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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把院子收拾得这么敞亮,就是为了能大摆宴席;而他操办的宴席只是提供场地而已,参加宴席的乡亲得自己在家里把菜做好端过来上桌,而且还需要自带桌子和条凳。
这下边宋老见了也着实不安,忙着对乡亲说抱歉。
而这时金顺的酒意已经完全消散,像个监工一样神气活现,不时指手画脚,听到宋老向村民致歉就把眼睛一瞪:
“抱什么歉!老头儿你不是答应各家的宴请了吗?我这是办好事,让他们聚到一起,这样就免得你分不开身。再说,他们出材料和加我,我出场地,这个面子不小吧?哈!”
宋老看起来也不想和他再罗嗦,只得无奈地说了声:“也罢!”
然后他还扭头看我一眼,自嘲了一句:“嘿、咱们掉坑里了啊!”
……
接下来宴席正式开始,一开始众乡亲们还有些拘谨,我一看就知道这是因为金顺在场的缘故,心里不免厌恶这个家伙,因为他在、估计这顿时饭吃得不会舒心。
宋老的心理素质倒是不错,席神态自若地和大家闲话家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幅画像的关系,或者是因为这是他自己的主场,金顺倒也没有过于出格的行为,言行举止还算中规中矩。
他一开始还咋咋呼呼着、想让几个老实村回家拿酒的,但是被宋老严辞拒绝;而蛮霸的金顺在时到自己房间再出来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蔫巴老实了,突然对宋老敬重有加。
可能是因为人多的场合,大概除了我,没有多少人留意到他的这一反常变化。
等到宴席结束,金顺突然又变得活泛起来,又开始粗声大气地吩咐乡亲赶紧撤席,各回各家。
而洗涤杯盘这种事儿他肯定是不耐烦理会的。
好奇怪,看起来他有些着急,恨不得让大家马上结束宴席、赶紧散了。
宋老也注意到了金顺的反常变化,就又和我交换了一下眼神。
于是一开始还算热闹的院子很快就冷清下来。
而等到乡亲们全部离开,金顺的就马上变了一幅面孔,热情全消了。
当着宋老和我的面,他相当夸张地打了一个响亮呵欠,竟然不理会我们了、抬腿就准备进屋。
呃……说好的吃住在他家呢?我反正是跟过来混吃混喝的倒也罢了,但怎么就这样把宋老晾在院子里啦?
我的反应要快些,已经意识到金顺的房间里恐怕有什么猫腻。于是就匆匆“画”了一只符眼在手掌中,然后追上去在金顺的肩膀上拍了一记,就势把符眼布在他的身上。
我打算等会一看究竟。
宋老把我的动作看在眼里,不过他却微微地摇摇头,貌似不同意我这么做。
当然,符眼法阵已经布置下,没法再撤回来了。
而金顺在被我拍了一巴掌之后,有些恼怒地扭头问我:“你想干什么!”
我说:“你不是请老人家来家里住的吗?怎么这样招待客人?”
“哼!吃也吃过、喝也喝了,还要怎么的?赶紧走人、记得把院门给我带上啊!”
咦?!竟然一下子翻脸不认人、还耍起横来了,这牲口、发的什么疯?
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正要发作的我被宋老扯了一把,制止了我的冲动行为。
宠辱不惊,他平静地说:“咱们走吧。”然后转身就朝外面走。
我只好赶紧跟上去和他并排。
这时候就看到宋老的手上多了一张纸片、一支笔,他并不避讳我的存在,边走边当着我的面在纸上勾勾画画。
原来姜还是老的辣!
我就不动声色地为他打着掩护。
等到从院门出来,他已经完成了动作。
我就真的按照金顺的说法,转身把门带上。
而宋老就势抄着手上的纸片在门上轻轻一按一抹。
然而我们一步不停,离开了金顺家的小院。
估摸着到了安全距离,我正要回头看一眼,但是宋老若有若无地说了三个字:“莫回头。”
好吧,我们继续朝前走;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村里家家掩门闭户,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走动,好诡异的感觉。
走出好远,终于可以说话了。
我就问:“宋老,咱们现在去哪里歇息?”
宋老说:“月色不错,还是先走走吧。”
我这才问宋老,他刚才貌似不赞同我在金顺的身上布置符眼,为什么?
宋老回答:“没用。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就尝试激活符眼法阵,果然没有任何反应。
看来自己在术法方面的确还是个菜鸟,不但在宋老这样的大家面前不值一提、貌似就连金顺这个昔日的手下败将也敌不过了……
真是沮丧!
好吧,那就先随宋老逛逛月色笼罩下的江家村再说,我想宋老刚才的布置定有深意。
所以我暗暗告诫自己说:“学着点!”
第294章 夜谈
经过傍晚到现在的这一段缓冲,使得我在和宋老对话时也就少了许多顾虑。
月光如水,心绪平和,我就开诚布公地拒绝了宋老要我当中间人来传话的要求。
宋老的反应很平静,貌似我会这么做,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仍然重申,我的想法无可厚非,不过依然不成熟不全面、或者说我过于一厢情愿;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我不解地问:“这又是为何?”
宋老胸有成竹地说:“也罢,那我就好好的跟你说道说道。”
我当然不服气,不过洗耳恭听一下总是好的。
宋老开门见山地说,江庆生之所以这么做、我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对鬼门过于自信。
是的,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对,我相信老爸、相信鬼门术法自然有它独到的地方。所以高明如宋老,不也亲口承认,在如何与老爸进行沟通的问题上无计可施吗?
更何况现在有了阴蛇老妈的助力,二人联手,岂不是更加强大?
宋老则认为,我的看法貌似全面实则不然,就比如说,据他所掌握到的情况,如果鬼门仍然坚持初衷不改,那么我老爸将会面临一个出乎意料的最大难题。
“哦、那是什么?”
宋老说,前一段时间,我不是参与了石马山一带的考察探险和测绘么?
对,确有其事。
宋老告诉我,在我失踪的日子里,专家组进驻沙柳镇,结合各方面的意见报告,又经过研究实地考察获得得的第一手资料,原则上认为县上提出的旅游资源开发方案基本可行。
嗯,这并不意外,同时我认为这是好事啊!难道一系列方案有损于鬼门的存在和延续?不可能吧!
宋老就捡最重要的一个立项工程向我简要介绍了一下,我一听就怔住了。
宋老说,县里的道路建设立项已经获批,而最重要的旅游交通要道正好就经由石马山地界。
具体来说说是,一条旅游二级公路将不再向南绕行、而是从沙柳镇一直向东,以隧道穿行的方式通过石马山,接下来还将修建一座桥梁跨过地龙河;这条旅游公路将彻底打通多少年来的地域限制与邻省交通路网接通。
“你好好想想,到时候如果隧道贯通,你父母最大的依仗还能存在并发挥作用吗?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或者你,自然可以尽情施展手段造成一定程度上的负面影响;但就政府层面来说,这种力量是阻挡得了的吗?况且还有道门以及巫门的力量作为辅助。
所以我要你居中传话沟通,是不想看到昔日老友站在沙柳发展决策的对立面。
再从另一方面来说,我自然知晓巫门与你的恩怨,你自然是耻于与他们为伍的;说实话,我个人对巫门的一些做法也十分不赞同。
但是你要知道,就算巫门每个人的人品不值一提、甚至可能有藏在阴面中的恶行存在,但是现在来说,他们选择了随主流力量合作,那就是站队正确,他们个人的卑劣行为自然就被忽略不计。
而你呢?你父母呢?即便个人的人品再高尚,但如果选错了方向,那结果又会如何?”
……
宋老的一席话,我默默地听着、想着。
表面平静,但内心已经掀起阵阵惊涛骇浪。
我不得不承认宋老的说法是正确的。
我厌恶杨家人,我亲近璇真小师叔,我不屑标哥的一些行为,这都是基于个人的好恶表现出来的。
但是个人的好恶并不代表方向和选择的百分百正确。
在我的本能意识中,已经把石马山当成了老爸老妈的最后归宿之地,我拒绝宋老的请求,是觉得让父母入土为安就好、不要再打扰他们的安宁。
然而宋老已经说得明白,石马山将来是要通行隧道的,鬼门不可能要求政府专门在这里为他们让道吧!
况且如果真的等到隧道贯通,我的阴蛇老妈又要惹出什么样的乱子来?到那时老爸和我怎么收拾?
好吧,不能不说,宋老有备而来,他的确是一个贴心的说客。
我诚心诚意地向宋老行礼致谢、谢谢他的善意和晓以利害,我只好改变主意接受他的安排。
宋老说,他就知道我会改变主意的,江家小子明事理、识大体……很好,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
唉、我并不开心。
不过已经决定了,开不开心又有什么关系呢!
接下来,宋老说,既然我的工作做通了,后面听他的安排就好。
当然,他是不会搞一言堂的,我今后有什么意见都可以先和他沟通,然后再酌情处理。
“现在咱们走吧。”
我问:“去哪?“
”还装胡涂?自然是去金顺的家嘛!“
宋老似乎比年轻人还要性急,一转身拔腿就走,我只得小跑几步紧跟上去。
不用说,一定是他刚才在院门上的布置发挥作用了。
我现在仍然算是围观看热闹的,正好见识一下宋老的高明术法。
只是不知道金顺在给宋老唱的哪一出?
走回去才知道我和宋老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出了村子好远一段距离。
等到远远望见金顺家的屋子,我却发现院里黑灯瞎火的,难道我们就这样不知深浅地贸然闯进去?
不过术法方面一切听宋老的安排,如果真的遇上体力活,我自然责无旁贷;这样看的话,貌似一老一少的组合倒是蛮科学的。
我发现刚才贴在院门上的纸片已经不见了;不过宋老都没有异常反应,我也就相信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宋老走在前头,不由分说就推开门进去,穿过小院,然而哗啦一下、径直推开了正屋的门。
虽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可是堂屋里仍然黑漆漆一片、房间里也悄无声息。
咦、人呢?不会是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偷偷溜了吧!
宋老在黑暗中问我带火了没有?我马上回答:”带了一把手电筒。“
”哦,好、把它亮起来吧。“
他这么一说,我自然毫不犹豫地就取出手电一摁,一条光柱射出来,照亮了面前的小片地方。
定睛一看,我却愣住了——外面明明是金顺家的屋子,而堂屋里面的布置却不是我住过的”狗窝“样子啊!
里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