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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把东西往地上一放,原行声卷了卷短袖,朝他丢了个球。
沈棠篮球打得不错,原行声也觉得他比以前厉害了,俩人打了几局,难得的不分上下,谁也不肯认输,原行声脚尖挑起篮球,冲沈棠勾了勾手指。
沈棠从后面追过来,不依不挠扑过去抢他的球。
势均力敌了一个多小时,最终沈棠败在了篮球场边一个打滑的水坑上,他摔了个屁股蹲,原行声笑归笑,还是很紧张的过去拉他。
“屁股疼吗?”原行声看他喘着粗气,还不服输的模样笑了。
俩人身上湿哒哒的都是汗,沈棠握着他的手,掌心一片潮湿,站起来后也没松开。
原行声使劲往回抽了抽,没挣开。
沈棠心中莫名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牵引着,他偏了偏头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手特别脏。”
“我小心翼翼的拉你,你特别嫌弃的把我甩开了。”
“然后我就一路跟着你,你走三步,我跟三步,那时候你的手掌很大,看起来好温暖,我从后面盯着看,很想牵一牵。”
原行声没印象了,他喉头忽然有点干涩,清清嗓子问,“后来牵到了吗?”
“嗯。”沈棠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眼神笔直的看向他,“你甩开我以后,可能心软了,烦躁得抓了两次头发,最后撇开脑袋,伸手拽住了我的手,很用力。”
“我特别开心。”沈棠的脖颈拉出颀长的弧线,“那时候我就在想,长大以后我要每天牵这双手。”
原行声难得认真的嗯了一声。
今天跟沈棠出乎意料回到了之前那样没有各种关系禁锢的状态,轻松的度过了一个挺无聊却又很开心的夜晚。
忽然回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不算惊心动魄,却也足够刻骨铭心。
在沈棠认真注视他的眼睛里,原行声居然能从里面窥见他自己清晰的剪影,久久没有与人相交,心口深处某种遥远的,名为“一时心动”的东西突然噌的一下被激活了,在沈棠漂亮的眼睛里闪着光。
沈棠没有说话,原行声也沉默了。
风吹过来,四周很安静,沈棠率先抽回了手,朝原行声露出了一个很孩子气的笑容,可惜的拍拍屁股说,“我输了。”
无比自然又顺理成章的凑过来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输得很开心。”
沈棠怕被揍,拎起地上的东西跑得飞快,原行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轰隆一声,某根弦被轻盈的拨动了,路灯熄灭,他站在沈棠家门口抽了一根很长的烟。
最后搓搓手指敲开了他家的门。
他承认现在他有所松动,也承认他确实对他有点心动,但心动就真的是爱吗?
……他能不能冒险,不顾一切且毫不避讳的扑向这团火?
沈棠躲在门后,用手捂着脸,原行声瞥眼,对方弓着背仰头,眼睛里湿漉漉的模样,心觉自己是不是以前一言不合就要揍他,看把这孩子吓得。
“敢亲不敢承担后果?”
沈棠说,“那给你亲回来。”
原行声啧了一声,声音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痞气,“躲屁,不揍你,亲也没门,”顿了顿,他用咳嗽掩饰尴尬,“我来看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超甜的的!!!
原爸爸说,你偷亲多少次,以后我都会加倍还回来的。
糖宝:好啊好啊不客气哦!
第48章
后来连老天都站在沈棠这边,居然毫无征兆的下起了暴雨,原行声不得不留下来等雨停,沈棠抱着电脑坐床上看文件,一边看一边瞥着站在窗口陷入深沉思绪的原行声。
对方好像有点儿烦,沈棠猜测,是因为自己。
他歪头,偷偷地笑了一下,也不去打扰他,挖出陷在被子里的手机,悄无声息的拍了好几张照片。
原行声抽完一包烟,去厕所里漱了个口,出来就看见沈棠一手抱着电脑,一手拽着手机,嘴巴微张,睡得乖巧安静。
原行声懒洋洋地靠着椅背,姿势有点放荡不羁,他盯着沈棠看了会儿,脸上有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微笑。
下雨算什么?如果他想走,下冰雹都能走。
只不过先前他抽伞的时候,偶然瞥见沈棠目光一直追着他的脸,也不说话,就这么巴巴的看着他,跟被人踹一脚的小狗似的。
原行声霎时就心软了,没理没智丢了伞,沉默了一会儿,以一副惆怅又感慨的模样盯着窗上唰唰而过的雨帘叹息着。
沈棠原以为原行声留下来陪他,他一定会激动的彻夜难眠,没想到……不足半小时他就睡过去了,早晨起来,身上搭了一床毯子,周围电脑和手机都不在,被原行声放到了桌上,昨天送给他的熊也被对方留了下来,垂着脑袋倚在他身边,沈棠伸了个懒腰,摸摸棕熊的头,舒服的露出一个笑容。
他这个礼拜要出差,前些天收到一封邮件,有个大项目要谈,这两天沈棠都在没日没夜的工作中度过,晚上下班,整个楼层都陷入了一片漆黑中,他困倦的动动脖子,走进停车场。
原行声恰好站在路牌能遮挡视线的地方,以至于沈棠走近了才发现对方正倚着墙,额头挂着薄汗,百无聊赖的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见他靠近,才手插裤袋冲他笑了笑。
沈棠被忽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脑袋,连日来的疲倦一扫而空,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原行声就说了,“顺道路过来看看你。”
顺道路过这四个字被沈棠刻意忽略了,他走过去说,“你看到短信了?”
“嗯。”原行声低声说,“吃了没?”
沈棠摇摇头,见原行声不动声色的皱皱眉,又添油加醋的说,“午饭都没吃呢。”
“哎你能不能有点儿当老板的自觉?”原行声开了车门,强硬的将对方塞进去,“吃饭去。”
沈棠脸上笑眯眯的,“去你家吃吧。”
明天是周末,陈小西正在家里疯狂的打游戏,接近十二点了都还没睡,原以为原行声早睡得没知没觉了才溜出来,去冰箱里找东西吃的时候,被刚好领着沈棠进门的原行声逮了个正着。
结局无疑是一顿胖揍,陈小西嗷嗷大叫,满场子乱窜,最后躲在沈棠身后,仰头可怜巴巴的说,“虎牙哥哥,救我!”
原行声被气笑了,要是陈宏粤看见自己儿子如此吃里扒外的模样,估计当场就要泪洒客厅了。
沈棠吃完了一碗不怎么能下肚的面,在原行声的屋子里转悠了一圈,瞥见鞋柜处的拖鞋多了一双。
他暗自忖度了片刻,原行声随意的解释道,“上回你过来只能赤脚,地脏,就多备了一双。”
“为我备的?”沈棠蹲下身,似乎有些受宠若惊。
“嗯。”原行声觉得这没什么好多说的,自然的点点头,“你逛完了赶紧回去,明天不还要出差么?”
沈棠立刻蹬鼻子上脸,“这里离机场近,我赶回去再一早赶过来没意思,反正也才几个小时了,我就在这儿眯一会儿。”
原行声一时语塞,想想也颇有道理,沈棠现在的模样不怎么好,来回折腾容易生病,他想了想,将床让出来,指腹摩挲着下巴说,“我睡外面沙发。”
不能跟我一块儿睡吗?沈棠四下瞥了一眼,原行声已经抱着被子出去了。
头顶的灯骤然熄灭,原行声按掉了开关对他说,“好好睡觉,别乱翻乱看,听见没?”
“知道了。”沈棠抿了抿下唇,不甘心的盖上了被子。
原行声的床,原行声的被子,原行声房间笼罩着的淡淡烟草香,催眠的效果可以说是立竿见影了,沈棠还没扑腾两下,就被困意包围了。
果然,只有在他身边才能睡得好,什么安眠药都没他有效。
第二天,原行声送他去机场,沈棠身边还跟着严格,他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不知道这么说恰不恰当,反正原行声见他有气无力,拉耸着脑袋,走路姿势十分别扭。
沈棠让严格先去候机室,他有话要对原行声说。
原行声见对方已经跑的没影了,才开口问,“什么事儿?”
沈棠神色不变,端了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说,“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你,这几天我会很想你。”
原行声看了沈棠几眼,点开了他不断凑上来的脑袋,摸了摸鼻尖,搓掉了掌心的潮意,“到点儿了,快进去。”
沈棠趁人不注意,从他手里拿过行李的那会儿,笑着勾了勾原行声的指尖。
严格站在不远处围观,啧了两声,给吕尹沅发起了短信。
隔了没几天,陈宏粤就回来了,原行声终于能在白天忙里偷闲,搬个躺椅,躺在阳台上发愣,陈小西在他房间里挂了一个风铃,风一吹过来就叮叮咚咚的响,原行声晃荡着腿,手边一瓶酒,嘴里一根烟,突然觉得有些寂寞。
这种感觉虚无缥缈,忽然就来了,且势头很猛,前段时间沈棠变着法儿在他面前转悠,制造了无数愚蠢的巧合,他表面上觉着烦,心里却觉得很踏实。
那种踏实感很久都没有过了,只能从过往的陈旧记忆中挖出一点蛛丝马迹。
原行声站起来把烟丢了,趴着栏杆想事儿,精神凛然变成了昏昏欲睡,他在脑中搜刮了一阵,实在是没有其他事情可做。
陈小西来找他玩,原行声瞥都没瞥一眼,伸出食指往嘴上轻轻嘘了一下,示意他别吵。
陈小西顿时受挫,去他爸爸那儿告状说,原叔叔精神出问题了!
陈宏粤见他七魂八魄都离体的模样也很是担心,最近刚好又接了个大单子,于是这活就落在了原行声的肩上。
这个合作方之前没见过,据说是新公司,但背景很丰厚,这段时间酒庄业务不景气,难得接到一个稳赚不赔的生意,他俩都挺上心的,原行声去酒厂监工了四天,晒黑了两度才回来。
他困得要死,倒头就睡,半夜迷迷糊糊听见陈小西哭了。
原行声一眯眼,三点二十,这时间不对劲,忙从床上爬起来,直奔陈小西那屋。
陈宏粤蜷缩在沙发上,满头是汗,大抵是腹痛,手捂着肚子,不住地吐气吸气。
原行声安抚了下哭得字儿都不会蹦了的陈小西,一手驾着陈宏粤,开车去了医院。
经过一番检查,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开个刀就没事了,原行声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靠着墙擦了擦汗。
原行声以前从不管公关,他主内,陈宏粤主外,眼下这个节骨眼,陈宏粤突然病了,但接下的活总不能放任不管吧,于是原行声亲自登门道歉,不过他没遇上老板,他们公司一位助理跟他接洽,做生意讲究诚信,原行声跟他说白了,得推迟一段时间,先前对方说着很急,这会儿居然不带犹豫的同意了。
原行声觉得有些不对劲,A市这么多酒庄怎么就非他们不可了?
只是这段时间忙着照顾陈宏粤,所以这点儿微不可见的疑虑,渐渐的就石沉大海了。
陈宏粤做完手术那天,沈棠也回来了。
这几天原行声都没回他信息,他担心对方出了什么事,马不停蹄从机场赶往酒庄,结果小李说,老板阑尾炎在医院开刀呢。
他没说清是哪个老板,沈棠心里突突的跳,继而攥紧了拳头,吩咐助理推迟一个小时开会,他要去一趟医院。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他看见原行声半裸着上身,宽阔的背挺得笔直,他伸手扯过一张纸巾,动作牵引着肌肉线条,很优美的样子。
只不过眼下并不是欣赏原行声肉体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