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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兄此番要去何处?”
甄荣把从父亲那里听到有关多年前当今皇上和明王的事跟煜涵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听说伺奉先皇的老太监在太子出生没多久就告老还乡了,我明天便出发去寻他,问问有关太子的事情。”
“那老太监即便还没死也差不多近一百岁了吧?而且他又知道多少?”
“我也不知,只管去碰碰运气而已。”
“甄兄。。。”煜涵沉思了一阵说道:“你为浩鸯做得够多的。”
“呵,同是多情之人,大家彼此彼此。”甄荣轻佻地笑着,下巴指了指煜涵手上的伤。
“有没有想过他可能并不爱你或并不会爱你。”
“。。。。。。”甄荣叹了口气:“我爱他就够了。而且,我身为丞相的儿子,长那么大从未为国家和社稷做过什么有建设性的事,要是找到证据证明如今的太子并非皇上亲生,就等同为皇室清净血脉,也算是对我朝做了点事。”
“那邓小姐。。。”
“恩?她?她怎么了?”
“你打算带上她去吗?”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带她去作甚。”
“甄兄此番前去怕是会有凶险,毕竟查的可是太子的事。”
“没人去理一个纨绔子弟去哪儿干什么,这便是我最大的保护色。”
“千万别死,我今生就认你一个挚友。”
甄荣苦笑着摇摇头:“我会小心的,而且就凭你这句话,我就算只剩一口气,也会爬回来见你。”
“在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凤邑回到房间里,笑着说道。
“怎么?看完石头了?”煜涵对进来的二人温柔地笑着。
“金刚石是宝物。”土狼强调道。
“我对石头没研究。”煜涵说道。
“呵呵。。。”凤邑看了看煜涵和土狼,捂着嘴也笑了起来:“虽说世间对断袖排斥甚多,但我却是觉得你俩很般配。”
“谢谢。”煜涵说。
“那范应辰也真奇怪,人家女娃满月,居然送这种杀气那么大的东西,都能用来做枪头了。”甄荣道。
“对啊。。。凤邑小姐对范应辰的了解有多少?”煜涵问。
虽然爹说自己并不是范应辰的儿子,但毕竟他长年在边关,在爹没看紧的某个时区,或者。。。
“我对范将军了解并不多,他去世的时候我还小。。。只是我爹非常欣赏他,爹常说,范将军的死一定有什么蹊跷。”
“那不是跟我爹想的一样?”
“呵,我爹对丞相大人印象还不错,只是他从未想过要跟文官接触太多,特别是甄丞相这样的大官,仕途蜚语甚多,必须避讳。”
“但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让他们见一下面。”甄荣心中在想着什么,丝毫未留意一旁的凤邑脸已红得想个苹果。
见天色已晚,怕凤邑迟了回家邓将军会担心,甄荣跟煜涵二人道别后便领着凤邑走了。
“土狼?”煜涵见土狼还一直看着门外,便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那个姑娘,以后能常来就好了。”土狼缓缓地转过头来,表情依旧认真地说道。
“。。。。。。”煜涵睁大了眼睛:“那个姑娘?你说邓小姐?”
“恩,我很喜欢她。”
“哈?”
煜涵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响起一阵尖锐的鸣叫。
不要。。。
第75章 第74章
“呆子?”
土狼眼前的人,先是僵硬了片刻,渐渐地,眼中露出了凶恶之色。
“这甄兄带来的是什么人。。。”煜涵的双拳紧紧地执着被子,心中焦虑起来:“不行。。。我这就去杀了她。”
“呆子,冷静点。”土狼抚上他的手说道。
“你。。。你喜欢她什么?”煜涵先深呼一口气,稍微安定一下情绪问道。
“呆子,别紧张。”土狼摸了摸煜涵的头:“我只是觉得,她以后会是个人物,她身上散发着一种一般人没有的坚毅之气,假以时日必能叱测风云。”
“啊哦。。。”煜涵松下一口气,原来是欣赏她,真是被吓了一顿。
“呆子,你是我相中的人,即便有一天你舍弃了我,我的心意都不会改变,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土狼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你以后别再这样伤害自己了,我知道你很聪明,能把握伤势,但是你没必要这么做。。。”
煜涵的眼睛左右移了移,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原来我穿帮了?”
“你流血量不多,只要稍微细想便知,但是我,并不想看见你受伤。”说着,土狼看向了他受伤的手。
煜涵虚弱地微笑着,伸手抚上了土狼的脸:“我明白了,以后都不会这样做,就算要死,我也要死在你的手上。”
说着,煜涵的眼睛看向了房间尽头的墙,好像是想透过那面墙注视着什么。
***
官府找了好些天,才找出一个借口,然后下令官兵前往查封霓虹楼。
“全部人出来!”带队的拉开嗓门大喊一句。
日间的霓虹楼,烟炉全灭,门前两盏琉璃灯里的蜡烛也被抽了出来,小楼的内部观感清晰了许多。
“你!”领队看了看手中的书册,指着站在所有人前面的铁海棠:“你就是老板。。。铁海棠是吧。”
“正是奴。。。正是在下。”
“听说你这里卫生不好,服务态度恶劣,勒令停业整顿,我们现在要搜你的楼。。。啧啧啧。。。”那领队瞟了面前的几个人一眼,脸上浮现出下流的笑容:“其他人给我搜!”
命令一下,队伍直接分成小支队开始跑进小楼各处搜索。
“嘿。”领队伸手挑过铁海棠的下巴:“这出来卖的,还真是个个都长得这么标致。”
铁海棠神情淡定,直视着领队的眼睛并无说话。
“后面这个不错,那个红色衣服的,出来。”
彼岸花被忽如其来的点名吓了一跳,瑟瑟发抖地出了列,本想走到那领队面前,却被铁海棠伸出手臂挡了下来。
“铁楼主。。。”领队放下了托着铁海棠下巴的手:“何必这么紧张。”
领队围着铁海棠二人绕了一圈:“怪不得你们小楼生意这么好,个个都是卿本佳人,连行头。。。都这么值钱。”
说着,他趁彼岸花不为意,快速地摘下了他头上红珊瑚簪子。
“这是棠哥送我的,还给我!!!”彼岸花的头发散落下来,显得更像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他冲过去胡乱地挥动着双手想要抓住那领队握在手中左右舞动的簪子。
铁海棠拦都拦不住:“彼岸花,别抢了!回来!”
“还给我。。。”
领队一手推开正想上前阻拦的铁海棠,另一手作擒拿之势抓住彼岸花的后脑,将他猛地按在桌子上。他凑上闻深深地闻了下:“出来卖的就是不一样,真香。。。”
“放开我!!!”彼岸花始终是个男人,想起自己小时候打架也没输给过谁,挣扎着伸出一条手臂要反击,却又再次被领队截下反扣在他身后。
“哼,小娘炮,有趣,陪大爷玩玩呗。”
“官爷!我们这里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若是你想寻交易,请按正常的程序走,我们这里有规矩,你不能对我们的人动粗。”铁海棠欲上前一步,却见那领队用力将彼岸花的手腕一拉,疼得彼岸花连声大叫。
“爷不知道你们什么规矩,小妖精。。。”领队弯身覆到彼岸花背上,一只手扣着他,一只手五指张开撑着桌面,掌下压着那柄红艳的簪子问道:“想要回簪子吗?”
“彼岸花!我再买给你,别回答他。”铁海棠喊道。
领队不满地看向了铁海棠,续给旁边的人一个眼色,那人好像立刻懂得领队的意思,“唰”地抽出腰间的佩刀降在铁海棠的脖子上。
“棠哥!!!!!!!”
“呵哈哈哈,我再问你一次,想拿回簪子吗?”
“不想了。。。簪子给你。。。你快叫那个人放了棠哥。。。”说着,彼岸花脸上闪动着两条泪痕。
“喲。。。刚刚的气势去哪儿了?想我放了他?”
“是。。。”
“那你会伺候人嘛?”
“会。。。”彼岸花哽咽着,微微地点了点头。
一个蓝色的身影,迅速地跑到桌子旁,一条腿踏上了彼岸花面前的凳子上,袍子的下摆顺着那又长又白的腿部滑到了腿根,露出了一条绑着匕首的束带,他拔下了匕首,精准地钉在领队的两指之间。
“大爷,我们这里伺候人,可是要收银两的。”夜幽兰冷冷地说道。
这时,搜索的官兵全部回归:“报!大人!我们已经搜索过,这座楼没有大的异常,只是,我们发现这座楼的墙壁都是空的。”
“墙都是空的???”领队眼神阴险地看向了铁海棠,趁机收回撑在桌面上并且差点就被夜幽兰刺中的手。
铁海棠气定神闲地说道:“不是空墙。。。是双面墙,在此寻欢的都是大贵人,我们小楼对客人的隐私非常注重,所以在内部多修了一堵墙用于隔音,有何不妥吗?”
“你们就这么点人吗?”领队数了数,加上铁海棠一共只有六个小倌,这座楼表面看来是三层但实际上只有两层,房间的数目也是对得上的。这里并无可疑之处,为何大人再三嘱咐自己要搜得清清楚楚呢?
“官爷,要是没搜出我的小楼有何问题的话,请!”铁海棠说道。
“切,一群臭表在立什么牌坊,大人有令查封这里一个月,看你们吃什么!哼!”说着他将手中的红珊瑚簪子狠狠地往地上一甩,带着队伍一窝蜂地离开了。
彼岸花失落地捡回碎落一地的簪子残片,放在手中。
“彼岸花,别捡了,回头我给你买新的。”
彼岸花点点头,再没说什么,夜幽兰咬牙切齿地上前:“这些官兵真是欺人太甚,把这里搞得乱七八糟地,还想要人。。。”
“幽兰,算了。”铁海棠转身对其余几个小倌说道:“你们都回房间看看有没有不见了什么。”
“这种时候那个潇湘雨真是一点用场都派不上,一接到消息就跑了。”夜幽兰道。
“他有他的苦衷,我们。。。能帮多少是多少吧。。。”铁海棠扶着彼岸花:“怎么?有伤到哪里吗?”
“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彼岸花皮肉细,刚被那个老粗这么用力的扭,肯定淤青了。”说着,夜幽兰掀开彼岸花的袖子,手腕上果然印有清晰的淤痕。
“对不起,这里是京城,不是青龙帮的势力范围,我保护不了你。。。”
铁海棠本是镇上员外家私藏的奴伴,十八那年他逃出了那个虐待成性的员外家院,来到另一个镇。一路流离浪荡,从小就被训练过的他除了那些事之外什么都不会,在快要饿死冷死之时,他遇见了当时的青龙帮帮主。帮主对他总是小心翼翼地,让他觉得有点忽冷忽热,他心中知道,帮主早已被他身上的媚色之气所吸引,却又一直自欺欺人认为自己不会喜欢男人。对于他来说,降服一个人太容易了,他很快就攻陷了帮主,帮里人全都拜他为副帮主并尊重着。一次两帮争夺地盘之战,帮主因为抱恙上阵被偷袭至毙,让他成为了鳏夫,他觉得累了,不想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便用自己存下的钱,开了一座小楼,专门收留跟他经历差不多的可怜人,教授他们生存技巧,让他们活着。
“棠哥莫要自责,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