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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温文一般把它诠释成四个字:往死里聊。
经过老刘的高歌一曲,这走红的原因似乎还是有话题可以挖掘的。
老刘果不负众望:“。。。。。。不是你们电台找了我以后火的吗?”
。。。。。。的确会更火,但并不是原因。
温文乘胜追击道:“可是你不火我们怎么可能找你?”
老刘讶异道:“你们不找我我怎么可能火?”
温文收到了林仪的眼神恐吓,把几乎脱口而出的“你不火我们哪里找得到你”收了回去,改变了队形:“。。。。。。不如您说说火起来的过程?让听众们掂量掂量效仿后火起来的可能性有多大?”
老刘搜肠刮肚组织语言,谦虚道:“我这唱的歌一开始被你们刘宇成总监听到的时候,也只是小有名气而已,没想到刘总监就是我的伯乐,上我们家找我要跟我说上电台!那时候我家老婆也在。。。。。。所以全社区的人都知道我要上电台了,就特地来听我的歌,然后就火了起来。”
总觉得“他家老婆也在”和“全社区的人都知道了”这两个关键点之间的故事很绵长。
。。。。。。
林仪在那边怒吼:“邓竹呢?邓竹怎么和老刘温文沟通的,这些话说出来,不是相当于不给刘宇成面子?”
蒋筠泽吐槽:“刘宇成自己就没打算给自己面子,他自己选的人,他自己不审核一下吗?”
这么说来,这期节目嘉宾这么不靠谱是刘宇成的错了?
林仪在心里深表赞同,但嘴上却说:“也许刘宇成视为了适当放手给我们成长的机会。”
蒋筠泽默默道:“这机会他怎么不给他儿子。”
上了厕所回来便听到这句话的邓竹问道:“他儿子是谁?”
林仪惊奇地看着邓竹:“刘岩峰啊,按理来说了解领导亲属关系应该是拍马屁的准备工作,可你居然不知道。”
邓竹惊叫:“我还以为他是今天嘉宾老刘的儿子吧?嗓门一样聒噪。那我们和刘岩峰竞争节目名额不是要惨了!”
林仪想了想,理智地总结了一道:“现在想想,我们的巅峰居然是最慌忙的许汉白那一期。”
蒋筠泽安慰道:“没关系,反正我们的节目已经不堪入耳很久了,偶尔来点收听率,就当做发糖吧。”
。。。。。。
林仪对频道总监刘宇新很早以前就已经提议过:“我觉得节目在这么进行下去,我们只有把小区大妈的爱好从广场舞纠正成听收音机,才能提高收听率。”
秃了顶的中年男人刘宇新喝着茶水咂咂嘴:“你们还可以把小区大爷的爱好从下棋纠正成听收音机。”
林仪觉得话太婉转不利于在这个大脑表层和脑壳一样光滑的上司面前表达自己的观点:“我想改版节目。”
刘宇新几根手指轻敲着桌子:“你对得起那些爱好从广场舞纠正成听收音机的大妈,以及从下棋纠正成听收音机的大爷们吗?”
林仪满脸愧疚地退出办公室的门,得出了一个结论:现在电台经费依旧紧缺。
在改版成《知星》的时候,林仪真的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手里这破节目也能改版。
还是托了温文的福。
这锋娱是真的很会抓碰撞的热点,物色了温文这么一主播,来与新人们合作,希望能碰撞出火花。
这本来确实有可取之处,可这锋娱与电台合作还需要磨合的缝隙,这节目又被刘宇成搞臭了。
再次合作改版节目,还把自己儿子塞进来竞争主播机会。
恐怕要是锋娱那边没有要求,温文连竞争的机会也不会有吧?
林仪爬到节目总监这个不大不小的位置还是有点心思的,这些弯弯道道也都有所猜测,可也只放在心里想想。
这说得多了,还打击下面三个二货的积极性呢。
现在的林仪只是双眼无望地看着对面的温文以及厕所管理员老刘,悲叹道:“不过,在节省经费诸多读读散文感悟人生的节目中,一个冠上娱乐标签实则是拉家常节目,也算是鹤立鸡群了。”
第29章 我去你家
再看温文这边,温文简直把直播室当做了角斗场,而现在话题升华到了一个处于精神界面的高度,就意味着自己的决斗已经处于白热化阶段。
老刘说得兴奋,口水沫子胡乱飞溅:“。。。。。。我的梦想就是和艺大音乐才子许汉白并称两大歌王。”
。。。。。。
某的士上副驾驶的某位顾客:“。。。。。。”
的士司机对收音机里突然蹦出的名字感到陌生:“许汉白是谁?有点耳熟。”
某位乘客:“。。。。。。”
的士司机摇摇头:“看来你也不认识。没关系,这节目越做越差了,请来的是无名小辈就算了,谈论的也尽是些无名小辈!”
某位乘客目视前方,假装没听见,誓死不说话。
温文早对老刘的梦想进行了客观评价:“你这个梦想有点难。”
老刘不高兴了,用一种“以后写成功传记把你写进去哦”的眼神盯着温文:“温主播,话不能这么说,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努力吗?”
温文道:“不是。你说要和许汉白成为两大歌王。。。。。。如果许汉白不想成为歌王怎么办?”
老刘:“。。。。。。”
老刘听了温文的质疑,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他可是咱们A市的音乐天才!他不想成为歌王,难道想成为歌后?”
。。。。。。
A市夜景中穿梭的某的士打了个弯,又堵塞了起来。
的士司机在自言自语中找到了自己的娱乐精神:“这个许汉白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副驾驶的乘客别过脑袋看窗外,警戒自己打砸的士收音机是违法的。
的士司机自言自语得很嗨:“不男不女也能当明星?”
身旁副驾驶周身气压低沉,忍不住开了口:“男的。”
的士司机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副驾驶顾客:“。。。。。。我就是艺大的。”
的士司机恍然大悟:“噢这样啊!哎,我还真没关注过艺大这方面的新闻!哎对了,你怎么知道他是男的,是上厕所的时候撞见他了吗?”
副驾驶乘客在心里已经想好了烹饪温文的几百种方法,但他此时最想的还是跳车离开这里。
等节目终于结束,许汉白也刚好到了电台。
下了车,司机哼着节目里老刘的公益小调扬长而去。
许汉白在冷清的电台门口等着,不打算进去了,拿出手机,打开,脸上映了一片光。
这几天再音乐室练习创作的时候许汉白就觉得,自己创作的时候没以前专心了。
动不动就拿出手机看看温文的企鹅号是不是亮着闪着,连温文那越来越垃圾的节目自己都听了几次。
只是看着那小小的头像和名字就看了好久,话却是一句也发不出去。
文勋在一旁揶揄:“初中生谈恋爱都这样。”
但初中生还可以每日见面,可温文与许汉白的生活并无太多交集,要见上一面还得想借口。
不过庆幸的是,这个借口就不劳许汉白费心了,因为吃饭这个事温文倒是主动——只要是他能占上便宜。
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温文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着,映在许汉白的眼睛。
许汉白一抬头,看到温文正从里打着电话走出来。
许汉白一双眼眼睛死死盯着温文,可手指一动,这边还是把电话接了。
“在哪呢?”耳边传来温文圆润柔和的声音,谁会想到拥有这种声音的竟然是个聒噪又贫嘴的人。
许汉白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边的温文,那人离自己不过一百米,东张西望地,在这夜色里找着自己。
“前面。”许汉白道。
温文终于看见了他,耳边传来半声“靠”,许汉白看到温文怒关手机,喊了一声:“许汉白你太卑鄙了,浪费我话费!”
“。。。。。。”许汉白看着温文气势汹汹向他疾奔过来,终于心满意足,“话费不浪费怎么叫话费。”
温文谴责:“你说得这么毫无愧疚之情,还不是因为你浪费的是我的话费。”
“不然呢你不浪费一点话费,我怕你等下吃夜宵不好意思吃。”
“我当然好意思吃。”温文道,“你今晚有福气,哥哥我请你。”
说着温文就往前走,许汉白一顿,拉住他,温文回头看到许汉白静静的眼眸盯着自己道:“不科学。”
这许汉白的手拉住他“这很科学,我一向是以尊老爱幼为荣的好青年。”
“不是,这不科学,是我叫你出来的。”许汉白低头看着他。
“我也觉得不科学,为什么以往总是追着我要我还债的许同学,今天坚持要请我吃东西。”温文盯着许汉白拉住自己的手,那一块手腕触感一下子敏感了起来,他把手轻轻转动抽出。
许汉白白了他一眼:“阴谋论。”
许汉白倒是一点也不心虚,好像自己请他吃饭并没有什么阴谋一般坦然。
“吃什么?你的车呢?”温文东张西望。
“没开来,我从音乐室直接来的,没去宿舍拿车。”音乐室与宿舍还有段距离,许汉白赶着曲子,又赶着见温文,心想还是打车比较方便。
“后面一个问题并不重要,重点是前一个。”温文暗中捏紧自己的钱包。
“。。。。。。烤串。”许汉白这么说着,可似乎不太愿意。
“你对我钱包的体谅,我代我的钱包铭记在心。”温文感激涕零。
“但我有一个要求。”许汉白道,“打包,去你家吃。”
温文秒懂:“想开一点,可能你人气并不是那么高。”
“我是怕你吃相太难看,被我粉丝拍到你自己不舒服。”许汉白鄙视了他一眼。
“地铁还是的士?”温文道,“我比较倾向于地铁,因为我付钱。”
“。。。。。。随便你。”自己邀温文出来,本来应该自己负责付款吃喝以及路费,现在忽然形势大变由温文请客,这交通工具就变成了地铁。
温文住处楼下就有烧烤夜宵,温文让许汉白点,许汉白居然毫不客气,抢劫一般要了一大堆,温文看得肉痛。
“文勋还说你不适合做明星,我看你挺适合的。毕竟不管怎么说,你永远不会让自己吃亏。”
许汉白与他在这烧烤浓烟中等着,倒是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又问道:“你不是一个人住吧?”
温文一听,背后冷汗便冒了出来:“还有两头猪。这么一看点得还有点少了,至少还需要三吨。”
“老板,在这里吃。”许汉白看温文的脸瞬间白了,就知道这人开始为钱包默哀。
也好,他自己也不想和温文吃着夜宵的时候,旁边还有其他人掺一脚。
“你不是不愿在外边吃吗?”温文道,“你肯定觉得你的画风与这里格格不入,要不我们还是拿回去吧?”
夜宵摊子没有餐厅这么讲究,这里桌子油腻,灯光昏暗,又是露天的,还有蚊虫叮咬。
许汉白坐下,帽子压得低低的:“我只是不想有别人来抢我的寥寥无几的夜宵,除非你真的能买三吨。”
温文也扯了张凳子放在屁…股下,指了指正在烧烤的东西:“那个叫寥寥无几?”
“因为我要和你分享,所以注定寥寥无几。”
“。。。。。。”
温文没想到许汉白吃夜宵居然是这样的。
许汉白叫来两个盘子,把烤串上的菜一点点用筷子细心弄下,再一口一口吃。
温文在这边一根根竹签撕拉得满嘴流油,双眼呆滞:“你真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