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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征身后似乎总是跟着个段晓东，偶尔跟着个沈易安。
“你们三总在一块儿吗”顾远问。
“我们三一块儿长大的”尉征说。
四个人找了一个桌子坐了下来，尉征坐在了顾远旁边，段晓东和沈易安坐在两人对面。
“你吃排骨吗？”尉征问顾远。
“嗯”顾远可能睡迷糊了随口应了一声。
“给”尉征夹起自己盘中的排骨放到顾远的盘中。
“嗯？”顾远看着突如其来的肉疑惑了一下。
“嫌弃啊？”尉征说。
“那倒没有”顾远才反应过来是尉征夹给他的。
“征哥，我也要”段晓东说。
“要个屁要”尉征立马没了好脸色“吃你自己的”
“不是，不能这样差别对待啊”段晓东说。
“还有差别吗？”尉征从段晓东盘中夹走一个鸡翅，咬了一口。
“没有”段晓东白了尉征一眼。
晚上是英语晚自习，大家谁也不着急，慢慢悠悠地吃完才去上课。
顾远似乎是觉主附体，睡了一下午居然晚自习还睡。他正睡得香，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还听到有人骂了一声：“卧槽”
顾远抬起头，看见尉征皱着眉捂着自己的手，便问了句：“咋了？”
“没事，被蜘蛛咬了”尉征说“它刚才爬你肩膀上了，我就拍了一下，小东西够狠的”
顾远本来觉得挺感谢尉征的，但他听到尉征嘟囔了一句：“我还小，实在承担不了做蜘蛛侠的责任”
顾远的那点感激之心都被尉征皮没了。
第13章
放学铃声一响，尉征就凑过来：“顾远，我送你回家啊”
“不用”顾远说“我家很近，你那摩托才启动就得熄火”
尉征骑车的速度顾远见识过，跟飞着玩似的，顾远可不敢再坐一次。
“那是哪边”尉征问。
“温馨家园”顾远说。
“哇”尉征说“真近”
“改天去你家玩，我先走了”尉征拍了一下顾远的肩膀，往外走去。
“征哥，你啥时候带我一回”段晓东跟上尉征。
“不带”尉征说“滚一边去”
“沈公子呢？”尉征转过身，眼睛四处扫了一圈，寻找沈易安。
“走吧”沈易安走过去，搭上尉征的肩膀。
“为啥他们都能坐，就我不能坐啊”段晓东还是不放弃尉征后座的位置，追问着。
顾远伸了伸懒腰，也背起书包往家走。一进家门，又看到江南在啃着苹果看电视，还是狗血的言情剧。
“今天晚上要出去吗？”江南问。
“嗯”顾远说“狩猎”
“走吧”江南关了电视走过去。
两人穿着黑色的外套，黑色裤子，黑色鞋子，仿佛要隐身于黑暗中。
和梦中一模一样的十字路口，只是少了什么，顾远细想之下，终于知道少了什么—雾。梦里的十字路口雾气很大，看不清眼前人的那种。
顾远拉着江南躲在绿化带后面蹲着，蹲了一个多小时还逮到男巫，连影都没见着。
“顾远”江南说“我们确定要这么守吗？”
“不然怎么办，又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住哪？”顾远说“反正我一定要抓到他”
“那得守多久啊”江南鼓着腮帮子嘟囔着。
“你要是累可以回去”顾远说。
“不行”江南说“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
顾远微微一笑，揉了揉江南的头发。
还是卷毛最软。
一束强光射入两人的视线，紧接着传来摩托车特有的噪音。
“尉征？”江南疑惑了一下。
光束正对着两人的眼睛，而开车的人在光束后面，普通是看不见的，顾远很奇怪江南难道还有这种能力：“你能看清？”
“猜的”江南说“而且他肯定是来找你的”
“为什么？”顾远问。
“直觉”江南很有自信地说“我的直觉可是很准的”
来者真的是尉征，尉征将车停到一边，走了过来：“顾远，你们在玩躲猫猫吗？”
“你怎么在这？”顾远站起身，看着尉征。
“找你啊”尉征说“我知道你今晚肯定会来这儿”
顾远看了江南一眼，暗自感叹江南的直觉真的准啊。他又看向尉征问：“你怎么知道？”
“以你……的性情肯定会找那个男巫算账啊”记仇两个字尉征没说出口。
“我为什么要找男巫算账？”顾远问。
凡是普通人的关于异能者和读者能力的记忆都会被系统管理，最后渐渐删除，替换。班级所有人都不记得男巫的事，记忆中他只是一个十字路口的都市传说。
可尉征记得。
“说来也奇怪，所有人好像都忘了，唯独我记得”尉征说“你说世界上会不会真有什么异能力之类的”
尉征的眼睛忽然变得凌厉起来，看向顾远的眼神似乎是在审视一样：“就像你”
顾远看不惯这种眼神，他不喜欢被人审视。
本就因眼角微扬而显得凶的眼睛眯了起来，简直是凶光毕现，杀气腾腾。光是一双眼睛不知能吓走多少小鬼。
看顾远的架势是要动手，江南急忙阻止。
“顾远”江南说“他不是异能者也不是读者”
顾远啧了一嘴。
“尉征，你到底是什么人？”江南问。
“嗯？普通人啊，不然还能是什么？如果我有顾远那样的力量，我早就大闹世界三百回，让人人都知道我的厉害”尉征说。
“不可能，系统会自动删除普通人关于异能者和读者能力的全部记忆”顾远说。
“也许这个系统存在BUG呢”江南说“这样的话，尉征也许是解开世界谜团的一把钥匙”
“怎么可能”顾远指着尉征“就他？绝不可能”
“但是多一个帮手总是好的呀”江南说“如果他是系统的BUG，那么系统所赐予的力量都对他无效”
江南拍了拍顾远的肩膀：“也许你还打不过他呢，嘿嘿”
听了这话，顾远可就不服了，他对尉征说：“喂，打一场”
“好啊”尉征没有拒绝反而笑着答应了。
顾远可没准备动真格，只用意念力形成的微弱风刃打向尉征，尉征只感觉身上刮来一股大风，再没有感觉了。
“systemcallinvisiblehand”顾远凝神开口。
既然意念力直接攻击不行那就实物攻击，在路旁立着的垃圾箱突然向尉征飞去。
“卧槽，真的假的，天啊”尉征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此刻的心情，简直不能再激动了，就像小孩子看到动画片中的英雄一样。
尉征冲过去抱住顾远：“你真是太棒了”
顾远没有料到尉征会抱过来，傻愣在那里，意念不稳，垃圾箱坠落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哐”的一声。
“顾远，那边”江南指着黑暗中的一个人影大叫了一声。
顾远身后那双透明的大手朝着那个人影扑去，本来尽在掌握之中，就快抓到了，顾远猛地捂着头低声骂了一句“操”
透明的大手消失，人影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没事吧”尉征扶住差点倒下去的顾远。
“没事”头疼退去，顾远站稳身子。
江南朝着人影逃走的方向走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眼中一亮，可能是看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弯腰捡起后走回了顾远身边。
江南将手中的东西递给顾远：“给，应该是那个人逃走的时候不小心掉下的”
“一中校徽！”尉征看清那个东西惊讶地喊了一声。
江南和顾远干瞪眼，一中不太好进啊，白天的时候进不了，晚上进去也没有用。
“咳咳”看见两人苦恼的表情，尉征轻咳了几声，想刷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你能进去？”顾远看向尉征。
“这个嘛……”尉征犹犹豫豫没个正经答复。
“你是哪一边的？”顾远问尉征。
“如果你想，我就是你这一边的”尉征说“不过我有条件”
“说”顾远没给尉征好脸色。
“我要加入你们”尉征说。
“你以为这是什么组织呢”顾远笑了。
“就是你们要是干什么有意思的事一定要叫上我”尉征说“还有就是告诉我你们的事情”
“好”顾远答应了。
第14章
“今天先回家吧，进一中的事情交给我好了”尉征冲着顾远担保“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
“手机给我一下”尉征朝顾远伸出手。
“干嘛？”顾远问。
“加一下好友”尉征说。
顾远掏出手机递给他，顾远的手机没上锁，尉征一划就打开了，磨磨唧唧半天才把手机还给顾远。
“你自己一个人回家小心点”顾远说。
“放心”尉征说“明天见”
江南已经困到了走着都能睡着的境界，后半段路都是顾远背着他回的家。刚打开家门，发现客厅的灯亮着。
“阿姨”顾远看见沙发上的冷书宛叫了一声。
“回来了”冷书宛说“你们的校服我找人改好了，放在你们卧室了”
“谢谢阿姨”顾远说。
“晚上出去注意点安全，能不出去就尽量不出去吧，这里比较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一声不吭的出去我们多担心啊”冷书宛说。
“知道了”顾远低下了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把江南给我吧，你也快去睡吧”冷书宛从顾远背上把江南接过来。
顾远回了房间，看见床上的红白黑三色搭配的校服，笑了一下。
原来有家是这种感觉。
顾远扑到床上，将校服搂在怀里，真的好温暖啊。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尉征来的消息：到家了吗。
顾远仰躺在床上，双手摆弄着手机，打出两个字：到了。
犹豫了一下，又打了两个字发过去：你呢。
震动声再次响起，顾远看了一眼：放心吧，我的速度你又不是没见识过，早在你之前就到家了，早点睡吧，晚安。
顾远将手机扔到一边，洗漱了一下，爬回被窝，眯着眯着睡着了。
早晨叫醒顾远的不是手机闹铃而是手机的震动声，顾远翻了个身不去管它，震了一会儿停了。本以为消停了，谁知没到一分钟又开始了。
顾远无奈，闭着眼睛摸索手机，震动打得手有些麻麻的，他微睁开眼看向手机屏幕，眼皮抬起一半，阳光射入眼睛中，刺的眼睛生疼。
手机屏幕上显示尉征来电。
顾远接了电话：“喂”
电话那头传来尉征的声音：“远哥，下来，我在你家小区门口”
“干屁啊”顾远的起床气不大，但到了尉征这就变得很大了。
“请你吃早餐，快点”尉征说。
“操，你等会儿”顾远挂了电话，从床上爬起来，洗了把脸刷了牙，撸了撸头发，换上校服就打算出门。
刚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顾远来到江南房门前，敲了敲门就探进去个头：“江南，我先走了，尉征找我，可能有事，一会儿你自己去学校吧”
“嗯”江南迷迷糊糊应了声。
交代完顾远才出门去找尉征。
尉征倚着摩托车摆玩着手机，时不时地瞄一眼小区门口，终于瞄到了顾远的身影，他将手机揣进兜里，朝顾远挥了挥手：“远哥，你穿校服也超帅的”
“靠”顾远走过来“你小子真是精力旺盛”
“上来”尉征大长腿一迈跨上摩托车，手拧了拧钥匙，摩托车启动时的噪音传了出来，刺激的顾远脑瓜仁疼。
顾远打了哈欠，坐到了后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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