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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老师,感觉挺本分的大小伙怎么就在同学眼中是恶煞,不知道是不是吹的。
说起名字,是不是父母起名都爱带着自己的志愿,学校里有很多同学名字中都有一个“帅”字,可是偏偏大家都不帅,每次大家喊某帅哥的时候不知道是怎么想。蟋蟀的“蟀”?
看样子应该是一群人上网吧,刚碰上面,就有人喊了声“飞哥”,朝苏洋这边,苏洋当然知道不是喊自己。
“干嘛去啊?”曾帅问完严飞还往苏洋身上瞅了两眼,“你们认识?”
“不认识。”苏洋。
“嗯。”严飞。
苏洋和严飞两人同时回答,气氛有点僵硬,曾帅仿佛有点了解的样子拍了拍严飞肩膀说:“哦,我懂了,需要帮忙就说。”说完又往苏洋身上瞅了两眼,搞得苏洋心里感觉挺不妙的,阳光刺眼就是这种感觉,不太爽。
严飞将书递给曾帅,说:“少贫了,帮我把书带去网吧老板那儿,等会我去拿。”
曾帅接过书,看了下书名:“堂吉……可德?这是什么书。”
苏洋不太好意思打断说你念错书名了,就听见严飞说:“嗯,那我们先走了。”
曾帅随手翻了几页,说:“没想到飞哥你还看这书,高尚啊。”
苏洋捂着嘴轻笑了两声。
“怎么?”严飞说:“有那么好笑吗?”
“没。”苏洋恢复表情。
“那个字读诃吧。”苏洋说。
“你不说我也以为读可。”严飞说。
“哦。”苏洋。
“你是他们老大还是他们一伙的?”苏洋问。
“嗯?”严飞。
“你每天都上网吧?”苏洋加快步子走。
“对啊,不然干嘛。”严飞跟上来,挨着苏洋右边走。
“不用上学吗?”苏洋问。
“啊,休学了。”严飞踢了踢路边的石子。
“休学?”苏洋。“为什么?”苏洋又问。
“不想学了呗。”严飞说。
“为什么不想学?”苏洋问。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学习不好不行呗。”严飞边走边踢路边的石子,说话的时候踢的格外用力。
“哦,你休学多久了?”苏洋问。
“一个月。”严飞说。
“你家人同意?”苏洋问。
“喂,我说”,严飞停下步子,“你知不知道回答这些问题很招人烦的,我为什么非得告诉你。”
“好吧,我道歉。”苏洋说。
“算了。”严飞说。
两人一时静默,在路上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就应该……”苏洋顿了一下没说。
“什么?”严飞又问苏洋:“应该什么?”
“呃…我说像你这么大的孩子就应该上学念书。”苏洋说。
严飞有一个习惯,走路喜欢挨着人走,苏洋走着走着就会被带偏挤到路边。
“嘁……”严飞满不在乎。
“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苏洋又问:“喜欢打游戏?”
“还行,就一般吧,没你打得好。”严飞说。
“没我打得好还整天待网吧打游戏,闲的吧。”苏洋说。
“喂,我怎么发现你有点不待见我呢。”严飞说。
“哪有,那你喜欢干什么?”苏洋问。
“不知道。”严飞顿了一下说,自己想干什么?想干的多的去了吧,可让具体说出来好像又什么都讲不出来。
“没啥想干的。”严飞又说。
“那你看得懂唐吉坷德吗?”苏洋问。
“还没看呢,我就是随便看看。”严飞说。
“哦,这本书还蛮好看的。”苏洋说。
“你看过?”严飞问。
“嗯,看过一点,没看完。”苏洋说。
“你哪个班的”严飞问。
“和陈霄一个班。”苏洋
“他说你是学霸来着。”严飞说。
“他也说过你读书厉害。”苏洋说。
“呵,臭屁,我就是垃圾。”严飞嗤笑摇摇头说。
“别,别这么说。”一条街本来就不长,加上走的又快,学校很快就到了。
苏洋和严飞站在校门口说:“那我进去了。”
“嗯,去吧。”严飞说。
两人在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有人认识严飞,还一直小声议论着什么,连带着看苏洋的眼神都挺奇怪的。
“他们都认识你吗?”苏洋问。
“可能吧。”严飞说,“说不准大家都认识的是你。”
“哈哈,那我走了,拜拜。”苏洋挥挥手。
“拜拜。”严飞双手插在裤兜里说。
学校门卫往严飞这边扫了两眼,严飞一个回蹬,看你妈。
一个人走到网吧,严飞在老板电脑桌上拿起那本《堂吉诃德》,坐下翻了两页。
上面写:
《堂吉诃德》
作者:米盖尔·台·塞万提斯·萨阿维德拉
译者:杨绛
西方作者连名字都这么长的吗?严飞快速的翻到最后,密密麻麻的字体排满了书页,看着头疼,一把将书倒扣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靠在座椅上,想起那小子看到自己手里拿着这本书时那不太相信的小眼神,哼。
严飞闭上眼,大脑还没来及开始思考的时候,就被喊的挣开眼睛。
“喂,飞哥,刚刚你和我们学校同学干嘛去了啊?”讲话的正是曾帅。
“怎么,你和他很熟?”严飞问。
“没,一个学校嘛,知道而已,再说嘛,就长苏洋这样的学校也没人不知道吧,而且还是好学生。”曾帅撇撇嘴说。
“那你是坏学生?”严飞反问。
“按照老师同学们的印象来说,我是,按照我自个儿来说,那可真不是。”曾帅说。
“臭屁。”严飞说。
“哎,你看的懂这本书吗?看上去挺深奥的。”曾帅说。
“你知道这四个字怎么读吗?”严飞指了指书名。
“知道啊,这么简单的堂、吉、可、德嘛”。曾帅照着书名又念了一遍。
“屁,这个字读诃,一声,不是三声。”严飞说:“你在学校混的吧。”
“学校也没教这个字啊,别说了,”曾帅挠挠头,又说“喂,你知道苏洋是个奇葩吗?”
“嗯?”严飞。
曾帅凑近说,“他是咱们这儿唯一一个上网吧还带复习资料的人哈哈哈。”
“哈哈哈。”严飞跟着笑几声说:“学霸嘛。”
“对啊,学霸嘛和我们就不一样,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曾帅叹气说。
“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了。”严飞说。
“他们都是好好学习的孩子,将来要读好书的,不像我们,读书不好,你呢,甭提,还一休学回来的,自然不在一个频道了。”曾帅说。
“不说了,我走了。”严飞拿起书起身就走。
“干嘛去啊,上去来几局?”曾帅在身后喊着。
“回家。”严飞摆了摆手走了。
严飞回到家,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玩了会,然后又打开电视机调台,调来调去也不知道看什么,又关了电视。
QQ消息上几个老友问是不是打算真的不过去读书了,严飞看着心里烦,统统没回复。刚开始是觉得和苏洋这个人打游戏还好玩,没想到长的也挺舒服,加上陈霄又认识,本来想交个朋友,可又被陈霄告知人家是学霸,不是和你一路的,你可别带坏人家。
这下严飞就纳闷了,我这种人怎么了?难道和我一起就是非得我带坏人家吗!学霸又怎么了!
现在又多一个人来提醒,他是学霸,咱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真是烦,真的是,有点令人不爽。
严飞又想起自己休学前的情景。
“你到底想不想读书了?”
“我当老师这么多年,就没碰上你这样的学生!”
“我和你妈都觉得,你要是不听话,这学也干脆就别上了,瞎浪费钱,有在学校欺负人收人保护费的吗?我都没脸讲出去你是我儿子。”
“你说你没收就没收?整天和一群什么人在一块儿你自己说说,我告诉你,只要你往那群人那儿一站,你就是和他们一伙的,甭管你是不是真的动手了,也甭管你是不是真的收钱了,你说了没用!”
“回去想一阵子再说吧,你要是真不想读,自个儿去办理退学,我还丢不起这个人。你要真想再读,那就转学。”
严爸在接到学校电话说自己儿子不仅不爱学习还和另外一帮不爱学习的孩子一起欺负学生,还收保护费!严爸差点没当着老师的面甩严飞两巴掌,只觉得面红羞愧。回家狠狠教育一顿严飞后,撂下话说要是不想读书老子也没这个脸继续供你,要退学,自个儿去学校办理退学手续去。要还想读,简单,转学。不许和这帮人再有往来。
严飞觉得自己父亲就是这样,碰上事就特别急,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和自己打过商量,总是自己一个人挥挥手就决定任何事,即便严飞自己也说过自己没干过那些事儿,可连一句相信都没有。
所以自己也赌气了吧,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好咯,不信拉倒,谁爱读这个书谁去。
在家这边晃悠了一个多月,成天去网吧,也觉得越来越没意思,找人玩吧,不是去打桌球就是去玩老虎机,要么就是喊去凑热闹干架,太没意思了。
有次严飞不在,去了市里,回来后听说那帮人打人打进派出所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被人领回来的,但严飞不喜欢,不喜欢外人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到一群垃圾一样,不管是老师还是那些公安局的人。
还有天,严飞回自己那边学校附近走了一圈,正好碰上一个在校的学生,两人距离隔得很近,严飞刚刚准备问学校现在怎么样的时候对方就快步跑了,连看都不敢看自己。
严飞追上去,拽住那个人,问:“你跑什么啊?”
那人身体明显抖了抖,结结巴巴的说着“没、没什么。”
“那你跑什么?”严飞又问。
那人表情有点紧张还有害怕,使劲从严飞手中挣脱出去,然后快步跑进校园。
严飞看着自己手里还留有稍微些许衣物余温的触感,第一次被那种眼神刺到心里,太糟糕了。想起老爸说的话,是啊,即使自己从未动手,从未找同学要过一毛钱,可自己也是他们中间的一份子啊。
严飞摊在床上睡了半天,脑子里迷迷糊糊。
第4章
这周班上总有人放许嵩的《有何不可》,然后一堆学生开始下载许嵩的歌,然后再唱,空气中有一股怀念的青春气息。
打开mp3刚好有几首周杰伦的歌,苏洋听了一首黑色幽默,发现这首歌挺适合安静写信,于是从课桌里抽出一张白纸,在上面写道:
你好,谢百川:
最近天冷,听了一首JAY的黑色幽默。班上最近流行听许嵩的歌,我也觉得他的歌写的好,词很有意境,不知道他经常看什么书,可以写出这样那样的歌词。
有一个乐团,我也非常喜欢,叫苏打绿,你听说过吗?我听他们的歌会上瘾。
有机会希望可以见见你。
你上次发我的试卷我已经托同学帮我打印出来,计划是一周一张卷子。
谢谢你,另,祝你你学习顺利,生活开心。
然后苏洋在结尾画上一个笑脸。
苏洋将信折好装进信封,又将谢百川的信收好放进信封。
“还是大地方的好啊,信封都好看一些。”苏洋拿着谢百川的信封看了会儿,在心里感叹,字也写的不错。
贴上从邮局买来的邮票,就放课桌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