了一条但书:“我头发不要你管,你去一旁坐着,或者干点别的什么也行,我可不希望你成为一个只围着姑娘家转悠的贾宝玉。”
“贾宝玉是谁?”姬十二立刻危险地挑起斜飞的长眉,目露警戒。
别怪他多心,贾宝玉这名字一听就是男的!
顾还卿:“……”
忘了他是山西老陈醋,囧!
顾还卿考虑要怎么跟他说贾宝玉,这不是一两句话解释的清楚的,《红楼梦》那本名著超长,她看的时候也不仔细,跟囫囵吞枣似的,只记得大致的内容。
她不过回答的慢些,姬十二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就在她脸上打转,目光如火般灼人,声音极轻,却充满危险:“亲亲,你还没告诉我贾宝玉是谁呢。”
眼看后院要起火,顾还卿只好随意说几句敷衍他:“就是我以前看过的一个话本子里面的男主角,此男主喜欢围着姑娘家们打转,爱吃胭脂,称女人是水做的。”
寥寥几句,她想应该能化解姬十二的醋意,没道理跟个书中的人物吃醋。
谁知姬十二却淡淡地道:“话本子?什么名?我也看看,能让你惦记的书中人物,想必亦非凡胎,我跟着也可以涨涨见识。”
“……”
有个爱吃醋的小男友真是伤不起啊!顾还卿一脸明媚的忧伤,他连贾宝玉的醋都要吃……
咳了咳,她故作严肃地道:“你要真跟贾宝玉学,我也就不要你了。”
姬十二一听,眼睛都亮了:“为什么呀?”
顾还卿道:“贾宝玉对他表妹说:你死了我就去做和尚!可他对他的丫鬟也说过这话,他不光和他表妹亲近,举凡漂亮的女孩子,他都爱亲近。”
姬十二放心了。
“不过他长的很俊,谈吐不俗。”顾还卿见他不吃醋了,故意撩拨他。
“有我俊吗?”姬十二满脸不屑:“谈吐不俗算什么?我能文能武,题诗赋词,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且他肯定没我银子多,没我权力大。”
这自信真是膨胀的厉害啊!都快顶天了!
不过貌似他说的是事实,姬十二纵然在病病痛痛长大,但他毕竟是轩辕族的族宝,该学的东西,轩辕黛一样都没让他少学。而且因为轩辕黛偏好擅吹笛箫,气质风雅的男子,故而有意让儿子也朝这方面发展。
姬十二因此吹得一手好笛箫,只是他个人不怎么喜欢,纯粹是为了孝顺才学的,所以不常吹。
坦白说,姬十二是个全能型人才,顾还卿一时也找不到理由反驳他。
见她偃旗息鼓,姬十二圆满了,又开始翘尾巴了:“你惦记那些书中的真宝玉啊假宝玉,不如多惦记惦记我,书里写的都是骗人的,不现实,只有我才是真的对你好,你应该多珍惜珍惜我才对。”
三句话就开始卖狗肉,又来吹嘘他有多好多难得了,顾还卿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正要笑话他几句,丫鬟小声地道,头发烘干了。
顾还卿于是随意的拨了拨一头青丝,对姬十二道:“不跟你说了,我头发干了,要睡了,你也去休息吧。”
“还没按摩腿呢。”
顾还卿有一头美丽乌黑的秀发,长可及膝,黑亮如瀑,披散下来之后,当真是风情万种,撩人心怀,姬十二一看她拨头发,那眼睛就有些直了,跟着伸手去抚她的秀发,并对屋内侍立的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垂手侍立的丫鬟婆子们立刻无声无息的鱼贯而出,连鲁婆子都躬身下去了,显见训练有术。
眼见屋内没人了,顾还卿就不想让他给自己按腿,之前给他按过一两次,但浅浅通常都在,他也挺安分守己,一点都不越雷池,这会浅浅不在,她怕他会不规矩。
虽说情侣之间偶尔有点亲密的动作不算啥,可她现在行动不便,总觉得自己处于弱势,担心他煞不住车时,她拦不住他。
姬十二却好像看出她心里的顾虑,立刻义正言辞地道:“我是那种人么?趁人之危的事我是不会干的,你放心好了,再说咱们来日方长,我才不急于一时呢。”
他满脸清正,目光干净清朗,看不出丝毫邪念,样子如邻家少年郎,没有半点危险。
顾还卿仍有些犹豫,主要是他有前科,素行不良。然不容她反对,姬十二已将她抱到软软的床榻上了。
姬十二拿来药膏,先帮顾还卿卷起裤腿。
顾还卿穿着粉色的绸裤,裤腿很宽松,姬十二一卷就帮她卷到膝盖上方,露出她一双莹白如玉的小腿,以及她温润光滑,线条优美的白嫩玉足。
眼前风景太美,让有浮想联翩,心神起伏,姬十二眼眸的颜色不易察觉的渐渐转深,甚至情不自禁的眯了眯眸。
他的手还未落到腿上,顾还卿就有些紧张,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放在身侧的手不由抓住床单。
姬十二垂着眸,若蝶翼般的长睫半遮住他深遂幽暗的眸子,神情平淡,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面不改色的从玉罐里挖出一坨清香扑鼻的药膏,先在自己掌中运功融化搓热,然后才缓缓地覆上顾还卿的小腿。
顾还卿的腿是有知觉的,只是一用力就会疼的厉害,所以她不敢动,但此刻姬十二的双掌一挨上,她身子都不由得僵住了。
姬十二的手雅致修长,十指灵活,动作优美,顾还卿的小腿细致纤细,在他掌中脆弱的仿佛不堪一击,越发显出男女的不同。
他慢慢用力,轻推慢捻,手法老道而纯熟,动作充满怜爱和疼惜。
两人独处跟有人在场打岔,还是有区别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姬十二的一点小动作她都感觉得到,并且那感觉很奇怪,尤其折磨人。
屋子里的温度渐渐升高,不知是因为暖炉的原因,还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化学反应,反正姬十二的额角渐有零星的汗意,气息明显不稳,甚至能听到他吞口水的轻微吞咽声。
顾还卿也没好到哪里去,脸被热气蒸红,咬牙望着别处,一颗心怦怦直跳,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两个人皆不说话,可越沉默越暧昧,空气都快着了火,明明是再纯洁不过按腿的行为,却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仿佛要行什么不轨之事似的。
按到双脚的时候,顾还卿真有些忍不住了,屋内的气氛紧绷的快让人窒息了,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偏偏姬十二一丝不苟的按着,连头都不曾抬起来一下,除了浓长的睫毛时不时轻颤,他认真的模样犹如一个专业的按摩师。
顾还卿咬了咬唇,打破一室静寂:“够了……”
一张嘴,她才察觉自己的嗓音不对,软软的,柔媚如水,完全没有平日的干脆。
姬十二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眸底火花四溅,声音低沉沙哑的叫人可怕:“不够,脚还没按呢。”
“等浅浅回来按吧。”顾还卿身子往前倾,去推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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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加油更,星期一好像实在抽不出时间来……
163 矢志不渝()
浅浅回来的时候,发觉姬十二在外屋呆着,而且是以一副很颓废的姿态侧坐在圈椅中,最主要的是,他垂着头,只手撑额,两瓣漂亮的薄唇抿的紧紧的,好似在郁闷,又好似在委屈。
富丽典雅的屋子里灯火通明,却不见一个下人,安静的出奇。
浅浅左右观察了他一会儿,得出结论:这厮既在委屈,又在郁闷,不过好像委屈的成份要多一些。
浅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说自己走的时候,他不是好好的吗?一副巴之不得她走了就不要回来,恨不得放挂鞭炮庆祝的兴奋模样,怎么这会儿又委屈郁闷上了?
上去问了问,姬十二不理她,恍若睡着了,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看来委屈大了!?!
浅浅一脸狐疑的推门进了内室,拨开璀璨生辉的水晶珠帘,绕过奢华的玉石屏风,发觉内室既安静又暖和。
她环顾房间,只见精美繁复的软纱绣帘低垂,精致的轻纱帷帐层层叠叠垂下,将镶金嵌玉的床榻罩的严严实实,鎏金兽鼎上薰香袅袅,却同样没有一个丫鬟。
浅浅上前撩开床幔,烛光立刻射进床内,顾还卿闭目躺在玉枕上,身上盖着薄毯,一头光滑若水的青丝铺了满枕,眉目如画的面容沉静而安详,俨然是睡着了。
浅浅满头雾水的盯着顾还卿的睡容发呆,不知该不该喊醒她,问问姬十二是怎么了。
恰好此时,顾还卿蒲扇一样的密长睫毛几不可见的颤了颤,浅浅立刻抓到她的把柄:“哦,你装睡!”
她一屁股坐上床沿,伸手推了推顾还卿的肩头:“快说,你又把姬十二怎么了?”
顾还卿掀开眼帘,偏头看着她:“什么叫我把他怎么啦?我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
“少装了,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肯定是你做了什么,别想抵赖。”
别怪浅浅武断,只是姬十二这个人呢,别人对他怎么样,他是不在乎的,再说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也无人敢对他怎么样。
他的情绪起伏,乃至喜怒哀乐,基本都跟顾还卿有关。
顾还卿是他快乐的源泉,也是他痛苦的根源,可以这么说,顾还卿掌控了他的所有,让他不再属于他自己。
浅浅只是粗枝大叶,又不笨,这么明显的事情,自然看在眼里。
“我真没对他做什么。”顾还卿躺着没动,只是以手遮眼,仿佛是嫌烛光刺目:“我目前还是个病患呢,能对他做什么啊?”
浅浅仍不信:“你没骂他?”伤到一个人,有时三言两语就够了,并不需要拳打脚踢。
顾还卿顿了顿:“我骂他做啥?”
浅浅黑白分明的眼珠一转,突然道:“那你给我说说你们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下人都不在,不是你惹他,他能那样?”
顾还卿神情一滞,故做无事的翻了个身,面朝床内,用背对着浅浅:“哪有什么事?我也没惹他,你叫他快回自己的院子吧,这么晚了,呆久了还不知道别人怎么说呢。”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啊?”浅浅轻轻打了她的背一下:“他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倔得要命,又固执的要命,别人劝他也听不进去,说不定会更加走进死胡同。看他那样子,只怕要在这里钉一晚上,你赶紧哄哄他,把他哄得心花怒放了,他也就肯走了。”
顾还卿不吱声。
浅浅推她:“你就惜福吧,他对你掏心掏肺的好,做什么事情都优先想着你,只差把身上的肉割给你吃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啊?即使他偶尔犯性子,那肯定也是因为你。小事情,你就让让他呗!总不能让他一直迁就你呀,你适当的也将就将就他,让他高兴高兴,只注意把握分寸,别惯坏了就行。”
哎,已经惯的没边了,顾还卿暗地里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浅浅的一番话对她的触动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