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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离场的时候,坤爷站在讲台上说了句话,“过几天排好卷子,统计好分数,我会让班长在班级群里公布成绩。补习班的课程到此结束,我们正式开学在班里再见。”
他刚说完这句话,底下就嗷嗷成了一片,开心地起哄架秧子。
“安静,我还没说完呢。”坤爷拍了拍桌子,“有的人啊,别得意太早,不要忘了跟我做的约定。”
说完这话,坤爷特特地往程烬脸上扫了一眼,程烬毫不避讳地跟他对视,然后径直推开门从他身边走了出去。
坤爷看着他的背影,没由来笑了一下,从交上来的试卷里,抽出他的那份,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交那么早,傲成那样,看你到底能不能考出来个花儿。我非杀杀你的锐气不可。”
考完以后,代表着可以短暂性地休息几天,程烬准备这几天都在网吧里度过,毕竟那个区域性的比赛时间已经不多了。
而盒子精周薄杉仍是一副扶不起来的样子,周末的时候,他跟程烬一起吃鸡,被扶了九次,诞生了新的纪录。
程烬被气得发疯,简直想要摔键盘,“周狗杉,我跟你说,以后最多一局扶你五次,再给我倒下你就自生自灭吧。我特么,还没转身呢你就又凉了。”
周薄杉比了个“OK”的手势,刚说完自己就被狙击手给瞄了。
他很识相地跳下了海,跟程烬say goodbye,老二和老三也很有眼色,看到自己哥哥打游戏拖后腿,于是便排排坐递旺仔给程烬喝。
程烬想想都觉得发愁,有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在身边,他感觉比一百个对手还要令人头大。
但是实在是找不到其他人一起组队了,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用。
“等会儿一起去吃个烧烤。”周薄杉看了一眼手机说,“鸡总让一起去聚聚,庆祝放假。”
“行吧。”程烬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行北给他发来一条消息,这货还真的把语文作文给写了,整整齐齐地八百字,态度十分认真。
不过,看到一半程烬就笑喷了,卧槽这人简直太有才。
“看什么呢笑成这样。”周薄杉瞥了他一眼。
程烬二话不说,把行北的图片给周薄杉转发了过去,“报告,有人比你还秀。”
行北的开头是这么写的,他说:“柴可拉夫斯基夫斯基,曾说过这么一句话,平凡人是最值得敬重的,他们身上往往隐藏着巨大的能量,好好对待身边平凡的人,且行且珍惜。”
然后他列举了,比尔盖茨喜欢抠鼻屎,股神巴菲特喜欢玩游戏,乔布斯爱哭鼻子,强行来说明,平凡的人身上也有很多闪光点。
难为他扯到了八百字,程烬给他回复,“你真是太渊博啦,连比尔盖茨喜欢抠鼻屎你都知道,大大真棒,求继续更新。”
行北:“我都是胡扯的,反正没法求证。”
“今晚八点上线打游戏,我跟杉总去吃个饭。”
“什么局?”
“啤酒,露天,小烧烤。”
到鸡总指定的地方时,程烬没想到能有那么多人。
十来张面孔,看着既熟悉又不熟悉。
周薄杉扯着他扭头就要走,刚踏出去一步,就听见鸡总说:“杉总,就当是给我个面子呗。”
周薄杉一听,走得更加坚决了。
“得了,既然来了就坐下吧。”程烬瞥了眼桌子,没有宋琪冉,还好还好。
于是俩人就挨着坐下了,程烬把板凳往旁边拉了拉,冲身旁一高个子男生说:“您往后稍稍?”
那男生长得黢黑,如果不是坐在灯底下,程烬都看不出来这是个人坐在他旁边。
黑大个儿拉了拉板凳,然后自来熟地跟程烬说话,“程烬是吧,我叫张楷,是班里的体育委员,他们都叫我楷子。”
程烬点点头,“你好。”
刚说完,他抽了副筷子,那边儿一抬头看见宋琪冉端着一盘子烤好的鸡爪走了过来,笑意盈盈地说:“大家久等了。”
鸡总冲她招手,“快来坐这儿,姐妹。”
程烬当时就有点不高兴,鸡总不是不知道这女的跟周薄杉的各种,还非往自己身边揽,给她制造各种见面机会,这不成心的么。
所以,他一直黑着脸没怎么说话。
周薄杉倒是很自在,端着一次性的杯子,自己个儿一声不吭地喝了好几杯酒,合起来有一瓶多了都,脸仍不红不白的,没有任何反应。
程烬知道他一喝多就又要叫妈,想起来那些难受的往事,于是便皱眉瞪了他一眼,“少喝点。”
周薄杉低了低头,把杯子放了下来。
“来来来,我先敬学霸程烬一杯,早就听说过你。”鸡总旁边有个瘦高个儿,长了一张会来事儿的脸,小眼睛满脸痘儿,笑起来挺有喜感,“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蒋振德。”
“讲真的?”程烬挑了挑眉。
“哈哈哈哈哈哈,大家确实都这么叫我。”蒋振德笑了笑,“果然是首都大城市来的学霸。”
他这一口一个学霸,叫得程烬非常膈应,想立马叫他闭嘴。
但是蒋振德非但没有闭嘴,还问了一句,“学霸好好的科大不上,怎么突然又跑来读高三了啊。”
他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程烬还没说话,周薄杉就低低说了句,“关你屁事。”
语气云淡风轻,噎得蒋振德没话可说。
程烬也不太想提,跟没听见一样,喝了酒就坐下了。
鸡总开始打圆场,“这儿的烤翅根最好吃了,大家多吃点。”
喝了几杯酒,才觉得有点热,露天烧烤摊又没有空调,旁边只有个落地风扇摇头晃脑地吹着。
盛夏酷暑天,即便是晚上,也燥得不行。
很快程烬就出了一脑门子的汗,他想也没想就把T恤给撩开了,露出来一截结实的腹肌,拽着衣服下摆来回扇风。
即使是坐着,他腰间也没有一丝赘肉。
周薄杉跟他离得很近,间或闻到一丝类似于海盐沐浴露夹杂着清爽的薄荷气息的味道。这种味道不属于香水,也没法用化合物代替,是只有男孩子身上才会散发出来的独特气味。
有人管这个叫荷尔蒙。
周薄杉往他腰间看了一眼,轻佻地说:“啧,腰挺好。”
帮周薄杉挡了几回酒,程烬有些上头,他不动声色地转身看向周薄杉,手指划轻轻过自己人鱼线上方的纹身,展示给他看,“是这儿,看清楚了吗。”
周薄杉听得一头雾水,压了压他的手道:“你能不能检点一点儿?”
程烬低笑了一声没说话,漆黑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天上的星星。
后面儿,一桌子喝得尽兴了,非要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周薄杉不想跟着起哄,于是便拉着程烬走了。
程烬眼神有些迷离地问他为什么不一起玩儿,周薄杉冲他挑眉,“那你想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啊,问哪个?”
程烬喝多了,竟然神志不清地说了句,“我想问问你……”
周薄杉看他要往旁边倒,于是赶紧扶住了他,“兄dei,你能不能稳重点儿。”
程烬撑着额头,指着脚底下说:“你先帮我扶住这路,别让它再晃了。”
周薄杉揽住他的肩膀,走在大街上叹了一口气,“我真是……你他妈要问我什么,赶紧问吧。”
程烬突然停下来,掰过他的脸,跟他额头抵着额头,鼻梁挨着鼻梁对视。
浓烈的酒气扑面,周薄杉觉得耳根子有些发热,他以为程烬接下来要说些什么话,结果人一张口就打了个嗝,周薄杉一脚把他踹到了一边,“滚。”
程烬裤子上稳稳当当落了个四十四码的脚印子。
回到家的时候,程烬往沙发上一躺就要睡觉。
周薄杉帮他把裤子给脱了下来,抬头就看见老二怀里抱着一只小熊从楼上光着脚跑了下来。
“成精哥哥怎么了?”老二一只脚踩在另外一只脚面上问。
周薄杉没回答,反而问他,“你怎么这么站着?”
“我没穿鞋,刚洗完脚,怕弄脏。”老二眨了眨眼睛。
周薄杉使劲儿一拽,把程烬的裤子给脱下来,然后就要拿去楼上洗。
程烬迷糊间说了句,“兜里……”
周薄杉以为他说兜里有钱,于是便掏了掏,半天只摸出来一张折成四开的画纸。
摊开画纸的那一瞬间,周薄杉终于明白了今天酒桌上程烬的那个动作。
程烬是在告诉他,纹身的位置他没画准,还要再往下一点。
“哥哥,你怎么脸红了?”老二站在一旁问。
周薄杉立马把画纸重新给程烬塞进兜里,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把裤子给人扔在身上,走到老二面前把他给抱了起来,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不许把今天的事情给说出去,也不能告诉成精哥哥,听到没。”
“嗯。”老二点头。
“那哥哥问你,成精哥哥的裤子是谁给脱得?”
老二想了想,然后肯定地说:“是他自己脱的。”
周薄杉亲了亲他的脸颊,“嗯,真棒。”
老二用小手搂住了周薄杉的脖子,笑嘻嘻地说:“哥哥,我想要商场的变形金刚玩具。”
周薄杉盯着老二的小脸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周一择,你是不是聪明过头了啊。”
第31章 想不出标题的第三天
那天晚上程烬做了一个梦, 梦到小时候他陪周薄杉一起去参加绘画比赛。
当时他十岁, 周薄杉九岁半。
国画比赛请了不少市里的老师,他们的面孔周薄杉都很熟悉了,就是那些周末经常到少年宫当评委的老师们。
程烬陪他一起排很长很长的队,夏天炎热的午后,他们坐在台阶上吃冰棍,穿着同一个颜色的短裤,比谁的腿长。
没过多久周薄就杉高高兴兴地进去了,走之前还跟程烬击了个掌。
没想到他出来的时候却是垂头丧气的, 耷拉着小脑袋, 皱着眉头, 柔软的头发都软趴趴地贴着耳根。
程烬走过去拍他的背,他就一声不吭地甩开, 然后抬起手背开始抹眼泪。
“怎么了?”程烬问。
周薄杉肩膀一抽一抽地回答,“他们说我根本没有画画的天赋, 画得不好。”
周薄杉抠了抠被墨水染黑的手指缝,伤心地蹲下身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欢画画。”
程烬知道, 他很喜欢画画。
所以他在草稿本上画满了火柴人的涂鸦, 教科书上只要有空白的地方就一定会被他填得乱七八糟, 他的想象力天马行空,画过八条腿的老虎、没有嘴巴的鳄鱼、还有长着翅膀的蜥蜴。
程烬陪他一起蹲下,从后面搂住他的肩膀说:“可是我觉得你很棒啊,你不要放弃好不好, 以后,你一定会画得很好很好的,就像你爸爸那样。”
周薄杉红着眼睛望向他,“真的么?”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他一做梦梦见周薄杉就一定是在特别小的年纪,头发细软,白净而又清澈,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月牙,嘴角还有个小梨涡。
只要他一哭,程烬就愿意把手里所有颜色的糖果都给他,就为了哄他开心。
宿醉后醒来,程烬发现自己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而且还没穿裤子。
口渴得要命,他连裤子都顾不上穿就直接去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周薄杉刚好从楼上下来。
“去洗个澡。”周薄杉朝他努了努嘴,“早上想喝豆浆还是咖啡?”
“豆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