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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赵逢时的目光里，喉结浮动吞咽唾沫，一声糅杂着暧昧甜腻的音调溢出。林瓷自己都惊了，赵逢时则是再也忍耐不住，拉起他来，两个人拥在一起跌跌撞撞往浴室里走去。
……
①出自雨果经典爱情诗 ｛人出生两次吗｝
第38章
浴室像是一个发酵爱情的容器，纳下的是激颤是痛快是隐在心尖四肢骨骼血脉中的亢奋。
浴缸慢慢被蓄满； 林瓷站在那道水流里； 浑身湿透了。赵逢时站在浴缸外； 抬起他的下巴吻他，汩汩水声遮掩住了唇齿揉在一起的声响。
林瓷眯起眼看他； 赵逢时搂住他的腰； 头顶的浴灯晕开明亮的光。林瓷的呼吸变得急促，腰逐渐发软； 大脑开始不清醒，他往下跌，浴缸里的水没过了他的肩膀。
赵逢时的声音带着笑意钻入他的耳朵里，那个人提醒身体的变化。
林瓷撑开眼皮； 湿润的唇微微张开； 他呜咽了一声，说不要，却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赵逢时跨入浴缸跪在自己面前。
他被捞了起来，而后被剥夺。
从浴室里出来； 林瓷裹上一件衣服，脚都还没擦干净； 踩在木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漉痕迹。他爬上床，却又被赵逢时给拽了回来； “都还是湿的； 就上去了。”
赵逢时圈住他的脚踝，拿着一块白色毛巾裹住了他的左脚。林瓷的脚趾头缩在了一起； 大腿上还有零星的痕迹，那是赵逢时刚才嘬出来的。
脚背脚趾都被细致擦过，林瓷掀开眼看他，赵逢时垂眸眉头微蹙。大概是察觉到视线，他抬起头来勾起嘴角，“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林瓷看他张合的嘴唇，因为摩擦过，嘴唇边缘有些红，可这红比起林瓷的脸来说简直大巫见小巫，他已经彻底成了一只熟柿子了。
擦干了脚，林瓷立刻盘起退。他见赵逢时也上了床，肩膀上挨过来一具热乎乎的身体，林瓷低下头，后颈被捏了几下，而后是吻。
他彻底软下来，等待着赵逢时后续动作，却见他堪堪停下，手指被拨动几下，他听赵逢时说“要不……你来？”
林瓷愣了几秒，险些反应不过来，他咽了一口唾沫随即道：“不了吧。”
“可我不怎么会搞，弄疼你了怎么办？”
“我……我也不熟悉。”林瓷红着脸，他们彼此看着，一时间竟沉默了下来。
赵逢时受不了这诡异的寂静，他先动了。林瓷看到他朝自己伸过来的手，心间抖擞了那么一下。他的下巴被抬起来，赵逢时的拇指揩过他的嘴唇，那里有些泛红，目光深深嵌在上面，赵逢时压低声音问：“那我可真就做了？”
林瓷趴在他怀里，浅白色近乎透明的布料薄薄一层，他的脊椎打颤，拼命地想要靠近，浑身的肌肉都是亢奋。他抓住了赵逢时的手往自己这边靠近，无声的示好招引。
赵逢时总想着林瓷很小很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还是幼稚园的小孩，早起会不会赖床贪睡，晚上是一个人睡还是要和父母一起睡，会做噩梦吗？还是总一觉到天亮然后偷偷在梦境里上了厕所。他再长大一些，从路都走不利索的小朋友变成了少年，站在阳光底下抱着球玩，跑一大段路为了去买一瓶冰汽水。他喜欢些什么，他经历过什么，他爱看什么卡通，会为什么而着迷？他看的第一本文学是什么？看小王子哭了吗？他是否也会因做了一个梦而早起困扰，枕在月光里时，他看着浩瀚无垠的银河会想起谁？
他总是会去想象去拼凑去完整去圆满，把记忆里的林瓷和想象中的林瓷结合在一起，他的幼年他的现在他的将来都将会是赵逢时爱的模样，
那一夜他们深入，他们抵死纠缠，他们活了两次。
……
早晨刚醒还是困倦疲乏，林瓷蜷缩成一团，浑身都在酸疼。
赵逢时的手放在他的后背上，没有衣服的隔阂，掌心里的皮肤手感很好。赵逢时像是在弹棉花，林瓷撑开眼皮困顿地嘀咕着，“你在做什么？”
“醒了？”
“嗯，睡不着了。”
林瓷抱着他的手臂，把脸蹭过去埋进赵逢时怀里，他的声音闷闷道：“我累死了。”
赵逢时想到昨夜，脸上便不由自主挂上红，他低咳一声，“我给你揉揉腰？”
林瓷翻过身，侧躺在旁，他的皮肤很白，又因为体质原因轻轻一碰便会有淤青痕迹。藏蓝色的窗帘未拉起，缝隙里透光，光线下是一段雪白，雪白上又斑驳着好几处红的青的痕迹。
赵逢时顺着光线去碰，指腹划过林瓷的肩胛骨。林瓷扭过头去，额前黑发垂落，眉梢都被遮盖去，尖尖下巴往下压，被咬破了的嘴唇轻抿。
他垂眸视线落在赵逢时身上，还未等他开口，眼前黑影压下，他的后脑勺磕在赵逢时的掌心里，狠狠扣住用力碾压。
一早上就这样稀里糊涂过去了，林瓷被赵逢时搀扶着去浴室，洗了澡出来，他躺在沙发上休息。
赵逢时换了身衣服，他倒是精神十足，整个人都似明媚了起来。他走过来见林瓷的头发还是湿着，便拿下他搁在肩膀上的毛巾，“不是让你擦头发，你怎么就这样睡下来了？”
“你试试看被人像永动机那样不停顶？”林瓷翻开眼皮看他，赵逢时心情好，笑嘻嘻着任由他说。
他拿着毛巾去林瓷擦去发梢上的水渍，又去拿了吹风机，扶着林瓷起来让人靠在自己怀里。赵逢时就坐在他后背，圈着他低头给他吹头发。
“我第一次帮人吹头发。”
“你拿远一些，我头皮都要焦了。”
黑色吹风机被提远了些，林瓷的头发又密又软，赵逢时的手指穿过发丝，握在掌心里轻轻搓着。
热风吹过脸颊，头发干了之后蓬蓬松松的翘起了几根，林瓷抬起手往下压了压。
“我有东西给你。”
赵逢时亲了一下他的脖子，林瓷歪过脑袋，就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抓在手里，林瓷问：“是什么？”
赵逢时故作玄虚，松垮握着的拳头在林瓷眼前晃动，林瓷被他逗笑抓住他的手，轻轻松松掰开了蜷曲的手指。
赵逢时的掌心摊面，一枚几乎掉光颜色的发夹置于其上，林瓷愣住了，便听赵逢时说：“这个发夹是我以前偷偷顺走的。”他说着把发夹卡在了林瓷翘起来的几撮头发上，赵逢时眯眼笑，“正好派上用处了。”
赵逢时的手顺着他的脸颊边轻轻捏了一下，林瓷抿起嘴，酸涩的哽咽从喉咙里弥漫出来，他说：“我都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也不算晚。”赵逢时的声音还带着笑，他把脸凑过去邀吻。
这一整天都是懒散在家里，林瓷因为身体不适，便让赵逢时去喂狗。
鲁卡蜷在一楼客厅沙发上打盹，赵逢时在鲁卡面前就是强弩之末，刚才还春风得意的人下了楼便小心谨慎起来，每一步都似走在刀尖。
林瓷撑着下巴趴在楼梯扶手上看他，见他下了楼一看到鲁卡便缩成一团，僵着背靠着墙边走，他忍不住笑出声。赵逢时一听到声响便立刻回头，做着下压的手势，急切道：“你轻些，别笑了，你这是在召唤恶龙吗，别让它醒了。”
林瓷点着脑袋用手捂住嘴示意自己知道了，赵逢时这才松了口气，转过身去偷瞄着金毛。在他眼里大狗狗睡着时就跟沉睡的巨龙似的，他快步走到食盆前，抖落出狗粮和一些营养粉搅拌在一起。
简直就是生死时速，心惊肉跳地把食盒推到鲁卡的就餐地，赵逢时抬起脚便要回去，却听林瓷发出呼声。赵逢时不敢置信地看着林瓷这般作为，下一秒鲁卡就醒了，一见到有人便扬起尾巴朝他叫了一声随即朝他扑来。赵逢时惊叫，不顾形象往楼上跑，林瓷就是故意的，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背影哈哈大笑。
房门猛地被关上，赵逢时躲在了里面，就听他大喊，“林瓷，我可劝你善良。”
善良不善良林瓷是不管了的，他只知道昨夜他明明是向赵逢时求饶叫他停下来，可这人却是更亢奋，动作更加快。还厚颜无耻地在他耳边说，不停，就是要让你哭，你哭出来，我再停下。
这些事林瓷可都是记着的，就想着第二日让鲁卡来给自己报仇。
第39章
赵逢时小时候被狗追过掉下了河里差点淹死，此后见到狗就发慌。他在鲁卡面前这般怂； 也不能怪他； 谁让这童年阴影太深刻了。
林瓷看着赵逢时躲在门里不出来； 在外头敲了好几下，对方才开了门。赵逢时板着脸孔藏在门后； 林瓷好笑地说：“鲁卡没上来。”
赵逢时吁了一口气； 脸上泛红，颇有恼羞成怒的感觉。他一把拉开门板； 攥住林瓷的手臂，提起他的后腰，把他架在墙壁上咬他的唇。
林瓷吃痛却没推开他，笑声从唇齿间溢出； 腰就被赵逢时不轻不重掐了一下。他后知后觉心里一惊； 想要求饶时却已经晚了。
就在墙上衣服被赵逢时扒开，像是剥去蛋壳的鸡蛋。几件夏衣堆在了脚边，林瓷的脚踩在赵逢时的脚背上，后背在白墙上磨擦。
大概是为了报复； 赵逢时在林瓷的喉咙上狠狠咬了一口，“就你嘲笑我看我出糗。”
林瓷仰起头； 脆弱的脖子上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赵逢时在上面留下牙印，像是真的要把他吃了。
过了三十才开张的男人真了不得； 怕是把之前的都积攒在了一块。少年时的梦和如今重叠； 林瓷低声呜咽求饶着。
就在白日里都不需要什么助滑了，热乎乎的还带着水。赵逢时压在他耳边笑； “真热。”
林瓷仰起头，抬起手把他的脸拍开。他力气都没有软趴趴的像是欲拒还迎，赵逢时咬住他的指尖，嘬了一口。
林瓷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像是没有尽头的火车隧道。他蹙眉闭眼，只觉得自己后背上都似乎被擦红了。
有些疼又有些痒，作为回应，他的指甲挠破了赵逢时的后肩。
窗外林叶婆娑，阳光泼下。
红木色的地板上一段影子晃动，一截雪白碾过，一声轻腻的呢喃和哭诉。林瓷受不了往窗边逃，却被赵逢时拽着手臂牢牢压制。
他觉得这辈子的痛快都在此刻发泄了出来，大片光跌在了他泛红的脸上。他抱着赵逢时哭，听那言行不一的坏人说我爱你。
林瓷整颗心都在震颤，是肉眼可见的变化。他像是没听清，靠过去大喘着气问：“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爱你，林瓷，我爱你。”
那三个字从赵逢时的嘴里被念出，郑重的坚定的做下了用不可能违背的承诺，“和我在一起，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林瓷我爱你。”
他的耳边飞出了无数蝴蝶，眼前绽开了烟花，一团团彩色的光围绕着他，林瓷在赵逢时怀里盛开了。
一连好几天，林瓷都下不了床了。
夏日里下了一场大雨，天气凉爽起来，赵逢时体内躁动不安的因子终于得到了抑制，林瓷长吁一口气。
在休息了两天之后，他开始着手琢磨展导的剧本。书房的窗敞开着，窗外翠绿的树叶上沾着雨滴，赵逢时在楼下煮面。林瓷戴着眼镜，电脑屏幕上荧着光，林瓷撑着下巴，冷白色的后颈皮肤上斑驳着零星痕迹。
赵逢时在楼梯下喊他，林瓷抬起头应了一声。他从楼梯上下来，赵逢时张开手等在下边，“过来吃饭了。”
林瓷走过去，赵逢时揽住他的肩膀，“别看狗了，被我关房间里去了。”
“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