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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崩裂的山川大地带动之下,那些几人合抱粗、高达四五十丈的古树,犹如稻草一般,倾刻间便没了影子。
然后,两人就被弹出了黑天魔域。
嗯,老树妖呢?
当然死了,绝对死得不能再死,在天崩地裂之前已经被无声无息的抹除了,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是神仙斗法,一般人都看不懂的。
燕赤霞和夏侯剑只知道张老爷确实厉害,更多的则是懵逼。
不过,他们虽然不了解本质,但却能观察现象,刚被天崩地裂吓了一跳,紧接着看到的景象已经让他们不知道怎么说了。
在跨越领域世界返回现实那一瞬间,他们甚至看到整个大地急速缩小,最后凝聚成指甲盖那么大一片,掉落到某只白净手掌之上。
……阿弥陀佛。
那一幕,夏侯只觉得自己师傅好屌,估计已经天下无敌,天上……还不知道。
燕赤霞却头皮发麻,已经无力吐槽了,在心中对某人的预估评价连翻了几十番。
那人到底有多厉害呢?……不可说,不可说。
……
兰若寺外,宁采臣和聂小倩相对无言……后脑勺对后脑勺,当然没话说。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反正他们感觉过了许久,实际上也就半炷香时间而已,另一头已经打完收工。
燕赤霞和夏侯剑客突然从空气中冒了出来,双双跌落地面。
他们这趟路大概不是自己走的,身不由己,所以降落姿势不太好看,夏侯剑客跌成了狗吃屎,另一个也没好多少,此时正像个癞蛤蟆一样趴在地上。
当宁采臣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一把的时候,聂小倩却惊喜道:“老爷你回来了!”
王祖贤使了一招乳燕归巢,直接冲到张骞怀里,抬起臻首,大眼中泛起了迷雾,用小拳拳捶其胸口,道:“人家还以为……你刚刚干什么去了嘛,怎么那么久啊,我好担心你的。”
“嗯,乖啦。”
张骞一手揽着怀中女人,另一手轻抚其发,哄小孩一般点了点头,又略为解释道:“其实也没干什么,你老爷我刚刚摁死了一只蟑螂,又拆了一栋房子而已。你先下来,这边还剩下点手尾没有收拾干净。”
听到大老爷这么说,聂小倩这才依依不舍的下了地。
嗯?莫非这就是爱情?
怎么可能!
张老爷这个博爱之人,大爱无疆,大概是不屑于谈‘小爱’的,按照相对论原则,他的女人肯定也不会对他产生什么惊天动地、至死不渝的爱情啦。
聂小倩只是嫁鸡随鸡而已,只是因为大老爷胸怀之中感觉太好了(大补啊,当然依依不舍),并没有别的意思。
闲话休提。
却说聂小倩刚刚离开张骞怀中,让大老爷腾出手来收拾手尾之时,另一头夏侯剑客早已自己爬了起来,正拉着大胡子嘀嘀咕咕。
“怎么办,我师尊答应要帮聂小姐超度她那帮姐妹的,如今却被你杀死了七十三个,待会儿小姐问起来的话该如何是好?”
“……,你个王八蛋,说的好像你没干一样,老子才不管,反正她和我又不沾亲带故,没理由找我一个外人算账。”
“你!你这个丑八怪,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
“呸!老子也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脸皮这么厚。”
“……”
那两个虽然都是高手,却是不会什么传音入密之术的,如此小声嘀嘀咕咕,表面上做足了保密功夫,事实上当然被女鬼聂小倩半句不落的听了个全。
聂小倩如遭雷击,失魂落魄道:“倩莲、楚红、曼玉……是我害了你们啊,本以为姐姐找了个大靠山,能救你们于水火之中,没想到……”
这漂亮女鬼说着说着,眼神一直幽怨的望着眼前大老爷,仿佛在等待对方突然‘肥’起来那一瞬间。
呵呵,张骞怎么可能食言而肥?
好吧,这人也许对别人说话未必算数,但这其中并不包括自己的女人。
只见张真人停下了手中活计,伸手虚虚一转,闭目几个呼吸之后,再睁开眼之时,突然从手心中飞出一群莺莺燕燕女鬼来。
“啊?原来你们都没死?”
聂小倩惊喜万分,反应过来之后,忍不住眉头一挑,向燕赤霞和夏侯剑客狠狠刮了两眼,认为这两个臭男人戏耍于她。
……哼,有机会就叫老爷收拾你们。
聂小倩和姐妹们团聚了,夏侯剑客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已经留意到小姐之前的眼神,往后肯定没自己好果子吃。
夏侯正在为往后有可能吃排头而苦恼之时,大胡子燕赤霞已经在心中狂呼了100遍阿弥陀佛:道祖啊,天尊啊,佛祖啊……,被打得魂飞魄散的小鬼还能复原?呵呵,原来是西方佛祖化身下凡……别跟我说不是!我不信!
好吧,燕赤霞已经被打击惨了,根本无法接受眼前这一事实,因为按照他理解来说,想要收拢弥散于天地的脆弱灵魂碎片,那真的是比登天还难,就是金仙下凡也不一定做得到。
然而张骞却轻松做到了,这叫别人怎么看他呢?
其实吧,这里面误会可不小,可惜燕赤霞没有问出来,否则张骞一高兴,兴许会给他解释也说不定。
……所谓术业有专攻,张老爷我别的不一定做到,但若是要修复虚拟程序、恢复硬盘数据的话,……呵呵,你当我博士证书是假的?
*
*
第175章 ,人,鬼,神()
树妖死后,少了其领域阴影的影响,兰若寺周边、乃至整个郭北县地界都仿佛一下子敞亮了几分。
之前一直压抑在人们心头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使人心生浮躁的沉甸甸感觉,瞬间被清扫一空,让人感觉豁然开朗,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感。
不远的县城内,许多正在沉睡的普通人不约而同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其中有一部分人突然从噩梦中惊醒。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老妇人察觉身旁有异,睁眼一看,发现丈夫迷迷糊糊坐在床上。
这半夜三更的,也不是起夜如厕,莫非……?
妇人心中揪了起来。
若是平时还好一些,她也不至于这么敏感,问题是今天鬼节,就怕当家的碰上一些不该碰的东西。
“嗯……没什么,睡吧。”
那男人自己也不明所以,宽慰一句之后,擦了一把口水,很快又是倒头重新睡下。
此时此刻,整个县城内如同夫妻二人这般情形不在少数,有的只当这是毫不起眼的插曲,根本没当一回事,有的却是心中惶恐,疑神疑鬼,看来今晚上是别想睡了。
当然,除了这些人之外,大部分人其实仍然呼呼大睡,根本都没醒过来,只是原本紧皱着的眉头却悄然松开了,嘴角含笑。
大概是噩梦变成了美梦吧。
普通人只是隐隐感觉心头轻松,到底还是不明所以,那些正在开坛作法,超度幽魂的某些和尚道士却不同,所有人忍不住浑身一震。
他们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那只威名赫赫,在整个天下玄门正宗内都挂有名号的千年老树妖,挂掉了。
渍渍,一身境界抵达化神巅峰,战斗力甚至强大到可以跟阳神斗上几招的千年老树妖,就这么死了?
县城里头灯火通明的超幽法会现场,许多人纷纷感叹。
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的手笔,实在是厉害。
正因为清楚整件事的含金量,这些和尚道士微微愣神之后,至少有九成的人勃然变色,一个个停下了进行到一半的诵经、仪轨,什么话都不说,立刻收拾家伙,跑了。
瞧他们那慌慌张张的模样,甚至有的人连法坛都没来得及收,仿佛跑慢了便会有不测之事发生一般。
这怎么看都有些吓人啊。
许多陪到最后的本地乡绅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有位员外郎追上几步,拉住一位和尚询问道:“大师,法会还没结束,诸位这是怎么了?”
“这……,贫僧突然心生感应,寺内起火,十万火急!实在是抱歉了,法会的事,你可请其他有道高僧多担待一下,贫僧这就告辞。”
“唉?圆通大师,咱们有话好好商量嘛,先别急着走啊,大师,……大师……”
那位脑满肠肥,长得如同弥勒佛一般的圆通大师绝尘而去,根本不理身后马员外挽留。
无独有偶,这种情形在现场随处发生,那些高人不是感应到家里着火了,就是掐指一算,算出隔壁邻居亲戚家的母狗又生仔了,一个个都火急火燎的打道回府。
有人问,什么?隔壁邻居亲戚家的母狗生仔关大师们什么事?
咄!嘴下留德。
须知天地之间自有定数,六道轮回运转不缀,凡人眼拙,焉知如今邻居亲戚家母狗的崽不是你六世父母投胎转世?
所以,大师们各有各的理由,而且都事关重大,不得不走。
如此,整个法会现场很快人去楼空,以至于最后只剩下一个老和尚小和尚。
这时候就看出分别来了,与那些卖相十足的大和尚不同,那老和尚一脸苦相,身上僧袍破烂,两袖清风,看样子混得很是凄惨。
他大约八十左右,面皮黝黑,体型还算高大,可惜大概是年纪到了,如今骨瘦如柴,鸡皮鹤发……秃驴,没有头发。
对比之下,小和尚长得顺眼多了。
他大约七八岁的年纪,白白净净,小小年纪就有一股沉稳气质,直等人都走光以后,才扭头疑惑问道:“师傅,那些大师怎么跑了?”
老和尚轻轻一笑,抚着徒弟的小光头反问道:“呵呵,白云,你说呢?”
“我不知道。”小和尚微微侧头沉思,老实回答道。
小光头也是个实在人,根本没有胡乱猜测。
在他充满求知欲的眼神中,老和尚最后无奈一叹:“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哦,那我不问了。”
小和尚收回眼神,老老实实开始默念心经。
他不知道师傅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却谨记本分,知道不该问的不问。
……
其实整件事没那么复杂,老和尚当然清楚内中原因,只是为他人避讳,不好说出口罢了。
如今恰逢王朝末日,新朝未起之时,尘世间徒生无量因果纠缠,这时间点最是敏感不过了,大多数有根底的玄门正宗都会极力约束门下弟子出外活动。
有的宗派甚至干脆封山不出,就怕一不小心站错了队,惹来因果。
时局如此,由此可以得知,眼下还能在外头活动的所谓‘十方大德高僧’能是什么货色了。
不外乎就是一些酒肉和尚而已,不过蝇营狗苟之辈,道行浅薄不说,一个个也丝毫没有修行者该有的德行。
所以,他们其实都是被吓到了。
理由很简单,想想看,能在这种时刻动手,浑然不顾巨大因果牵连也要出手斩妖的大修士,至少有两种特点:其一,那位肯定不会是什么魔道邪修,这倒是好消息;问题出在第二点,他绝对是个老古董!
可能有人就不明白了,老古董怎么了?
呵呵,老古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