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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范将军他手握兵权,若是被他知道自己心爱的闺女并非因病致死定必追究到底,到那时。。。恐怕事情不好收拾。”右相毕恭毕敬地站在房中央,双手相叠,身体微倾。
“别说了,朕不会同意。铁骑府对我朝有用,而且如今还出了应辰这样一个领军之才,能力保我朝社稷不衰,如无必要,朕不想对范家下手,朕。。。已经负了宁儿。”
刑志躲在御书房的房梁上,他知道右相晓得他就在这书房里头,只是他不想让皇上知道这层类似勾结的关系。他是皇上忠诚的臣,别无二心。他此时脑补着要是皇后娘娘听到这对话,会有何反应,会不会竭嘶底里地说:“左一句宁儿,右一句宁儿,敢情你们兄弟俩至始至终心中只有宁儿。”
冯公公告老还乡了,御医禀报说他得了痴呆症,由于年纪太大什么都做不来才特准他离开皇宫。皇上并未排除冯公公藏有解药的嫌疑,他派了心腹刑志带上明卫队的兄弟暗中监视他,一旦发现解药立刻抢过来。
如是乎,一直过了九年,赵昇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水晶棺内,刑志监视冯公公多年无果,每次都只带回来一句:“那老家伙虽然痴呆,但命硬得很。”
直到。。。那卷和议羊皮书放在他眼前之时,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如同蜡烛的火光一吹即灭。
应辰。。。连你也要背板朕吗?
某一天夜晚——
一座破落的废屋之中,一个身穿黑色夜行服的蒙面男子眯着眼从窗户的缝隙里望去,嘴里碎碎念着:“死老鬼,竟让老子在这破地方等了半个多时辰?”
又过了一炷香时间,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院子门外闪了进来,定准了一个阴暗的地方躲藏进去片刻才直奔进破屋里。
“相爷就是相爷,官架子果真够大。”蒙面男子冷言冷语道。
“嘘!”那个被称为相爷的人说道:“有人跟踪老夫。”
“怕是相爷坏事做得太多,自个儿疑神疑鬼。”
“也不晓得是哪个多事之人把这件事给捅了出来。。。要是传到皇上耳中,老夫定必遭抄家灭族之罪。”相爷紧握着双手,想要试着阻止全身的抖震。
“相爷莫慌,您这事嘛,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不就是喝醉酒骂了皇上和太后娘娘几句脏话。”蒙面男子眼神阴郁地看着相爷续说道:“竟敢以下犯上,相爷胆子亦是不小。”
“。。。废话少说,刑志,你究竟有何话要对老夫讲赶紧道来,老夫要做的事情多着呢。”相爷借故怒道。
“啧啧啧,相爷此般缺乏耐性,即便是在下有妙计可献,恐怕相爷也不会接纳呀。”
“妙计?嘶,你有妙计?”相爷狐疑地瞧着刑志那藏在黑暗中的眼睛,问道。
“当然有,而且可以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快快道来。”
刑志凑到相爷身边耳语了几句,只见相爷眉头紧锁,时不时地摇头。。。
“没用的~皇上对铁骑军的宠信有加,且并非你我三言两语便能入罪,想拿铁骑军当挡箭牌是不可能的。”相爷摸了摸下巴,来了句:“刑队长大概是离开京中多年,变得不太了解形势吧。”
“哼。”刑志冷锐地瞥了相爷一眼:“没人比在下更了解皇上,那个人。。。可是让皇上如今恨极了背叛。”
“那么说。。。”
“干不干随相爷喜欢,可要是相爷愿意走此一趟,在下可以跟远在女真部落的朋友打个招呼。”
宫中——
皇后娘娘来到东宫,见太子在高兴地踢着凳脚吃点心,想起这孩子前段时间还一直郁郁寡欢,心中便觉得奇怪。
“太子?”
“母后?您来啦?”太子兴高采烈地上前迎接他的母后。
“何事让你。。。变得豁然开朗了?”皇后摘下了黑纱帽笠,问道。
“母后,儿臣准备立太子妃。”
“小小年纪,你立什么太子妃?看上了哪家的千金了?”
“端王府的。”
“十叔?你十皇叔膝下又没有闺女。。。”皇后没好气地笑着摇摇头,心中想着:这人小鬼大的小家伙,这么快就得相思病。
可笑着笑着。。。皇后的嘴角渐渐平伏了下来:“十皇叔府上。。。只有一个养子。”
“对呀!”太子在皇后面前高兴地转着圈圈:“儿臣要立煜涵做太子妃。”
这时的皇后,脑中不断回忆着那个名叫煜涵孩子的长相。。。
那孩子跟范若宁长得有六七分像!莫不是范若宁投胎转世来报仇,来抢走她的儿子?自己好不容易把这孩子捧上太子之位。。。可他如今,却是个龙洋之癖?那自己多年来的心血,岂不是毁于一旦?
“不行!他是个男孩儿,你怎么能纳他为妃?”
“儿臣喜欢煜涵,很喜欢煜涵。”
“放肆!”皇后举起手,不假思索地一巴掌便扇了过去,偌大的客堂中回荡着一肉打到肉的声音。
太子哇哇地哭了,下人们见皇后怒火甚高都不敢靠近,只能在一旁心疼地看着小太子哑着嗓门地哭。
皇后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红肿地手掌,心中冒起了疑问:怎么会这样。。。
“哎,煜浔。。。”皇后双手用力将太子拥入怀中,温柔地在耳边说道:“母后的心肝啊,母后只有你了,你争气点儿。。。好不好?”
太子并不知道皇后说的话是何意思,只是边点着头边用母后的衣裳擦拭着自己的鼻涕眼泪。
羊皮书是一个叫东方毅的小兵呈入宫中的,听说他曾经是暗杀队的精英,右相曾经极力推荐他编入禁军,看他神采飞扬的样子,皇上便勉强地点了点头。
刑志离开宫中去监视冯老太监,自己身边也该有个得力的护卫。
还没来得及摊开羊皮书,便听见外头传来急报,女真新狼主即位,推翻盟约。
皇上轻蔑地笑着摇摇头,这签好的盟约说推翻就推翻?哪儿那么容易啊。。。
他摊开了面前的这卷羊皮书,脸上的笑意。。。渐渐地消失了。
这卷不是完整的和议书,根本不能作为对方出尔反尔的证据。。。
“为何如此?”皇上捏紧了羊皮书的边角,身体不住地颤抖。
脑袋中半天才闪现出一个念头:“应辰。。。朕待你不薄,如今,连你也要背叛朕嘛?”
刑志曾经提过,冯公公身上似乎并没有携带类似解药的瓶子,而他发现的则是宁妃娘娘的遗物,波斯贡品的机关盒子离奇失落,有可能在范应辰的手里。
在朝中帮派大臣连番上奏弹劾,范将军府、铁骑军和云行医馆终被判全部斩首,为什么这么判?当时的皇上脑子已经被疲劳轰炸得倦备不堪,只觉得要是这班人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便是斩了也不可惜。。。那么,趁最后的机会把有可能藏解药的地方都搜一遍吧。
刘将军血洗了洛阳云行医馆,搜获了大批药品,气焰风发地呈给皇上,心中惦想的不外乎也是名成利就。
药瓶全堆在案上,可皇上一瓶都不敢用,恨只恨自己没想清楚就下手灭了云行医馆一族,如今归馆主也下落不明去问谁分辨哪瓶才是解药。。。不对,应辰还在牢中,他是若宁的弟弟,也许,若宁已经暗中安排把解药给了他?
大殿之上——
皇上目光呆滞地看着殿下的众人,他再次思考着自己多年来寻找解药,为的究竟是救他,还是毁掉解药让他别再醒过来?
他记得皇后曾经说过一句话:你既不想他死,亦不想他醒过来,你想自己当绝无仅有的存在,却又不想失去他。这亦是你们俩从前一直跟宁妃三人保持密友关系的原因,谁也不愿破坏这个平衡,你们爱宁妃,也爱彼此,可做人呐,不能太过贪心的,赵昙。。。
第148章 第147章
皇上故作镇定地带起嘴角笑了笑:“煜涵,你娘是病死了。”
右相狡猾地顺了顺胡子:“不劳皇上多费心神,只要把这帮人全部除掉便可保住皇上的基业。”
皇上冷笑一声,心里道:这老不死的家伙可真是能言善道,朕看,是为保住你的朝中地位吧,要是朕继续让你牵着鼻子走。。。恐怕连帝位都保不住啊。
他转眼看向刑志,一向忠心不二的刑志竟然也背叛了他,看来。。。这世上一个能相信的人都没有了。
“铁骑军对我朝赤胆忠心换来的不过是满门抄斩,云行医馆是太后娘娘最信任的医所最终也难逃命运。。。”应辰直直地盯着上位的皇上:“真的皇上从来不会轻易地夺人性命,枉你号称自己在位二十余年,却一点明君的样子都没有!”
“哦?”皇上眼中掀起一丝波澜。
“居然连自己的孪生哥哥都要谋害,你简直丧心病狂!”应辰又说。
“你住嘴范应辰,再骂小心我削了你!”一旁的刑志按耐不住,吼道:“分明是那个人不仁再先,主子做什么都是为了自保!还有你们,你们效忠的是那个人,是祸患,所以才要除去你们,谁让铁骑军在朝中地位孤立?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自找的!!”
“自保?阶下之囚何来自保?”应辰回道。
“呵呵,你倒是说对了重点啊。何来自保?当年皇族宗亲纷纷上奏希望将主子秘密处决,若非右相找到了我,两人想出了利用皇后使主子脱身的妙计,那个人早以以受不住宗亲的压力为由杀害主子,你们效忠的皇上只是表面仁慈,内里跟墨水一样黑不见底。”
。。。。。。皇上用难以置信的眼光再一次看向了刑志。
感情自己一生的命运,居然被自己培育出来的一个下人所左右?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是!一切都尽在我刑志的掌握之中!”
刑志冲口而出。。。但回过神来又发现说出那句话的声音异常熟悉。他的额头和手心开始冒出了细汗,一滴一滴地滴落到地面上,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缓缓地转过头去。。。
“你竟敢将朕玩弄于鼓掌之中?”
“皇上!!”刑志慌忙地跪了下来:“臣都是为皇上着想,才出此下策。”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皇上大笑了起来:“像个傻子一样!!!像个傻子一样!!!”
“皇上啊。。。”
此时大门之后又来了一老迈妇人的声音,在场的人除了皇上都跪了下来。
“太后千岁。”
“母后?”
搀扶着太后的是甄丞相,邓将军低着头紧跟其后。
“在外头好像听见了谁。。。口口声声说要除掉哀家的儿子?”说着,太后抬起早已下垂的眼皮狠狠地瞪向了右相,顿时吓得右相低着头身体,微微发抖。
“老十,你怎么跟这些人一起跪着,还不过来扶着哀家。”
甄丞相看准了时机,为端王让出了位置好等他过来接替。
太后一步一步地走上前去:“昙儿,收手吧。”
“母后怎么就确定,朕是赵昙而不是赵昇?”
“当母亲的。。。怎么可能分不清自己的孩子。。。”
当年——
“回慧妃娘娘,众朝官千金中,要数户部李侍郎家和铁骑范将军家的千金八字最为显贵,其中范将军的千金范若宁八字属土,而曦王爷八字属金,所谓土生金,可保王爷一生福禄。”
“若宁?那姑娘不行,将门千金自小练武,身份显贵但毕竟是粗枝大叶,哪配得上我昇儿。”
“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