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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汇泽以最快时间了解了事情经过,他在公司、医院以及赖秀芳的丧事之间三头跑,已经累得给个枕头就能睡,此时被胸口的怒火烧得眼皮狂跳:“能解决吗?”
“你还当我是经纪人么?”
徐汇泽的优点之一是能屈能伸,为了赖安世装一次孙子也无妨。于是无比诚恳道:“当然,没有李哥就没有今天的我。”
“阿泽,你知道吗,我就欣赏你的脾性。你要记得今天说的话,回来卖力工作。”李赫把上一句话录音了,谁让徐汇泽太狡猾。
“好,必须的。”徐汇泽腹诽:李扒皮。
对方大概是菜鸟,无法招架李赫这老江湖的手段。本来伎俩对手段,本来前者段位就不够,李赫先是故意在一个场合公开亮相,吸引几档娱乐节目的电视台记者采访,他本人开腔:“阿泽何时说退圈了各位?我这个经纪人都没亲口亲眼听他说哦,你们舍得他退呀?”
女记者们配合道:“不舍得!”
“那他工作怎么全面告停?”
李赫叹气,没看过猪跑也吃过不少猪肉,他演了起来:“阿泽家里人住院,是一位非常重要的家人。这孩子说宁愿损失钱财地位也要陪伴左右。”
不少人发出“原来如此”的感叹,还有人则公开批评之前不实报道的同行太缺德了!
“那那位家人是他的男朋友吗?”
李赫笑:“谁告诉你阿泽有男朋友呀?”他倒是有老公。等等,李赫想,他到现在也没问那两人谁上谁下。他摸着光滑清香的下巴,下次要问些细节。
还有不死心记者刁难:“视频怎么解释?细心网友经过多角度比对,视频中另一个人与徐汇泽简直完全重合。”
“你不知道电视还有一档节目是’超级模仿王’吗?与阿泽身材比例接近的海了去了,之前那节目你没看呀?”李赫食指点了点记者脑袋,把话题引到这档节目被模仿最多的徐汇泽之后,接着聊自己最看好哪一个模仿者。
四两拨千斤,就这么暂时掀过这一页。
于是徐汇泽就是在工作全面暂停,在不再有作品的情况下,他依然是人气最高的艺人,话题热度不减。
徐汇泽过来的时候,李佟正打算离开。两个身高相距不大的英俊男人狭路相逢,如果不是都木无表情大概画面很唯美。
“元旦过了吧?”
徐汇泽坐下,搓热了手才去摸赖安世的手掌,牵起放嘴边呵气:“是啊。”
“快过年了。”赖安世抬起手擦擦徐汇泽的脸颊。
脸贴着苍白的手背蹭蹭,那人手指修长冰凉,没以往那样有力道,徐汇泽笑笑,抓住后把嘴唇往上面亲了一下:“阿姨说,她不想再老一岁,这样挺好。”
赖安世阖上眼,喃喃道:“阿泽,又只剩下我啦。”
徐汇泽倾身轻轻抱住赖安世,虚虚把耳朵贴在他胸膛,瓮声瓮气问:“一直以来我是一团空气哦。”
晓得徐汇泽逮了机会撒娇了,赖安世揉揉怀中大男孩的头发:“唔,我们三个,一家的。”
年三十前几天,赖安世坚持出了院。徐汇泽不方便跑手续,于是喊来李佟跑进跑出。
李佟问:“外面新闻压下了?”
徐汇泽低声:“经纪人总有些门路。”
李佟看一眼病房里混不知情的赖安世,叹气:“我明天不在国内,安世——”说着又看看徐汇泽,“你照顾好他。”
徐汇泽:“不用你强调,我徐汇泽就是对自己不好,对自己的人必须一万个好。”
李佟点点头。
第42章
家里一切都没变,有清洁定期来作卫生,阴天也开着灯,照得人心里一片明朗。只是再也听不见赖秀芳无力绵绵的说话声音,也看不见她缓慢沉重的肢体动作。
赖安世原先期待过,也许他妈还能再和他一起过个年呢。
肩膀上落了一双手掌,徐汇泽把他身子转向另一个房间:“站了这么久,先回屋躺下?”
赖安世只好不看赖秀芳的房间,顺从地拄着拐杖往房间挪。
苏淼淼在一旁蹦跳着不知道怎么下手帮助赖安世,看看徐汇泽又看看她的安爸爸,眨了眨大眼睛,问:“安爸爸,你和阿泽哥哥其实是老公老婆吗?”
手没法分一只出来揉苏淼淼的头发,赖安世看她一眼,很想听一听看法。
“老公老婆住在一起呀,而且听说老公老婆会给人很亲爱的感觉。”
苏淼淼咿咿呀呀解释得有鼻子没眼,“很亲爱的感觉大概指恩爱或者亲热,”赖安世在心里自行解释了一通,也不回答,往床上挪。
被子早有人晒过,是暖洋洋的太阳气息,陷在其中赖安世的脑袋是空白的。
这两年发生太多事了,他以往的生活按部就班习惯了,有点小波澜就会有所触动,因为安稳得来不易,他怎么肯随便兴风作浪?
他无法翻身,看着书柜旁的时钟,他想,人的一生是不是也和钟一样,有个轴在身体里,控制着你的脚步,你即使不愿往前走,也有外来力量推着你前进;哪天那个轴停了或者消失了,犹如一个人被抽去了脊椎骨,站也站不直还怎么跑?
这个家就是他身体里的“轴”啊。
天气并不好,天是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半天不见一点阳光,于是徐汇泽在大白天帮他把屋子灯打开。
徐汇泽拿着药进来,饭前饭后的药仔细区分开来,这才端了杯水走过来。
“想什么呢?”徐汇泽这段时间清瘦了不少。他本来就是颀长身材,硬邦邦的骨架子,薄薄的肌肉,平时裹着大衣看不出来,如今到了室内脱得只剩一件修身毛衫,那腰真是瘦得不堪一握。
赖安世的视线在他身上逡巡,有些不忍他尖削的下巴。
看了个片刻,他问:“辛苦吗?”
徐汇泽坐下,支着下巴看他:“亲我一下就不辛苦了。”看他嘴唇红润,似乎已经准备好了接住下一秒的亲吻,赖安世抬起胳膊,手指在他唇上捏了捏,促狭地笑道:“跟苏淼淼一个德行,做点事就要讨个好处。”
“怎么?赖总这是要赖掉了?”边说着就握住抚摸嘴唇的那根手指,欺身上前含住。
赖安世没有缩,笑着说“痒”,由着他又含又舔。
“十二生肖要是有猫你就是属猫的。”赖安世舒服地眯着眼,有些吃力地换一个姿势,就见徐汇泽单腿跪在床沿,一只胳膊撑住身子,俯身看着赖安世。他把他的手拉过放到胸口的位置,突然笑一声:“你听,它们在说很想你。”
“天天见有什么可想。”赖安世说话的时候凝视着徐汇泽。
“以前那么多年不见也想,天天见也想。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徐汇泽放开他的手,侧身躺下,轻轻拥着赖安世的身子问:“你说上辈子你是不是属于我身体一部分的,这辈子我就缺了这部分?”
“胡说,那你还怎么活。”
“就是能活,因为那时候还没找到你怎么敢随便死了?找到了还有好日子在等着我们,更不能随便死。”徐汇泽说话难得郑重。
赖安世有点不习惯他正儿八经地说话,刮他鼻子说:“别说什么死不死的。”
刚才张口就说了好几个“死”的男人这会儿不说话了,只是把头虚虚凑近赖安世的怀里,他想更贴近心脏位置,想听清楚每一个心跳声。
赖秀芳的离开让徐汇泽明白了一个道理:人这一辈子说不准哪天就蹬腿翘辫子,如果眼前人刚好就是心上人,那么就赶紧享受生活。时不待我,情不渡我,梦不留我,魂难自持,相思难解,只愿生别离唯死别。
两个人静静挨着片刻,时间似乎静止了,温柔得将二人包裹其中,灯光像是实质的纱,气氛好到不做点什么太浪费。赖安世看徐汇泽的脸,修长的眉眼,有几根特别长的睫毛不时扇着,扇得赖安世的身上有点烫。那点烫很体贴地全汇集到一处,于是成了滚烫。
徐汇泽在下一秒吻住了赖安世张开一点的嘴唇,舌头沿着小缝钻进去又滑出来,动作放柔地亲着唇瓣。
徐汇泽吻技自是很好,但他要表现出温柔和虔诚,所以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被这样对待的赖安世越来越想要,一激动触醒了身上某个伤口,他疼得发出一个声音。
两人马上分开。徐汇泽饱含饥渴的眼睛似要把眼前人吸到身体里。他的双唇贴着赖安世的嘴唇,嘶哑低沉道:“安世哪……”徐汇泽觉得身体要炸了,那处硬’挺得如一根笔直的烙铁。
“嗯。”赖安世应了声不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靠着,不到五分钟徐汇泽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徐汇泽拿起看了看,对赖安世说“李平的”,于是起身走出去接电话。
“你确定偷拍和制造谣言都是出自他之手?”徐汇泽的目光变得森冷不近人情,紧抿的嘴唇让脸看过去冷酷极了。他在挂电话之前指示:“拿到他明后两天的出行安排。对,我亲自去。”
瞿家名下某酒店。地板上是一路的衣裤,显而易见是两个男人的,而且场面有些激烈,从门到床,就几米的路程两个人也不能忍。
被子搭在瞿麦的腰下位置,他靠在床头看手机里徐汇泽和赖安世拥吻的视频。虽然该视频一流出就被清扫干净,但他作为雇人偷拍的雇主,自然留着。
瞿麦眯着眼睛,猛吸了几口烟之后把烟头使劲摁灭,透过袅袅而上的烟看模糊的徐汇泽,想象他深情的眼睛看的是自己,温热的双手抱的是自己,还有那柔软的双唇吻的是自己。
他觉得他已经魔怔了。
顾致远从一旁浴室出来,一边走一边擦头发。走到床沿他抬起修长的腿跨上去,可见浴袍之下什么也没穿。瞿麦的视线落在他雪白的大腿内侧,一块块红的,都是方才他留下的。
瞿麦就着靠在床上的慵懒姿势伸手握住顾致远弯下腰时垂下的手臂,往他方向一拉——
“刚做完还要?”顾致远压在他胸口有些惊讶。虽然他欢迎之至,毕竟瞿麦是他肖想多年的男人,但瞿麦方才的表现太凶猛,刚才去浴室冲澡走的那几步路他都走成了爬行的王八,那里还疼着。
瞿麦用行动回答了那句话。
房间里一片旖旎。
顾致远在似醒似昏醉生梦死的状态下还有点意识,他想,代替就代替吧,能留在这个人身边总比他拒绝来得好。于是双手攀上瞿麦宽阔的背,色`情地抚摸着。
谁比谁更贱谁比谁更傻?这种事向来无法做比较。毕竟在心里的爱谁也看不见深浅浓淡。
这天,徐汇泽把点心煮好放微波炉里,吻了吻赖安世的额头,说自己出去讨要几个合同的尾款,大家都等着钱和和美美过个好年呢。
赖安世隐约觉得不是这么回事,徐汇泽的温柔目光下藏着一丝寒意,但稍瞬即逝,让他以为那是错觉。
目送徐汇泽在李平的陪同下出去了,赖安世慢腾腾起来站在窗口,看着徐汇泽上车前往这里看了看,好像知道他会望着他一样,最后上车。
李佟的消息进来:“最近还好吗?”
赖安世目前打字很慢,一指禅在键盘上戳:“好。你呢?”
“不方便就语音吧——我一切都好,快过年啦,今年我们家那两位老人说想回国过年呢!”
“那真好,欢迎。回来了通知下,虽然我这伤残人士无法接你。”赖安世语音回复。
李佟似乎在忙还是斟酌语句,这条消息几分钟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