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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舒享和施岭死,但他已经不再是某组织的boss,他只是个断了两根手指的外国人,他还要留着命陪爱人长长久久。
他变了,容皓远也变了,不能说好坏,只能是说,他们都开始向生活妥协,但这样也不错,至少他们都懂得了如何去珍惜对方。
这样就足够了。
第39章
舒享的死讯是三日后传来的,他提前服了毒,在演唱会上毒发,当场毙命,甚至没用拉去抢救。
他的粉丝们好似世界末日一般,活生生把那场未完成的演唱会变成了追悼会。
舒享的专辑销量直线上升,甚至参加节目已经有人尊称他一句舒享老师,他星途正顺,前景光明,没有人能想到他自杀的原因。
演唱会当晚他化着浓妆,穿着一身丧服一样的黑衣,之前造型师就问他为什么要选这么件演出服,他只是笑笑,说了一句。
“送葬。”
舒享一直是个很诡异的人,他的歌词颠三倒四,人也格格不入,造型师和其他工作人员只当他又在胡说八道,完全没有在意。
舒享撒旦一样出现在台上的时候,下面的粉丝几乎是窒息一般的疯狂,在他们眼里,这就是舒享的特别之处,他们喜欢这份怪异,他么爱舒享的偏执和疯狂。
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懂舒享的内心。
他是在参加自己的葬礼,他是在为自己送葬。
“你们有后悔的事么?”
他微笑着问向自己的粉丝,回答自然是肯定的。
“我也有,我有完全不能原谅自己的事。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发生的就发生了,还不如不去想,只想着怎么去补偿。下面这首歌不是我的歌,但我非常喜欢,送给你们,也送给我自己。”
他唱的最后一首歌,是他选秀时候唱的那首燕尾蝶。
他变换了旋律和调子,诡异又绝望。
他唱道。
“你笑,你哭,你的动作。都是我的圣经,珍惜的背颂。我喜,我悲,我的生活,为你放弃自由,要为你左右。”
然后他倒下了,像是早有预感一样,甚至张开手臂像一只折翅的鸟儿,轰隆一声砸到舞台的地板上。歌迷的尖叫停止了,接着就是无止境的骚动和惨叫,保安很快开始维持秩序并且试图叫救护车,舒享静静的躺在舞台上,他甚至没有留下遗言。
也许最后那段话就是他的遗言,他偏执而变态,他以死赎罪以达到解脱。
他是最后一只折了翅的燕尾蝶。
事件很快发酵,新生代潮流新星的陨落在网络上引起轩然大波,舒享工作室也第一时间确认了舒享死亡的消息,一时哀鸿遍野,施岭却一直都没有回应。
容皓远刷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他仔仔细细确认了好几遍,最后终于确定,舒享自杀了,并且已经确认了死亡。
有歌迷上传了演唱会的录像,容皓远看着那个无数次在他噩梦里出现的人,终于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这个人不在人世了,终于不用成为他的梦魇,他也终于不用再去惧怕出门下一秒就被掳走,他安全了。
但除此之外,他的心也在微微的刺痛。他想到了那个在二级微风里为他弹吉他的男孩子,有一双漂亮纯净的眼睛,会因为他的动作微微的脸红,他送来的包子和豆浆都是热的,会脱下衣服拿起铁锹帮助清理淤泥,他会做廉价但漂亮的水晶球,他会给他唱好听的民谣,但同样,他也是他最惧怕的梦魇。
他一直想把舒享当朋友,却忘记了,因为深爱,根本就做不成朋友。
容皓天从他背后悄悄走过来把他搂在怀里,他放下手机扭头亲上爱人的嘴唇,他亲的用力,容皓天也回应的激烈,二人翻滚着从沙发上滚到地上,容皓天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他。
“Andrew,你想不想和我回意大利看看,我给你看我从小生活的地方,和你讲在我身上发生的事。”
容皓远仔细辨别着他说的话,然后嘶哑着回应他。
“好。”
西西里岛辽阔而富饶,他是意大利最富庶的地方,同样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地中海的海水明快透彻,像是里面藏着大块的珍珠玉石,隔着丘陵能看到柑橘园和大片的油橄榄,小镇上都是巴洛克建筑,美得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
容皓远以前来意大利游玩过,却从没有到过西西里岛,他更偏爱威尼斯。
容皓天指着那一片柑橘园告诉他。
“我十岁被那个妓女强制卖淫接客,十个成年男人,我经受不住连夜跑了出来,是这个柑橘园的老板收留了我,给了我一顿饱饭。”
他称他的母亲为那个妓女。
容皓远看着容皓天碧绿的眼睛和干净的面容,突然心里一阵钝痛。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柑橘园的老板并不是普通的农夫,他是那人手底下的狙击手,这个柑橘园是他母亲的产业。那人见到我的第一眼就认出了我,毕竟我和他长得太像了。然后他给我起了新名字,并且教给我一些简单的军火走私和洗钱方式,我没上过学,学不会,他就找手底下的人打我,或者说要我当他们这里男人们的性奴。”
容皓天顾忌着容皓远的失聪,他说得很慢,容皓远通过他的口型缓慢的分辨着他说的是什么,那些字像是一把铁锤一样敲击到他的心上,然后他看到容皓天笑了。
“后来我都学会了,因为在中国,我有想见的人。Andrew,你是我的光,我是因为你才活到今天的。你问我为什么十四岁就名品傍身,因为十四岁的时候我已经是组织的二把交椅,我想做的事,没有人敢拦。”
容皓远轻轻的抱住了他,容皓天也没有继续再说下去,也许一切都不重要了,此时他们两个在一起,其他的事情都已经成为了缺口,在他们眼里,只有彼此才是最好的存在。
“Andrew,我脱离组织的时候,他说我难成大事。我告诉他,我从来没有想过成大事,如果不是你,我早就是一个死人了,根本活不到现在。”
他虔诚的盯着容皓远的脸,一字一顿的告诉他。
“Andrew,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希望。”
容皓远突然笑了,然后他说了一句话。
“皓天,我听到了。”
容皓天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看着他,容皓远又重复了一句。
“皓天,我听到了,再说一遍,我想听。”
下一秒他就被容皓天紧紧抱在了怀里,他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像是要把他灼烧一样。容皓天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确认,好像生怕他在骗人一样。
“Andrew,皓远,你真的听到了?我爱你,达令,听见了么。”
容皓远在他怀里轻笑出声,也一遍一遍的回应他。
“我听到了,皓天,我听得很清楚,我也一样。”
容皓天几乎喜极而泣,他将容皓远横抱起来,撒欢一样跑下小山坡,在草地上搂着人打滚,像一只撒了欢的小兽。
容皓远被他逗得直笑,他也很开心。
他一直很想再听到容皓天的情话,所以他那麻痹了很久的耳朵突然传进那句情话的时候,他的喜悦不比容皓天少。
他附上容皓天的耳朵,低声说了一句。
“傻弟弟。”
第40章 (完结)
他们在西西里住了一阵子,容皓天已经付出了脱离组织的代价,所以并没有人找他们的麻烦,目前的麻烦是戒毒。
容皓天的毒瘾虽然不大,但吸毒史很长,根据他本人交代,是他二十岁那年因为枪伤太疼染上的,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住在陶尔迷,一个建在悬崖上的旅游小镇,美得像是童话中的小城。房子很大,带了个小小的院子,里面种满了各色的植物,活像是一个小型的温室。
“Andrew,皓远,哥哥……疼疼我,你心疼心疼我。”
容皓天湿润着眼睛被容皓远绑在床上,嘴唇已经被他咬的血肉模糊,他死命的凿着床板,眼睛里满是祈求。
容皓远把心一横,依旧没有答应。
容皓天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嚎叫着说容皓远这是要他死。
“我本身就活不长了,我的身体机能已经很差了,戒不戒我都活不到中年,你就饶……”
他话还没说完就硬生生挨了容皓远一巴掌,然后他看到容皓远的眼睛红了,他脖颈上的旧伤映到容皓天的眼睛里,还有手臂上那块丑陋的伤疤。
“我都没说要死,你有什么资格想死。你想听我遭受了什么么?溺水,窒息,鞭打,电击,这都是小意思,他把钢针插到我的……”
“哥……哥哥,别说了,我不死……我不死。”
容皓天晃着脑袋拒绝再听下去,这些事让容皓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杀人诛心。
容皓远到底还是心疼他,俯下身解开他的裤子,把他的性器含到了嘴里。他的口交技术非常不错,甚至可以说是神仙技能。容皓天捂着嘴爽到哭泣,被容皓远笑话说他现在倒像是个被干的。
他在容皓远的嘴里泄了一次又一次,又插进那柔软的肉穴干了几发,二人折腾了一宿,最后沉沉睡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三天,第三天的晚上,容皓远解开了他的束缚。
“皓天,欢迎重生。”
他把爱人紧紧的拥抱在怀里,在他的脖颈上吻了吻,又吻了吻。
二人带着两大喜讯回到b市,周遭亲友开心的像是过年。
陈显明把容氏又重新交还到了容皓远的手里,揶揄了一句。
“容氏像个三姓家奴,太惨了,以后还是别让他易主了,老了,受不住了。”
“多谢,陈叔。”
容皓远轻描淡写的一句称呼却戳了陈显明的心口。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不堪,容皓远有点尴尬, 最后还是容格打趣了一句。
“叫陈大伯吧,他比我大。”
“我比你小两个月成么?!”
尴尬被顺利的缓解,三杯酒下肚的顾明远贼兮兮的凑到容皓天的身边,问他以后怎么打算的。
“暂时还没想好,怎么了?”
“哥们开了个射击馆,要不要去当教练。”
容皓天伸出那两个光秃秃的手指跟他示意,顾明远直接拆穿了他。
“骗得了别人你骗的了我这个前刑警么?你左手也能持枪吧。”
“嘘。”
容皓天急忙嘘了两声,但为时已晚,容皓远手里的枣核已经甩到了他的头上,然后还嫌不够解气,又甩了几个,连带着顾明远一起打了。
“诶容大处长你怎么不分真假人,我帮你戳穿他你还连我一起打!”
“打的就是你,皓天我来养,不用你多事。”
容皓天眯着眼睛看向自家哥哥,特别自豪。
但后来他还是去顾明远的射击馆当了教练,耐不住那小子软磨硬泡加威逼利诱,毕竟能赚一分是一分,至少能赚出他给容皓远买甜品的钱。
“什么?你每天只工作两个小时?”
陆诚坐在容皓远的昂贵沙发上翘着腿,就差把红茶从嘴里喷出来。容皓远一记眼刀飞过,他急忙拿餐巾纸接住了嘴里的茶。
容皓天像个无尾熊一样抱着容皓远的腰,小声黏黏糊糊。
“我是我哥养的金丝雀,工作太久会死的,你说是不是呀小天。”
蓝眼睛的猫咪咪呜一声,好像在应和主人的话。
陆诚指指点点,没眼看的样子。
“还要不要脸啊,啊?皓远,你就惯着他吧。你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