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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月见自己一言相激,并未引得对方多大反应,顿时心生怒意,变本加厉,几步上前,双手叉腰,凝视林宁道:“喂,弃子,废物,你究竟听没听见本宫之言?”
此言一出,厅内霎时传来几声笑语,就连守门的侍卫,都极为小声的随声笑和起来。
她说话时,众人朝林宁投来漠然的目光,冷漠之下,更多的是无尽的讽刺,就跟当年一样。
讥笑之下,仿佛让他重回当年光景,那一份苦痛万分的记忆。
弃子?废物?这些刺语,他已经听了整整十七年,事到如今,他都觉得厌倦了。这些人,是何等无聊。
他暗中冷笑,十七年来,自己一无所得,反而是被这些人将自己的伤疤,一遍又一遍的撕开,然后一遍又一遍的撒盐。
似乎从来都不会觉得满意。
自己身上所背负的苦痛,有谁能理解半点?
他跟从小娇生惯养的泽月不同,她从小为尊,荣华一生,谁人感对她有半点不敬?相比之下,林宁从小所受之苦,岂能言语造出?
只能感叹,造化弄人,同时出生,差距却似天地之别。
几番嘲弄,泽月见他仍是不理,低头垂首,甚是可怜模样,不禁撇嘴蔑笑,高傲的抬起下巴,宛如君臣看向奴才一般的眼神,直盯了一会儿,才口出恶言:“真不知父皇是怎么想得的,如此狗贱之人,也能配上本宫之色,也怪了,当年钟离忆那贱人死的时候,偏偏把你这么个东西生下来了,真真是笑……”她一个‘话’还没说完,只觉脚底瞬间泛起一股凉意。
林宁脸色阴沉了下来,犹自抹上一股狞笑,“公主殿下,你可将此话在重复一遍吗?”
……
第四十八章 我不同意()
此言之极,气氛顿时寂静了下来。
似是觉察到什么不对劲,泽月身后的两位武道高手,几乎是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护卫左右,鹰视林宁。
方才泽月一言,已经触到了林宁的逆鳞。
生母之痛,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亦是他心中尘封已久的悲哀。这份悲哀,独自存积了十七年之久,早已化作一缕执念,深深刻印在他心里。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可以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践踏,诋毁,但却不能不在乎自己的母亲。
这一下,他长身而起,冷目四对,没有言语,面对着泽月的,只有冷漠,无言的冷漠。一股油然的愤怒,自胸腔喷发而出,若不是自己理智尚存,早就一拳轰过去了。
可笑的是,泽月似乎还没意识到事态严重性,她见林宁无言相对,只是身子稍微往后缩了缩,躲在了两位高手身后,仍是不可一世的模样。
“放肆。”未等泽月话语成句,林天首当怒向,一掌拍在椅上,武力气息俨然爆发而出,横扫诸场,气息直逼林宁。
此刻,众人冷眼相观,面见林宁目光阴沉,却是投来一道道看好戏的目光,时有讥笑之声传来,甚至是厅内一些下人,都是如此。
在他们眼里,林宁不过是一个没有武力的弃子,真正的废物,此刻大厅内,高手如云,就是等阶最低的侍卫一个手指头都能将他碾死,更别说还有林天,以及两位神秘的大高手了。
料他也翻不起浪来,别说浪,就是一点水花都不可能。
人家泽月公主乃是当朝殿下,身份极为显赫,万人之上,如此尊贵身份,别说骂你,就是打你都应该的。
顶着林天威压,林宁默不作声,抬眼所见,却是林千满脸的焦容和深深的无奈,见此之下,他只好是闭上眼睛,沉沉吐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他明白,此刻面对众人大打出手,是不理智的,且不说自己武力高强,光是众人围攻之下,累都能活活把他给累死。
而且,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承诺了林千一言,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出手。只不过,这个仇,他是记下了。
见他一屁股坐了回去,众人眼神变得更加犀利了起来,宛如道道利剑,落于林宁身上。
“果然是个孬种。”
“不错,废物一个,能有多大作为?”
“可笑,可怜,可悲”
……
厅内上下,不管是谁,纷纷嘲笑开来,见他出糗,终于是满足了所有人的**,顿时唇枪舌剑,滔滔不止。
林天一怒之下,威慑林宁后,才拱手对泽月道:“公主殿下,您乃千金之躯,尊贵之身,且不可跟一个废物动怒,否则,有恐失了身份,望公主息怒。”
说道‘废物’二字,他瞥眼看了看一旁冷淡的林宁后,才将心里那股怒火,强息了下去。而泽月一挽袖巾,对着林天颦然一笑,“林爷爷,言重了,今日来不过为当年父皇许下婚约之事,来进行说辞的,林宁虽是弃子,但好歹也有林氏血脉,打狗还得看主人,本宫自是不会为难您和林风皇叔的。”
她转过身来,对着厅内宣扬道:“当年父皇为我许下这门亲事时,我乃年幼,实为不知,这一拖,就拖了整整十七年之久,如今成人礼在即,本宫且带父皇口诏,前来与他解除婚约。不知,皇叔和林爷爷你们意下如何?”
此言道完,林宁愤怒冷笑,她乃是跟自己有过婚约,却去问林天和林风二人意下,如此做法,自己日后在王府之内,还有什么脸面见于人?
果然,此话落下,众人的脸色,再一次变得精彩起来,他们将目光聚焦于林宁身上,只是这一次,竟是带着一丝怜悯之色,甚至有人已经为其哀叹起来了。
大晋之下,女方主动休掉男方,如此丢脸之事,也就怕至此一例了。本来,林宁身份就已经够低微了,如此一来,怕是在没人瞧得起他了。
以前,多少还念及他与景贤王爷有着一丝半点的血缘关系,纵然将他抛弃,顶多也就是没人愿意理会他,任他去留罢了。
然而,此刻,泽月却是将他最后一点脸面都剥夺干净了。要是此事传出去,就是他沦为乞丐,都不会有人可怜他,这简直太丢脸了。
林天微微一怔,随即摸着胡子笑道:“公主殿下,此事关及殿下身世大事,不可马虎,您乃大晋王朝,贵族之尊,林宁出身平庸低贱,确实不配殿下天资,此事,无须多言,若是殿下愿意解除,那就解除了吧。”
他极为随性的一挥手,自顾自的拿下了决定,完全不考虑角落处,林宁的感受。而林风,同样淡淡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虽然此做法,对他声誉稍有影响,但若是能将林宁这个废物,从中除名,他乃求之不得。这次,也借着泽月解除婚约一事,彻底表面了自己的立场。
他与我林风无关,你若要解除,解除便是。
从始至终,如此重大之事,关乎一个人前程问题,却是没人问过林宁半句,三人简单几言,就将林宁婚约大事,彻底定夺了下来。
对于几人来说,此事简直儿戏得不能在儿戏了,只要泽月高兴,怎样都可以。
“等等。”角落处,一道淡漠的声音传来,大厅豁然随之一静,众人顺其看去,只见林宁扬起下巴,冷道:“此事,我不同意。”
他话刚落,众人为之一怔,林天怒目威道:“闭嘴,此处,哪有你说话的份。”
林风同样叹气道:“林宁,你与殿下,乃是云泥之别,这点,你比谁都清楚,还是别勉强了。”
“林宁,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们都知道,只是这关乎殿下婚约大事,不可儿戏,你且放弃吧。”就连一直坐于一旁的林远,都是淡淡道来。
唯独萱儿,身处林宁之后,痛心疾首,尤其是众人句句如刀,更是让她心头滴血,可偏偏自己什么都不能为林宁做。
“公子。”萱儿极为低声的唤了一句,悄悄拉了拉林宁的衣角,眼角蕴含晶莹。但林宁悄然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
他回过头来,扬言道:“公主殿下,在下自知,配不上您的美色与天资,但我是一个人,一个男人,再是不济,我也有我做人的尊严,你怎样诋毁我没关系,但请你不要太过欺人太甚,这件事,就是天底下所有人都同意了,但我,绝不同意。”
一句定言,让泽月当场愣住,厅内,更是一片哑言……
第四十九章 休书()
一言既出,让厅内众人全都傻眼了。
他们这才想起,有个极为重要的问题从一开始就被忽略了。
大晋当朝,纲常有规,媒妁之言,婚定之约,若非男方主休此约,那么女方没有任何权利解除婚约,更何况此等媒妁之约,乃是皇帝钦赐而定的。
此般之下,别说你是当朝公主,就是皇太后都毫无言论。
笑话,你有皇帝撑腰,但我却是整个大晋律法为我主旨,孰轻孰重,犹能分知。
林宁视线,四下扫过,一片瞠目结舌,哗然不已。尤其是泽月,秀眉弯曲起来,在没有不可一世之态,额首深深埋了下去,十个手指互绞一块儿,不再言语。
当她再次抬起头来时,已然是对着林宁咬牙切齿,一副深恶之相,“不过一介弃子,安敢在本宫面前造次,我说解了就是解了,你怎地还敢胡搅蛮缠?”
“呵呵。”林宁一步踏前,一派从容自若道:“泽月公主,你等天资貌美,如此美人,却偏偏不幸,落在了在下一介弃子手上,并非是在下不休你,而是,舍不得呀。”
“舍不得?”一句舍不得,差点让泽月当场晕厥了过去,“你,你,你……”泽月被气的手指连连,口不成声。
开玩笑,从小到大,就连皇帝都未敢对她如此无礼,直言相谏,然而,今天不过是一介弃子,居然胆敢非常。更气人的是,此人的脸面简直堪比城墙。
不不不,城墙比起都算不得什么了,这脸皮已经厚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了。自己已经决心与他决裂,口出恶言,不知何几,只为逼他落言承诺,一纸休书。
可没想到,他却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而且,林宁口谈一个“休”字,更是味重之极,纵然自己位高权重,纵然自己万人之上,到头来,却是他主休他,而不是她休他。
两者区别,可谓甚远!
自己堂堂大晋殿下,竟然还拿不下一个不具武体的弃子,怕是流传出去,真真是笑掉他人大牙。奈何不下,她只好恨恨一跺脚,按捺不住,公主脾气终于使了出来,她将目光趋向林天,示意他来说辞。
林天未等她示意,一张老脸,早已阴沉大半,他威严正词问道:“林宁,老夫且问你,你此做法,可有考虑后果?”说话间,他暗自运起功法,浑身上下,散发出凛然杀机,他希望借此威势,激退林宁,莫生歹念。
位于他一旁的林千,林远和其他年轻一辈,在这阵无形威压之下,只感到胸口发闷,喘气不出。
但林宁却是面不改色,仍显从容,风度不减,他冷笑一言,“后果?在下身份低微,颇不得人心,就是在考虑一番后果又能怎样?只怕若真是应了公主之言,解除媒妁之约,我林宁会立马被冠上欺君之罪,加以刑罚,尔后惨死吧!。”
“我说的没错吧。”他话落未定,目中,猛一道厉光朝向一旁的林远,竟是让他面色数变,偏头不语。
林宁怒极反笑,见他此举,果真是被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