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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楼,顾叶就看见两个拘谨的坐在客厅沙发上,脸上已经有死气的将死之人,“哟,来的够早的。”
“打扰小神仙过年,我们兄弟俩真的,太过意不去了,我是老大,我叫刘生,我四弟,刘隆。”刘生刚五十岁,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口一个小神仙,说话把态度摆到最低了,“我们实在是过不下去了,看到您留下的那张纸条,我们忍着三十、初一,今天就怕您走了,一大走就来堵门了。”
刘隆红了眼眶,“昨天过年,我们哥俩请了一排的神位回来,今天还在家里摆着呢,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顾叶让人给两位大叔上了茶,“别着急,慢慢说。”
刘生缓缓道来:“是这样,去年三月份,我们兄弟四个凑钱,买下那片空地,建了一个养猪场,可场子建起来没多久,还没开张,家里就出事了。先是我媳妇儿癌症,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两个月就没了。她之前身体可好了,地里的农活都能干,说没就没了。”说到这里,刘生也红了眼眶,“才四十五。”
刘隆接过大哥的话,接着道:“就在大嫂住院的时候,赶上麦收,我二哥家有辆联合收割机,收麦子的时候,机器出了故障,他下去检查,本来熄火的收割机突然往前滑了一步,他整个人都被卷进收割机里,救出来的时候整个后背都没肉了,血人一样被送上救护车。也是幸好熄了火,要不然命也没了,到现在,还在我侄子那里养伤,一直没回来。”
“再然后,是我三弟,他有点高血压,晚上喝了一点酒,平时也没啥事的,凌晨他上厕所,突然脑溢血,等我弟妹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僵了。”
“这不是,两个月前,我媳妇儿也没了。”刘隆一脸颓然的道:“跟大嫂一样的病,一发现就是癌症晚期,今年,三十八岁。”
“村里人私下里说,是我家干了缺德的事儿,这才遭报应了。”兄弟俩一脸苦涩,“我们就老老实实的农民,去哪干缺德事?”
顾叶点点头,安慰道:“你们没干缺德事,我看的出来,都是老实本分的,要建这个养猪场,是不是花了所有的血汗钱?”
“是啊,还贷了款。”说到这个,兄弟俩就犯愁,“现在想卖了场子还钱,都卖不出去。”
“先不着急卖,”顾叶询问道:“村里是不是也死过年纪在四五十岁上下的人?”
“这么一说,还真是,”刘生想了想,“前几天有个突发心肌梗的,没了,也四十多岁。还个癌症晚期的,刚五十。”
顾叶眸色沉了沉,一抬头就发现,二楼走廊站着一排,都低着头听八卦,因为没听过,多少有些新鲜,现在看这哥俩的表情,都一脸同情。
顾叶嘴角抽了抽,叫顾阳:“去给哥拿纸笔。”
顾阳屁颠颠地跑去了,不多时就给送下来一张还没写的试卷。
顾叶挑眉看他,你是认真的吗?
顾阳讨好的笑了笑,反正他也不做。
顾叶把试卷反过来,在背面的白纸上画了一个图,“看吧,你们这个工厂建的这个位置,像不像断头刀?”
哥俩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的像!”
“这里建个工厂,又在这里竖了这么高的一根旗杆,跟断头台有什么区别?这旗杆竖在这里不行,谁给你们出的主意?”
俩人脸色都变了,“起初的时候我们那里没有旗杆,我们家里不总是出事吗?就打听了一下,找了个道士过来,他说这里有邪祟,必须立一个旗杆镇煞,我们才立的。”
顾叶冷笑一声,“这道士,不是什么正经人吧,本来那个位置就有问题,不过没到这么快就死人的地步,这旗杆一立,这就周围的风水全变了。那个道士,你们在哪里找的?”
“就隔壁枣村的,他是半年前来到镇上的,能掐会算的,有个红白喜事,他都能给帮帮忙。镇上人都说走了一个小神仙,又来了一个半仙儿。”
顾叶嗤笑一声,这看风水的本事,算什么半仙?如果是诚心为之,就是利用风水恶意杀人,这事儿就大了。
“你俩现在就回去,找人把旗杆挖了,我怀疑这旗杆底下还埋了东西。”顾叶站起身来,“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顾阳好不容易机灵了一回,给顾叶拿了羽绒服,屁颠颠的跟过来,“我也去!”
顾林手指头挂着一串车钥匙,笑眯眯的转着圈圈,“我也去。”
顾叶:“……”
第72章 五鬼抬棺
顾叶拖家带口的来到养猪场; 刘家兄弟已经开始挖那个旗杆了,大年初二; 各家各户都串门走亲戚; 也没有人来帮忙,哥俩一肚子怒火,冬天地面都冻得结结实实的; 哥俩挖得满头大汗,十几分钟就把旗杆撂倒了。
“我下去看看。”
顾叶想下车,顾阳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也要跟下去。顾叶无奈地看了眼托着下巴,在乡村土路上开车依旧优雅贵气的二哥; “您就不要下来凑热闹了,在车上好好呆着吧。”
顾林笑眯眯的打开车门; “我就看一眼; 好不容易休假的。”
顾叶翻了个白眼,“一会儿让你帮忙下土坑,你不要嫌弃才好。”
顾林笑了笑,那表情很明显的是:你想多了; 哥是不会出手帮忙的。
顾叶叹气,怎么就没个勇敢的女人站出来; 收了这个妖孽?
地上已经被两个大叔挖出来一个坑; 顾叶过来后,刘生道:“这旗杆底下确实有个东西,是我们埋的; 没别的了。”
赫然是一个青花瓷瓶,瓶口朝着里。
顾叶蹲下看,“这也是那个大师让你们埋的吗?”
“是啊,村里的老人也说,没毛病,这叫风水瓶,吸财的。”刘生脸色难看的问:“这有问题?”
顾叶撇撇嘴,“风水上确实有风水瓶一说,但有规矩,需瓶口朝外,吸收的是外面的财运。你这个瓶口朝家里,是把家里的财运都收进去了,而且,这不仅是个风水瓶吧。”
顾叶接过刘隆手中的铲子,对着那个花瓶一拍,啪的一声,花瓶碎成了好几块。就在那瓶子的肚子里,好多鬼画符一样到符文,顾叶冷着脸,把花瓶拼起来,虽然没有拼全,他也认出是个什么东西,“吸魂魄的?”
顾叶蹙起眉头,“我能去你们家里看看吗?牌位还在家里?”
“对!这边的习俗是到初二傍晚的时候才送神,现在都在家里摆着呢。”
顾叶沉着脸,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去看看吧。”
到了刘家老大的家里后,果然不出顾叶所料,这些新魂,按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是不会投胎的,现在只见排位上缠着煞气,却不见一丝鬼气,也就是说,魂魄被人拘禁在某个地方。
顾叶冷下脸,“把他们的生辰八字给我,门关上,窗帘拉上。”
刘家两兄弟依言照做,不多时,顾叶在地上画了一个法阵,把刘生妻子的牌位拿下来,又画了几张符咒。
顾阳看这个阵势有点害怕,小心翼翼地问:“哥,你要干什么?”
顾叶嫌弃的推开他,“走开,你阳气太重了,影响我招魂。”
顾阳被吓得跑回去,“二哥,咱们走吧,这一点都不好玩。”
顾叶回头瞪弟弟一眼,顾阳立马藏在二哥身后,顾林倒是很感兴趣的样子,看的津津有味。
此时,枣村的一个半旧的家中,大门紧闭,在外面已经上了锁,看起来家里没人一样。
然而,正房的房门却是虚掩的,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一张八仙桌子上,摆着十几个泥人。泥人身上被画了符文,身上绑着红线,都蹲坐在桌子上,每五个一组,五人合力,肩膀上扛着一个金色的棺材。
这棺材上还用红色的朱砂笔写了名字,看起来诡异异常。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眼睛圆而外鼓,眼底微微发红,相术中典型的蛇眼,绝非善类。他穿着一身道袍,坐在桌边正在捏泥人,这人就是刘家兄弟说的半仙儿,村里人都叫他葛半仙。他身边还有个炉子,炉子上有个小烤架,上面还有一个泥人,正在烘干。
如此简单的手法,制作的泥人也特别拙劣,但神奇的是,这泥人竟然不倒不塌。把手里的泥人放在烤架上,葛半仙拿起毛笔,蘸了红色的颜色,在泥人身上涂了一层。这些颜料眨眼就被泥人吸收掉,很快,泥人身上泛出一层血色。这层颜料,竟然是血!
把那个已经烤干的泥人取下来,葛半仙拿起身边的小瓶子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意,“还差两个人就能做三套了。”
他打开瓶盖,从里面飘出来一个透明灵魂,葛半仙手中,染血的毛笔画了一个圈,笔尖一抬,把那鬼拴住后拉到身边。那鬼也就四十来岁,穿着冥服,疯狂的挣扎起来。如果刘隆看到,绝对得疯了,因为这就是他死了刚两个月的妻子,百天还没过呢。
葛半仙把刘隆妻子的魂魄强势的塞进泥人中,然后再用染血的笔在小人的背部画上符文,这样不管里面的鬼魂如何挣扎都逃不出来。他把这小人又摆在桌子上,两组抬棺材的小人旁边,又有三个小人跪坐在那里,就如葛半仙所说,还差两个小人就可以做成三套“五鬼枱棺”。
他满意的笑了笑,“还差刘生和刘隆的魂魄,就凑齐了。”
做完一切之后,葛半仙拿起桌上的手机给一个注名为马老板的人打电话:“马老板放心,您要的那套五鬼抬棺我已经做好了,只要你请回去,今年我保证,您会发大财!不出一个月就能看见效果。”
“提前说好的价格,五百万一套……这价钱还贵?您相信我,绝对物超所值,您一单生意多赚的都不止这个数。”
“绝对有用,要不是为了搜集材料,我也不至于躲在这小破村子里是不是?放心吧……好嘞,您派人来拿,等您啊。”
打完电话后,葛半仙贪婪地看着这三套“五鬼枱棺”,这就是一千五百万啊!只要卖出去他就有钱了,等收集完了材料,他就离开这个鬼地方,去大城市逍遥自在地过两年。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找几个女人就找几个女人,再也不用天天看着这群村妇过日子了!
就在他幻想着回到城里的美好景象时,“咔嚓”一声,摆在桌子上的一个泥人发出一声轻响,葛半仙疑惑地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变,给马老板的那套五鬼抬棺中,有一个泥人竟然裂了一个缝。
葛半仙震惊的站起来,走到桌前查看了一下,脸色顿时一冷,里面的小鬼已经不见了。单靠小鬼的力量是不可能冲破他设下的桎梏,葛半仙立马意识到,有其他大师在跟他抢鬼。
他立马掐起手指,算那小鬼去了哪里,这时又是“咔嚓”一声,又一个泥人裂开,小鬼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拉走。葛半仙来不及再算,拿起沾了血的毛笔,想要加深禁锢。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金光在泥人身上折射出来,直接反弹的那支笔上,毛笔当即折成两段,笔头上的鲜血染了葛半仙一手。
葛半仙脸色立马凝重起来,眼底闪过几分惊慌,知道自己遇到对手了,赶忙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布幡,盖住所有的泥人。一个小泥人晃了晃,没有裂开,葛半仙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是挡下了。
“哎呦~”顾叶站在召魂阵前,掐着指诀乐了,“还真有几分本事,可惜没用在正道上。”顾叶嘴角含笑,眼神却越来越冷,从口袋里拿出朱砂笔,虚空中一道灵符画下来,笔尖一挥,那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