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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傅慎司直接被这个毫不留情的拳头打的从阶梯上滚了下来。刘佳玉惊呼着快速跑过去把他扶起来,一边伸手擦他腮边的血,一边抽泣。
“佳玉,到底怎么回事?”刘父焦急的问道。
“爸……我没事。”
“你再说一遍试试?”欧殊捏着拳头,犹如一尊杀神,眼睛通红。
傅慎司但笑不语,“喂,阿殊,这个新郎,你来当呗!”
嘭……又是一拳。
底下的宾客已经乱作一锅粥,沈棠把宴倾城拽起来,眉心拧成一团,“倾城,帮忙安抚一下场面。”
“好处?”宴倾城伸出手。
“一个条件。”
宴倾城满意的点头,“成交!”
傅慎司从地上爬起来,左脸已经红彤彤一片。他却还在笑着,“阿殊,你还想藏多久?我把你当兄弟,今天哥们儿帮你表白!”他说着,看向泪眼婆娑的刘佳玉,“佳玉,你是不知道,我之前帮他搬家,他、”
“傅慎司!”欧殊暴吼一声,直接欺身而上,把傅慎司整个摁在地上,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
粉白色的香槟玫瑰落了一地,刘佳玉跪在他们两人身边,拼尽全力护着傅慎司,声音嘶哑的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哗……?冰镇香槟的冷水从天而降,欧殊一个激灵,停了手。沈棠站在他们面前,手里提着香槟桶,脸色漆黑,“你们俩闹够了没有!”
庄墨离乘机把欧殊从傅慎司身上拉下来,“想打回去打个够,在外面丢的是佳玉的人!”
“阿殊,作为一个男人,你他么活的真孬!”
“傅慎司你疯了是不是!”沈棠捂住傅慎司的嘴,拖着他就往酒店里走。
好好地婚礼被弄的乱七八糟,白色的凳子歪七硕八的倒在地上,粉色的蕾丝和香槟玫瑰散落一地。宾客已经被宴倾城不知道带到什么地方去了,傅谨言全程赔小心挨着骂陪着刘家父母回到下榻的地方。
从大洋彼岸专程赶过来参加婚礼的何萧潇扶着眼睛肿的像个桃子一样的刘佳玉,六个人连拖带拽,脸上的表情不是愤怒就是悲伤。
“说清楚!”一进房间,沈棠直接把傅慎司仍在房间中央的地毯上。
刘佳玉挣开何萧潇,跑过去扶他。
“阿殊……”
“慎司,你别说了!”刘佳玉祈求的看着他。
傅慎司看着她突然放声大笑,诺大的房间,只有他的笑声在回荡,“我不说?我凭什么不说?”
“欧殊,你敢不敢让佳玉看一眼你家壁纸后面藏着东西?沈棠,你敢不敢让庄墨离知道你这颗心……到底是谁的?”傅慎司用手指着沈棠胸口的地方。
房间里的三个被点名的男人几乎同时面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
“哈哈哈哈哈,”傅慎司一个人笑的前仰后合,笑声越来越响亮,也越来越孤寂。他笑的肚子都痛了,痛得受不了,流出透明的眼泪来,“你们看看你们自己现在表情,真好看,哈哈,真好看!”
沈棠的脑袋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他看了一眼庄墨离探寻的眼神,双脚一转,几乎是落荒而逃。庄墨离看着他一阵风似得背影,喊着他的名字,快步追上去。
“沈棠,你敢不敢让庄墨离知道你这颗心……到底是谁的?”
心。
从来没有人跟庄墨离说过关于沈棠移植的这颗心脏的任何事情,他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脏源而已。现在看来,沈棠一定有什么瞒着他。庄墨离一边跑,一边觉得有一股森森的凉意顺着四肢爬上来,让他忍不住颤抖。
“沈棠……”
庄墨离用力的捶着门,“沈棠你把话清楚!”
门内没有任何回应,不管庄墨离说什么,做什么,里面就像一片深海,寂静无声。
庄墨离就这样一直站在沈棠门外,他就不信,他一直不出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走廊上突然响起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庄墨离微微扬起头,一道高大的黑影慢慢的向他靠近。
清透温润的嗓音轻轻响起,似乎带了一丝细微的吃惊说,“庄先生?你来干什么?找我们家棠棠吗?”
“是,”庄墨离期待的看着他,“宴先生,我必须弄清楚一些事情。”
“什么事?”
庄墨离抿了抿嘴,说,“我和他之间的一些事……”
“哦,”宴倾城一副了然的姿态,颇为随意的说,“不过我们家棠棠现在一看就是不想见你,我可不会逼他。但是……我们家棠棠的事我都知道。也许有些答案,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好自信的回答。但不知道为什么,庄墨离觉得他并没有夸大事实。但是,他还是决定拒绝。这件事,他只想听沈棠解释。
“不用……”
“关于心脏的事棠棠是不会告诉你的。”宴倾城看出他的犹豫,直接把话堵死。
“为什么?”庄墨离死死地看着他。
宴倾城的眼神在空中转了几圈,又回到庄墨离身上,“因为,他已经不会再让她伤心了。”
第154章
房间里的光线十分暗淡,宴倾城打开灯,沈棠就坐在离门不远处的玄关台阶上。
“你现在想怎么办?回家还是直接去那边?”
沈棠现在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
“难受吗?心脏。”宴倾城俯身蹲在他面前,一手勾住他的背,一手托着他的下巴让他只能被迫抬头看着自己。
沈棠摸着不断加快的心跳,手脚突然开始抽搐起来,他害怕的搂住眼前人的肩膀,小声的喊着哥哥。
“没事,没事的……”宴倾城快速的把人横抱起来,走进卧室。床头柜的第一个抽屉里放着沈棠的药,他一样拿出来几粒,就着水让他喝下去。
“你别紧张,你一紧张,它也跟着紧张。”宴倾城不同的用手帮他按摩手脚,辅助他进行深呼吸。
过了半个小时,沈棠的呼吸才逐渐平稳下来。
“倾城,谢谢。”
宴倾城抬头瞥了他一眼,手却没有停下,继续给他按摩静脉虬结的地方,“你要谢我的地方太多了,光这两个字顶什么用?”
“那你说怎么办?”沈棠看着他娴熟的技法,修长的手指将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
“要不……以身相许呗!”宴倾城突然捏住他的脚踝,极为色情的摸了两把。
沈棠只觉得很痒,他抱着枕头,努力的憋笑,“好啊。”
“……这么敢说,当心尹女士揍你!”宴倾城看他腿上的青筋慢慢的淡下去,把被子往里一推,坐在他身边。
沈棠把枕头一扔,与宴倾城并排坐在一起,“倾城你知道吗,我又梦见她了。”
【四年前】
在意的人故去之后,清明才正式的成为了我们人生中难以遗忘的日子。
今年的清明依然在下雨,庄墨离起得格外早,从花店买了两束白菊,驱车前往郊外墓地。
到的时候,公墓还一片沉寂。几百座灰色的墓碑在微冷的斜雨中依然如往常一样笔直,因为来得早,远远望去,一个人也没有。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庄墨离把鲜花分别放在两座相连的墓碑之前,“儿子不孝,一年难得来看你们几次。你们放心,我现在过的很好。佳德也越来越好了,公司很多以前的老人也在慢慢回归,公司经过两年的深度改革已经焕然一新,很快就会重新上市了。还有,我今年就要毕业了。”
庄墨离在墓前絮絮叨叨了半个小时,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前来。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墓碑上的两个名字一眼,转身离开。
此时大概有十几稀稀拉拉上山的人,下山的却只有他一个。他举着伞,深深浅浅的踩在水泥阶梯上,并不齐整的阶梯因为连绵的阴雨而积水,脚下溅起的水花很快又再次打湿了他的裤脚。
从墓群里出来,视野变得开阔了几分,庄墨离恍然瞟到十几米开外一片黑色的风衣衣角。熟悉的画面突然在脑海中展开,他猛地往前追了几步,那个黑色的背影却已经上了一辆与风衣同色的车,冲破雨幕,绝尘而去。
他伫立在公墓门口,脑中细细的回想着刚才的画面。继而一笑,转身走进自己的座驾。
已经两年了,他躲的那么彻底,怎么可能再施舍给他一片衣角。
两个月后
“庄总,这是此次年中晚会的节目单,您看还有什么需要再斟酌斟酌的?”
“先暂时这么定下来吧,晚上我过去看一下彩排。”庄墨离随意扫了一眼,把单子留在手中,“对了,这个月二十五号下午六点开始的时间记得帮我空出来,不要留任何行程。”
“好的。”秘书从办公室里一走出来就被公司里的几个美女拉近了茶水间。
“怎么样怎么样?庄总怎么说的?”
“庄总说他今天晚上亲自来看彩排,你们啊,自己争取!”
才在公司食堂里吃过简餐,秘书就发来信息说彩排已经开始了。庄墨离匆匆赶去附近的体院馆,场馆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
“庄总来了。”
负责此次晚会的女经理立刻上前,“他们正在彩排,庄总不如就在这坐一下吧。”
庄墨离点头,和她一起坐在看台上。此时舞台上正在进行歌舞串烧,几个朝气蓬勃的大学生英姿勃发,浑身充满了自信的光彩。
“听说庄总很会跳舞?”经理闲聊道。
“还行吧,学过几年。”庄墨离淡淡答道。
“不如,庄总上去给我们来一段如何?”
庄墨离眼神幽然,女经理看他脸色一冷,顿时坐立不安。
“庄总,我……”
“没什么,只是很久没跳了,早已生疏。”
夜晚的风总是寒气逼人,庄墨离一个人绕着只有路灯还亮着的街道漫无目的的走。这段时间,他总是想起那片风衣衣角。看文件的时候、喝咖啡的时候、开会的时候,那片衣角就像是长在他的余光里,总是出现在不经意的时候,一回头,却又消失不见。
《情歌》里有一句歌词让他记忆尤新,里面写道:黑夜说思念让人简单。
一旦思念入了魔,就会想尽办法去见你思念的那个人,不就是简单么?
可是有些思念,是见不得光的,只能在无人的黑夜里望着城市上空寥寥几颗寒星,把它想象成那人的眼睛。
“我承认,我很思念他。可他是朵带刺的海棠花,一旦靠近,他的刺就会刺进皮肉,钻心蚀骨。”庄墨离在纸上写下这句话,下一秒,又狠狠地划掉。黑色的签字笔一道一道细密的涂抹,写下这句话只需要三十秒,可把它涂到一笔一划都看不清却用了十几分钟。
又有什么用呢?庄墨离突然恼怒的扔掉手里的笔。
如果心里的话也可以这样涂抹掉,那么无论用多少时间他都愿意。
可是,哪里去找这样的笔?
混蛋!
他骂完这一句,趴在桌上,沉沉的睡去。
周末是全国科技成果展览会,这次的展览会在w市召开,汇集了全国的高科技产品和新兴技术理念。庄墨离带着新开发的产品和几个技术经理一起去会展中心,一清早,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各种外地牌照的豪车停在展馆门前的停车场上,庄墨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个空,只好辗转把车停在离展馆五百米开外的商场地库。
“还好那些外地商对w市不熟,不然的话,咱们说不定还要走到十里湾去。”
庄墨离把车挺稳,刚准备关上车窗推门下车,耳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