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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淮和邵苒交待好,拎着几件行李去工大门外打出租,准备去机场。邵淮上车后不知怎么觉得有点困,不知不觉靠着车座开始睡觉。
醒来时,周围很暗,邵淮朦胧地睁开眼,他身体很疲惫,脑袋也很沉重,眼眸低垂,模糊间感觉到自己是被一个人抱在怀中。
邵淮眼睛眨动半天,终于有力气抬起往上方看。邵淮盯着那个下颌愣住许久,然后视线慢慢上移,停在那张脸上。他忘记呼吸,只直愣愣地看着上方的人。眼睛一直睁着,很快开始酸疼的泛红。
抱住他的人也低头看着他,此刻终于开口说话:“眨眼,淮淮。”
邵淮快速地眨了一下眼睛。那个他曾经熟悉到坐在几百人的大教室里也能一下子分辨出来的声音继续道:“淮淮,我没死。”
邵淮又眨了一下眼睛,他一直不敢开口说话,只抿着嘴看他。
池晔低下头,吻住邵淮的唇,闭眼的刹那,有泪水顺着眼眶流到两人相接的嘴唇间。
这个吻长到邵淮脑子发懵,池晔的动作越来越急切,最后甚至开始使劲地咬邵淮的嘴唇,邵淮很疼,可他依然不敢动,只被动地张开嘴任池晔咬破他的舌头。
池晔双手越搂越紧,直到舔到满口的铁锈味道,他立刻放开邵淮,眼睛里还有未褪的血丝。
邵淮嘴里的血沿着嘴角流出来,触目惊心。池晔心疼不已,大拇指颤抖着去擦他嘴角。
池晔看着邵淮的眼睛:“淮淮,生我的气吗?”
邵淮终于开口,舌头破了导致他口齿不清楚:“不生。”
池晔:“真的?”
邵淮脸上扯出笑意,胳膊去揽池晔的脖子:“这是我第一次梦到你,高兴还来不及,为什么要生气?”
池晔像是被人用针狠狠地插在心头,心痛地几乎难以呼吸,他狠命抱住邵淮,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这不是梦……”
邵淮脑袋渐渐沉重,很快又想睡过去,可他不舍得闭眼,一直用手揉眼睛。池晔抓住他的手:“睡吧,我不会走的。”
邵淮露出开心的笑,歪在池晔肩膀边熟睡过去。
二十四
邵淮再次睁开眼是一个清晨,他躺在床上环顾四周,窗帘遮挡的严实,他只能透过缝隙的亮光判断外面是白天。头顶是简约的吊灯,房间很大很空,家具都是白色,看起来很新。
邵淮从床上坐起,他还记得不久前坐上出租准备去机场,后来一觉睡到现在,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头脑逐渐清晰,痛觉也恢复,舌根处的伤口此刻开始泛疼。那疼痛让邵淮眼神立刻清醒,他睡觉时梦到过池晔,可现在嘴里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邵淮从床上跳下来,拉开卧室的门往外走,他很害怕:“池晔……”
客厅和卧室的装潢风格一致,简单实用的白色家具,空无一人。
客厅有一面墙是巨大的玻璃墙,能看到不远的地方碧蓝的海岸。邵淮推开大门往室外走,他左右环顾,被海洋包围的小岛,一个人都见不到。
邵淮苦笑着蹲下身,果然还是在做梦。
“淮淮,你醒了?”
邵淮扭过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曾在邵家做过许多年保姆的陈姨正向邵淮的方向走。
邵淮发愣地看着她,嘴里喃喃:“……陈姨?”
陈姨将邵淮从地面拉起来:“池晔说等你醒了要带你去看医生。跟我来。”
邵淮脑子完全不够用了,他一时分不清自己是做梦还是梦中梦,感觉整个环境都不真实,想问的事情很多,最终只能抓住陈姨:“陈姨,我在哪?你……你是真的吗?”
陈姨被他无厘头的问题逗笑:“我当然是真的。”然后环顾四周道:“我也不知道这是哪。”
邵淮:“那你怎么在这里?”
陈姨:“池晔从老家找到我,请我来照顾你一个月。后来他把我送到这个岛,住了两天你也来了。你昨天一直昏睡,池晔说你嘴里有伤,要看医生。”
邵淮听着陈姨嘴里不停的冒出池晔的名字,感觉又虚幻又荒诞,“池晔呢?”
陈姨:“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一个月后会来岛上接你回去。”
邵淮:“……”
陈姨自邵父去世后就回到老家,对邵淮与池晔这几年的事情并不清楚,一看邵淮那云里雾里的表情,还以为他和池晔闹矛盾,斗气玩呢。
陈姨拉着邵淮往另一栋房子走,边走边道:“我和夏医生就住在这边,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们。”说完脸上又浮现出从前偷偷给邵淮买糖吃的表情:“池晔这几年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很出息了,又是私人飞机,又是小岛的。”
邵淮仍旧如坠云雾,他的问题比陈姨还多,可他现在整个人充满踩在棉花上的不真实感,不知道该信谁,也不知道眼前的东西是真是假。
更重要的是,池晔不在。
他不关心小岛在哪,也不想知道怎么到这里来的,他只想看到池晔。
哪怕再来几个人告诉他池晔还活着,只要不亲眼看到,他就没法相信。
邵淮被陈姨领到房间里,夏医生正在电脑旁工作,见到邵淮,起身道:“邵先生你好,我是夏励,您的私人医生。”
邵淮随着他的指引坐到桌子对面,张着嘴让他看伤口。
夏励:“……这是……”
邵淮麻木道:“咬的。”
夏励志心道一眼就看出来了,只不过不好意思直说罢了。他的亲哥是池晔的医生,否则他才不会接这种活,虽然钱多,但是透着一股子诡异,搞不好就牵扯到豪门内斗什么的,他可不想莫名其妙成炮灰。
夏励用喷剂往邵淮伤口上喷,刺痛感让邵淮本能的闭嘴,又被夏励捏着下巴打开。
夏励上完药,问道:“头还晕吗?”
邵淮摇头。想想又含着口水道:“我为什么睡这么久?”
夏励一挑眉毛:“因为你被下药了。”
邵淮:“……”
虽然医生的职业操守让夏励觉得不应该打听隐私,但是想到即将困在这里一个月,除了邵淮,他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于是随意问道:“怎么,池总没跟你说?”
邵淮:“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
夏励:“啧,没发现池总还有玩监禁play的爱好。”
邵淮看到电脑,灵光一闪道:“能让我用下电脑吗?”
夏励摊手:“没有网络,我只是在看医书。”
邵淮吃惊:“全封闭吗?!”
夏励:“对,所以这种工作太不人道了。”
邵淮:“……”
四面环水的小岛,没有网络,没有电话。邵淮只坐了半天就有些崩溃,对夏励道:“不如我去砍木头做只船?”
陈姨:“……”
夏励喷笑:“你做好之前,池总会来接你的。”
邵淮经过一上午的缓冲,现在已经不敢再向两个人打听池晔,他潜意识里觉得问的越多越像是在做一个荒诞的梦,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等着,说不定池晔真的会出现。
二十五
邵淮回到自己的房子,上下查看,连个角落都不放过,试图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最终发现二楼有一个小影院,储存了大量的电影,还有一个书房,种类繁多。他把书一本本的抽出来,想象某一页会夹着一个纸条之类的东西,结果整个书架从中午一直翻到傍晚,一无所获。邵淮筋疲力尽地靠着书架,想发火却又觉得内心深处是一种即将爆发的激动,那火气就显得无足轻重。
邵淮认命地站起来,挠着头发下楼。
陈姨在外面敲门:“淮淮,来吃晚饭。”
三个人围着桌子吃饭,邵淮好几年没吃到陈姨的手艺,很是怀念,不知不觉比平时多吃了许多。
吃完饭夏励揉着肚子道:“我们得找点事情做啊,不然这一个月怎么熬?”说完笑着看邵淮:“我先还以为池总要我照顾的是个病人,想着有备无患,电脑里全是医书。结果我现在这纯粹是光拿工资不干活,十分惶恐。”
邵淮:“我觉得我精神有问题,你不要给我治吗?”
“什么问题?”
“总是出现幻觉。”
夏励翻白眼道:“要跟你说多少遍?现在不是幻觉,我们是活生生的人。”
邵淮:“哦。”
陈姨起身收拾碗筷,邵淮连忙过去帮忙:“陈姨,不如咱们轮着做饭吧,你还没吃过我做的呢。”
陈姨笑道:“那不行,我不能白拿钱啊。”
邵淮郁闷道:“我们轮流也好打发时间啊。”
夏励随声附和:“就是就是,陈姨,咱们三个轮流做吧。不然天天这么坐着,要憋疯了。”
吃完饭邵淮去海边,夜晚的海岸有星光斑斑点点,透着静谧。邵淮坐在沙滩上,他上出租前还穿着毛呢大衣,眼下却是短裤人字拖。
邵淮全天都有一种很紧张的期待之感,有点像高考后查分的心情。他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宣判,或许是在晋宁的床上醒来,发现又做了一场梦,又或许……真的是池晔。
于是不敢细想不敢分析,如果是梦,就晚点醒来吧。
邵淮翘着腿哼歌。
夏励踩着沙子过来:“心情很好?”
邵淮:“打发时间咯。”
夏励也在他身边坐下,他曾在国外读过几年书,不自觉沾染了一些外国人的开放,明目张胆地盯着邵淮看了一会道:“真是个漂亮的人。”
邵淮从小被人夸漂亮,长大了开始对这个词不满,他一个男生老被人说漂亮算怎么回事。撇嘴道:“漂亮是用来形容女生的。”
夏励故作高深道:“这就是你没文化了,但凡是好看的人或物,都可以用漂亮形容。”
邵淮想到有趣的事情,问道:“你们医生会对病人的美丑有感觉吗?”
夏励:“当然有。”
邵淮坏笑:“每天给人检查身体,还要做手术,都是一样的肉体,你对自己爱人还有感觉吗?”
夏励脸上露出少见多怪的嘲笑:“医生也是人,也有欲望好吗?”
邵淮抿嘴,显然不太信。
夏励尴尬道:“不过说真的,很多医生到了中年都成性冷淡了。”
邵淮笑道:“幸亏当初没学医。”
夏励佯怒:“治病救人,多么高尚的职业,你不要那么龌龊。”
邵淮讶异道:“不是你说医生也有欲望的吗?”
夏励:“……”
夏励昨天在岛上眼瞅着池晔把邵淮从飞机上抱下来,邵淮看起来孱弱,他还以为是个病美人,没想到一开口就是男人本“色”。邵淮身量修长,体格却不甚强健,一看就是疏于锻炼。夏励把他从沙滩扯起来:“你得多运动,不然抵抗力差。”
邵淮这几年确实很少锻炼,每天的活动就是带拉格出门溜达几圈。他吃的少动的也少,比大学那会瘦了快二十斤。跟着夏励沿海岸线跑步,脚步踏进沙子里,不到三百米就气喘吁吁。
邵淮撑着膝盖喘气:“想、想当年我也是得过校长跑冠军的人……”
夏励嗤道:“裁判被你收买了?”
邵淮喘匀后道:“不行,我以后天天出来跑步。”
两人沿着岛跑了一圈,小岛看起来不大,真沿海岸线绕一圈,差点没要了两人的命。夏励满身汗,脱了上衣赤着上身和邵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