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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骄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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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徐汇泽被提前回来的徐爸带走,很严厉地瞪了赖安世,那眼神分明在警告,离我儿子远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赖安世就知道那些眼神的含义,觉得他脏,觉得他碍眼,觉得他恶心,觉得他长大后是社会潜在的祸害。
  赖安世这次没有鞠躬问好,冷静地与徐爸对视,迎上那目光,用稚嫩的脸庞。
  第二天,他妈只化了淡妆,穿了一条还算朴素的连衣裙,匆匆吃着面包。
  赖安世小心翼翼抬眼看了看。
  “看什么看!快吃!最后一天注册知道么!”
  “妈,你……”赖安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的喜悦已浮在脸上,他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我带你去!不然你自己去?”他妈从不肯好好和他说话。
  赖安世嗯嗯应着,大口大口往嘴里塞面包。
  面包是面包店晚八点后打八折的处理品,隔天吃不算过期。
  赖安世终于有机会走出那扇铁门了。他眼睛都忙不过来了,虽说不是第一次出门了,可是距离上次他妈带他出去买衣服已经过了两个月。
  他想努力记住路线,因为他知道他妈是不可能送他去学校的。
  出门左转,卖油条大妈,然后是一间杂货铺,上坡过马路,走人行道……赖安世在心里记下路线,然后是……学校!
  他眉眼弯了弯,抬头看了看他妈:“妈,谢谢你。”
  他说过很多句“谢谢妈妈”,唯独这一句,真挚诚恳。
  他妈嗯了下,淡淡道:“走吧。”
  赖安世回去的时候,看见门口放着两粒果冻,肯定是徐汇泽来过。
  “谁放的东西?”他妈皱眉问,抬脚要踢。
  “妈,我可以吃吗?”赖安世并不喜欢吃果冻,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问,也许只因为那是徐汇泽带来的。
  “吃吃吃吃什么吃!扔了!来路不明的东西!”说着就抬脚进屋,“赶紧拿去扔掉。”
  赖安世温顺地应着,捡了两粒果冻往厕所走去。他马上撕开包装,用力吸着,卟卟两下,果冻滑进嘴里。
  草莓和菠萝味的,赖安世想。
  上学第一天,不出赖安世所料,他妈真没有带他出去。
  “桌上两块拿去路边买吃的。”床上宿醉的女人有气无力的嘟囔一句,骂了几句含糊的话,大概是醒这么早投胎也没这么急。
  豆浆一袋五毛,油条一根五毛,这样他还剩一块钱。赖安世想,攒些钱给徐汇泽买些什么。
  可是在长身体的孩子只吃这一点怎么顶饱,学校不能喝自来水。他在路上又花了三毛买了个馒头,边吃边懊悔:只剩七毛了。
  抬头看被电线切成块状的蓝天,树枝张牙舞爪地伸向天空,形成讨要和拒绝的画面。赖安世吸吸鼻子,清晨天气有些凉,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从家到学校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大多数孩子由家长接送,他在其中埋头走着显得有些扎眼。
  “安世!”
  听到有人喊名字,赖安世停下回头到处找。
  “赖安世!这里这里!”是徐汇泽在招手。不管怎样,在这样的情境下有个认识的人总归好过孤零零。
  可是徐汇泽身边站着他爸。
  赖安世点头继续往前走。
  到了校门口。徐汇泽一个飞扑,揽住他肩膀:“赖安世!你都几天不见我了!”
  赖安世还没习惯与人这般亲近,平时两个人顶多是脑袋挨着脑袋玩儿,他别扭地推开徐汇泽的手:“才两天而已。”
  “什么而已哦!不是有句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嗯,你还懂成语。”
  两个人并肩走着,双肩书包有些沉,再沉也比不过徐汇泽的,他的侧袋里放着牛奶和水杯。
  “昨天问我妈现学的!你等下,我请你帮个忙!”徐汇泽神秘兮兮道,明亮的眼睛眨呀眨。
  两个人走到树荫下,离上课时间还有十多分钟,第一天上课的孩子们很快就玩开了,有的跑操场闹了。
  徐汇泽把书包脱下,揉着肩膀叹气:“重死了。赖安世,你帮我喝牛奶嘛,我每天喝很多很多,要吐了。”
  “这不好。”赖安世摇头。
  “怎么不好,要不,你帮我喝一半,求你了,不然我全部扔了,不过你不许和我家人说。”
  徐汇泽拿着牛奶往垃圾桶那边走。
  “回来。”赖安世道,“一人一半。”
  徐汇泽脸上有奸计得逞的得意感,约好课后一起喝。
  “可是你在几班,你下课来找我?”赖安世问。
  “你不知道吗,我们同班呢。”徐汇泽一脸兴奋。
  

第三章
  “那挺好。”赖安世心里不由得轻松,晨风吹着徐汇泽的脸,由于逆风,他微微皱着鼻子,催赖安世去班上。
  学校翻修不久,有个三米高的校徽,是个托起火炬的女性雕像,裙摆下站着俩少先队员。
  “我们也是少先队员啦。”赖安世有些向往道。
  “嗯,我前几天就在校门口买了红领巾,你看。”拉链打开一点,露出红领巾一角。
  赖安世摸了摸,一切都是崭新的,他仿佛感觉到血液都换了新的。
  徐汇泽找到了班级,指着教室门口道:“安世快来!我们先占个位置!”
  徐汇泽的大书包遮住了他全部的背,赖安世看着前面男孩的后脑勺以及附在上面柔软的头发,笑了笑,脚步跟上。
  仿佛命运安排好了,两个人同班又同桌。班里的大多数小孩在家都学过一些基础,少数的比如赖安世,对知识空白的像一张纸。
  徐汇泽安慰道:“我可以教你!我以前看的书也借你,你别急。”
  也不是着急,赖安世只是觉得老师那诧异又转为看不起人的眼神深深刺伤了他。
  着急的只有徐汇泽,他看同桌眼神黯淡了就不知所措,他多想同桌淡笑地与他说说话。
  大概是赖安世有文化人爸爸的基因,他学东西很快。第二年,程度就追上徐汇泽了。
  “当不了你的小老师了,我失业了。”小孩儿学着大人唉声叹气。
  赖安世觉得好笑,拿手指戳戳小孩儿的脸蛋:“那以后我教你嘛。”
  “不好不好,我想教你。”
  “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你看,我教你,是你听我话。”
  “以后我还听你话的。”赖安世道。
  徐汇泽惊喜:“真的?!”
  赖安世点点头。
  赖妈妈开始夜不归宿了。家里装了木门,因为有一次老鼠把赖妈妈的包包咬坏了。没东西吃只有啃包包。
  早起穿衣服的时候,赖安世发现袖子短了,裤子遮不到脚踝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秀气的脚踝去换一双长袜子。
  大概没有人会注意自己开始蹿个子了吧。
  这时候他妈回来了,门嗙的一声压到墙壁上,是他妈整个人靠在门板上。
  “看什么看,不懂的过来扶你妈?”他妈眼睛布满狰狞的血丝,在宣告着这身体的主人连日来的夜夜笙歌。
  赖安世也不皱眉,抿着嘴唇上去扶。
  “要不是我你哪有可能读书?”他妈又推开他,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像打量一个稀世珍品,露出了得意和欣慰的目光。那一瞬间,赖安世以为自己看错了。
  醉酒的女人自己走回房间,突然哭了起来。
  赖安世跑回厨房,就站在厨房把饭吃完了。
  半年前他不再买油条豆浆,因为听老师说油条吃多了会变傻,虽然老师口中的化学成分他一个也听不懂,但他只记得老师的话要听,要坚定不移地贯彻执行,于是他就攒着钱,买了米,每天一小把一小把地在铁锅里煮。五点起床把铁锅架在煤球上,一边看着锅一边看书。
  “给你。”徐汇泽到班级后往他抽屉塞牛奶。
  “我好像长高了。”赖安世看着课本说。
  “起来我看看。”徐汇泽拉他。
  两个人背靠背站着,徐汇泽拿手摸摸身后男孩的头顶,惊呼:“哟!安世,你比我高了!”
  赖安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想这里面大概有徐汇泽牛奶的功劳。
  小学五年级那年,这个城市第一次下雪,不过是薄雪,未到地面就化了。但孩子们是最开心的,操场虽然打不了雪仗,却不影响他们大呼小叫的兴致。
  “安世安世!我们也去看看!”徐汇泽穿着羽绒服,鼓囊囊的。他的皮肤白净,透着干净清新的气质,眼睛又黑又亮,鼻尖冻红了,看过去像雪人。
  赖安世本在打瞌睡,额前的头发因为趴睡的姿势翘起几根,他摇摇头,换个方向继续睡。
  “扫兴。不过你不去我一个人也没意思。”徐汇泽坐下来道。
  就着那姿势,赖安世道:“你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朋友。”
  “我就你一个啊。就你一个朋友啊。”徐汇泽急的舌头打结。
  “你这么受欢迎怎么会。”赖安世懒懒道。
  徐汇泽在男女生中都特别受欢迎。他性格活泼成绩不错,人也大方跟什么学生都玩得开。这样一对比,赖安世倒显得过于冷漠有意疏远班集体了。
  徐汇泽伸手摸摸同桌翘起来的头发,发现了冻红的耳朵,习惯揉着,蹙眉道:“安世,你是不是长冻疮了?”
  “是挺痒的。”赖安世这才把脸抬起来,伸了个懒腰。
  “今晚我拿药过去。”徐汇泽又心疼地摸着。
  “别摸了烫着呢。火辣辣的。”赖安世拿手挡开。
  瞿麦走过来瞧见两人,哟了一声道:“老夫老妻还打情骂俏呢!”
  瞿麦是徐汇泽朋友,半年前“空降”在徐赖之间的一个富二代。不怪赖安世觉得他是空降而来的,赖安世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生活只有学校,醉酒的妈和徐汇泽,哪还记得住别人?说起瞿麦,有一次徐汇泽就洋洋道:“他可比你好多了,记得我说过的模型和新出的游戏。”
  那你就去找他玩啊。赖安世当时截口堵了徐汇泽。那一次两人第一次冷战,祸从口出,徐汇泽为那句话付出了赖安世一个礼拜不理他的代价。
  徐汇泽从此对瞿麦敬谢不敏,他可记得自己抓心挠肝求赖安世看他一眼的凄惨经历。
  没心没肺如赖安世,他忘得彻彻底底,连瞿麦也只是“他是同班的”印象。
  “滚你的,乱说什么呢。”徐汇泽骂,又关心去检查赖安世另一边耳朵。
  “你之前说的机器人,我伯父从英国给我邮了。”瞿麦不死心道。
  “哦,我爸也买了,你自个儿玩吧。”徐汇泽不咸不淡道。
  “那一起玩儿,可以组装成大机器人!”
  赖安世惊讶他这个同学的耐心,抬头看了看。眼神里流过一丝冰冷的情绪,让瞿麦住了嘴。
  嘁,有什么了不起。瞿麦讨了没趣,又不想示弱,没事找事丢了一个冷哼给赖安世:“婊`子的儿子。”
  

第四章
  这是不能提及的秘密。
  在赖安世心里,这是愤怒的底线,也是他避之又避的事实。他小心地藏着事实,不让它公之于众。它只能存在于心里最阴暗的角落,惶恐躲匿了很多年,可是今天被瞿麦揪出来,扔在阳光下暴晒。
  瞿麦的声音不大,可以说是很小,小到徐汇泽都没听清楚,可是赖安世听清楚了,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字字割心,万箭齐发般射在心口。
  赖安世眼前是白花花的世界,耳朵听不见声音,他站起来,一拳打在瞿麦脸上。
  下课时间,同学基本都去看雪了,留在班级的同学不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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