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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所觉的紧抓住他的衣袖。
“董事长打算由你决定。”他眼光转为温暖。
看得雪莲红了双颊,又垂下眼。他……怎么如此看人?好没礼貌!
电梯门一开,涌入一大批人。明明只能乘十人的电梯硬是挤人十五个人。雪莲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她最受不了夏天的汗臭味。才想着,她眼一花立即被守护在角落,何凌云面对她,撑住两边的墙壁,让她与那些人隔绝。而两人的身体无可避免的贴近。
“谢谢。”她对着他的领带道谢,不敢抬头。老天,她是怎么了?
他的气息原本在她头顶,后来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喃:
“对人道谢要有诚意,领带不会回你话。”
“呃?……”她猛地抬头,想听清楚他在说什么,不料这一动,左脸颊不小心贴住他的唇,火热的触感由脸颊的接触引燃全身。她想逃,可是他的唇竟然移到她颈项。她闭上眼,神智有些恍惚。
当电梯到达五楼,只剩他们两人在电梯中。
何凌云抬起她下巴,一手点着她的红唇。
“这是我最想碰的地方,但,还不是时候。”他笑了笑,牵她出电梯。“去打理行李吧!我在门外等你。”
“为什么?”她走到门口,转身问他。她的心仍跳得飞快,这是不合宜的,他们甚至还不认识。但是……他已亲了她,那种亲切感比李成风吻她的初吻时还多。有什么事在发生,她知道,却又有些模糊……唯一明白的是,她不想再打一场没把握的仗,感情这东西,她再也输不起了。这何凌云比李成风带给她的震撼更大,所以她知道,一旦两人之间起了头,而结果却是分手,那么,她绝对再活不下去。
他眼神既温柔又严肃,站在她面前,托住她下巴。
“你以为我对第一次见面的女孩都会表现得像色狠吗?尤其是富家千金向来是我避而远之的。”他想到那些骄纵、被惯坏的名媛千金,表情带着嫌恶。可是……第一眼看到她的照片时,他就楞住了。一个人的个性如何,眼睛最无法骗人。他要她,不在乎她是千金小姐,不在乎她曾经为另一个男人自杀,或者心中会永远有那男人的影子。他自告奋勇住南下找她--只因为她有一双温柔及善良的眼。如下符咒似的,深深迷住了他。
照片也许可以创造假象,但活生生的人就无法遁形了,因此他才会迫不及待想看她真面目。她比照片更美、更脆弱,而他的心也旋即一路沦陷……无法自拔,才会情不自禁亲她无瑕的脸蛋。
被他的眼看得有些心慌,她想避开,忙找了个话题:
“你……为什么说我是逃妻?”
“如果我的下一个目标达成,那此刻你的确是我的逃妻。”他又笑了,迳自打开门将她推进去。“快收拾,我带你去太鲁阁看风景。”
而雪莲却为那一句暗示而心慌不已。他在说些什么呀?捧住自己火热的双颊,她什么都无法想了,只听到心中不规律的心跳--10躲在门柱后面偷看雪莲上了何凌云的跑车,扬长而去。笑眉唇角含笑。好现象!她也看到大厅那一幕了。那真是棒!他们果然很来电。才一下子,转眼间,两人就进行到牵手的程度了。看雪莲一脸的羞答答,她知道好事又近了。
笑眉想自己若不是孔明转世,就是月下老人投胎,否则不会在自己计策下,一个个成双成对进礼堂。以后搞不好她可以开个婚姻介绍所什么的。
唉--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真悲惨!
为今之计,只有在榨光小猪最后一滴油水,山穷水尽后才敢硬着头皮回家了。
想是这么想,可是在往后第三天要往花莲去时,才发现幸运之神又去休假了。因为--来了一个台风,不很大,但对她这个北部人而言,还真是给吓呆了。一向知道台常由东部登陆,也常听到山崩、道路不通的消息,可是她却没有什么真正具体的概念。因为在北部或西部,都有高山阻隔住强大的风力,除非是超大台风才可能造成灾害。
在台东可没有高山可以依靠。老板娘说这只是中度台风而已,还不够看。眼看房屋就快飞走了,竟然还叫不够看!入夜以后又开始停电、漏水,大风大雨在窗外肆虐,几株不扎实的小树连根飞起,在天空之中跳舞。天空低压着大黑云,随着巨风翻滚不休。大海在狂风中怒号,巨浪冲激着岩石。
天呀!地呀!妈祖保佑呀!缩在棉被中的笑眉什么神都拜托过了,可是,效果并没有预期中来得好。
第二天,风浪减了不少,可是却传来往花莲的路因山崩而封锁住,不能成行。
直到第五天才一切平息,太阳、晴空、无云、无浪、粉饰太平的欺骗世人那一场嚣张了五天的风雨从不曾存在过--当然是假的!公路的大石还没搬走,不能通行。哦!这场可恶的天灾!
雪莲先回台北后,房租伙食全是笑眉独自负担,钱当然花得快如流水,她那只小猪转眼已经面黄肌瘦了。
她倒出小猪中仅有的钱,数一数,总共只剩两千五百四十二元。明天就可以去花莲了,缴了今晚的住宿费一千两百元后,剩下的一千多元已应付不了明天以后的住宿费。看来是不得不提早回家了。剩下的钱只要不住宿,还是可以在明天欣赏风景又吃又喝的由宜兰玩回台北,刚好弹尽粮绝。
好不容易放晴了,她决定去海边走一走。顺便去埋掉她那只劳苦功高的小猪。将钱又放进去,捧着它,很壮烈的走出旅舍大门。
可能她的霉运还没过完,正要走出旅舍的大门,往大马路走去,冷不防一辆缺德的黑色跑车打斜里转进来,在两方都是视线死角的情况下,笑眉险些血溅五步,也许真得感谢车主技术太好,及时停住车子,而她却吓得叫了一声,手中的小猪一时抓不牢形成一个弧度飞了出去。
“哇!呀!”笑眉尖叫了两声,想奔过去抢救她的小猪,不料却有人牢牢抓住她,而她就眼睁睁看小猪挟带她所有的财产,滚到马路另一端的山沟之中,那条又深又长的山沟直通一座古井--也就是说,她破产了!
“坏蛋!我所有的钱全在那里面呀!”她急怒交加的转身吼那车主,一肚子的忿怒却在看清来人是谁后,顿时化成口水又吞回肚中。当下左看右看,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戒指呢?”那人叫声如打雷,在看清她手指全无一物后,双眼冒凶光的吼她!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佟至磊是也。
“在这里!”笑眉吓个半死,连忙抽回一只手往领口中拉出一条红线,红线上绑着那只红宝石戒指,她解释:“我怕弄丢了,又怕被人偷了,所以才放在衣服里面。”
他脸色总算缓和多了,又问:
“你抱着小猪要去哪里?轻到可以飞掉的小猪,看来里面似乎已经没有多少财产了!”
“我要去埋掉它,感谢它陪了我十年。我快二十一岁了,以后不再将钱存在小猪肚子中。这下可省事了,自己溜到山沟中去了。”
“也就是说,你身上一毛钱也没有了?”他挑眉看她。
“是呀!都是你害的!你还差点撞死我耶!”她盯着他的车子,有想伸脚去踢的冲动。
“想都别想!你的行为已足够打一百下屁股,如果你敢再踢我的车,我会加倍打下去。”他盯着她屁股。
笑眉乖乖的不敢动,心中又高兴又害怕!仔细算来他们分开一个月不见了,她好高兴看到他,可是他来找她是想打她,而不是为了重逢……有什么好开心的?!
一会儿后,他登记到一间大房间,不理笑眉;而笑眉因为付不出今晚的房租,只好收拾行李搬到他房间,一天五千元的高级房。
“你要付一半房租吗?”他问她。
“是呀!”她不怒反笑。
“钱呢?”他又问。
笑眉天真的看看四周。
“六楼都住一些付得起大钱的阔佬。今晚我随便去敲一个门,三十分钟后就可以赚到上万的钱,你知道,处女都很值钱,我打算……”
“你敢!”佟至磊暴怒大吼!一把拉过她,狠狠的抱在怀中,在她脸上印下密密麻麻的吻,烙印下一个又一个的记号!直到将她的唇吻肿了,他才喘气低吼: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要你说!”
“不说!不说!一见面就对我又叫又吼。我不说!我不要当你的!”她赌气的叫,顿感委屈难过。
“你……唉……”他叹了口气,将她搂得更紧。“我好想你!好担心!好生气!好着急!而你却一走了之,也没有交代什么原因,你又哪里对得起我了?在台北像没头苍蝇找了五天,然后一路南下,每一家旅舍也不放过的查你的名字。到了屏东,却遇到台风。五天下来,我以电话得知你登记住在这一家,因为天灾也被困住了。明天路才会通,而屏东那边还在下大雨,我却怕你会跑掉,冒山崩的危险开车过来,好不容易抓住你了!我想吻你,又想打你。可是……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干里迢迢的追来?只为了要打你、欺负你吗?我哪里舍得?可是你实在太让我生气了!当我回国得知你失踪时,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有多害怕?你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没有社会历练,要是遇到坏人遭到毒手要叫我怎么办?你就自个儿玩得开心,电话也不肯打一通,让台北所有的人害怕担心!你逃避的那件事根本没必要!我们两家已经决定找到你以后,可以就地正法!”
“什么意思?”她怯声的问。
“先上车后补票!”他戏谑盯她。
“不行呀!”她顽皮的皱眉。
“为什么不行?”他双眼危险的眯起来。
“我还得去赚钱!否则没钱付你一半房租。”气死他最好!她期待的看他大吼。
可惜,这一次佟至磊反将她一军。
他开始伸手解她胸前的扣子。
“你在做什么?”笑眉好奇的问他。
“检查货色呀!我要求一流的品质,想赚我的钱也得是真材实料才行。”他已将她上衣敞开,露出内衣与大半肌肤。
笑眉尖叫:“色狼!”
他将她推躺在床上,迅速压住她,气息热呼呼的吹拂在她脸上。“我正在检查……”
“你……要当我第一个客户?那代价是什么?”她脸染上红云,双手阻住他的胸膛。
“不只第一个,而且是唯一的一个。代价可多了!--一张结婚证书、一个好老公、一群小宝贝。”他亲她唇,接着又往颈项吻去……将她双手拉开,定在身体两侧。
“我爸妈……和你家人怎么会……答应?”她不明白,这么棘手的事,他如何处理好的?还是她自己想得太困难了?
他双眼燃着火苗的看她。“好奇宝宝。现在别管那些事,我们先来体验一项……人生大事。记得你说过对洞房花烛夜很好奇对不对?现在你想让它不知不觉就发生吗?那你一定会很遗憾……”他已吻到她胸部……
“可是……”她边喘气边努力开口:“至少我知道……那应该是在晚上发生的才是呀……现在才早上十一点呢……而且也没有红蜡烛……也没有贴『喜』字……我们……我们……好像……太早了些……”
她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以着最大的好奇心与最喜悦的心……迎接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夕阳从西边的窗口气入一片金光点点,微风拂动窗帘。
笑眉醒来后没有开灯,在半昏黄的光线下仔细打量佟至磊。他们两人都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使他看起来俊美得不像真的。他的睫毛好长,忍不住支肘以一只手探索他五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