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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这个小子在干什么?”
“这……”
久斋僧衣似乎再也包裹不住佛缘的光芒,一时间,马修远变得宝相庄严。
“没想到此子尽有如此高深的佛力!这加持经卷岂可如此之快?都快得有些离谱了!”一边的僧众连连惊叹,搞得在一边的瘌头和尚以及恒远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断有惊叹声从周围传出来,最后,就连中央佛坛之上那几位,都侧目看来。仅仅是那么惊鸿一瞥,便让他们大惊失色。
大相国寺住持方丈匆匆赶过来,眉宇间满是骇然之色。一边的武僧见状,赶紧替德清方丈开道。
“这位小师傅居然惊动了德清方丈,看来是要得到德清方丈赏识了。若是能作为德清方丈的衣钵传人,他日登入佛门长者,应该是不出所料之事啊。”
百余本经书,马修远一气呵成,整整齐齐地码在边上,他万万没有想到,仅仅动用了一丝佛愿,居然能够加持如此之多的佛经。
“阿弥陀佛,小世子当真不怕自己的病情加重吗?”德清眯缝着眼,并未将话说得很透彻。
马修远缓缓醒来,目光清明地看着老和尚。两人对视一眼,只不过马修远的目光显得有些空洞,仿佛像是要通过那双浊目,看透些什么,“阿弥陀佛。劳烦德清大师操心了。修远的病,修远自己知道。”
“你不知道!”老和尚不动声色地摇头叹道,“记得那棵松吗?”
“不记得了。”马修远漫不经心地说道。
老和尚闭目,双手合十,“枯木之时,老衲会焚了它。”
“这是方丈您的事。”马修远看到恒空喘着气回来了,便故意问道:“经书如何了?”
“经重五斤整,被一个商贾捐得,这是铭牌。”
恒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看那摞成几堆的经书,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咽了口唾沫,又因为说话太结巴,唾沫星子飞了出来,“这些,都是……”
马修远嘻嘻一笑,“累活我都干完啦,剩下的……”
“粗活师兄来,师兄最喜欢干粗活了!”
“是呀,小师弟你身子弱,这经书我俩替你搬过去。”
恒空恒远二人一口一个粗活我来,搬起两摞经书,足足有百斤中,摇摇晃晃地朝那功德僧边上走过去。
一边的香客信徒一见到百本出炉的经书,还是德清方丈青眼相加,特地过来,定然不是凡物,赶紧跟在恒远恒空二人身后,不停地讨好,想要求购到一本价廉物美的佛经。
马修远见手头活差不多了,抬头问道:“您还有什么事吗?”
德清方丈注视了一眼,便不再与马修远说话,对瘌头和尚稍稍欠身一礼。
瘌头和尚赶紧还礼。
“永云方丈初来乍到,是蔽寺招待不周。老衲并不知定禅寺安排在此处。这是老衲之失,待传经结束,还请永云方丈上佛坛,讲一讲古波魔将一事,也为定禅寺添一些香火情缘。”
瘌头和尚一喜,连连道谢。等到德清离去,才忽然脸色一变,不知道真的上了佛坛,要说什么才好。
第二十一章 定禅寺要崛起!()
传经三日,然而马修远一人,就把有些寺庙一日的活儿给干完了,这就让其他三人如释重负了。不少香客信徒头一次听说有定禅寺这么一个寺庙,纷纷说改日要去参拜。
马修远信手拈来的百余本佛经,则是在一盏茶的功夫捐购一空。价钱虽是按照纸重来卖,但是那些信徒却惊喜的发现,翻开佛经之际,那种佛力扑面,心生虔诚之感,竟然丝毫不亚于某些佛门院座加持过的佛经。
“这小师父莫非是灵童转世吧,不然这才四五岁,如何有如此佛力修为?”
一边的香客看着穿着久斋僧衣的马修远,越看越觉着亲切,虔诚一礼,“一定是了。他日定要上定禅寺,捐个功德牌。万一出了什么佛门大能,他日福祉盈门,也是桩美事。”
一边的夸赞声,说得马修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拿起新送来的白卷,故作镇静地加持着。瘌头和尚点点头,看到马修远没有因为旁人的夸赞而心生傲娇,这让他这个做师父的有些欣慰,毕竟修佛不同于其他。修佛亦修心,心若不诚,生出杂念,也就止步于此了。
德清主持传经会,自然不会久留在佛坛之上,加持一本佛经,已经是这个佛门长者对于这普度大会重视的最多表现了。到了他这样的境界,除了自我佛修的提升,更重要的是寻找到一条入贤的修佛道路。
长者易,贤者难。
为长者,大凡佛力积累到一定的数量,即可登临,然而佛门贤者,那是初具信仰了。佛门中人皆知一句偈语:“罗汉修身,贤者养性。”简单来说,便是罗汉境注重身体的塑造,到了佛门贤者这个级别,那就是佛义的提升了。
大相国寺的监寺在一边早就等候着。见到主持走过来,便道:“主持,这……”
德清一脸从容,摇头叹道:“沾惹业火之事,佛门中人的大忌。此子惹火上身,为了这区区百本佛经,划不来。今朝动用了大相国寺积下的佛愿,他日定是要还的。”
监寺一脸震惊道:“他居然敢碰佛愿!”
老方丈默然点了点头,道:“外边你全权负责。还有,不要再刁难那师徒四人。居然还敢送入佛林,若不是三位师兄送出来,指不定惹什么大乱子。”
“阿弥陀佛,还请方丈恕罪。”
德清须眉飘然,道:“永华已经被我罚去面壁,等普度大会完了,你就在天王殿诚心礼佛,不得出来,什么时候心如止水,不再狭隘了,什么时候出来。”
“阿弥陀佛,多谢方丈教诲。”监寺擦了擦额头的汗,赶紧去广场之上料理传经会了。
……
……
“小师傅。”
“女施主您好。”马修远有些羞涩地往一边挪了挪,“女施主不要摸修远的脸蛋了好吗?”
一边围拢过来的香客看到马修远羞涩的样子,更是笑出了声。那位大婶问道:“不知道小师傅能否帮我解惑?”传经会尚未结束,但是这些信徒可不会因为传经会未结束而放弃接触佛门灵童的机会,即便是沾沾佛气也是好的。
尽管马修远从这位大婶脸上,看不出任何像是来询问问题的样子,还是十分谦虚地合十一礼,道:“施主但说无妨。”
这位大婶拿着佛经,道:“敢问小师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难不成指鹿为马,便是见到我佛如来了不成?”
马修远嘻嘻一笑,坐在蒲团上不说话。
瘌头和尚见马修远不答,便走过来,道:“这位女施主,修远修佛尚浅,对于佛经的理解可能还未透彻,还是让贫僧来作解答吧。所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它的意思便是万事万物非一成不变,过眼云烟皆可抛却。若何时做得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修心向佛,自然得以修成正果,看见如来了。”
瘌头和尚修为虽止步佛门院座,但是这功课还是十分扎实的。说得有板有眼,况且有了马修远先前那手百本佛经,信手拈来,这身为定禅寺方丈的瘌头和尚,俨然成了众人心目中的得道高僧,装大树自然也能让人信服。
“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阿弥陀佛,言虽如此,可能做到此等地步的,普天之下,又有几人?施主切不可因贫僧寥寥数语,而不识万物。”
马修远插嘴笑道:“见不到佛祖,可不能来怪我师父咩!”
“哈哈,这小师父真是可爱。”大婶起身时,又在马修远身上揩油,狠狠得捏了捏马修远的小脸蛋,将一根签抽交给瘌头和尚,“这是刚刚捐得的佛签,大师笑纳。他日一定来定禅寺参拜。”
“女施主客气了。”瘌头和尚收下佛签,恭敬还礼。
有了马修远这块金字招牌,这最不起眼的庙脚边,反倒是成了最热闹的地方。佛坛中央虽然高僧云集,但是能都有资本站在佛坛边聆听佛礼的,也就是那些广陵的贵人们,根本没有这些普通香客的位置,所以瘌头和尚这一举动,让那些正愁无处解惑的香客信徒蜂拥而上。
“定禅寺?听广陵王府所言,前不久伏诛的古波魔将,正是定禅寺高僧出手。永云大师,您真是低调啊。”
“高僧,我这有一惑不得解,还请……”
先前由于定禅寺名气未打响,古波魔将的尸体即便是被游行,也没有多少人记起来,定禅寺是哪座庙,如今被这么一提起,越来越多的人忽然记起来,还真是!庙脚边炸开了锅一般,瘌头和尚差点被热情的香客们给扑倒在地。
马修远钻出人群,咯咯直笑,他可不想再被这些婶婶奶奶们拉扯来拉车去,而是偷摸着朝道场外走去。
“修远!修远,快来……帮帮为师!”
“修远,为师要断气了……”
马修远早已经一溜烟跑的没了影子,他此番大相国寺之行,还要会一会那个老呆头!
第二十二章 藏经阁()
庙里香火旺不旺,一看庙址,二看声名。
像定禅寺这样的小庙,深山老林里,还没名气的,自然香火旺不到哪里去。马修远绕过大雄宝殿、观音殿,便到了藏经阁。寺庙戒严自然没有江湖宗门那样的森严。佛门普度众生,即便是佛林这样的禁地,也是无人看守。不过至于佛林之中有没有人,那就另一说了。
譬如藏经阁。
如果说寺庙中的佛殿是招牌,那么藏经阁便是底蕴。修佛的传承,从藏经阁便看得出来。广陵十寺之中,除了大相国寺,底蕴更为深厚的悬空寺,则是更为神秘。悬空寺的香火,可能和定禅寺都算是半斤八两,即便是僧众的数量,都多不了多少。然而说起底蕴,可能连大相国寺都不敢说能与之毗及。
大相国寺的藏经阁,比起前边的佛殿,显得古旧了许多。马修远站在阁前,自然不会傻到再去强行闯入。
他大声喊道:“老赖皮,马小爷我是行僧啦,还不兑现你的承诺!”
“什么人!”藏经阁戒卫森严,那些实力不容小觑的武僧一听到有人在藏经阁前叫嚣,立马出来,看到小不点马修远,眼神古怪起来。
“佛门行僧,看来小世子果然是有佛性之人。”
马修远仰着头,看着那膀子都比自己大腿粗的两个肌肉疙瘩,笑嘻嘻地道:“别整那些没用的,叫那老赖皮赶紧把那卷碎经给我。从王府骗来,就想占为己有么!羞羞!”
两个武僧翻了翻白眼,对于马修远,他们也不好下黑手,只能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在一边装柱子。
藏经阁内什么声音都没有,显然没有要理会马修远的意思。
马修远小脸憋得通红,生气地一脚踢在罗汉松上,“老赖皮,说话不算话,信不信我让爹爹来和你讲理!”
提及广陵王,两个一直面无表情的武僧终于有了一丝尴尬。
“阿弥陀佛,小世子既然已是佛门中人,便是方外之人,岂可总以广陵王做要挟?进来吧,咱们入阁详谈。”沧古的声音从藏经阁之中传出来,也带着一丝无奈。毕竟理不在大相国寺,何况广陵王这棵大树,即便是大相国寺,都不想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