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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只是捡到手机,并没有和王一诚在一块儿,张浩明显松了口气,换了个话题:“你怎么还没到家?”
之前事情发生的太快,听到人群惊呼才从餐桌起身往司仪台上挤的张浩错过了张立捡手机的那段儿,也错过了王一诚冲上去拿着手机嚷嚷的那一段。想着现在不过是巧合,可能是打斗中王一诚手机掉了,又恰巧给张立捡起来了而已。
“我手机钥匙跟衣服都落酒店了,”张立回。
“那我现在去酒店……”
张立再次打断张浩的话:“我看了手机里的视频。”
“什么视频?”张浩很疑惑。
“你两年半前给齐耀祖看过的那个视频。”
这下张浩不能再装傻。
“等我回来再说。”
“好。”
挂了电话坐在那儿,大约等了半小时,张浩手里提着个袋子跑了过来。
张立在他气喘吁吁地要说话前开了口:“回去再说。”
两人上了楼进了屋。
“坐下说吧。”张立坐到了沙发上。
张浩也坐了下来,却没说话。
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张立决定自己主动问。
“你怎么认识王一诚的?”
张浩犹豫再三,还是直说了:“在酒吧碰到过几次,当时和齐耀祖在一起的就是他。”
“所以你当初是想当第三者?”看张浩张口要反驳,张立又打断他,“这不重要。视频怎么来的?”
“我出了四万,跟王一诚买的。”
张立不解:“你怎么知道他有视频。”
始终是糊弄不过去,张浩只能说了实话:“我给钱让他拍的。”
“什么时候?”
“两年前。”
“具体什么时候?”
“两年前的八月,那次回南京前。”
“不可能。”当时齐耀祖都和王一诚分手快半年了。
“我给了钱,没两天王一诚就把内存卡给了我,”看一眼张立,“视频日期显示是八月十三。”
齐耀祖骗了他。
“你想过后果么?”
“我们当初说好他不能留视频。”
张立站起来,把衣兜里的手机掏出来递给张浩:“看来这只是你单方面说好的。”说完往浴室走,想洗个澡,看看能不能把身上的恶心感洗掉。
“我拿到视频也很吃惊,”张浩跟了过来,“我从来没有想过给你看这个视频。我不知道他对你有那种想法。”
所以呢?给钱让拍视频的人不是你吗?你自己当初没拍视频吗?为了威胁我,你真是什么办法都使的出来。都恶心透了,你俩都恶心透顶了。看着张浩着急的样子,张立勉强笑了笑:“没事,你等我先洗个澡。”
还没进浴室门,门铃响了。
俩人退回客厅,张浩去开了门。
“你好,请问张立先生在吗?”
……………………………
今天还有一更。
为了只看楼主的亲们能看的舒服,我把我的一些回复都删了。(主要删的是我的黑历史,什么斗地主没更新啊水群停日更啊什么的)以后我尽量只用点评,爱你们
张浩堵着门口:“请问有什么事?”
张立走过去。
门外站着两位蓝色制服的警察。
“我是张立。”
左边的中年警察对他说:“您好,请问王一诚先生的手机是在您这儿吗?”
张立沉默了,他不能将手机交出去。
站在他前面的张浩连连道歉:“真对不起,回来路上那手机不知道丢哪儿去了。我们找半天也没找着,这是我们的疏忽,一定会赔给王先生相应的数额,或者如果他愿意,我们会赔一部同型号的新机。”
右边那个青年警察问张浩:“你们当初为什么要把手机拿走?”
中年警察等青年警察说完了,假意制止:“小黄,怎么说话的。”又盯着张立说,“这部手机对你朋友,那个新郎,很重要,根据当时现场的群众反映,王一诚冲上台的时候手里握着手机。”顿了顿, “他威胁你了吗?”
张立没有回答。
“手机里有什么?”中年警察继续问,看他一直沉默,换了个方式,“王一诚躺在医院还没醒,医生说他左眼眼角膜破裂,肋骨断裂加胸腔出血,还极有可能重度脑震荡。如果你不能提供证据证明王一诚当时对你们做出了了威胁行为,你的朋友齐耀祖将因为故意伤害罪被捕,三年起步。”
深吸一口气,把张浩拉了回来,张立走前去站到了警察面前。
“手机确实丢了。当时王一诚冲上来要打我,齐耀祖为了保护我才打的王一诚。”
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看实在问不出什么了,中年警察向他们告别:“就这样吧。打扰了。”又递过来张名片,“如果你们愿意找到手机了一定要及时跟我联系。”
看人要走了,张立忍不住问:“齐耀祖他现在……”问到一半又不知道怎么说。
“人在派出所,暂时拘留。要等王一诚醒了再说。”中年警察回头说了这句,看他没话再说,跟叫小黄的青年警察一起下了楼梯。
关上门,俩人坐回沙发上,还没来得急透口气。张浩拿回来放在玄关的袋子里传出了手机铃声。
张浩过去把手机掏出来,递给他:“是齐耀祖的母亲。”
接过电话。
“阿姨。”张立唤那头的人。
“阿立啊,耀祖他……”说着说着还是忍不住哽咽。
他安慰齐妈:“没事的,会没事的。”
“阿立你告诉阿姨,那个手机是不是在你手里,里面究竟有什么,”齐妈一句紧跟一句地追问,问话带着哭腔。
他能怎么说,告诉她手机里有她儿子跟男人做’爱的视频么?说她儿子跟男人做’爱嘴里喊的是他的名字么?
“大头……”这个以前亲昵的名称唤起来又是一股恶心感,“大头他怎么说?”
“他什么都不肯说,也不准我找你,这是发生什么了啊!”
“您现在在哪里?”张立问她。
“我刚和你齐叔从派出所回来,律师帮我们办了保释,耀祖还在派出所,律师说是,”齐妈又开始哽咽,“说是医院那个是重伤,耀祖可能会被判三年,这还是最好的情况,三年啊!三年!这三年他要在里面怎么过啊……”
等齐妈稍微冷静了些,张立告诉她:“不会的,他不会被关进去的。王一诚当时威胁我了,我有证据,大头不会进去的,您放心。”
再三跟齐妈保证,齐妈终于不再哽咽。
挂上电话,张立转过去看着张浩,艰难地开了口:“把视频给我。”
一咬牙,张浩把王一诚的手机从茶几上拿过来递给了他。
他没接。
“我说的是我的那个。”
张浩这下明白了。站起来对他吼:“你疯了吗?”
“我能怎么办?”又想吐了,“我能怎么办?”
“先不说王一诚醒了会怎么说,你当警察是傻子吗?他们会查不出视频是什么时候存进手机的?”张浩看他的眼神充满不可置信。
“我能怎么办?”低下头,他实在想不出别的方法。
“等。”
“等?”
“等王一诚醒了再说。”
张立狐疑地看向张浩。
“等他醒了我去跟他谈。视频我是不会给你的。”
张立将信将疑,但没别的法子,只能听张浩的,等。
第二天天刚亮,齐家那边打来电话说王一诚醒了,不肯说手机里是什么,但坚持要告齐耀祖。张浩收拾了一下赶去了医院,快到中午了才回来。
“没解决,钱不起作用,要用个别的法子。”
张立没问他,别的法子是个什么法子。
接下来两天张浩在公司请了假,早出晚归,忙活着什么。
下班回到家,看家里没人,张立给张浩打了个电话。
“今天大概还是得十二点左右回来。你自己吃点东西,早点睡别等我。”
给自己下了撮白面,浇了点蚝油,正要开吃,门铃响了。
门一打开,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一人门里一人门外,都不开腔。
“不让我进去?”齐耀祖看着他。
让开位置,让人进了屋。
关上门,两人站在玄关,再次无话可说。
张立率先往屋里走去,他的面快坨了。
齐耀祖坐到他对面,巡视一圈屋内,问他:“张浩呢?”
他埋头吃面没有回答。
“你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齐耀祖了解他,即使他一句话不说也能知道他的意思。
“王一诚把视频给你看的时候你怎么想的?”
他当时什么都没看到,太慌乱了,而且那时手机连音量都没开。但从现在看来,显然齐耀祖以为当时他什么都看到了,什么都听到了。
但当时看到没看到并不重要,因为之后他看地清清楚楚,也听地明明白白。
吃不下了,越吃越恶心。放下筷子看向齐耀祖,他问:“我能怎么想?或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想?”
齐耀祖站了起来,向他道歉:“对不起。”边说边向他走来。
觉得有些不对劲,但眼前人是齐耀祖,不是张浩。他把这丝不对劲归根到记忆中的阴影上。
人走近了,他发现齐耀祖裤兜处的颜色比别处深,明明之前在门口的时候还不是这样。
“对不起。”齐耀祖又说了一次,手摸进了裤兜。
张立往后一挪,想离齐耀祖远一些。他的行动太晚了,一个白色的东西捂了上来。
是湿的口罩,一股刺鼻的味道。
张立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正人朝下躺在沙发上,手被绑着,全身光裸,下’身疼,背上也疼。齐耀祖也是全身赤`裸,正跪在地上,头伏在他背上,左手在他背部游离,右手手指在他下’身抽`插。
“为什么?”他问齐耀祖。
“我没想过要这样对你的,”齐耀祖在他背上一口一口啄着,专挑出血的地方亲,“你该找个女朋友,娶妻生子,按你那个家的想法组建家庭。”
张立止不住全身颤抖,又疼又恶心。
齐耀祖还在继续说:“但是你太好看了,太好看了,之前我看到的时候就总想着,”语气几乎是呓语了,“我想着,给你弄上这些漂亮花纹的怎么不是我呢?”
越说越激动,齐耀祖站了起来,然后伏在他身上,问他:“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一刹那,他回到了以前的噩梦中,施暴人变了,疼痛却还是实实在在地存在。
齐耀祖不管不顾地往里捅,还拿手指挑弄他背上的伤口。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他!
一切结束了,齐耀祖在他身上趴了一会儿,然后下了地开始穿衣服,把自己收拾好了,又把张立扶起来要给他穿衣服。
“我给你解开,你别太激动。”
看他没反应,齐耀祖去厨房找了把水果刀过来把打了死结的绳子割开。
齐耀祖跪在地上抱着他上半身给他穿衣服,刀就放在茶几上。
他着魔似地盯着刀,下巴搁在身前人肩膀上,伸长手去勾刀,刀没勾着,裤子先被穿好了,整个人被往沙发靠背上一放。
疼。
齐耀祖上了沙发,双膝各往他腿两侧一跪,捧着他的脸,额头抵着额头,低喃:“我爱你,栗子。”
“为什么?”为什么爱他,为什么这样对他。
“我原想着,你怎么也不能毁在我手里,”齐耀祖用唇蹭他的额头,“但是你看,都走到这一步了,都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