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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绿衣少女被房遗爱的喝声吓了一跳,连番吃瘪使她心中的怒火瞬间达到了顶峰,望向面前神色不卑不亢的房遗爱,绿衣少女快步走到黄骠马前,伸手将皮制马鞭拿在了手中。
就在绿衣少女从鞍恚先∠侣肀蓿急赣敕恳虐分保辉洞Φ墓俚郎显俅问焕戳艘黄グ咨目ヂ怼�
“住手!”
伴随着马蹄声愈来愈响,一道底气十足的喝声传入了房遗爱和绿衣少女的耳畔之中。
听到喝声,绿意少女有些不甘的冷哼一声,接着将马鞭重新放回了鞍恚厦妗�
等到白马近前,房遗爱这才看清楚刚刚那道底气雄厚的喝声的主人。
体型健硕的白马之上,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端坐鞍恚В腥松泶┤砑祝嫔磐赋ば肫髟谛厍埃砩弦⒎⒊隽艘还傻纳狈ブ�
男人坐在马背之上,对着绿衣少女斥责道:“出门前我是怎么嘱咐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面对斥责,绿衣少女有些不甘的辩解道:“爹,之前我们追赶的雄鹿被这个小贼放跑了!他还。。。”
“还不快走?!”
责斥过绿衣少女后,中年男人对着房遗爱轻轻拱手示意,接着勒转马头,朝着官道返了回去。
“小贼,今天先便宜你!下次再让本姑娘撞见有你好瞧得!”
放下一句狠话后,绿衣少女翻身上马,跟随中年男人先后奔向了官道。
房遗爱对于生性刁蛮的女人想到没什么好感,此刻听到绿衣少女的言语,不由冷哼一声,说道:“聒噪!”
绿衣少女还没向前行走多远,听到房遗爱的话语,原本平息的怒火再次升了起来。
联想到刚刚房遗爱面对那株花草即将受损时的紧张神色,绿衣少女嘴角微微上扬,瞧瞧拿起鞍恚系娜祷榧罟瓷斫范宰枷呱绞缘摹傲橹椴荨保吕莺萆淞斯ァ�
行走在前方的中年男人,听到雕翎箭发射所产生的破空声后,暗叫一声不好,连忙翻身下马,朝着房遗爱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
房遗爱并没有想到绿衣少女会突然对准“灵珠草”放箭,联想到自己恶劣的身体状况,情急之下,房遗爱箭步冲到“灵珠草”前,伸手一把抓住了破空前行的锋利雕翎箭。
“小贼竟然。。。竟然空手接住了雕翎箭?!”
“这娃娃好俊的身手!”
见房遗爱竟徒手抓住了射向“灵珠草”的雕翎箭,绿衣少女和中年男子父女纷纷惊呼一声,二人看向房遗爱的目光也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不单绿衣少女二人吃惊不已,就连房遗爱也一时无法接受自己“徒手接箭”的这一事实。
“我的身体怎么会有如此敏捷的反应力?难不成是修炼《混元心经》的缘故?”
就在房遗爱暗暗咋舌的时候,绿衣少女虽然大感惊讶,但嘴上却并没有服软,“小贼,还我的雕翎箭来!”
听到绿衣少女向自己讨要雕翎箭,房遗爱心底随之升起了一丝怒意。
假如刚刚没有抓住雕翎箭会怎样?这株历时三十年才能长成,房遗爱迫切需要用来“伐经洗髓”的“灵珠草”此刻恐怕早已损坏在了绿衣少女的雕翎箭下了吧?
看着绿衣少女,房遗爱冷哼一声,随手将雕翎箭朝着一旁溪流边的巨大山石丢了过去。
“嗖!”
一道破空声打破宁静。
“砰!”
随着清脆的破裂声响起,之前被房遗爱丢出的雕翎箭,竟然刺进入了山石之中!
雕翎箭前端箭身的四分之三深深镶入山石之中,只留下嵌有鸿雁羽毛的尾端裸露在空气之中,向房遗爱三人证明着它的存在。
见雕翎箭穿入山石,绿衣少女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接着惊呼一声,“这小贼。。。是怎么做到的?”
望向几乎将山石贯穿的雕翎箭,房遗爱内心当中的惊讶丝毫不亚于绿衣女子。
“这。。。难不成这真的是我练习《混元心经》的缘故?”
一番思索后,眼前的情节不得不使房遗爱将自身的变化与《混元心经》联系在了一起。
就在房遗爱和绿衣少女震惊诧异的时候,端坐在白马上的中年男子轻捋胡须,喃喃道:“老夫随圣上东征西讨,历经大小数百场战役,也无法空手接住雕翎箭矢,更不要说徒手用箭矢贯穿山石了!”
“当今天下,恐怕也只有尉迟老黑有这样的能耐了吧?”
坐在马上沉吟过后,中年男子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房遗爱面前,抱拳说道:“娃娃。。。小哥,好俊俏的功夫!”
“空手接箭,箭穿山石。”
“秦叔宝自愧不如!”
第四章 秦琼旧伤()
“秦。。。叔宝?秦。。。琼?”
得知秦琼身份,房遗爱心头一颤,半晌也没能说出话来。
秦琼见房遗爱默不作声,先是尴尬一笑,接着抱拳说道:“小哥,我父女二人无意冒犯,还请不要放在心上。”
说完,秦琼对着站在一旁正在发呆的绿衣少女使了一个眼色,“京娘,还不快向这位小兄弟道歉?”
秦京娘正沉浸在房遗爱“箭穿山石”的惊讶之中,听到秦琼吩咐,微微愣神,有些不情愿的走到房遗爱面前,声若虫鸣似的说:“小贼。。。那个。。。公子对不起。”
道歉声打断了房遗爱的沉思,望向近在咫尺的秦琼父女,房遗爱激动万分,初到唐朝的他眼下急需发展属于自己的人脉,而面前的秦琼父女二人则恰恰正是不二人选!
想到此处,房遗爱对着秦琼拱手说道:“原来是胡国公,晚辈有礼了。”
见房遗爱语气谦和,秦琼朗声一笑,“哪里哪里,秦琼本是粗人一个,小哥不要约束。”
说着,秦琼悄悄白了一眼被房遗爱随手丢入山石中的箭矢,心中随即升起了结识房遗爱的心思。
“空手接箭,箭穿山石,好俊俏的功夫。但不知小哥是哪里人氏?”
见秦琼询问,房遗爱双目微转,刻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晚辈家住在长安城外,一介草民而已。”
房遗爱的回答引起了秦京娘的怀疑,看着身着粗布青衣的房遗爱,秦京娘暗自想道,“一介草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能耐?练武没有金钱支撑绝不可能长久,莫非这个小贼在撒谎?”
虽然对房遗爱的身份有些怀疑,但碍于秦琼在场,秦京娘只得按捺住心中的疑惑,站在原地假装观看起了风景,而注意力却始终停留在房遗爱身上。
“哦?”得知房遗爱的身份,秦琼稍稍沉吟,接着说:“今日天色还早,不如到秦某府上歇息片刻?”
“这个。。。”就在房遗爱对秦琼的邀请犹豫不决时,原本气色红润的秦琼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见状,秦京娘赶忙走到秦琼身旁,满脸焦急的轻拍起了秦琼的后背。
秦琼毫无征兆的转变,使得房遗爱有些吃惊,等待秦琼的咳嗽声渐渐落下,这才轻声问道:“国公身体不舒服吗?”
没等秦琼开口,秦京娘率先说道:“都怪你这小贼,要不然刚刚我就能打下鹿茸给爹爹治病调养了!”
见秦京娘提起鹿茸,房遗爱这才想起之前那头因为自己而逃过一劫的雄鹿。
“京娘不要胡说,爹这是老毛病了,别说一只鹿茸就是十只百只也无济于事。”
说完,秦琼深吸了几口气,接着说道:“当年我跟随当今圣上南征北战,每逢两军交战圣上必命我冲锋陷阵、斩首敌酋,日子久了这才落得一身伤病。不过比起我主江山社稷,些许伤痛又算得了什么?”
秦琼豪迈悲壮的话语,深深感染了房遗爱的情绪,前世观看《隋唐演义》房遗爱最佩服的人便是秦琼,此刻见秦琼旧伤严重,加上有心解释秦琼,房遗爱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为秦琼治病!
经过再三思考,想到《混元心经》中“岐黄”篇的记载,以及此刻即将长成的“灵珠草”,房遗爱不由多出了几分底气。
“如果国公信得过在下,晚辈愿意试着为国公医治病情。”
房遗爱此言一出,秦琼父女脸上纷纷露出了喜悦的表情,异口同声的问道:“真的?”
发现秦琼父女的表情变化后,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晚辈才疏学浅,愿为国公尽力一试!”
回想起刚刚房遗爱所展现出的惊人实力,秦琼大喜过望,心中对房遗爱的能力更是一百个放心,“好好好,如此有劳小哥了。”
回头看向身旁正在寒风中飘零的“灵珠草”,房遗爱有些心焦,害怕出现变故的他经过一番思考,随即升起了告辞的念头,“今天晚辈还有事情要办,明日正午“长安酒肆”相见如何?”
得到房遗爱的准确答复,秦琼只觉得神清气爽,仿佛体内的病情瞬间好了大半,“好,明日你我不见不散。”
与秦琼定下约定,房遗爱不再迟延,翻身走到灵珠草前,试图将即将成熟的“灵珠草”从坚硬的冻土中移出。
经过一番试探,手无寸铁的房遗爱无奈的发现单凭赤手空拳,想要将灵珠草从冻土中挖出显然有些不切实际。
就在他为缺少工具苦恼时,秦琼缓步向前,伸手将腰间佩戴着的匕首取了下来,“这柄匕首就送给小哥吧。”
见秦琼有意送自己人情,房遗爱没有推辞,接过匕首,小心翼翼的将灵芝草从土地当中挖了出来。
看着捧在手中的灵珠草,房遗爱轻笑一声,在谢过秦琼的送刀之情后,便转身朝着来时的官道走了过去。
秦琼望着房遗爱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由有些激动,刚刚房遗爱所展露出的身手,早已将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折服,在秦琼眼中房遗爱哪里是什么长安城外的平民百姓,分明就是一条即将出世的蛟龙!
就在房遗爱怀揣着灵珠草向前行走时,身后猛然响起了秦琼的喊声,“不知小哥尊姓大名?”
见秦琼询问,房遗爱停下脚步略微思忖,联想到秦琼是因为自己刚刚“空手接箭、箭穿山石”才升起结交之心后,房遗爱苦笑一声,淡然说道:“何足道!”
说完,害怕灵珠草有失的房遗爱不等秦琼回答,再次迈动脚步朝着来路走了过去。
看着房遗爱渐行渐远的背影,秦京娘有些生气的跺了跺脚,不满的说道:“何足道?好狂妄的小贼,那柄匕首可是圣上所赐,这小贼竟然说收下就收下了!”
秦京娘的言语,使秦琼有些不悦,“小小年纪晓得什么,圣上赏赐之物固然珍贵,但相比起一只即将展翅九天的鲲鹏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对秦京娘说完一番饱含深意的话,秦琼翻身上马,说道:“既然何兄弟有意遮掩身份,那咱们还是绕道回长安吧。”
秦琼催马走后,秦京娘随即坐上鞍恚В胖胺恳虐肴サ姆较颍鼐┠锝粑甄稚凰禹凉艘凰勘鹧纳裆靶≡簦竟媚锛亲∧懔恕!�
行走在人迹罕至的官道上,见身后迟迟没有马蹄声传来,房遗爱长出一口气,心中不由对秦琼产生了一丝敬意,“想是胡国公看出了我的心思,这才绕道返回长安了吧?”
路上,房遗爱始终将灵珠草揣在怀里,利用身上的粗布衣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