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啊,”梁屿说得坦然,“难道老师你不肯要我?”
“我不要,你太不听话了,我可管不了你。”谢潮声乐呵呵地说完就进了卧室。
站在原地的梁屿,脸色刷的白了。尽管知道那是以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但这未尝不是谢潮声的真实想法。
梁屿用指甲掐了掐手掌心,他木然地回到书房,将作业本收进书包时,他又看到那件因为他的有心隐瞒才会留在书包里的运动T恤。
我能怎么办呢。梁屿这样想着,又将T恤从袋子里抽出来,把脸埋进去。
濒临窒息的人苦苦哀求的是氧气,而下作、卑微、不堪如他,苦苦哀求的是他日夜渴望的人身上的味道。
能让他全身高热、意乱情迷的味道。
我就是这样的人啊。梁屿脸上褪去刹那间的茫然和无措,再次确定心里的想法那般。与其违心地假装乖巧懂事,倒不如从一开始就亮出最坏、最恶劣的那一面。
他将运动T恤叠好,放回书包。眼睛扫到桌面上的牛奶,倒得很满,他端起来喝了一口,握着杯子走出书房,进了旁边的次卧。
他坐在床中央,再抿了一口牛奶,接着将剩余的牛奶全数倒在自己身上。纯白的液体弄湿他的睡衣和睡裤,更多的流到了床上,渗进床单和床垫里面。
梁屿扔掉手里的杯子,玻璃杯与地板碰撞发出的声响较沉闷,吸引不了另一个房间的人。他只能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再扬声喊道:“老师,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谢潮声听到声音便赶过来了,一进来就看到他的学生坐在床上,手足无措地揪着湿了的睡衣下摆,两腿之间更是一片狼藉,床上也被弄湿了一大滩。
“老师对不起,我弄脏了你的床。”梁屿嗫嚅道。
谢潮声捡起地上的杯子,和声道:“没事,你先起来,我再给你找一件睡衣。床脏了不碍事。”
梁屿下了床,当着他的老师的面就开始脱衣服。谢潮声别开脸,急忙回到主卧,一头扎进衣柜里,翻出一件他穿旧了的衬衫,比较宽松,可以当做睡衣。
来不及找睡裤,他担心梁屿着凉,先将旧衬衫送了过去。梁屿全身脱剩一条内裤,白皙但瘦削的身体全部落在谢潮声眼里。谢潮声感到些许尴尬,他不知道眼神该往哪放。
梁屿接过衬衫,脸红红的看上去有些羞赧,但眼神却是直直地看着谢潮声。他问道:“老师,你能借我一条内裤吗?我的湿了。”
谢潮声眉心一跳,扔下一句“你等等”就出了卧室。他翻出一条新的平角内裤,尽管尺码肯定不对,但只能让他的学生将就着穿。
“老师,我有麻烦到你吗?”梁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谢潮声回头,仅穿了一件衬衫的梁屿走进主卧。他的学生似乎很紧张,十指无意识地揪在一起,眼神瑟缩地不敢看他。
“老师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梁屿沮丧道。
谢潮声很想开口说点什么,但偏偏他的脑海里现在一团混乱,视线也着了魔似的不受控制,只看得到他的学生雪白的大腿。
“没关系,”谢潮声惊觉自己的嗓音也变沙哑了,他清了清嗓子,“快去换上,湿的穿在身上难受。”
梁屿应了一声,而后又犹豫道:“老师,那今晚,我睡哪?”
“你跟我睡。”谢潮声转身背对着梁屿,开始叠床上的衣服。他自认这个安排合情合理,他没有任何不这么做的理由。
客厅的灯都关掉了,谢潮声已经在床上躺好了。刷完牙回来的梁屿顺手关掉主卧的灯,阖上门,再蹑手蹑脚地上了床。
梁屿下半身穿上了一条灰色睡裤,那是刚才谢潮声硬塞给他换上的。此时谢潮声闭着眼睛,看似已经睡熟了。
“老师,晚安。”梁屿轻声道。
床很宽,尽管他们盖着同一床被子,但是他的老师和他隔得有点远。梁屿又再喊了一声“老师”,听不见回应,只听见轻微的鼾声。
他放心地把手伸进被子底下,脱掉下身根本没必要穿的睡裤,以及对于他而言过于宽大的平角内裤。
然后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蹭到谢潮声身旁。贴近这具火热的身体,嗅着他的老师身上独特而隐秘的气息,梁屿发出舒适的喟叹。
谢潮声做了个四肢都被束缚住的噩梦,醒来后才知道原来是他的学生窝在他怀里,手臂横在他胸膛上,一条腿大喇喇地伸进他大腿间。
谢潮声想将人弄开,没等他有所动作,睡得很沉的梁屿突然动了动,抱着他的腰使劲往他怀里拱。同时下半身也跟着蹭了蹭,横插进他两腿间的大腿,正无知无觉地往某个部位拼命磨蹭。
猛地掀开被子,谢潮声顾不得会把人吵醒,直接将人推开下了床。
由于被子被掀开一半,黑暗中他隐约看见床上的梁屿似乎光着两条腿,而被稍长的衬衫下摆挡住的部位,本该穿在上面的内裤此刻却不翼而飞。
谢潮声勒令自己移开视线,拧开卧室门,直奔卫生间。
打开的门并没有被完全阖上,而恰好睁开眼睛的梁屿,看到了谢潮声匆匆离开的背影。
第十六章 温床
往脸上泼了泼冷水,谢潮声在卫生间站了一会儿,直到感觉蠢蠢欲动的某个部位已经消退下去,他才回了卧室。
床上的梁屿蜷缩着身体,看上去睡得很熟,浑然不知旁边的人曾经起来过。
谢潮声重新躺了下来,冷水彻底压制住他刚才那点莫名其妙的冲动,过后才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
肢体间相互摩擦本来就有擦枪走火的可能,而且他的身体久未发泄,经不起任何撩拨,所以方才他才会轻易就被挑起欲望。
这算很正常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他去小题大做。谢潮声这样想道,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正当他快要睡过去之际,一条虚软无力的手臂突然搭在他腰上,紧接着背上一热,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上来。
“老师,”梁屿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你刚才起来了?是我睡相不好吵醒你了吗?”
“没有的事,我起来上厕所而已。”
谢潮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一切如常,事实上他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的学生。毕竟几分钟以前,他因为学生无意识的举动而起了反应,并且来得迅猛,害得他狼狈地逃进了卫生间。
尽管他能说服好自己,但不见得就能立即毫无芥蒂地面对一无所知的学生。
所以回到卧室后他反常地侧躺着,执意不肯翻身与身旁的人面对面。
“老师,你怎么对我那么好啊。”梁屿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就像睡着了的人说的梦话,听起来格外的不真切。
“是吗?”谢潮声找到梁屿搭在他腰间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手背,“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梁屿“嗯”了一声,抽出手臂。谢潮声以为他终于要换个睡姿,不再继续前胸贴着后背,然而下一秒耳边传来有些难为情的声音:“老师,你可以稍微起来一下吗?我脱下来的睡裤被你压住了。”
谢潮声身体一僵,立马挪了挪位置。他坐起来背靠床头,只见梁屿也用手撑着直起身体,从自己屁股底下抽出一条皱巴巴的睡裤,睡裤的另一端刚才被谢潮声的身体压着。
梁屿继续在被窝里摸索,不一会儿摸出一条平角内裤。他看上去仿佛很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敢看谢潮声,默默地抬腿把内裤穿上了。
“为什么不穿睡裤,为什么连内裤也脱了?”谢潮声哑着嗓子问道,没发觉他的声音里暗含着隐约的怒气。
梁屿讶然,他似乎没想到谢潮声会问得那么直接,一条腿仍然屈着,睡裤穿到一半卡在大腿中央。
“因为老师的太大了。”
梁屿委屈的声音就像绷紧到极致的琴弦,又细又轻。谢潮声的瞳孔不易察觉地缩了缩,他听见梁屿接着道:“老师的内裤太大了,我平时不怎么穿平角的,所以就趁晚上睡觉,偷偷脱了下来。”
谢潮声感觉到太阳穴突突的疼。他原本是靠坐在床头,现在突然变成跪坐着,身体前倾,伸手给梁屿提了提还卡在大腿上的裤子,帮他把睡裤穿上。
“你睡觉爱踢被子,不穿睡裤小心着凉。”
“可是老师,你也喜欢裸睡。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后半句变得很小声,但仍能听得出轻微的抱怨和不忿,像挨批的孩童在使小性子。
谢潮声觉得奇怪:“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裸睡?”
“反正,我就是知道啊。”
梁屿心虚地故意不看谢潮声的眼睛,谢潮声愈发感到说不出的别扭。不仅是刚才的这个问题,也包括他们的整段对话、此时此刻双方的动作、神态等。
梁屿坐在床上,耷拉着脑袋,偶尔偷瞄一眼谢潮声,在视线被捕捉到之前迅速收回目光。谢潮声则不知何时从跪坐变成盘腿坐着,两人面对面,像在对峙。
这样对峙的场面也许会发生在师生之间,但倘若地点是在床上呢?
黑暗中气氛持续怪异,这样默不作声的对峙场面,让谢潮声心里莫名发慌。他按了按太阳穴,一声不吭地侧躺下来。
梁屿也跟着在他身边躺下,倒是规规矩矩地没有再贴上来。良久,他才用手指戳了戳谢潮声的后背,轻声问道:“老师,你生气了?你生我气了吗?”
谢潮声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回答,他闭上了眼睛,已经快要睡过去。入睡前他还在想我气你干嘛,而后转念一想,他的确有点生梁屿的气。
但是为什么要生气,气他的学生做什么呢?
夜晚钝化了他的大脑,差一点就能接近问题的答案,谢潮声怎么也想不通。仿佛有道短小的栏杆正摆在他眼前,他跨不过去。
也许明天醒来他就会懂得变通,跨不过去的,那就绕路过去吧。但是现在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由于半夜闹了这么一出,隔天闹钟响了,谢潮声仍没有起床。反而是梁屿在闹钟响第一声的时候就醒了。他俯身越过仍在熟睡中的谢潮声,在床头柜摸到响个不停的手机,关掉了闹钟。
谢潮声睡得很沉,脑袋陷进柔软的枕头里,下巴冒出青色的胡渣,嘴唇因为干燥有些起皮。
目不转睛地打量了谢潮声几分钟,梁屿掀开被子下了床。光脚踩到地板上时,他忽地回头又看了眼谢潮声。
被子被掀了一半,沉睡中的谢潮声顺势踢掉身上的被子。一条腿压在被子上,褪色睡裤前段被撑起了一团,可以想象里面的某个部位正高高地耸立着。
梁屿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虽然他很想做点什么,但最终还是不情愿地去了卫生间洗漱。
换好干净的校服,再回到卧室,谢潮声还没有要醒的趋势。梁屿站在床边,推了推谢潮声的胳膊,小声说道:“老师,该起床了。”
没有任何反应。
梁屿脱了鞋,重新爬上床。
谢潮声睡得脑子一片混沌,他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觉得自己被困在很深的梦境里。意识还很混乱,身体却保留了一部分清醒。所以当空虚已久的怀里突然填补进一个温暖的身体,他想都不想就将怀里的人紧紧抱住了。
抱着那人的感觉很舒服,他不自觉地收紧双臂,整个人都压了上去。胯下又硬又痛的部位亟待解决,他下意识往怀里那个无限顺从、毫无反抗的身体里顶了顶。
直觉告诉他,那人是他的温床,潮湿、温暖、柔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