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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上火,就喝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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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焦蕉对于他的这句话大为吃惊,密密的睫毛局促地扑闪了两三下。
  空气安静了好几秒。
  汪烙棘假装说话大喘气的样子,“就、就我说你的睡衣,挺好看的。”
  在说这话之前,他甚至都没留意到那上面的图案是一个Q版的海贼王。
  那是一个戴着禾黄色大草帽的公仔,眼睛大大的,头发乌黑漆亮,看起来还有那么点像初次见面时的焦蕉。
  “噢,你说这个啊?”焦蕉暗自松了一口气,他捏起自己身上的睡衣看了看,“淘宝29块9包邮,喜欢吗?链接发你。”
  汪烙棘:“。。。。。。”
  我不想要衣服,只想要人。人有链接吗?包邮吗?能直接发我吗?
  实际上焦蕉还是有点敏感的,一个见惯高级货的大明星哪能真看上这么一件淘宝爆款啊,但相比于对方觉得他好看,那么他认为,对方觉得这件海贼王睡衣好看的可能性更大。
  人贵有自知之明,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得掂量清楚的。
  带着某些不安的念头,焦蕉心不在焉地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头发。
  只是这么轻轻地一拨发丝,空气里立马充斥着一股刺鼻的生姜味,堪比致命型生化武器。
  是熟悉的霸王生姜洗发水……
  汪烙棘拱了拱发痒的鼻子,内心的那把烈火顿时被浇灭了一半,他兴致缺缺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
  “哦……”焦蕉撇了撇嘴。
  男人生来就是欲望当头的生物,哪怕火灭了一半,依旧还剩一半,并且时刻有再燃起来的可能。
  这种欲望在汪烙棘体内乱撞,他感觉非常危险,担心火焰随时破体而出,自己变成肆虐残暴的野兽。
  再这样下去,他可说不准会说出什么做出什么。
  汪烙棘连推带搡地把焦蕉“请”出房间,含含糊糊地说道:“现在很晚了,我困了,要休息了。”
  “啊?”
  焦蕉有点不解:这人不才刚睡过一轮吗?怎么又困了?婴儿作息吗?
  不过他也没想过要在汪烙棘的房间里久留,于是礼貌地跟对方说了“晚安”,便乖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关门,汪烙棘犹有余惊地靠在房门上,急促地喘起了大气,又迅速冲进浴室里照顾昂头的“老二”。
  幸好这睡袍宽松,没让对方看出些什么端倪,不然他真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对方可是直男!直男啊直男!是只喜欢大胸萝莉的钢铁直男!清醒一点!
  这个向来只冲热水的男人,把花洒从“热水”拧到了“冷水”那边,将自己从头到脚浇了个遍。
  凉彻骨髓的水流淌遍了他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正在极力地把那涨得可怕的温度给降下去。
  明明以前他都不曾有这种难以自控的感觉,明明他有过更为惊艳善诱的床伴,明明焦蕉这个男孩并非有什么过人之处。
  也不知是心动还是情动,又或者,只是想在这个孤僻的村野里抓住一些难得的慰藉罢了,未必就是真喜欢上了。
  ——男人如此想着。
  *
  送完“客”没多久,汪烙棘这心脏刚刚降下温来,房门又被“咚咚咚”地敲响了。
  这敲门声好比午夜凶铃,怎么听怎么恐怖,再次把男人心里的警报敲醒,“滴滴滴”地响彻整个脑颅。
  渐渐靠近那扇门,汪烙棘的身体好像被摁了个开关,再次“歘歘歘”地烧起来,不受控制地又开始了新一轮升温。
  他怀疑自己是个煤气炉。
  无论如何,如果是焦蕉的话,开门随便应两句就算了,不要讲太多,越讲心越乱。
  如果不是焦蕉的话,那就是高傲或小叶,任选其一,估计都能令他直接阳痿了。
  关上房间里的所有灯,汪烙棘这才打着夸张的哈欠,把房门一开,装出一副准备睡的样子,语气懒懒地问:“怎么了?”
  这一说话他就怔住了,因为看见了焦蕉泛红的眼眶和颤抖的嘴角,像只手足无措寻求帮忙的小动物:“汪先生……”
  他们一个站在黑暗的房间里,一个站在光亮的走廊里,整个二楼都很安静,安静得只听见某只蟑螂爬过墙角的声音,安静得只听见面前男孩啜泣的声音。
  焦蕉的眼里噙满了泪珠,急得快要哭出来,“我的狗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后面主要会搞感情线了


第33章 
  晚上十点半。
  乡下的夜晚总是特别安静,不似拥有夜生活的城市那般喧嚣,连白天里叽叽喳喳的雀儿也不叫了,早早就回了巢里休息。
  焦蕉洗完澡回了房间,才发现一晚上都没有看见他的狗。
  cici一向是贪玩的,但这阵子天气太热,它总会早早跑回家蹭空调,有时躲在床脚边,有时窝在懒人沙发里,有时则会钻进书桌底下当趴趴犬。
  可今晚cici好像一直都没出现过,焦蕉临睡前觉得床边少了点什么,才惊觉是他的大狗不见了。
  男孩顿时慌了,这狗是他十五岁那年爸妈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现至今,cici已经陪伴他度过了十年的荏苒光阴,是他至亲至爱的家人。
  要是不见了,可怎么办啊?
  各种毒狗杀狗,偷狗抓狗的新闻通通涌进他的脑海里,焦蕉像一个担心儿子被拐卖的老母亲,顿时就愁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当务之急是把狗给找回来,多个人就能多份力量。
  他舅和姐姐都睡得特别早,小叶哥打鼾的声音隔着一层楼也能传到他耳朵里。其实焦蕉最不想打扰的就是汪烙棘,可想到他午觉睡到了晚上八点多,晚上应该没那么早入睡吧,也就敲开了汪烙棘的房门。
  “走,我们去把它找回来,”汪烙棘在睡袍外披了件衣服,便和焦蕉匆匆出了门。
  两个人在沙扁村的各个地方找着,东张西望地寻找cici的踪迹,他们边走边大喊着——
  焦蕉:“cici!cici!cici!cici!cici!cici cici!cici!……”
  汪烙棘:“cici cici cici cici cici cici cici cici cici ——!”
  两人很卖力地喊着cici的名字,于是在这片空旷辽阔的乡野中,响起了一串类似于笑声的诡异声音,此起彼伏。
  焦蕉:“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汪烙棘:“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以不远处的养殖大棚和果蔬种植基地为背景,深夜时分,阴风戚戚,有两个头发蓬乱的不明男子脚步匆匆,分别身着卡通睡衣和墨色睡袍,一个“嘻嘻嘻”地痴笑,一个“嘻嘻嘻”地傻笑。
  场面一度很惊悚。
  刚好路过而不知情的路人甲和路人乙,被此情此景彻底吓傻——。
  路人甲:“那俩喝大了吧?看上去不大聪明的亚子。”
  路人乙:“看样子是磕了药也不一定。。。。。。”
  路人甲:“比较像是中邪,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
  路人乙:“天,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是鬼上身了……”
  俩人霎时惊恐万分,连摔带爬地跑走了。
  月亮隐在片片云层的背后,幽幽地透出几丝清冷的光辉,落在路边那鱼塘的水面上,就七零八落地碎得不成样子。
  狗,还是没找到。
  焦蕉疲倦极了,刚洗的头发还半湿未干,入夜后的风有点凉,是能穿透皮肤的那种刺骨风,直直地吹到他湿着的脑袋上,将额边几条细碎的刘海“呼呼”地掀起。
  “欸,别跑了,风大。”汪烙棘一把将他的手腕拉住,“别把自己给吹感冒了。”
  焦蕉停了下来,脆弱的眸光隐隐在月色下颤动,像丢失了心爱之物的人,脸上全是无措。
  他连声音都在发抖:“它会去哪呢?”
  “你先别急,”汪烙棘松开他,温柔地捏捏他的肩以示安慰,“急也不是办法啊。”
  男人看了眼周围的环境,“这路又黑又多石头,你别到头来狗没找着,自己就先摔进池塘里,我可不捞你上来。”
  “。…。。”焦蕉有些埋怨地拍拍自己的脑袋,手上的手电筒也快没电了,“cici会去哪儿呢?”
  “你好好想想它平时去过哪儿,沙扁村不大,但是现在天太黑了,这么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焦蕉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再急也不是个办法,总不能像只盲头苍蝇那般胡乱地找吧。
  “哎呀,”他一拍大腿,“不会是被铁叔家的大花勾走了吧,那大花就是只小狐狸精,我们家cici老是围着它转悠,夜不归宿,这就是一个沉迷恋爱的老翁会做出来的事!”
  汪烙棘:“。…。。”
  想了想,汪烙棘很认真地分析道:“我觉得你家儿子吧,挺沉稳睿智的,应该不会有你这样的弱智恋爱脑。”
  焦蕉:“。…。。?”
  “再说,昨天我看见你的狗性情挺温和的,行为举止一切正常。狗在发 情时会很狂躁,你家狗看着像性冷淡,应该还没到交配的时候。”
  “啊……啊?”焦蕉用食指挠挠眉角,“好像是,他最近也没老往大花那儿蹿。”
  汪烙棘捏了捏他的脸,放柔了语调道:“所以应该就只是贪玩,我们顺着每条路找找,总能找到的,这种家犬跑不远。”
  “希望吧,”焦蕉脸上的忧愁隐退几分。
  乡间小路的灯瓦数不高,散发的光仅能照亮灯下一寸地方,整条路都暗灰暗灰的,像在朦胧不清的梦境中行走。
  焦蕉心急不看路,总是走两步就踉跄几下,有次还差点被绊倒撞向路边的石桩子,看得汪烙棘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他只好在后面揪着焦蕉的后衣领,絮絮叨叨地叮嘱着:“你慢点”、“别急”、“看路”、“别摔了”……
  “cici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养殖场,菜园篱笆上的狗洞,市场旁边的花坛,它跟大花的爱巢,我们都找过了啊。”焦蕉沮丧道,“都找了快一个小时了,不然汪先生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再找一找。”
  “说什么傻话,”汪烙棘弹了弹他的额头,“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找。”
  捂着有些吃痛的额头,焦蕉终于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他的心窝好像被人点燃了一颗小火星,暖暖的亮亮的,忽然就感到很踏实,也仿佛获得了某种奇妙的安慰。
  只因为汪烙棘那想都不想就冲口而出的一句话: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找。
  焦蕉想:一个人肯在三更半夜的乡间里,穿着睡袍陪你在乌漆嘛黑的村里找狗,或许,这就是兄弟情吧。
  两个人继续奔波在泥路上,寂静的夜里又响了一阵诡异的笑声:“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又找了快半个小时后,他们实在累得不行,双双坐在路边休息,准备歇好了再继续找。
  这时,远处走来一个魁梧的身影,手上还牵着一条十分熟悉的大黄犬,那狗浑身脏得跟刚从化粪池里滚过一遭似的。
  焦蕉一下认出了那条脏兮兮的狗子,尾巴上的毛像一个大的条形布艺拖把,脖子上还挂着他给它做的铜制狗牌。
  “cici——?!”男孩脸上炸出惊喜的神色,马上蹦起来奔向那条狗,涌出两条黄果树瀑布泪。
  把狗子牵回来的是一位老家东北的乡亲,他豪迈地把狗还给焦蕉:“大兄弟,大半夜俺是搁挺远滴凤沟子内嘎达来的,上南边儿溜达,内前儿跟媳妇儿散步呢。诶,瞧见一狗儿往内草丛里钻,脖上还套一狗板子。俺一瞅,介狗子弄啥嘞,完了看见狗牌上介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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