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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宁怒极反笑,见他此举,果真是被他说对了,看来事未商定,林远就已经盘算开来。诚然,如他所言,身份低微之下,若真迫于众人威压,许了泽月胡来,日后林宁的下场可想而知。
此慕落入林天眼中,让他心中惊讶不已,自己借着内力之势,造极无形杀气,观得厅内之下,除了被那两位高手护其左右的泽月,毫无觉察之外,其余之人,面色皆是白上三分。
足见威势已是不小。
可他不仅不惧,反而气势更胜,这是怎么回事?他暗自思虑了一会儿,却见泽月狞笑一声,“林公子,真是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若你执意如此,可就怪不得本宫了,华龙,华雄。”
“末将在!”她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声喝令之下,两位青年同时应答。林宁的几番蛮缠,让她失去了耐心。
一向高傲于世的她,怎能容许一介弃子,在自己面前妄意非为。当即她指着林宁,道:“将这个逆贼,拿下。”
说时迟,那时快,二位青年刚有动作,林宁九宫掌十二重劲力已经全然聚集在拳,生生作响,萱儿在此,惊讶难言时,却见一道影子猛然闪过,堵在了两个侍卫面前。
“林千?”此刻,林风和林天,几乎是同时出声,他们万没想到,林千竟然会舍命救于林宁。方才一瞬,二位擒拿一势,俨然成形,悴不及防下,极有可能将突然冲出来的林千当场抓破肚子。
武道高手,一招之下,可不是开玩笑的。
好在二人武力确实够高,虽已成势,但制止之下,一记擒拿止在了林千颈处,离其不过一拳之距。
好险!
众人见到林千,横于二人面前,一副如临大敌之态时,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了,反应过来时,皆是不能理解。
林宁见其为自己挡在前面,也是松了口气,好在有着宽大的袖袍遮掩双拳,他人并未察觉。不过,林千此举,却是让林宁从此对他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后,心中才愤恨说道:此二人下手,好毒。刚才一记擒拿,势成招出,竟是直逼他的要害之处。
若他真是毫无武力的话,光是这么一招,不死也基本残了。所以,方才一瞬,他也是猛然爆发出骇人杀气。
杀己者,先灭之!
二人虽说厉害,但自己乃是修仙者,又有九宫十二重护体,就算林千没能为其挡下,方才一招,若是对上,林宁也绝不会落于下风。
这下,林宁才是真的怒了,他万没想到,此女人心肠竟是歹毒如蝎,一言不合,竟是要取了自己的性命。
他辱骂自己娘亲不说,又要自己溅血当场,如此之仇,简直不共戴天。自己不过是言说几分,占了些口舌之理,此女人争强不过,竟是下令要杀了自己。
男儿一怒,千军难挡,他气极万分,一双手掌,紧捏出汗,已是愤怒得不能自己。
“好,好啊。”他一步上前,推开面前的林千,面色森然的盯着泽月道:“疯女人,你若要嫌弃我身份低贱,那我林宁今天可以告诉你,就你这种女人,送给老子,老子都不会吝惜半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没有人给你撑腰,就是把你送到青楼去,都是最便宜那种。”
此言怒极之下,林宁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越来越大,口气却越来越冷,到得最后,已是气势盛凌,一双血眼,尤为骇人。
盯得泽月有些发怵,她吓得向后退了几步,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如欲吃人的林宁,竟是觉得天花乱坠,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如此辱骂。她甚是不知,对方为何会突然勃然大怒,她从未想过,这当众悔婚之举,不仅夺取了林宁脸面不说,更是一言不合之下,要取之性命。
若是没有林千一挡,若是林宁不具武力,若是……他就要眼睁睁的横死当场,而没有任何人会同情他,不但不同情,还会觉得此事乃是应当之举。
乃是你林宁不知好歹,被公主殿下下令扼杀,实在罪该万死!
放屁,放屁,全他娘的实在放屁。林宁心中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在他的盛怒之下,甚至于两位侍卫都惊在了原地。
正当此时,他疾步厅前,扯下一块衣布,点破手指,竟是当书血字。他呼吸急促,愤笔疾书,不过一会儿,就已是洋洋洒洒一大篇。
他挽起一只衣袖,不顾手指血滴满地,煞气四溢的卷着血书,走近泽月,仍在地上,随即便是拉着萱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
地上,泽月眼见一片殷红之上,偌大的两个字:休书,让她气得瘫坐在位,犹不能言。尔后,从大厅之外传来了林宁怒言:“成人礼上,我会证明给你看,证明给所有人看,你们好自为之。”
……
第五十章 瓜蒂已起()
“公主殿下反被休了?”
亲眼见证,血染布缕,休书二字,甚是刺眼。
事出突然,等到众人反应过来时,林宁早已携着自己的丫鬟,扬长而去,留得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
泽月双手出汗,死死捏着布缕,娇躯不住的抖索,“我被休了?”她脸上阴云不定,低声念及此话时,居然是传来阵阵颤抖之音。
“本宫居然被一介弃子给休了?”她铁青着一张脸,兀自不能相信事实,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呼出一口气,阴沉道:“好好,林宁是吧,虽是一介废物,入不了本宫法眼,但光你这份胆量,就已经让本宫佩服了。”
她目光犀利的望着厅外,却已化作了一片冰天雪地,眸子深处,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隐现其中,美丽的容颜,在愤怒的掩盖下,变得尤为可怖。
胆敢休她!以自己的美貌天资,自己的权高位重以及实力背景,居然会被一个小小王府内的废物给直接休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觉得仿佛就是一场梦。
其实,她自己也明白,名义上林宁二话不说的一封血术将自己给休了,但此事若是传出去,外人可不会这么想。
以她在大晋的背景和名誉,外人只会嘲笑林宁的愚蠢和幼稚,甚至是不知死活。人家大晋堂堂公主殿下,连皇上都要视为掌上明珠之人,岂是你一个不入法眼的废物,能随意招惹的。
顶了天,也只会认为是泽月以强横态度,雷霆手段逼迫林宁血书此笔,不管怎么说,根本不会对她造成一丁点的影响。
相反,在此之下,她还会受到更多人的爱戴和尊敬,毕竟在大晋女方主退男方婚事,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
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自己被休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更是毫无辩驳之力了。
原以为,此次前来退婚,乃是水到渠成之事,甚至是未等自己前来,那个弃子就会害怕到主动解除婚约了。
令她没想到,事实远远超出想象之外。
“起驾回宫。”未等其他人言语,她只冷冷的丢下了一句,便是在一干侍者簇拥下,离得大厅。
“恭送殿下。”众人连忙起身,抱拳相送。
临走之前,她回过头来,盯了面前的林千好大一会儿,才沉着脸色,坐上轿子,渐行渐远的离去了。
方才林千挺身而出,泽月怎会看不出二人关系非为一般。今日,若不是有着林千此为,她早就下令将林宁处死当场了。
林千乃是景贤王爷亲子,亦是下一任大晋九王爷,有着这般背景,她虽权利颇大,但也不好随意出手。
更何况,他的老祖宗还是和自己的父皇是拜把子的兄弟呢。
虽然这个把子兄弟,全然是因为那废物而起,但二人之交,早已在多年前就诏告了天下,乃是皇威之相,算是孽缘了。
是以,今日之事,瓜蒂已起,有着林千护着他,自己再想作梗,已是不可能了。无奈之下,只好离开。
倒是林宁临走之言,让她尤为上心,她倒要看看,这个弃子是如何在成人礼上证明自己的。
她怀着满满恨意,远离王府。
众人目送她离开之后,却是目光齐刷刷的落在林千身上。
林千苦笑一声,知道今日之事,自己乃是脱不了干系,不给在场之人一个说法的话,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为了一个弃子,得罪了公主殿下,怎么想都是白痴行为。
这对于一心巴结泽月的林风和林远更是如此,他们是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人家林宁和泽月之间的私事,关你屁事,这么一大屋子人都没出手,就你逞能。
这下玩大了,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还以为自己多长了威风,你小子,就等着成人礼上殿下亲自来收拾你吧。
此刻,众人看他无奈之相,却是如同看待一个白痴一样,忍不住一阵唏嘘。
“说吧,你为什么要帮他?”林风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强忍住怒气,没有责骂,叹着气问了一句。
事已至此,任何责骂打罚已经毫无意义。
面对着众人咄咄逼人的目光,林千知道任何辩解都已无力,有着林远在场,他自是不可能将林宁武力超群之事,公布于众,这关系到他日后的性命安全,不可儿戏。
他苦笑一声,当着众人之面,重重的跪在林风面前,低头道:“父王,你惩罚孩儿吧。今日之事,孩儿实为鲁莽,下次不会了。”
“下次?你还敢有下次?”未等林风开口训诫,林远立马跳出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怒骂,他咄咄口气,逼问道:“林千,兄长问你,你是不是被那废物抓住什么把柄了,才行得此事?你以前,可不是这般儿戏之人啊!”
经过林远有意无意的一提点,众人瞬间明白了什么,是啊!不惜得罪公主殿下,都要舍命帮他,不是被他抓住了把柄是什么?
方才那二人一击,在场之人,何人看不出来,乃是下手狠毒,你居然想都不想就冲上前去了,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谁都不信。
林千忽然抬起头,鹰般锐利的眼神,刺向林远,让他不由得躲闪了一下。见此,他嘴角撇起一道诡异浮度。
林远一问,乃是话中有话。他哪里是在关心自己,根本就是在想:你被林宁抓住的把柄,说出来,也让我抓一抓。
虽说他表面功夫极为到位,但只要稍微一想,便可明白。他在心里冷笑道:“林远,你还以为我是以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林远吗?你错了,经此大变之后,我明白了很多你不明白的事情,甚至是得到了以前没有得到的东西,这些,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体会得到。”
他收回心思,淡淡道:“父亲,老祖宗,我并未有什么把柄让他抓住了。只是,我实在不忍见他就这么横死当场,你们就当是可怜可怜他吧,就当是我替他求你们了。”他话语真切,句句肺腑,不由得让众人心中升起一股怜悯之情。
闻言,林天心中一软,毕竟是自己的子嗣,宠溺之下,他叹气道:“林千啊,你这孩子从小心就软,你得多学学你哥哥,不然难成大事啊。好了,好了,你也说得在理,那弃子身世悲怆,今日又得罪了泽月公主,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今日之后,殿下自会派人来收拾他。不过,若是就此放过他,也不好给殿下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