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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十二把顾还卿圈在怀里,让她的背紧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膛,灸热的手掌顺着她的腰线暧昧地摩挲来摩挲去,薄唇叼住她白嫩的耳垂不住的吮吸:“我们有好几天没有合功了,我好想,你想不想,嗯?”声音越来越沙哑,越来越低醇。
顾还卿脸一热,觉得他未免太大胆了,这可是在外面,大庭广众之下……好吧,这里没有人,不算大庭广众,而且整个小巧玲珑的亭子周围围着纱幔,春风一吹,纱幔随风扬起飘荡,美的如梦似幻,颇具隐秘性。
但亭外艳阳和煦,春花乱舞,让她怎么也无法自欺欺人的在这里跟他亲热下去:“规矩点,大白天呢……”
“大白天怎么了?我们以前白天做的还少吗,你不也很喜欢。”姬十二附在她耳边低哑呢喃,仗着酒意,动作也越来越惹火。
顾还卿不自禁的轻喘,双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头向后仰,整个人软弱无力的靠在他的怀里,全靠他的力量支撑自己。
他扳过她的脸,火热的唇舌在她的唇角轻啄,淡淡的酒香将她包围,她猫儿般的眯起美眸,有些迷离,觉得自己似乎也微醺,醉倒在这旖旎如画的春光里。
“回房去,别在这里。”顾还卿勉强推拒着他,他的热情让人吃不消,这几日她月信,他想跟她缠绵总不能遂愿,憋了好几日,只怕攒了一身的火气及精力,就等着今日发作……她的心跳加快,面色酡红,觉得自己会被他生吞入腹、寸骨不剩。
姬十二勾起唇角,垂眸看着怀中娇软无力的人,眼中含魅,他一手箍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仍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游弋,坏坏轻笑:“其实我觉得这里不错,偶尔换个地方定是别有一番滋味吧。”
他眸中火星闪烁,嗓音因渴望而显低沉,带着说不出的魅惑,顾还卿只觉膝盖发软。
眼看要沉沦在他的魅力之下,她只好反手勾住他的脖子,一边和他热吻,唇舌交换,一边低喃:“话是没错,但被人看去,我老脸丢光……”
姬十二吃吃低笑,按住她一顿好亲,他年轻气盛,打横抱起时她脑子已迷迷糊糊,还在想:磨镜有什么好?
※※※※※※
也许是大家都能体会黛女皇那种焦灼而无比渴望、盼望见到到儿子和孙子的十万火急的心情,这一路都不自觉的加紧了行程,几乎是披星戴月,风雨兼程的在赶路。
终于在孟夏末旬,他们抵达了沧月的帝都。
那一日,黛女皇率满朝文武出城相迎,万民欢腾,沧月国举国欢庆!
那一日,在沧月古老而厚重的城门外,在巨岩砌成的犹若钢精铁铸的北城墙之下,名满天下的顺昌女皇着一袭璨金华美的金色龙袍,广袖垂冕,端坐于御辇之上,气势凌绝天下!
然等她从御辇上下来之后,便眼巴巴的望着前面那一行人而红了眼眶。
“陛下!”
“陛下!”
姬十二和莫影率众拜倒于地,同样红了眼眶,喉咙发堵。
那一日,沧月皇宫大摆宴筵,百官朝贺,宫中贺喜之声已震响如雷,玉阶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玉阶下歌舞升平,仙乐飘飘,整座皇宫灯火未熄,而黛女皇彻夜未眠!
“阿娘……阿娘……”
“我的儿……”女皇的寝殿,轩辕黛坐在御椅之上,颤抖的手抚着跪在她膝下,伏在她膝上痛哭失声的莫影,多年的坚持与坚强瞬间分崩离析,滚烫的泪水潸然而下,如断了线的珍珠,哽咽不能语……
次日,女皇罢朝。
再次日,女皇再罢朝。
第三日,女皇还罢朝,理由都没有一个……
顾还卿偷觑着一脸淡定的文武百官,以及他们见怪不怪,训练有术的各司其职,在相爷黄宇的带领下,按部就班的处理政务,对女皇的景仰之情顿时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这是一群心理素质多么强大的臣子啊!
轩辕黛一生都没有这么哭过,年轻和庆隆帝闹翻时,她一滴泪也未掉,连眼眶都未红,只冷冷地看了他几眼便转身飘然而去。
那时只觉失望透顶,为什么自己会蠢的和这么一个人海誓山盟,还屡次以身相救?!
后来和夜狂相恋,甜蜜过后却发现夜狂心有所属,他别有用心的接近自己,原来都是为了另一名女子。说不伤心不失望不难过是假的!也曾痛彻心扉,却楞是不曾掉一滴泪。
及至和夜狂在禁地对决,他持刀,她持剑,他迎着她的剑尖扑来,以身赴死,她眼冷心冷,毫不犹豫的一剑刺入了他的胸膛,血花溅射,她满目血红却心如死灰……
多年后,中了庆隆帝的圈套,被兽情香所迷,又屈身于他身下和他缱绻,这样的折辱,高傲的她悉数吞下肚——只当自己运气不好,嫖了个皇帝。
待生下姬十二,发现小小的幼儿因为自己练过《娑罗涅槃》而导致他命悬一线,丑如恶鬼不说,且随时会踏往鬼门关,那时她也暗地里掉泪,害怕孩子会夭折,担心的夜不成眠。
但总的说来,都不如得知儿子被人偷走,养了二十余载来的痛彻心扉!那种摧肝裂胆的感觉噬骨蚀心!痛意侵蚀到骨髓,足以撕心裂肺,使人肝肠寸断!
母子俩抱头痛哭,仿佛要把这二十一年不能相见的痛楚与泪水流尽……
因为哭的太厉害,轩辕黛的眼睛肿的像两个大桃子,于是她索性罢朝,安安生生的和儿子、儿媳还有一双孙子好好的享受了几日天伦之乐。
无伤和无痕的周岁宴已在大越热热闹闹的摆过了。
顾还卿给黛女皇说起抓周宴上的事:“抓周时,无伤抓的是剑和狼毫,众人美其名曰他日后文武双全,盖世无双……至于无痕,他太懒,任我们威胁利诱,他无动于衷我自逍遥,无伤挺照顾他,把自己不要的东西全硬塞到他手上,权当他抓的……”
“哈哈哈……”轩辕黛听到这小兄弟俩的抓周趣事,不禁乐开了怀,抱着两个调皮可爱的孙子不停的亲他们白嫩柔滑的面颊,只觉得怎么亲都不够,真真是疼入心坎,爱入骨髓!同时她又觉得自己错过了他们的成长,未能亲自照顾他们,真是太遗憾了。
但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人生有舍才有得!轩辕黛看得开,并不贪心。
接着便是祭太庙、告祖——轩辕黛携子带孙,在百官众星拱月的簇拥下,举行告慰先祖等盛大而繁琐的皇家仪式,莫影也写入了轩辕族谱。
那天女皇陛下穿着绣了日月星辰图案的缂丝衮服,上身深黑色下裳明黄色,头上戴着悬垂十二道珠串的冕冠,高贵而冷艳,威风凛凛,给人很强的视觉震撼,这身衮服比上朝的龙袍还有气势!
之后,便是秋后算帐的时候到了——轩辕黛要找莫五算帐。
莫五大约是知道她的脾气,心虚地龟缩在迦南岛不出,于是轩辕黛欲对迦南岛兴兵……众人早料到是这个结果,皆有志一同的把目光放到莫影身上。
莫影如今名为轩辕影——至少在沧月的时候他必须是轩辕影。轩辕黛欲封他为王,他推辞不受,但轩辕黛还是坚持封他为庆王,亲赐宅基府邸。
母子初相见的时候,莫影并未提出以后还会回迦南岛的事,主要是怕轩辕黛伤心。
他也看出来了,亲娘不比亲爹,亲爹子嗣众多,虽然也疼他和极舍不得他,但毕竟有别的皇子和皇女分他的心,不若亲娘这边,只有姬十二一个儿子,一见到他,心疼、难受的同时也欣喜若狂!恨不得他整日陪着她,再也不离开。
莫影心里酸酸的,这边是血浓于水的亲情,那边是恩重如山的抚养之恩,手心手背都是肉,两边都难以取舍。
但他是莫氏的少家主,回迦南岛是他的宿命,何况他打小在那里长大,对迦南岛有着深厚的感情,不可能弃莫氏和养父母于不顾。
如今,是该开诚不公的谈一谈了。
“阿娘,不要恨我养父好不好。”
轩辕黛的御书房里,莫影陪着轩辕黛在弈棋,母子二人隔着棋枰,莫影低声道:“我养父待我极好,莫风是他的亲生骨肉,但我养父母疼我更甚于他,养母是位极善良的妇人,他们夫妻几乎把全部的心血花在我身上。但凡我病了和受了伤,他们比谁都着急,恨不得割肉喂血,只盼我能平平安安。”
当着众臣和外人的面,他和姬十二都称呼轩辕黛为女皇或陛下,或者圣上一类的尊称,私底下却和寻常百姓家一样,称呼非常亲密。
在自己的儿子面前轩辕黛从不摆架子,怎么疼他们都不够,并不希望他们畏惧自己或在自己面前畏畏缩缩的,母子之间越坦诚越好。
她不担心姬十二,她只担心莫影,但现在看来,莫影也还好,母子二人都尽量的亲近对方,希望能弥补这些年分开的不足。
此刻听到莫影这么说,她也不生气,反而从雕花案上取过一盘新鲜欲滴的瓜果递给儿子,满面慈爱地道:“娘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养恩大于生恩,这我也知道,可他莫五当初手段卑劣至极,完全是不问自取,这种行为叫我怎么也无法原谅他!”
提起莫五,轩辕黛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此人挫骨扬灰!——她有多疼爱莫影,就有多恨莫五!
“是,养父的做法委实不光彩,也不地道,这才害阿娘这么伤心。”
莫影索性放下手中的棋子,起身到轩辕黛膝前盘腿坐下,他满是孺慕之情的看着轩辕黛,诚恳地道:“莫风他愿意代替其父受过,他知道养父以前做的太过了,他不奢望您能愿谅他的父亲,他只希望您能宽宏大量的饶过他父亲这一次,从今往后,他愿意为阿娘做牛做马,任阿娘您处置和差遣,没有半句怨言。”
“哧!”想到那个一直陪在莫影身边,身材俊秀若竹,长相亲切而温润睥俊雅少年,轩辕黛再也绷不下去了,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要他任劳任怨做什么,我这又没有公主嫁他,他想做驸马也是无门的。”
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并未因为莫五而迁怒莫风。
“阿娘,那不恨养父了好不好,他也很后悔的,老早就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莫影拉起轩辕黛的手,带点撒娇的摇了摇。
轩辕黛当下就心软了,二十一岁的大小伙了,还肯这样跟她撒娇,换了姬十二,他才不会这样做,拽的二五八万的,要什么就跟她欠他似的,有娇也是回去跟他媳妇儿撒。
两厢一对比,就觉得还是莫影贴心,姬十二可混蛋多了。
莫影看出了点门道,继续软言软语的戳轩辕黛的软肋:“而且养父他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把儿子抚养成才,替阿娘省了许多心事,虽不能将功抵过,但好歹他是真心疼爱儿子,不是那种夺了人子便不管的混蛋。”
这一点轩辕黛也非常庆幸,若莫影落到一个不负责任,或者性格粗暴的人手里,被毒打虐待,或三餐不继,或遭受各种不公平的待遇,那岂不是要心疼死她!
所以说,从这一点上,她还是有点感激莫五的,至少他没让莫影吃苦受罪,并让他过的这么优渥而显贵。
总体而言,只怪她当初和庆隆帝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是他们这对做父母的失职,这才使得母子分离,父子分离。
“嗯,听你的,娘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