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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临深渊-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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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缓了会儿,睁眼就看到白如安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急得额头都见了汗。白如安站的近,把他卡在窗边的角落里。陆渊扯了扯他外套的胸口,声音还有点哑:“里面热,去把外套脱了。”
  白如安没动,想摸摸他的额头,手伸到一半又收回去,仍盯着他:“你感冒了?”
  陆渊把他往后推了推,“没有,刚刚被冷风呛到了。”
  白如安这才放心,边转身边说他:“可真有你的,你今年多大了?三岁?”
  陆渊咳的脸红红的,跟着他往桌子旁边走,白如安帮他拉开椅子,陆渊正要坐下,却发现对面坐着的是熟人。
  是秦肃征。
  他应该是刚才和白如安一起来的。白如安一进来就把陆渊堵在窗子边上——他本来就比陆渊高两公分,这两年在国外又吃胖了些,其实也不是胖,他一向健康,过了抽条的年龄,身上长了些肌肉,宽肩窄腰,看上去有些成熟男人的样子——他这样站在陆渊面前,陆渊的视线被他挡的严严实实,自然没看到他身后跟着人。
  秦肃征是认真打理过的,头发梳的整齐,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被胸口和胳膊上的肌肉撑的饱满。房间里确实很热,他一边看着陆渊,一边随手往上捋了捋袖子。
  陆渊没想到白如安说的学长就是他,微微僵了僵,坐下来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白如安脱了外套走过来,看到陆渊手里拿着杯子,探出手试了试杯子的温度,凉的,皱了皱眉头,从陆渊手里把杯子拿出来:“你还喝凉水?”
  陆渊咽下去才感觉到水已经凉了,温凉的水滑过食道,感官被无限放大,陆渊有些懵。听到白如安问,才晃神似的把视线从秦肃征脸上移开,“没想到是凉的。”
  白如安把杯子放到远离陆渊的桌子另一端,在陆渊身边的位置上坐下来,朝着门边等待的侍应生打了个手势,侍应生弯了弯腰退出去。秦肃征坐在对面正对着白如安的位置,这会儿已经转开了视线,看白如安动作。白如安没看到刚才两人对视的情形,看着陆渊,“等会儿让他们给你端杯热的。”
  陆渊点点头。
  白如安转头看了一下秦肃征,秦肃征也在看着他。白如安没在意,揽着陆渊往自己身上靠,“学长,这是陆渊,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陆渊被他这么一拽,重心不稳,差点倒他怀里,只能一手抓住桌子一手撑住椅背保持平衡。白如安毫无所觉,转回来看他,“这是我前两天跟你说的学长,秦肃征,你知道秦家吧?说不定你们以前还见过呢。”
  陆渊动作艰难的点点头,撑不太住,又往下蹭了一截,白如安恶劣的笑了笑,“渊儿,你这是投怀送抱吗?”
  陆渊索性松了桌子,空出手往外扯他环住自己脖子的胳膊,白如安没很用力,陆渊一扯就开了,刚要坐直,又被他揽着拽回去。
  对面的秦肃征忽然隔着桌子伸出手,“你好,我是秦肃征。”
  白如安不好再闹,扶着陆渊坐正,往上提了提陆渊的领口。陆渊穿了一件低领的粗针毛衣,刚才被白如安拽的有些歪,露出半边细薄的锁骨。陆渊不知道秦肃征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出,只能和他握这一下,“陆渊。”
  秦肃征根本不是有心要握手的,只和他碰了一下就收回去,看向白如安,“回来待多久?”
  陆渊更懵,愣了一下才缓缓收回手。白如安算了一下时间,“待不了多久,初三就得回去。”
  秦肃征又看向陆渊,“如安一直说你们长得像,今天见到了,我倒不觉得很像。”
  陆渊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接着他的话说:“我也觉得不像。”
  白如安却不高兴了,凑到陆渊旁边,和陆渊脸挨着脸看向秦肃征,“哪里不像?你仔细看!”
  秦肃征没说话,笑着看白如安。陆渊从没见过他这样笑,眼里都泛着笑意。陆渊有些不自在,刚想喝水,想起来杯子已经被白如安拿走了,只能掩饰似的问他:“菜还没好吗?”
  白如安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坐回去按了按服务铃。陆渊不知道该看哪儿,余光里看到秦肃征瞥了自己一眼。
  陆渊说不清这轻飘飘的一眼里含着怎样的情绪。他被这一眼看的心口发凉,恍惚间回到还小时拿着成绩单去找陆继明却被陆继明斥责了一顿的时候。
  陆渊定了定神,觉得这事儿真是奇幻的紧。他和秦肃征坐在一张桌上,却要装作互不相识的样子,甚至还客套的握了手,简直滑稽的有些讽刺;但又不能跟白如安说真话,因为实在太难以说出口——我们不仅认识,还在一起睡了一个月——这样只怕三个人都要尴尬的钻到桌子底下去,顺便还都跟白如安出了柜。这样一想,秦肃征诡异的行为也有了理由:演的过于夸张。
  菜色很丰盛。白如安用公筷给陆渊拈了几样,等陆渊吃完,期待的看着他,“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味道很熟悉?”
  陆渊没有尝出什么特别,没懂白如安的意思,转头看他。
  白如安有些失望,“是以前在咱们家做饭的李叔,这家店也是他开的,我在外面可想这个味道了。”
  陆渊安慰他:“我想起来了,很好吃。”实际上陆渊并不记得。他搬出来的早,也不想再回去,陆家的事儿都忘的七七八八,只依稀想起有这么一号人。
  白如安又恢复了精神,让秦肃征也尝尝。秦肃征很捧场,每道菜都细细尝了,点评几句。白如安给陆渊填满盘子,和秦肃征有说有笑的聊起来。
  陆渊边吃边听他们聊天。两人聊罢了菜色,转而聊起时政金融股市之类。白如安和秦肃征是一个专业,秦肃征问了他两句学习上的事儿,白如安一一答了,又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哎呀,渊儿,我忘了给你带的游戏碟了!”
  陆渊吃的好好的突然被cue,鼓着腮帮子抬起头。白如安大概是觉得刚才冷落了他,接下来一直在讲关于游戏的事儿。秦肃征今天话多的不似寻常,陆渊却是一如既往。席间除了白如安叭叭叭的声音,偶尔有一两句陆渊的回应。秦肃征插不进话,只好剥了两只虾蛄放进白如安的料碗里。
  陆渊话说了一半,看到秦肃征自然的动作停了一下,才又接着说下去。
  白如安顺着陆渊的视线看过去,却没太惊讶,拈了一只分给陆渊,笑着看秦肃征,“学长自己吃就行,不用帮我剥,我现在学会怎么弄了。”
  秦肃征闻言擦干净手,抬了抬下巴,“那你剥剥试试看。”
  白如安拈了一只,把碟子往陆渊的方向推了推,“渊儿,我教你怎么剥。”
  陆渊不会剥这些长得稀奇古怪的东西,能连壳吃的都连壳吃了,这会儿也认真起来,凑近了看他剥。
  白如安夸下海口,实际上操作一塌糊涂,一只好好的虾蛄被剥成四五截。白如安有点不好意思,正要和壳一起倒掉,被陆渊抢先拈起一截吃掉。陆渊还咂咂嘴,一脸严肃的学他说话:“超好吃。”
  白如安手还没擦,用手腕抄住陆渊往怀里按,装作生气,“陆渊你怎么这么坏呢!”
  陆渊举着筷子躲他,带点笑模样,眼睛微微泛着光。
  对面的秦肃征脸沉的要滴出墨来。


第14章 
  包厢的门响了几声,白如安放开陆渊,拿毛巾擦了擦手,“进来。”
  陆渊这才看到对面的秦肃征脸色很差。陆渊一直猜不透秦肃征的心思,就像这会儿猜不透他因为什么生气。有时候陆渊自我反思,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天然渣的直男,永远在女朋友生气的边缘试探。
  进来的是白如安口中的李叔。他怀里抱着一个坛子,手里还提着一套小酒具,用肩膀推开门进来。
  白如安看他行动不便,起身迎上去,接过他怀里的坛子放到桌上,“李叔,你怎么来了?”
  对方笑的很慈祥,“你好久没来了,吃的好吗?”
  白如安也笑,“李叔的手艺又进步了。”
  李叔把手里的酒具放在桌面上,“小少爷吃的好就行。”又指了指桌上的酒坛子,“前两天陆先生来电话,说想我泡的青梅酒了,正好小少爷你今天过来,可以帮先生带一坛回去。”
  白如安点头应了。
  李叔拆开那一套酒具,是一只精致的酒壶和三只小巧的酒杯。他从酒壶里倒了三杯酒,分别放在三人面前,示意他们尝尝,“这一批的梅子好,泡出的酒也好喝。”
  酒杯小巧瓷白,杯中酒液显出嫩嫩的青黄色,格外诱人。陆渊喝了一杯,满口尽是青梅的清香,酒味淡的很,几乎尝不出。
  秦肃征没喝,看着李叔歉意的点了点头:“一会儿要开车,不方便喝酒。”
  李叔没介意,摆了摆手笑了一下。
  白如安喝完眼神发亮,“李叔,真的好喝!”
  李叔把壶往里推了推,“这酒后劲儿大,小少爷慢点,不够我那儿还有。”
  侍应生在开着的门上敲了敲,“老板,有客人找您。”
  白如安已经把酒壶拿到自己手里了,笑眯眯的看着李叔,“李叔你去忙吧,我有事儿会找你的。”
  李叔点了点头,跟着侍应生出去。
  白如安给陆渊添满,抬头问秦肃征:“学长你真不喝吗?”
  秦肃征摇摇头。
  白如安又喝了一小杯,好奇的看了看秦肃征又看了看陆渊,“你们之前没见过吗?”
  陆渊想起小时候,正要说话:“是见……”
  被秦肃征粗暴的打断:“没有。”
  然而白如安已经听到陆渊说了一半的话,睁大眼睛看陆渊,“什么时候的事儿?”
  陆渊没敢看秦肃征,隐隐感觉他的怒气值又升了一格,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声音低低的,“你刚到陆家的时候,你也见过的。”
  白如安回想了一下,忽然右手握拳和左手掌心撞了一下,“我想起来了!”
  秦肃征没听清陆渊说什么,只看见两人坐在一起小小声的咬耳朵。白如安问他:“学长,你还记得小时候在陆家见过我吗!”
  秦肃征没想到陆渊说的是这件事。
  那时候白如安刚到陆家,就在陆渊亲妈的“追悼会”上,被几个熊的厉害的小公子哥儿围着,听他们阴阳怪气的说自己是私生子。他还太小,不知道怎么反驳,憋得脸涨红。白芳苹跟着其他太太们去了别处,白如安找不到她,又认生,不敢去找陆继明,一个人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白如安更小时候和白芳苹一直住在白芳苹租的公寓里。陆继明是不止白芳苹这一个情人的,在白如安的记忆里,能见陆继明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小孩子不认人,白如安甚至管偶尔来看他们母子的陆继明喊“陆叔叔”。但白芳苹是个有手段的,白如安一喊“陆叔叔”,她就抱着白如安掉眼泪,似嗔似怨的看陆继明,好像嫌他来的太少,让儿子都认不得。陆渊亲妈是从不哭的,她强势惯了,以为自己还是家里的大小姐、陆继明发家的恩人,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施舍似的要陆继明爱她。白芳苹和她正相反,眼泪说来就来,柔柔弱弱的,仿佛离了陆继明就没了活路,时时刻刻都要依靠着陆继明。陆继明极吃她这一套,白芳苹没熬多久就成功上了位。
  白如安刚从高层公寓搬到陆家的大宅子,还认不清路,小小一只,悄悄跑到后园里,对着满园子的花强忍眼泪。秦肃征那时候也是个半大少年,嫌弃这样装模作样的社交无趣,一个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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