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邵淮一起往回走。
邵淮跟他开玩笑:“我是弯的哦。”
夏励清清嗓子:“你放心,我要不是直的,池总也不会让我过来。”
邵淮眼神微闪,忍住询问的欲望。
邵淮回到房间,洗完澡拿了一本书回到卧室。他看书没偏好,无聊的时候拿着字典也能看的津津有味。看着看着还是觉得心里憋闷,哪怕池晔留一张纸呢,也能让自己多相信几分。
二十六
第二天邵淮起床很早,出门跑了几公里回来哼哧哼哧的洗衣服。他心里总是忐忑,看书看不下去,电影也不想看。只好找点事做。洗完衣服就去小山坡上挖树。
夏励出来叫邵淮吃早饭,见他扛着小树苗回来,受到了惊吓:“你不是真要做船吧?”
邵淮指着大门道:“门口太秃了,我移植几棵树过去。”
夏励:“……你真是无聊到一定境界了。”
邵淮立刻摔了铲子:“不然还能干嘛。”
邵淮坐上餐桌想起来:“陈姨,这些蔬菜哪来的?”
陈姨:“后山有菜园,你没看见?”
邵淮吃完饭就去给菜园除草。菜园里小青菜长的正好,青椒番茄茄子应有尽有。邵淮心道池晔这是打算弄个岛颐养天年?
邵淮没忍住,还是向夏励问道:“池晔他现在做什么工作?”
夏励不解:“谁?”
邵淮:“池晔啊。”
夏励依旧一脸问号:“我不认识池晔。”
邵淮惊道:“那你一直说的池总是谁?”
夏励也是一幅惊呆的表情,这两人都能把舌头咬断了,怎么还不知道名字?难道池总用强的,所以才把人困在这里?夏励脑补出一部虐恋情深囚禁卖身的大戏,心道这要是一个没说好,这小美人是不是要来个咬舌自尽啊?
“……池总……池总就是恒星集团总裁池晏啊。”
邵淮立刻怀疑自己幻听了,他这几日一直这么怀疑着。感觉听到的每句话都像别人编来骗他的。邵淮下意识地重复:“恒星集团总裁池晏?”
夏励点头。
邵淮:“池晏不是池之星的独子吗?从小就生活在晋宁的?”
夏励接着点头。
邵淮快要疯了,在他以为池晔死了的时候,池晔回来了;在他不断说服自己不是梦的时候,池晔又不是池晔了。邵淮崩溃地问夏励:“池总……他长的帅吗?”
夏励:“……”他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了,他帅不帅难道不是你最清楚吗?
“……挺帅的。”
邵淮继续道:“耳朵后面是不是有颗痣?”
夏励:“……我没有和他同床共枕过。”
邵淮无语地挠头,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岛,目前看到的听到的所有一切,没有哪一样让他觉得可信。
这样下去,别说一个月,十天不到,他就要疯了。
可真到了第十天,邵淮仍然坚强的活着。他自己的手机电话卡被扣走,眼下什么用处都没有,邵淮开始翻从前的短信,他的手机仍然是大一买的,池晔去世后他虽一直用着,但很少重翻以前的短信,因为哪怕一句“吃饭了吗”在日后看来都是悲痛。
邵淮一条条往前翻,嘴角不自觉开始笑。
邵淮和池晔虽然同一所大学,但专业不同,每周只有两节公共课能同在一个大教室上。当时是两人上演完全垒打后的第一次公共课,池晔习惯性的早起去占座,结果课上一半了邵淮还没来。池晔在课桌底下给邵淮发短信:“怎么没来上课?”
邵淮很快回复过来:“屁股疼。”
池晔面皮再厚也被这几个字臊的挂不住,咬牙切齿地回复:“已经过去四天了!”再说他那么小心翼翼,邵淮根本没有受伤。
邵淮:“果然上完床态度就变了。”
池晔气的牙痒:“赶紧来上课。”
邵淮躺在床上看美剧,他早晨没听见闹铃,等到醒来时已经八点多,索性赖在床上不去了,反正这种公共课到考试前突击一下就行。
顺带调戏池晔。谁让池晔平时惜字如金,连个情话都不会说。虽然邵淮不讲究这些,但他有事没事心肝宝贝的叫,池晔再怎么着也该给点回应嘛。
邵淮在床上打滚:“说句好听的。”
过了几分钟池晔的信息才回过来:“宝贝,起床上课。”
邵淮立刻把电话拨过去,不出意料被池晔挂掉,邵淮继续骚扰:“上课还不如上你。”
池晔几天前才尝过身体交缠,水乳交融的滋味,被邵淮这么一撩拨,立刻浑身燥热,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天夜晚邵淮在自己身下明丽而又害怕的脸。池晔闭眼忍耐,等胯下抬头的东西消下去,然后才给邵淮回信息:“宝贝,屁股还疼吗?”
邵淮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恼的锤墙,然后把手机扔一边,专心看视频。
池晔等了好一会没见回复,猜到肯定是气到了,嘴角噙笑,慢慢打字。
邵淮听见短信提示音,气哼哼地拿起来看。
“我爱你。”
邵淮看着那三个字傻笑,池晔这个人,心里有再深的感情也很少放在嘴边说,但当他感觉邵淮想听时,他不会吝啬。所以如果他不说,一定是有他的原因。
二十七
邵淮出门去找夏励聊天。他们同被困在小岛,环境的特殊让他们很快建立起深厚的友情。具体体现在夏励会毫不留情地抨击邵淮的手艺,并时不时的以“金丝雀该有的职业素养”来敦促他,而邵淮也会毫不避讳地向他请教人体器官的“妙处”。
眼下他们最富余的就是时间,做饭比吃饭还要受欢迎,邵淮把菜园的黄瓜摘下来,切成一段段圆柱,把中间掏空,再将剁了两个小时才剁好的肉馅一勺勺塞进去,后来嫌形状不好看,就用小水果刀把边缘一点点切成齿轮,做完一看时间还早,接着把胡萝卜切成细丝,然后用红丝在黄瓜小柱上摆出一个个笑脸。
围观全程的夏励:“……”
邵淮检查一番,实在没有空余的地方再供他发挥,于是摆盘,裹好保鲜膜上锅蒸。
蒸好的黄瓜盅个头小又鲜艳,精致的像糕点。陈姨做惯了家常菜,很少做这种精巧的小玩意,而且中看不中吃,花费一上午整出来的东西一口一个,很快就没了。
邵淮郁闷:“满屋子书,唯独没有菜谱。”
陈姨笑道:“菜谱都是人试出来的,你也慢慢试呗。”
于是邵淮开始去菜园里研究新搭配。
夏励嘴里叼着树叶靠着树干看他猫腰忙活,打击他的信心:“总共就这几样菜,排列组合也差不多吃个遍了。”
邵淮不以为然:“黄瓜炒茄子你吃过吗?”
夏励:“新菜谱的前提是好吃。”
邵淮又道:“不如钓鱼?”
夏励:“冷藏室里各种海鲜够你吃半年了。”
邵淮哀叹:“鲁宾逊是怎么活下去的?”
夏励一针见血:“你是等不及见池总吧?”
邵淮:“……”
即便池晔不在的前几年,也没觉得这么浮躁难捱过,何谓度日如年,邵淮算是彻底领教了。
掰着手指终于等到第三十天,邵淮一夜没睡着,一直在想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早晨睁着熊猫眼坐在最空旷的东边等,如果有飞机,只能在这里降落。等到太阳从海平面落下去,邵淮失望地回去吃饭。吃完饭继续在海边坐着。
连续坐了五天,邵淮觉得自己快要成了望夫石。别说飞机,天上连滴雨都没落下过。
夏励清晨跑步,看到邵淮还在那坐着,感叹道:“痴心的小金雀,难道被抛弃了?”
邵淮脸上的笑容很难看:“难为你要在这陪我一辈子了。”
夏励坐到他身边:“可能有什么事耽搁呢,别着急。”
邵淮终于压不住火气:“不等了,回去睡觉!”
邵淮连续几天没怎么睡觉,心里赌气不再想池晔的事,一觉睡的昏天暗地。醒来后把手机埋门口的沙里,眼不见心不烦,就这么不知时间的过下去好了。
邵淮不再心慌,开始跑到二楼的小影院看电影。片子都不算新,邵淮把这几年比较火的电影看个遍,最后实在抗不住,裹着毯子在沙发上睡着了。
邵淮梦到小时候,那时池晔刚搬来没多久,邵淮在外面玩摔了跟头,抓了满手泥,宁韵在屋里看见,让邵淮进去洗手。邵淮和池晔没说过几句话,当时进门看见池晔坐在客厅一个人玩军旗,不知怎么的觉得他有些可怜。于是邵淮洗完手就凑到池晔面前:“我陪你玩啊。”
池晔小小的脸上浮出一点笑容,把棋盘摆好,两人一边布棋一边打探对方的水平。邵淮手指夹着棋子,嘴巴念念有词:“这个不能吃……”身体从座位上半跃起,脑袋快要抵到池晔鼻子。
池晔眼神从棋盘挪到邵淮脸上,这么近的距离,他突然发现邵淮眼睫毛有一根是竖着的,于是问道:“邵淮,你眨眼睛不难受吗?”
“啊?”邵淮抬起上眼睑,无意识地眨了下眼,立刻觉得刺痛,揉着眼睛坐回去。
池晔连忙撑着桌子跪起身,用手去掰邵淮揉眼的手:“你别这么揉,出不来的,我帮你弄。”池晔一边吹,一边小心翼翼的用指尖捻着那根睫毛往外拨弄。
睡梦中的邵淮也觉得眼睛很痒,不适地睁开眼,对上正往他眼睛吹气的池晔。
邵淮视线清晰的瞬间,眼泪就喷涌而出。他本躺在池晔怀中,此刻手抓着池晔的肩膀坐起来,额头抵在池晔下巴处,压抑地、不出声地哭。因为太用力,能听到喉咙深处接不上气的抽噎。
池晔一动不动的环住他。
许久之后,邵淮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勉强能说出话:“池晔……我求你……”手指抓着池晔的衣领,祈求的姿态卑微而又执拗。这么多年,生与死,他无能为力,求救无门,这世上没有神祗,除了池晔本人,他不知道该去求谁。
邵淮的泪水不断往外涌,很快打湿池晔上衣的下摆。
池晔手中使劲,把邵淮的脑袋掰起,使他的脸面向自己:“淮淮,这不是梦,你看清楚。我还活着,我没有死。我爱你。”
说完去擦邵淮脸上的泪,一见他有躲闪的意思,就不容拒绝地固住他的脸,使他直视自己。
池晔看着邵淮的眼睛,一字一顿:“我爱你。”一遍一遍,一直说到邵淮冷静下来,止住泪水,池晔用手慢慢抚摸邵淮的眉毛,眼睑,鼻梁,最后手指停在他唇边,继续道:“我爱你。”
邵淮哭了一下午,不再出声,环住池晔的脖子,与他紧紧拥抱,直到最后头痛欲裂,伏在池晔肩头睡过去。
这个夜晚邵淮睡的很沉,不再像之前一样不断做梦。池晔把他抱上床,用毛巾给他擦脸,邵淮毫无知觉。池晔单手将被子拽起,将两人圈在封闭的空间里,头抵着头,池晔舍不得闭眼。
快六年了,他终于回到邵淮身边,这张刻入生命的脸,无数次将他从崩溃边缘拉回,无时无刻不在召唤他,脚步再快一点,更快一点。
拼尽一切,终于走到这一天。不止是邵淮,池晔自己也觉得是在做梦。
邵淮清晨是在一阵酥痒中醒来,他迷糊睁开眼,感觉到腿跟很痒。邵淮侧卧在床,微抬起头看到自己的脚腕正被池晔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