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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女性乡亲们失声尖叫,“啊——!!!”
“要死咯要死咯!这小伙不得了呐!”
“听说他还没娶媳妇儿呢,以后得便宜了哪家闺女啊?”
“我家死鬼年轻的时候咋就没这么壮呢?”
村里兜售鸡笼的小贩们全来了,“走过路过别错过!一个十五,两个二十八!阿姨大娘们,我看你们就很需要的咯~”
“嘘——!正拍着呢,大家安静一下。”
焦蕉一个个地“嘘”过去,脑袋因为缺氧而泛起了头晕。。。。。。
作者有话说:
今天二更~
第39章
汪烙棘尽量自然地兼顾“搬东西”和“露肌肉”这两者,他希望动作做得帅气的同时,也能全方位无死角地展示自己的黄金身材。
技术难度非常高。
耍帅是有代价的,就是累。
他抬头瞅了一眼那大太阳,心里怨念丛生:拍个鬼广告啊,老子这是来卖苦力的吧?被卖去旧金山当挖矿奴隶都没这累。
到底是上了年纪,不如二十几的那些年轻小伙能搬能抬,没搬几趟他就累得腰酸背痛。
但汪大影帝还是敬业的,身体开始发虚的他依旧咬着牙坚持。
“来来来,都让一让,”焦蕉捧着个接满水的重要道具——园丁浇花专用大喷壶,拨开层层围观群众。
男孩站在镜头外,用喷壶往画面里喷起水,极细的水雾从壶嘴绽放开来,喷到空中后又洋洋洒洒地落下,在金色的阳光下折射出斑斓的光。
镜头里的汪烙棘抬眼望向镜头,深棕色的瞳孔里映出了闪耀的光,他将沾染了水珠的湿发往后一拨,整个人显得肆意又奔放,遍体乱窜的荷尔蒙快要溢出整个屏幕。
这一幕看得焦蕉整个眼球都火辣辣的,他连水都忘了继续喷,嘴巴喃喃:“哇靠,绝了。”
小叶倒是正常的直男思维,总感觉他老板浑身上下多了股骚气,不禁郁闷:这哥儿们咋回事呢?
这是在卖水果,又不是在卖身……
满屏呈现出顶级的视觉效果,谁看了不血脉贲张呢?水果市场的广告,还以为在卖什么男性用品。
焦蕉凑过去跟工作人员强调说,“慢镜头,这段一定得放慢镜头!”
他想,一定得慢慢品味这男人……噢不是,是慢慢品味咱市场的每一个镜头,每一帧画面。
然后又加上一句,“特写,这段一定得来个特写!”
他想,一定得细细欣赏这男人……噢不是,是细细欣赏咱市场的每一个镜头,每一帧画面。
露天的气温实在太高,汪烙棘身上那件汗衫已被释出的汗水浸透了,湿湿地贴在他的腹部和腰侧,若隐若现地勾勒出腹肌的线条,十分抓人眼球。
在场的姑娘大妈们晕过去一大把,都被自家汉子扛回家去锁起来了。
汪大明星这道“风景线”太过瞩目,焦蕉的视线就没从他身上挪开过,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连男孩自己都没发觉。
愈发口干舌燥的,焦蕉认为自己应该是渴了,于是去旁边的小卖部里拿了瓶冰可乐,“咕噜咕噜”地往喉咙里灌。
也不知是因为这天气太火热,还是因为某人太火热。
*
拍了一下午,各个机位都记录下了汪烙棘的无暇美颜和性感身材,拍完后,他这胳膊基本上是废了。
连拿个矿泉水瓶都费劲儿。
男人握着瓶子的手抖成帕金逊综合症,颤颤巍巍地抬起,想要往嘴里倒水喝。
然而那手臂不受控制地抖,矿泉水瓶剧烈地摇晃着,于是乎,他洒了自己一脸水……
小叶以为他家老板又在耍帅,“汪哥,洗脸呢?”
汪烙棘:“……洗你妹。”
罪魁祸首焦蕉赶来了,他连忙帮汪烙棘稳住瓶子,就着男人仰头的姿态,帮他往嘴里慢慢地倒水。
“早知道就不往纸箱里放西瓜了,就放几个橙就算了,”焦蕉有些心疼他,“看把你累得,这手都残废了吧?”
“。…。。咳、咳,”身残志坚的汪大明星差点呛水。
男孩照顾起人来很温柔,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倒多了把人给呛着,还会细心地问汪烙棘:“够了吗?要继续吗?”
被喂水的那个悄悄地脸红了,余光里有焦蕉近在咫尺的脸——
男孩正专心致志地看着水瓶,睫毛时不时地颤动两下,就像精灵剔透而薄晰的翅膀。
于是男人含着水摇摇头,“不够,继续继续。”
焦蕉便又继续给他倒了,倒得很慢很慢,很小心很小心,像一个勤勤勉勉服侍人的护理工。
这水吧,汪烙棘本来只想喝一口解解渴,没想到最后一口气灌下了整瓶500ml的矿泉水。
嗝——饱了。
*
当晚回去后,汪烙棘不仅腿瘸手瘸,他全身上下都像被石磨子碾压了一遍,酸痛得快要散架了。
生活不易,拍个广告整得跟打仗似的。
扶着一条快折了的老腰,男人逃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避难。
干完今天这一票,他未来两天都没工作,所以可以屏蔽外界一切干扰,大睡特睡,睡到世界末日。
他草草洗了个澡,头发都还没吹干就瘫上了床,将空调温度调到二十六度,戴上眼罩耳塞,抱着被子倒头就睡。
这堪称完美的入眠装备,加上一副劳累过度的老年躯体,就是把一原子弹扔他床边他都醒不了。
这一睡就是一天。
汪烙棘这辈子可能是睡神转世,他完美屏蔽了外界的一切杂音,包括cici的震天犬吠、焦花的架子鼓声、令整栋屋子都抖两抖的雨天响雷。。。。。。
以及隔壁焦蕉的失恋哭声。
就这样,男人一觉睡了二十个小时,中间从未醒过一次,直到翌日傍晚,如同瞌睡症的他才终于醒了。
顶着张沧桑十岁的脸,汪烙棘耗尽所有力气从被窝里爬起来,呆呆地盯着从窗帘缝儿里投进的一丝光,既头昏昏又眼花花。
啊……是的,是在一个叫沙扁村的地方。
啊……是的,是睡在焦蕉的房间里,是睡在焦蕉的大床上。
他现在不需要太久才能想起来自己是身处何地了,大概是已经接受了这个荒诞的事实,适应了这里原本难以适应的生活。
洗脸、刷牙、上厕所一条龙,完了他顶着个饿扁的肚子走出房间,像只鬼魂一样飘下楼去。
下楼梯的时候碰到小叶,这胖子被他的模样吓得差点没滚下楼梯。
这位曾经帅得无可挑剔的汪大明星,现如今满脸小胡茬,头发蓬乱得像禾草堆,衣摆塞了一半在松垮的裤头处,脚上夹了双塑料人字拖,正挠着后背晃荡下楼……
整个人看上去邋遢得不成样子,有点犀利哥的影子。
小叶惊愕:那个优雅绅士整洁英俊的男人呢?!哪儿去了?!你他妈把那个俏影帝还回来!
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更~
第40章
平复了一下心情,小叶倚在墙壁上,“哟,汪哥,醒啦?还累不?”
“嗯,睡了一觉好多了,”汪烙棘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个哈欠,“深度睡眠,救我狗命。”
“你那不叫深度睡眠,叫深度昏迷,”小叶看了看表上的时间,“我正想上楼叫你来着,你再不醒我就要叫救护车了。”
“饿了,有什么吃不?”汪烙棘现在饿得,就是屎不臭他都肯塞嘴里。
“快快快,我们BBQ呢!”
不说还好,小叶这一说,汪烙棘还真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肉香,空荡荡的肚子立马“咕噜咕噜”地打起了鼓。
“烧烤啊?这么油腻?这么上火?”男人嘴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挑剔,脚步却“哒哒哒”地加快了。
这,是美食的召唤。这,是晚饭在招手。
一出院子,他就看见高傲、焦花,还有焦蕉,大家各自坐在一张小木凳上,中间围着一个用几块红砖头搭成的炉子。
炉上架着张铁丝做成的金属网格,相当于一个小型的烧烤架,上面烤着油滋滋的牛肉和鸡翅,散发出令人分泌唾液的诱人香味。
仿若走进了一个钻石矿,汪烙棘双眼发青光,鼻子用力地嗅了一口肉香味。
“汪先生,睡饱啦?”高傲举着一个插着鸡翅的大叉子朝他挥挥,“来得正好,我们烧烤呢。”
汪烙棘礼貌点头,条件反射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作为一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肉食对他来说,诱惑力无疑是爆棚的。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肉,他脚下像装了一块磁铁,不受控制地被那炉子吸引过去。
他在焦蕉旁边的空椅子上坐了下来。
焦蕉抬头看他,微微地笑了笑,但脸上的表情明显闷闷的,似乎还因失恋而心情不佳。
“你。。。。。。”汪烙棘的嘴张了张。
“嗯?”
“没什么。。。。。。”
半天后,汪烙棘还是没说出话来,意识到对方现在正处于心碎的状态,他再次感到愧疚。
原来提出分手并不会令这件事了结,也不会让负罪感有一丝一毫的减轻,更不会令对方迅速地从这个谎言所造成的恶果里走出来。
cici这条大笨狗,在旁边追着自己的尾巴打转儿,当发现怎么都不可能追得上的时候,就乖乖地原地坐下,眼巴巴地等着铲屎官的投喂了。
隐约闻到一股焦味儿,焦蕉低头看了看自己烤的墨鱼丸,才发现忘记翻面,这丸子的底下都被烤成碳了。
“啊……浪费了,”男孩把烤焦的丸子扔到旁边的垃圾篓里,打算再拿一个鸡翅烤。
高傲夺过他手里的叉子,埋怨道:“哎呦我的祖宗啊,都烤焦第几回了?糟蹋食物啊你这是,花花烤得都比你好。你别弄了,坐一旁等吃吧。”
焦蕉应了:“……哦。”
一直不出声儿的焦花看了眼弟弟,默默地站起身来,走到摆放餐具调料的小桌子前,把叉子上刚烤好的香肠弄到一个干净的碟子上。
女孩辨认了好久才分出哪一罐是蜜糖,于是用刷子蘸了好一些涂到香肠上,她的动作有些笨拙,甚至还把肉汁蹭到手上了。
小叶好心过去帮忙,“花花姐,我帮你吧。”
他把手伸过去,想要帮她拿过盘子,没想到焦花扁着嘴把身子一侧,不让他拿。
女孩把装着香肠的碟护在怀里,“不给,给弟弟。”
“啊,我知道。我不吃你的,就是想帮你而已。”小叶摊着双手,表示再馋也不会抢别人的东西吃。
“小叶兄弟,让她自己来吧,”高傲笑着说,“咱花花得学会独立呢,她挺能干的。”
小叶就笑着点头了,顺便拿过旁边桌上的三对鸡翅、两块牛肉、一根玉米开始烤……
焦花捧着烤好的香肠,走到焦蕉旁边蹲下,把碟子递到他面前:“诺,弟弟吃。”
她虽然智力不高,与人交往也有障碍,但亦是能体会到旁人的喜怒哀乐的。
她知道弟弟不开心。
“谢谢花花,”焦蕉接过她手里的碟子,虽然这香肠明显烤焦了半截,但他由衷地高兴:“花花烤得好棒,一定很好吃。”
花花傻傻地笑着。
一旁的汪烙棘有些羡慕,他是独生子,家中无兄弟姐妹,所以对焦蕉和他姐的感情很是羡慕。
他有时会想,如果家里多一个孩子,那父母的期待就不必全寄托在他一个人的身上;那当他选择了演员这条路时,父母的期望也不至于落空。
日暮渐渐淹没在夜色之中,凉风吹得院子里的那棵柚子树沙沙作响;树影摇曳,空气中混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