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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认为,也不能百分百地排除,可能这位女学生就是受父母的影响,和李副局长他们一样,认为给申建军老师贴上这个就是一个玩笑。而要确定这一点,我觉得不如这样,俗话说空口无凭,你说你是这样想的,但是实际上是怎么样,谁也无法保证。我们索性就干脆让李副局长他们身体力行一下,如果说他们能够在背上贴着这个,在区教育局里的科室都转上一圈,那我就真正地相信,他们这些人就真真正正地认为,这种行为就是个不值得生气的玩笑。”
“如果说李副局长他们贴着这个在区教育区的科室都转上了一圈,证明了他们确实就是这样认为的呢?”明士轩微皱眉头地问道。
王珞珈道:“那么我认为,由于申建军老师和女学生对一件事情的认识产生了重大的误差,才造成了双方间生肢体冲突。既然女学生只是和申建军老师开了个玩笑,那么申建军老师动手,不管是谁先动手,这个已经无法确定,但是他身为老师,一个在基层工作多年的老教师,在国家三令五申不得体罚学生后仍然体罚学生,确实是应当受到严厉处罚。当然了,开除教职有些过重了,根据我国的相关法律法规,并没有规定教师体罚学生,就必须要开除的,而且申建军老师也是初犯,事后的认错态度也很好,我个人的看法,是给予他稍轻一些的行政处罚,并要求他在潼川一中全校师生面前,做十万字的深刻检查!”
“嘶………”在场的很多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十万字的深刻检查,这确实是够深刻了。这么一件事,要写十万字来剖析自己的错误,还要写得诚恳不是糊弄,那也不是件容易事。
“王总督学,可是很多教师对于这件事很抵触,他们认为这就是侮辱行为!”吉锐阳大声地道。
“我们可以让他们理解,这是双方间对于同一件事情的理解产生了重大误差所造成的。嗯,让这些教师们能够理解,当申建军老师做检查的时候,可以请司马先生一家,甚至于包括李副局长他们都在场,在他们的身上都贴上这个,向潼川一中的师生们、家长们、以及媒体朋友们表明,他们确实不认为那是个侮辱行为,只是一个玩笑话,你们看他们当众贴着这个都可以谈笑风声,申建军做为一名教师,却没有对自己的学生有足够的了解,那么他的错误被处罚,而女学生不受处罚,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了,我想这样一来,不仅仅潼川一中的师生们,还有广大群众们应当就可以理解我们的这一决定了。”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李冰姿等人看着王珞珈的目光里简直都要喷出火来了,敢情他们不仅仅要贴着这个在区教育局里科室转一圈,还要到潼川一中全校大会上,当着全校师生,还有学生的家长,甚至于媒体记者的面,再“光荣”地露脸。这哪里是让他们露脸,这分明是要将他们的脸皮撕下来,还要扔到地上,再踩上几脚啊!真这样做了,他们的名声还不潼川人人尽皆知,甚至于全国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些人,认为自己是王八!他们会成为全国人的笑谈!
“哈?哈!哈哈哈……”吉锐阳笑了起来,十万字的检查,申老师慢点念的话,就是将这些人全部都放在火上烤!
“王总督学,你这是胡闹!”司马煜立时道。李姿冰是他费了不少的气力才笼络到手中的在教育局的属下,司马迪与他走得亲近,要是他们带着画有王八的纸这样在场所露面,他们的脸面声誉固然是全部扫地,司马煜自己也肯定会成为潼川、甚至于潼宜官场上的笑谈!那样的话,日后还有谁会靠向他?
“司马区长,我倒是觉得王总督学的这个想法很有特点,虽然说在细节上还需要认真考虑,比如说,那个女学生毕竟是未成年人,这种有争议的做法,还是不要让她参与了。但是整体的思路却是清楚,相信这样一来,人们对于我们只处罚申建军老师,还不处罚有侮辱师长行为在先的女学生,多少会理解一些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很多人对于我们在处理此事时的公平性和公正性深表怀疑。”明士轩伸手虚拦了一下司马煜道,“司马迪先生和李冰姿副局长他们不是都说了,这只是一个玩笑,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这点玩笑,难不成还承受不了?这件事情搞得区里也很被动,赵书记,马市长,都打电话询问过此事,就连省教育厅都惊动了。我们必须要给民众们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司马迪等人此时简直都要哭出来了,给民众们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是不假,但是也不能够将他们这些人的脸面都踏到泥里再蹭几下吧,要是这样解释的话,民众们倒是满足了,他们这些人的脸面还要不要,日后还怎么去面对其他人?他们完全能够想到日后,会有多少人在他们的背后指指点点,而他们的对头们,恐怕更是笑得都要滚到了棺材里去了——这居然还有人自认是王八的,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可是,方才的话都说到了那个地步,他们这些人避免将侮辱师长这一罪名落到司马迪女儿的头上,一口咬定那就是个玩笑……原本想得挺好,如果说王珞珈要是再反对几句,他们就稍稍让让步,最多来个警告、校内处分就完了,这样的话,不落档案,不影响升学,也就过去了。谁知道,这个王珞珈,怎么七绕八绕的,居然就要求他们这些人拿实际行动来证明,他们确实认为那只是一个玩笑,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就是司马迪是司马煜的亲兄弟,他们也不可能答应啊。得罪了司马煜,不过是一时,司马煜终究不可能在潼川、在潼宜呆上一辈子,但是他们要是这样做的,这个污名可就是要顶着一辈子了!这个结果,只要想一想,就令他们的后背冷汗出个不停。
李冰姿、司马迪夫妻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司马煜,在场的这些人里,也只有他能够出言阻止王珞珈的这一提议了。
“咳,明书记,王总督学的这个想法虽然颇有新意,但是是不是有些太儿戏和胡闹了,听起来这也太不成体统了!”司马煜皱着眉头道,“原本很严肃的事情他这样一搞,外人知道了会怎么想?媒体又会怎么报道这件事情?而且,如今社会上,师生冲突事件时常生,全社会都比较这种事情,上级领导知道了会怎么想?是不是也影响我们潼川区、甚至于潼宜市的教育形象,不利于社会的稳定啊!”
明士轩微微地摇了摇头道:“司马区长,这件事情本来就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了我们潼川区甚至于潼宜市的教育系统的形象了。据我所知,对于媒体的报道,绝大部分还是认为,对申建军老师的处罚过重,而且对侮辱师长的学生没有给予处罚,显然是十分地不公平不公正的,已经有很多人宣称,这件事情的背后肯定有官员插手刻意打压申建军老师。吉校长,我听说贵校的一些年青教师认为教育局的这一处罚令他们感到寒心,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尊师重道的老师啊,还是这些学生们的奴隶!我认为,人与人之间是平等的,正常情况下,学校的老师先得是一个人,然后老师是他的职业,我们不能因为他是老师,就要剥夺他是一个人的身份。老师不能体罚学生,要向学生传业授道,这是社会对老师的要求,但是与此同时,学生也要尊师重道才行。呵呵,先生曾经说过俯甘为孺子牛这样的话,为大家所称道、赞美。但是甘为孺子牛,就是任由孺子戏弄、甚至于侮辱吗?我想先生肯定是没有这样的意思。”
“明书记,您说的不错,学校里的很多教师都觉得这样的处罚他们完全不能够理解,申建军老师和学生谁先动手,这已经无法确定,那么他体罚学生受到处罚,我们大家也认同,但是不论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将的责任都推到他的头上,而且处罚地这样不公平不公正,大家不认同。未成年人不承担刑事责任,但是并不代表着他们辱骂他人,就也什么责任都不负。说得夸张一点,今天有学生在申建军老师的背上贴这种画,明天就能够贴到我的背上,后天,在座的诸位校长,校外的国人们,甚至于国家的领导们,你们的背上都有可能出现这样的画,难道说,我们就应当这样纵容这种行为吗?还是说,这画贴在警察和法院的工作人员身上,贴在其他行业的工作人员身上,就必须要处理,贴在教师身上,我们就必须要忍着?那样我只能说,你们有职业歧视,在你们的眼中教师绝对不是人类的灵魂工程师!如果说连自己身为一个人所应当享有的尊严都不能保证,国家还能奢望没有尊严的我们教育出来什么样的祖国下一代?”吉锐阳直视着司马煜道。
“吉校长说得好,做为一个已经要初三毕业的学生,心智可以说已经是相当成熟,如果说连尊敬师长都做不到,那么我想问,日后走上社会,他还会尊重谁?而一个不懂得尊重他人的人,在如今的这个社会里,我相信他是不可能有一个成功的人生的!”王珞珈根本就不给司马煜说话的机会,深有感慨地接口道,“我认为,不仅仅是教师,而是我们人都应当对未成年人宽容,允许他们犯错误。但是宽容并不是包容,更不是纵容!对于家长而言,孩子是自己的心肝宝贝,恨不能将天上星星都摘下来满足他,但是我要说,对于你们而言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对于其他人而言,除了他是一个人,一个未成年人之外,他什么都不是!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给予他特别的重视,也不要指望其他人能够像家长一样包容他,任他随着性子做事。他们已经习惯了家长会为他们所造成的不良后果买单,会为他们收拾残局,会对他们一味的迁就,却不知道一旦走上社会,其他人却没有这样的义务和责任对他们这样!如果说我们不意识到这个问题,不加强学校教育,到了那个时候,将会是全社会为此而买单!”
明士轩点了点头道:“王总督学说的好,一个不懂得尊重他人的人,是不可能在如今的社会里获得成功的!尊师重道,是华夏民族流传千年的传统美德,我们可不能够让它在我们这一代人手中变成空话……所以,在教师的背后贴上这种画的行为,到底算是一个玩笑,还是侮辱老师尊严的行为,我认为有必要讨论清楚,而且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准确地判断双方的责任轻重,如今是法治社会,我们可不能犯葫芦僧乱判糊涂案的错误!那样不但对不起……”
司马煜深吸了一口气,乘明士轩说完一段话组织语言的短暂机会,插话道:“明书记,我仍然认为这样做很不妥当,学生在教师身上贴画有王八的纸条是不是侮辱性行为,我们有很多种方法来判断,完全没有必要采取这种极其有争议的做法。我认为,如果说让学生的父母和李副局长他们贴上这样的纸条出席全校大会,只会给予师生和学生家长一个错误的信息。不管怎么说,申建军体罚学生,都是错误的,违反了国家的法律法规!”
“我们并没有否认申老师的错误,所以他仍然要受到相关部门的处罚,我们只是认为原先开除教职的处罚太重!哦,不知道司马区长对于这种行为是不是对教师的侮辱,持什么样的态度?”明士轩慢条斯理地道,“也是认为这只是一个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