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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要确保附体术成功,这是他提醒了的惯例和禁忌,在术法进行之前不可以让我先看到替身猫。
接下来,王猫儿扯过我的左手食指,他要取血。
我自然听凭他怎么做了。
只感觉指尖微微一痛,再被王猫儿用两根手指捏着挤压了一下;我似乎感觉得到自己的一滴血啪地一下落入那碗清水中。
后面我只要继续闭着眼,暂时没有我的事。
只听得猫儿呜咽了一声、随即开始挣扎。
“咕嘟、咕嘟”
我知道王猫儿现在正用碗给它灌下融入我血滴的清水。
喝了好几口。
然后王猫儿再次起身将猫儿带走,这回要把它藏起来。
王猫儿再返回来在我对面坐下,他说了声:“不要睁眼啊,开始了。”
我的眼脸上突然一凉,被王猫儿蘸了某种液体来涂抹。
同时王猫儿嘴里开始喃喃自语,听起来象是说梦话、又象是在低声吟唱。
“啊巴么啊呢喃族呜啦巴啊巴呦呦啰嘿”
“妥了,睁眼看。”
王猫儿说。
我依言慢慢睁开眼睛。
小方桌上还放着那只碗,混合液还有半碗左右。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但是还隐约看得见水光如镜,我的面孔正好映在里面。
我继续盯着碗里看。
然后我在心里默默记下王猫儿刚才念过的咒语:“啊巴么、啊呢喃、族呜啦、巴啊巴呦呦啰嘿”
第一遍过后,两只眼睛有了一些灼热痛感。
这就说明念得准确无误了。
我再加快速度重复一次、然后再用和王猫儿同样的语速念完第三次。
奇妙的一幕出现了。
碗里的倒影突然无动自动,模糊的影像一下子支离破碎、我的头眩晕了一下。
等到再次集中注意力时,碗里的影像已经变了。
不再是我的面孔倒影。
在我眼前是的一片树林,夜间景色,仿佛一幅黑白照片,但是很清晰。
王猫儿问:“看到了吗哪里”
我很肯定地说:“看到了,是一片树林。”
“嗯,闭眼,记忆一下。”
我赶忙照做了。
王猫儿最后说:“你去把他的魂体换回来吧,我给你守着肉身。”
进入树林之前我已经仔细观察过,外面由大约十来棵槐树掩映着。从总体布局上看,山顶是猫头、地窖是猫口,而大大小小的槐树则构成猫儿的四肢。
这么看来,山腹同样也是猫肚子了。
这是一个严密无隙、张牙舞爪的防护格局。
现在再来说囚禁金顺的木笼的构成。
很精妙
看起来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笼子,竟然是由长在外的那些槐树向土里延伸的根系相互交错编织出来的。
我不知道王猫儿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从现在来说,金顺根本没有办法从里面逃脱。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笼子是活的。
我甚至在想,这个笼子可以算作是猫的胃。
要是金顺一直被关在这里,也许不用多久他就会被完全“消化”掉
而现在,我的到来让他显得狂暴无比:
“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你”
此刻的金顺在我看来,真像一只刚被装进笼子的灰鼠,正在用他的暴怒掩饰内心的胆怯和惶然。
我笑嘻嘻地对他说:“金顺,你为什么不跟王猫儿既然你这么恨我,不如跟他学学本事,再来找我报仇,这不是很好吗”
“你算了吧”金顺撇嘴说,“那家伙,从来都不是个正常人,你不如帮帮忙杀了我吧,咱们就算两清了,我不会再恨你”
我摇头说,他错了。其实王猫儿手里是有好几把刷子的,你可不要看不起他。
金顺嘎嘎笑着说:“有种你自己去试试。”
这家伙,就是这种偏执狂的性子,让我非常不喜欢;反而和王猫儿倒是有得一拼。所以我现在是真心实意地希望他跟王猫儿走。
但是金顺坚决地表示他不去
那就没办法了。
我对金顺说,既然这样,你就在这里等死吧至于王猫儿,烦是烦了点,但并不是说我怕了他,爱咋咋
我转身就往外走。
但金顺却又叫住我,说是来做个交易,我救他、他从此跟我走。
我冷笑:也不看你现在什么处境,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金顺说:“怎么没有,就怕你没胆子接受。”
哟,谢谢两位这么看得起我
我就对金顺说,你无非是妄想着寻找机会干掉我,比如趁我睡着的时候捅刀子、外出的时候投毒、全身心做事的时候暗杀,大致就这些了。对不对
金顺愕然:“你怎么知道”
我说:“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那我就是白痴了而且,金顺你要想想,害我不成功的话你会死得很惨所以千万不要抱着幻想。至于王猫儿,反正我是指条活路给你,你爱去不去。”
金顺张着嘴巴想了一会,颓丧地表示说:“好吧,我去。”
呵呵,我就知道这家伙最能隐忍,毕竟好死不如赖活;更何况他还想着要找我报仇。
殊不知,落到王猫儿的手里,结局绝对不会比在我的手里好。
但这个我是不会告诉他的;还有王猫儿,也不能总让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也改主意了:既然要玩、大家就来玩个刺激的
我只是对他说:“想得美,就这么走啊”
金顺恼怒地说:“那你倒底想要怎样嘛”
我这才说出自己的条件:接下来,我会将金顺放出去,给他一晚上的时间逃跑隐藏,然后由我和王猫儿各自去搜寻,谁找到归谁;而且如果金顺最终能够逃脱,我和王猫儿都不再打他的主意,这样谁都没话说。
金顺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安排,他顿时两眼放光地说:“跟你赌”
230第230章变猫2
我笑了一下。
“金顺,你准备好了吗记住,从这里出去以后你有一整个晚上的时间来逃跑和隐藏;要是被我或王猫儿任何一边找到,你就不再是自由之身了。然后只要能藏到明天天黑时不被找到,以后你爱去哪去哪、想干啥干啥,我们都不会再干扰你。”
明显看得到,金顺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虽然他还在刻意掩饰内心的震动。
他说:“真的你不会是再弄个圈套给我钻吧”
我骂了一句:“你爱信不信”
这家伙就咬咬牙,把心一横说:“那好,你现在就放我出去吧。”
接下来我就按照王猫儿的吩咐找出一把小刷子,一只密封起来的罐子,然后抱着小刷子朝罐子里蘸了蘸符水,就在槐树根上刷起来。
金顺眼睛都不眨地盯着我的每一个动作。
我心里暗笑。
不用说,他关在这里,肯定是想尽了办法想要逃脱出来,但都无济于事。
他老老实实地等着我刷了一遍,结果那些让他头痛无比的根须竟然慢慢松散开来。
我再用手轻轻一拨,就象拨开门帘一样简单。
“出来吧,再过一会它们就又会复原的,到时就晚了。”
可是这家伙并没有如我所想的那样,爽快利索地爬出来;只是嘟囔着:自己被关太长时间,腰酸腿麻的。
我也不理他,就转身蹲下收拾东西。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家伙阴着呢
在我背对着他蹲下的那一瞬间,他就从囚笼里蹿出来,用尽全身力气来掐我的脖子。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他下手真是狠,掐得我痛苦万分、很短的时间里就开始窒息。
但我的意识是清醒的、反应也很快:
“啊巴么啊呢喃族呜啦巴啊巴呦呦啰嘿”
在心里把这一句咒语毫无障碍地念出来,我突然就觉得自己解脱了。
这种感觉玄妙无比,怎么说呢
就像是吃葡萄,我感觉自己象果肉一样滑溜溜地从皮囊里突破出来。
我附身的猫肉身软软地倒下了,而这时金顺还没有反应过来,仍然死死地用双手握住它的脖颈不放。
离开肉身以后,我感觉自己变得格外轻盈灵活。
但我知道自己现在最紧要的就是马上把自己的灵魂体保护起来。
而眼前那个囚笼正在缓缓收拢。
嗯,时间还来得及。
我就快速转身看了一眼,金顺还在那里对着猫肉身发泄他的愤恨呢
卧槽这笔账等后面再和他算好了
我就悄悄退到囚笼入口处,叫了他一声:“金顺”
这家伙显然被我的声音惊到了,他立即全身一紧,飞快地回头来看。
一看到我的灵魂体,他就开始狂笑:“哈哈你也有今天”
我也在心里大笑:“等会有你哭的”
不过也不敢怠慢了。
我就蜷起身体往囚笼钻,并且还恶趣地朝他挥了挥手。
应该说,金顺这家伙人是极聪明
的;只可惜他刚刚身亡,不了解作为鬼魂的妙处与危机。
在我朝囚笼里缩的时候,他虽然还是没有弄清楚我的用意,但是却本能地再次朝我扑过来。
然后刚好被我蓄足力朝他狠狠地蹬了一脚。
这样,通过借力,我抢在槐树根复原之前完全进入囚笼,而且还把金顺蹬了个仰面朝天。
而且,那只装着符水的罐子也在刚才的搏斗中打翻在地,符水正在慢慢地流出来、浸进泥土。
快点快点,一滴都不要剩、接下来金顺再也没办法伤害到我了。
金顺从地上爬起来,却在那里嘎嘎嘎地笑。
他实在开心。
因为他和我的身份好象一下子互换过来了。
一边笑,他一边恶狠狠地说:“好小子,还躲你等着,劳子现在就把这只臭猫给毁了”
说完他竟然抬脚用力,将罐子踢得撞在洞壁上,喀嚓一声碎了。
这正合我意
但是现在最要紧的是得让他明白自己眼前的处境,可别让这个糊涂虫把猫的肉身给毁掉、那样的话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我说:“慢”
可是金顺说:“劳子为什么要听你的”
说罢就把罐子的碎片抄了一片在手中,狞笑着就要朝猫肉身的脸上划拉
情况很危急。
我就放声大笑,先用笑声转移金顺的注意力。
果然猫的肉身眼看就要遭到破坏、而我反而浑不在意地大笑,这种反应在金顺看来很不正常。
他一犯狐疑,手里的尖锐碎片暂时就划不下去,回头恶声问我:“你笑什么”
我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看来唱一出空城计并不难。
嘴上却说:“笨蛋,就你这智商也配做我的对手;等死吧。”
说完,双手作枕头,闭目养神,在囚笼里摆出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金顺这个家伙,我还是基本把握得住他的心理特点的:偏执,聪明,自负,多疑,极端起来很疯狂。
所以我开口就说他笨,让他等死。我就是要赌他的自负和多疑。
他再次威胁我:“你要是不把话讲清楚,劳子真的要搞坏它”
“所以说你是个笨蛋我不是被你弄死了吗我不是已经把自己关在这里了吗你不忙着赶紧跑路,还在这里浪费时间泄忿,这不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