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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方亭怀不太好意思地说：“能问问杂志社，下午我把家里养的猫带过去可以吗？它特别乖，真的，绝对不会影响拍摄。我就是怕把它自己留在家里不太安全，毕竟还是只小猫。”
“你养猫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于慧问。
“嗯……其实也不能说是我养的猫，是程编放在我这里寄养的，他出国了不太方便照顾好它。”
“这样……”于慧微微一笑，道：“那我帮你跟那边说一下，不保证他们答应啊。”
“好，谢谢您。”方亭怀说。
于慧挂了电话，方亭怀才小小地呼出一口气，把皮皮抱到自己怀里说：“……不知道你爸爸醒了没，我们要给他打个电话吗？”
皮皮：“喵——”
“……”
方亭怀跟它大眼瞪小眼了好久，才自言自语地说：“算了，我这样可能太粘人了，万一惹你爸爸不高兴就完了。”
他摸来床头的眼镜戴上，抱着皮皮一块看手机里的一个上了锁的相册，里面存着的都是昨晚他趁程译不注意偷偷截的图，感觉每一张都帅裂苍穹，恨不得拿出来当成手机壁纸。
皮皮陪着他看了快十分钟的手机屏幕，整只猫都不太好，差点没把自己给看近视，忙不迭地跳下床跑到客厅去玩了。
吃过午饭，方亭怀收到于慧发来的消息，说是杂志社同意他带着猫去拍摄场地，下午雨琪会开车去接他。
差不多快一点，方亭怀换好衣服，把皮皮也收拾了一下装进猫包里，坐上雨琪的车出发去杂志社。
路也不是很远，他们很快就到了拍摄场地，现场已经根据主题布置得很漂亮了，几个工作人员一看到方亭怀手里抱着的猫就都忍不住发出惊叫。
“哇，好可爱的小猫咪！！”
“还是只橘猫耶，我可以摸摸它吗？”
“方老师果然好帅气！！”
来之前，方亭怀还以为PQ的工作人员都是那种高冷又充满专业感的类型，想不到意外地好相处，心里也不那么紧张了。
他把猫留在外面让几个小姑娘看着，被工作人员带去做造型，一边走，那个工作人员还一边跟他介绍这次拍摄的主题刚好跟动物有关。
TQ的化妆间很专业，什么都有，几个化妆师陆陆续续地进来，跟方亭怀打了招呼，笑着说：“还真是巧了，本来我们这次的主题就是兽耳之类的，方老师恰好带着猫过来，不如让它也参与拍摄？”
方亭怀心说程译的猫果然不一般，头一回来就能拍杂志了。
他点点头，道：“如果可以的话。”
另一个化妆师打量了一下他，小声跟旁边的人咬耳朵：“这么看来……是不是可以給他戴上猫耳之类的？”
旁边那个化妆师摇摇头，也小声说：“不不不，我觉得兔耳朵更合适……再找个好看点儿的项圈来。”
方亭怀听得浑身都有点僵硬，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只待宰的羊。
说笑归说笑，真动起手来，她们还是相当专业的，给方亭怀细致地化好了合适的妆容，又让他换上了第一套白色毛衣。
第38章 第 38 章
虽然不至于真拿项圈来，但造型师还是给方亭怀在脖子上戴了一条丝绒质地的小choker，他脑袋上还顶着一对又粉又白的长耳朵，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只童话世界里的白兔子先生，鼻尖稍微涂红了点，是小委屈的感觉。
现场放起了舒缓的音乐，以便于带动大家的拍摄情绪，讲老实话，方亭怀从化妆间里一走出就惊掉无数眼球，这次的造型相当符合主题，本人也很上镜，没怎么费力气就完成了第一套造型的拍摄。
几个工作人员妹子边撸猫边窃窃私语，时不时还爆发出一阵小声的尖叫……
“哇塞这造型绝了……！！”
“你们快看方老师刚刚那个轻咬下唇看镜头的表情啊啊啊我当场死亡！！”
“真是帅啊，要我说他早该火了，啊他好像在揉耳朵，道具耳朵！！”
“卧槽我真是压制不住我的尖叫声了救命啊有人恃靓行凶……”
“你们怎么回事之前不是都很高冷的吗……”只有惟一一个妹子显得比较冷静——如果无视她那试图偷拍的手机的话。
之后方亭怀换了几件衣服，同时也换掉了头上的粉白耳朵，又拍了几张戴眼镜穿衬衫系着黑领带的猫耳照片，手里还抱着小皮皮。快结束的时候他还被要求录制了一个小彩蛋，杂志社希望他用第一套造型唱首《学猫叫》。
因为第二套是高冷黑猫的形象，而且猫根本就不用学猫叫，相比之下，还是兔子学猫叫更加有强烈反差。
提出这个要求的是个叫林丽的妹子，方亭怀有点为难地对她说：“可以是可以，但我……不太会唱，还有你说的那个手势舞是什么……？”
林丽就找了段示范视频给方亭怀看，大概学了有十多分钟，方亭怀才点点头，艰难道：“来吧……”
林丽赶紧拿出手机对着方亭怀准备拍摄，还私心加上了猫咪贴纸，倒是没有开美颜，因为已经够好看了。
方亭怀先歪了歪头回想了下动作，才轻声开始唱：“……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面前撒个娇，哎呦喵喵喵喵喵……？我的，”方亭怀卡了一卡，继续道：“我的心脏……”
眼看着再唱下去就要把人逼疯了，林丽赶紧保存了视频道：“好了好了，已经非常可以了，谢谢方老师。”
“嗯，没事。”说完他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那个，视频可以发给我一份吗？”
他好不容易唱一次歌，还做了手势舞，想第一时间发给程译看看。
林丽哪会不答应，连忙道：“当然可以，我这就发。”
回去的路上，方亭怀忐忑地问正在开车的雨琪，道：“你觉得我刚刚的造型怎么样？”
雨琪一拍方向盘，道：“简直是棒呆了！帅死了！！方哥你不知道刚刚拍杂志的时候我们看的人有多激动，你穿那套白兔衣服的时候我恨不得化身老母亲喂你吃萝卜，你换那套黑猫衬衫的时候我又恨不得化身小女友被你抱在怀……呃我就是那么一形容！！！！当不得真！！！”
方亭怀笑笑让她冷静点，道：“不会不会，别激动，好好开车。”
说完，他才点开微信对话框，想着雨琪都这么说了，那自己刚刚应该还是能看的……吧？
视频也……是能发的？
他纠结了一路，快到家了还是拿着手机。
不管了。
他眼一闭心一横，还是把视频发给程译了，发完之后将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
直到抱着皮皮回到家，他才敢拿出手机看程译给他的回复会是什么样的，即使被赞扬了很多次，他还是会担心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好。
结果他完全是白担心，程译在他刚刚把视频发过去的时候就马上回复了四个字。
【太可爱了。】
紧接着，几乎是下一秒，又是一条。
【可惜，我不在现场。】
鬼都不知道程译看到视频的时候有多兴奋，毕竟他之前就一直觉得方亭怀活像只温软可欺的大兔子，也不知道是哪个杂志社的人这么有想法，完完全全是贴着方亭怀这个人做出的方案和造型。
方亭怀红着脸别别扭扭地做出自己不熟悉的手势舞，还艰难地将双手握成猫爪的样子挠了挠，鼻尖微红望着镜头的样子实在是……太勾人了。
程译慢慢按着语音键，沉着嗓子发了一条语音。
“真想马上见到你。”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方亭怀的耳朵一下子就变红了，他以前向来都觉得程译无论做什么事都很从容不迫，可自从上次程译突然开车到他家见他之后，方亭怀发现，程译也是会着急的。
会着急，就说明很在意。
他很想这样回过去一句——
“我也想你。”
不是“想见到”。
而是“想你”。
明明是昨天晚上才视频通话过的，可事实上他和程译已经四五天没见过面了，思念这种情绪就像一株小小的藤蔓，从心底生根发芽，缠绕着慢慢生长。
他把那条语音翻来覆去听了好多遍，才回了一句。
【别开玩笑，好好陪你爸妈吧。】
第39章 第 39 章
放完假之后程译又回了剧组，听说因为各方面的原因，《两情相悦》剧组将延期拍摄一个月，为了赶进度，程译根本抽不开身，每天都在剧组忙得要死。
也只有晚上那么一丁点儿时间是能抽出来跟方亭怀通个话的。
他干脆就把猫继续放在方亭怀家养，其实当初也并不是找不到人暂时帮忙养皮皮，只是想着他一个人住在家里，又是个爱猫的，送过去让猫陪陪他也好。他也能感觉得到，方亭怀虽然个性温和，骨子里却始终还是不自信，和他交往的时候总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做多了或者做错了，会惹人生气或讨厌。
问题总要解决。
晚上跟方亭怀视频的时候，程译就顺嘴提了那么一句——
“剧组延期拍摄了，我可能还得在这呆一个月。”
方亭怀的眼神闪了一下，望着他道：“这样……”
程译不紧不慢道：“对，所以，下次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好……”
“你没有别的话说了？”程译问。
“我，”方亭怀犹豫了，他觉得既然程译抽不开身，那他自己也可以过去找程译。可思来想去，总觉得这样可能会让程译觉得麻烦，只是说：“那要不然你早点儿休息，晚上的视频也可以不……”
“亭怀。”程译忽然打断他的话。
“？”方亭怀抬起头看手机里的他。
程译眉目间有些倦意，像是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只是看了他一会，才道：“下次见面，能让我看到更好的你吗？”
方亭怀的心咯噔一下，慌了，眼神无措地望着程译，小声说：“什么是……更好的我？”
程译却没回答，只是挂掉了视频。
之后无论方亭怀再怎么找他，都没有反应。
方亭怀下意识咬了咬手指，脑子里简直乱得不行，一会觉得是程译嫌弃他了，一会又摇头低语不会的，乍然听到这样的话，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甚至想立刻去剧组当面找程译问个清楚。可他知道这样不行，程译会不会，已经不想见他了？
因为什么？
什么是更好的自己？
程译到底想看到……什么？
手指有点疼，他低头一看，已经被咬破了，正往外渗血。
直到皮皮过来舔了舔他的手指，方亭怀才如梦初醒般地反应过来——
程译想要看到更好的自己，不会因为不够自信而拒绝所有的好机会，不会一直毫无斗志又浑浑噩噩地混在演艺圈，程译希望自己能走得更远，变得更强大，足够让自己相信，他是有资格做很多事情的。
方亭怀忽然想起程译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我认为你是个不错的演员，绝不会一直默默无闻。”
那自己当时又是怎么回答的？
“我会努力的。”
……
他伸手捂住眼睛，却还是有很多眼泪从指缝里流下来。
第二天早上，方亭怀就打电话给于慧，说：“之前的那些电视剧剧本，我会挑几个接。”
于慧还迷糊着呢，道：“男二还是男三啊……接哪个？”
“不是，”方亭怀清了清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