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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老薛只怕酒卖不出去,怕不能跟市委市政府交代,不能跟灵阳人民交代,不能给灵曲酒老老少少数千口人交代,但我唯独不怕酒卖的太多!生产线不够,就不能加生产线?人手不够就不能再多招点人?这样的问题要是也算问题,那干脆都别做生意了,乖乖的回家带孩子不更好?哦,对了,你自己还是孩子呢,跟你说这些没用!”
薛胜一口气说了这一大通,口水都几乎要喷到温谅脸上了。温谅暗暗叹了口气,在这个时代,大好机遇造就了无数英雄,但等浪潮过后,又有几人笑到了最后?归根结底,就在于一大部分人自身的修为不够,又自恃过高,不肯虚心学习,与时俱进,侥幸的了一时,侥幸不了一世,商场如战场,落后就要挨打,因时代而起,也终会被时代淘汰!
是啊,多说无益,但凡能走到这一步的,无不是心志坚毅的人,轻易不会被人所说动,温谅也只是尽人事,听与不听,他也无能为力。
“书记,我出去抽根烟,话一多就犯烟瘾,嘿!”薛胜见自己把温谅说的哑口无言,虽然不算多么得意,但至少出了一口气。
左敬点点头,等他离开,对温谅道:“小谅,你真的觉得灵曲酒会栽跟头?”
温谅听的出来,左敬对此多半也是不信的,毕竟无论从哪方面看,灵曲酒都处在上升期,有无限的潜能可挖,最重要的是,竖起这个典型,不仅有可观的利税上交,对他的政绩也是一大助力。
“我也只是预感,说不上肯定。”温谅歉然道:“倒是我口无遮拦,得罪了薛厂长,还请左伯伯替我说声抱歉。”
“那倒不必,薛胜就是那个性子,倔起来都敢跟我拍桌子瞪眼睛,你不用跟他一个大老粗计较!”
温谅想了想,决定尽最后一次努力,道:“左伯伯,我这人一向未虑成,先虑败,总会胡思乱想,觉得灵曲还是要多注重产能问题,另外还要跟媒体打好交道,央视虽然厉害,可也不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号。其他报刊杂志和机构该接触的时候,还是要放低姿态接触一下,无冕之王,得罪了不好!”
正在这时,王自强走了过来,低声道:“窦市长、李主任和刘部长他们都在包间等您过去……”
左敬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走开两步不经意的回头,道:“你霍阿姨今天没课,你要是没什么事,等下过去坐坐,陪她说说话。”
温谅应了一声,恭敬的送左敬离开,知道自己可以开溜了,寻了寻唐叶,没找到人,便自行离开。刚下了楼,从电梯里出来,唐叶的电话打了过来,道:“怎么先走了?”
“里面太闷了,出来透透气。你今晚回不回关山?”
“我倒是想回呢,只是刚才薛胜发了邀请,要我明天去参观灵曲酒厂,估计还要多待一天。怎么了?”
“没什么,本想着能一起走,路上还能聊聊天……”
电话那头的唐叶顿了顿,道:“那我推了这边的事……”
“别,”温谅笑道:“正事要紧,还是抓住这次参观灵曲的机会,过了这个村,怕是没这样的机会了。”
唐叶虽然不明白温谅的意思,却还是温柔的应道:“嗯,我听你的!”
ps:
(说起爱情,总以为小说里有太多的文艺因素,但最近看了许 光达的生平,不能不感慨,对比小说,真实生活里的爱情却更加的动人。结婚十天,分离十年,君不负我,我不负君,相濡以沫,生死相依,平凡而伟大!)
第四百五十六章 匹夫一怒()
温谅和霍静好都吃完了晚饭,左敬才姗姗归来,脸色略有点不适。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霍静好赶忙扶着他坐好,埋怨道:“又喝酒了?胃不好就别逞能,怎么就是不听呢?”
“没事,刚才已经吃了药……盛碗粥吧,我喝一口暖暖胃。”左敬靠在沙发上,对温谅苦笑道:“多年的老毛病了,当知青时落下的根,一直没好,喝点酒就疼。”
温谅还真不知道左敬有这么严重的胃病,想想也是无奈,普通人说戒酒也就戒了,可他好歹也是省委常委,一市之主,却连戒酒的自由也没有,该应酬的时候也躲不过去。
在这个社会,身不由己,是所有人的悲哀!
喝了粥,又歇息了一会,左敬的脸色渐渐恢复过来,起身带温谅去了书房。果不其然,他此次邀请温谅来灵阳的目的是为了原油码头一事。
温谅自不好说通过别的渠道得到了消息,假意问道:“听说省里有点不同意见,争执的很厉害?”
左敬微微点头,道:“不过那都是过去式了,现在省里的主要领导都已经表态,原则上同意由灵阳市自行筹建西沙头港区的原油码头,抛开一些细节问题,基本不会再有反复了。”
灵阳这次从关山口中夺走了这块蛋糕,得罪的人不在少数,对于大局,这些人无力做点什么,但落实到某些“细节”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会有不少的麻烦。不过这些麻烦属于左敬,温谅管不了,也不想管。
“那就好,我明天跟恒沙矿业的负责人联系一下,不出意外的话,一周内会有答复!”
左敬摇摇头,道:“一周太久了,我的意见。还是要快刀斩乱麻,能早则早,能快则快!”
温谅闻弦歌而知雅意,左敬这是想要造成即成事实,只有和恒沙进入实质性的谈判阶段,原油码头才是真正的尘埃落定。
“我现在就打电话……”
左敬却站起身,斩钉截铁的道:“你跟那边联系一下,我们现在就动身。”
“啊?”饶是温谅沉稳过人,听到这话也呆了一呆,下意识的望了望窗外的夜色。道:“现在?开车的话恐怕要明天才能到,你的身体……”
“我好的很,不用担心。“左敬难得的打趣了温谅一句:“还有,年轻人,不要太老土了,现在除了汽车,还有一种交通工具叫飞机!”
温谅老脸一红,他自己不爱坐飞机,所以一般都主动忽略了这种其实算是最快捷的交通工具。道:“让左伯伯见笑了,从小家里穷,没坐过飞机……”
左敬被他逗的哈哈大笑,正好从外面经过的霍静好推开门进来。奇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没什么,对了,准备件衣服,我和小谅要去东明市见一个贵客。”
这么多年了。霍静好已经习惯左敬随时外出的工作状态,什么也不问,给他准备好换用的衣服。却偷偷将温谅拉到一边,道:“他今天刚犯了病,一路上你多照顾一些,平时跟他的那些人都毛手毛脚的,没有你细心,等下我给你两瓶药,叮嘱他按时吃。还有,一定要替我看着他,不许再喝酒了!”
温谅立刻表决心,道:“阿姨,您放心吧,我一定让左伯伯安安全全的去,健健康康的回,谁敢给他敬酒,我就把酒瓶子给砸了。”
霍静好嫣然一笑,道:“对,就这么办!”
两人出门的时候,温谅左右看了看,没见到王自强或者其他市委市政府的人,左敬看出他的心思,道:“这次只有我跟你去,少带些人,事情反而好谈一些。”
温谅点点头,心头浮现了窦文博的影子。
飞机在东明机场降落,从贵宾通道离开,外面停着一辆进口奔驰豪华商务用车,开车的是宁夕的贴身女助卓闵,而宁夕本人则没有露面。这是属于宁家人独有的骄傲,连温谅也无能为力,拉开后座车门,对左敬笑道:“宁总临时有急事来不了,让我对左书记表达歉意。哦,这位是卓助理,是宁总身边最信任的人。”
最信任的人跟真身当然是不一样的,不过是个台阶罢了,幸好左敬身上没有那些让人厌烦的酸腐气,又或许对这些生于京城、与国同在的朱门大院子弟有着清晰的认知,丝毫不觉得被怠慢,道:“宁总贵人事忙,倒是咱们来的唐突了,没打扰到人家才好。”
车子一路疾行,到了东明市的酒店,卓闵引着众人来到三楼的一个包间,推开门后做了个请的手势,等温谅和左敬进去,却伸手挡住了紧跟在后的常成,然后轻轻的关上了门。
常成皱眉道:“什么意思,我要不进去,老板出事怎么办?”
卓闵没搭理他,笔挺的身子永远保持着最完美的姿态,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剑,隐隐有锋芒流动。常成真是爱极了她傲娇的样子,越是不被搭理越是来劲,道:“小卓啊,这么久没见了,你看你都变瘦了,是不是在这边伙食不好?要不我跟老板说说,你干脆跳槽得了,别的不敢保证,至少一天一顿肉还是有的……”
“女孩子要注意护肤,虽然咱天生丽质,可沙河这地方灰尘大,又干燥,睡前最好补补水……”
“呃,你服役的部队到底是哪的?我动用了狠多关系,怎么一点都查不到?明白,保密嘛,可咱们也都是老熟人了,不能透漏一点点……”
常成喋喋不休的在卓闵耳边唠叨,一个话题扯完再换另一个话题,反正没有停下来的时候。不过也不得不佩服他,就这样毫无营养的废话足足说了一个多钟头,直到里面的人谈完出来,才意犹未尽的打住了。
卓闵脸上依然是冷冰冰的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全当常成不存在意义,单单这份镇定功夫,就让人侧目不已。只是常成没有看到,当她转身给宁夕等人开门的时候,唇边溢出了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顿时显得清丽动人!
“宁总,那就这样说定了,三天后我在灵阳恭候您的光临。”左敬春风满面,想来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好,左书记事务繁多,我就不留客了,三天后灵阳再会!”
宁夕轻轻的和左敬握了手,然后目视着温谅,美目情思暗涌。温谅知道她是想让自己留下来,不过还是那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陪着左敬而来,于情于理,都没有让人家单独回去的道理。
宁夕可以无视左敬的身份地位,但他不行至少目前还不行!
“左伯伯,你先去车里休息一下,我跟宁总说几句话,马上下来。”
左敬微微一笑,道:“不急,你们慢慢聊。”
左敬刚要转身离开,走廊尽头突然出现了四五个人,走在最前面的三十多岁的男子长相平凡,身材中等,唯有一双眉毛又黑又浓,仿佛是用沾满了墨水的毛笔粗粗的画上了两笔,让人印象十分的深刻。
“哎,巧了,宁总您也在这吃饭呢?”
温谅可以肯定自己从没见过这个人,但有些人不需要见面,就会自然而然的知道是谁。
如果没有猜错,这个笑的热情洋溢,可总会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男人,应该就是接替雷方入主恒沙矿业的雷德。
对了,他还有个外号,叫做“假慈悲”!
宁夕淡淡的道:“来见个朋友……雷总,你没在沙河待着,跑东明来做什么?”
这话透着几分不客气,雷德却不以为意,笑道:“市里的领导请吃饭,我几个胆子敢不来?宁总,我跟您介绍一下,这是矿管局的王局长,这是市委宣传部的刘科长,这是市工商联的赵主任,还有这位,市接待办的小张,都是老朋友了……”
雷德介绍的起劲,宁夕连头都懒得点,扭头看了眼卓闵。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