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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换什么的?”摊主戴上眼镜拆屏,没瞧见客人的英勇坐姿。
纪雨石拿出钱包数了数,里头有现金了,却没有上次大方,自己赚钱才知道省。“换个好的吧,300是吧?”
“嗯,钱等换完再给吧。”摊主挺客气,叫纪雨石随便坐。这算头一个不砍价的客人,不知道是傻还是太有钱了。
纪雨石还沉浸在师兄不表扬的悲伤里,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委屈,身上疼,心里又委屈,就特别想梁忞和柔柔。
梁忞,纪雨石叫了他22年的梁文心,也只有自己敢这么逗他。想起来他也纳闷儿,梁家怎么就培养出一个和自己对脾气的孩子呢?梁家列祖列宗是不是气得想掀棺材板了?
梁忞这个人特别聪明,就纪雨石理解,他比自己聪明得多。科学院的孩子都带脾气,谁都不好惹,谁也不太服谁,梁忞却是谁都夸。
从不惹事,却从不挨欺负,这就是梁文心的本事。包括他上学的成绩,总是微妙停留在纪雨石之后,永远是班里第二,从不争那个出风头的第一名。
纪雨石就不懂,他什么都要抢,要争,能压过别人就必须压着,不能赢也得逼自己赢。要不然泪沟是怎么熬出来的,高一高二每天就睡6小时,提前和特教家教学完了高三,基础打得扎扎实实。等别人突击进度,纪雨石仗着占了一步先机,每周允许自己放松一天,专门往什刹海跑。
没有哪个尖子生是偶然,背地里全都下功夫。
而梁语柔这个女生……算是他青春期里最特别的存在。如果,如果自己不是个弯的,纪雨石肯定自己会喜欢她。
“换好了啊。”摊主一声招呼,把快睡着的人叫起来。纪雨石掏了300块,顶着风往地下室走。边走边委屈,可委屈什么,他暂时没想起来。
回到家先烧热水,纪雨石是真的很娇气,手指头沾不得凉水。没空去泡澡了,他总得擦一擦。趁杨兴还没回来,纪雨石锁了里门的门栓。
杨兴?他想起来委屈什么,气鼓鼓地脱裤子,都赚好几千了,师兄怎么还不表扬自己一下呢?
小白雪也觉得冷,专门往床上钻。10个月了,偶尔会叫几声,宣告自己准备好和小母猫谈恋爱啦。长得是真漂亮,脖子上养出一圈很丰润的过冬毛,像有钱人买了个貂儿。
没厚衣服的纪雨石羡慕啊,猫都换上貂儿了,自己还冻着呢。脱完衣服一看,更委屈了,前胸后背就没有一块好肉。
洗不了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温水擦一擦也行。纪雨石一边擦一边发微信,却报喜不报忧。
'纪雨石:小爷我赚钱啦!你们什么时候来,请客!'
'梁忞:赚了多少?请吃小浣熊干脆面吗?'
'纪雨石:大几千呢,牛逼吗?牛逼就叫声爸爸。'
'梁语柔:你上哪儿赚的钱?'
'纪雨石:送外卖啊,杨兴他们店里缺人,我又对这一片熟,送得多赚得多。'
'梁语柔:真的?我一会儿给杨兴打电话问问。'
'纪雨石:我艹柔柔你怎么有他电话啊?快删!'
'梁忞:我艹杨兴不会想追我姐吧!快删!'
'纪雨石:梁文心你能别学爸爸说话吗?'
'梁忞:姐我不同意杨兴追你,他太穷了。脸好不能当饭吃,我第一个实名反对,我反对这门婚事。'
'纪雨石:对,丫穷逼一个,脾气又臭,脸好不能当饭吃!我也反对!'
'梁忞:追我姐的人必须是家里条件优渥,最起码会三国语言,名校毕业且有特长,身高长相不能次。还得会做饭,性格好。'
'纪雨石:粤语算外语吗?那不就是我吗?'
'梁忞:你丫滚蛋,要高素质的直男。这么多年我也就觉得王力宏配得上我姐,其他人都边儿去。'
'梁语柔:你俩有完没完?'
'纪雨石:我什么都没说……'
'梁忞:反正他追你没戏,姐你把他删了吧。'
'梁语柔:有完没完?'
'纪雨石:我哪儿敢说话……'
'梁忞:有完,姐你说。'
'梁语柔:石头你衣服够不够,我和小忞给你送羽绒服去吧。'
'纪雨石:不用,我真赚钱了,自己买。你俩什么时候过来,我请客。这可是用自己赚的钱请,吃完这顿饭咱仨就是同父异母的亲生姐弟了。'
'梁忞:姐杨兴真没追你吧?'
'梁语柔:俩弟弟没一个正常人,tmd,头疼。'
药油擦完全身,纪雨石感觉自己化身一个药人。这要是印度神油自己肯定能艹穿地心了。再换上干净的T恤,纪雨石光着腿往被窝里钻,连小白雪都不敢抱了。
一是身上的药味儿太浓,二是抱它太疼。入睡前纪雨石看了看手机,师兄不仅没问他到没到家,仍旧没有表扬他。倒是小光不停地问,恨不得逃课跑过来。
切,傲什么啊,等小爷再喝几天赚你几个月的工资,你再表扬我都视而不见。今天的我你爱搭不理,明天的我你高夸不起!
一条新信息。'大老婆:你干嘛呢?'
纪雨石立马没骨气,秒回。杨兴在那头心不在焉,看完手机,嘴角翘得厉害。
'小石头爱吃鱼:杨兴你大爷!'
'大老婆:招你惹你了,说一句也不行啊?'
'小石头爱吃鱼:就是招我了!你夸我一句会死啊!'
'大老婆:夸你什么啊?喝酒摔一大跟头,有什么值得夸的。'
纪雨石气得想关机,特喵的,不回了。
不一会儿新消息又来。'大老婆:夸你,你听点儿话,好好睡觉,晚上想吃什么?'
纪雨石又秒回,回完翻着身子在被窝里乱滚,特喵的,脸红个屁。
可能太缺觉又洗得很舒服,人很快沉入梦乡,梦里自己的肚子叫人搞大了,真怀上崽崽,可纪雨石不知道崽崽的爹是谁,只好满大街找人问。满大街都是师兄,每个人都在表扬小石头。
周成弼懒得说话了,反正对面的人根本听不进去。“什么?你丫脑子进水了吧?”
杨兴继续给购物车里添东西,暖胃茶、咀嚼片、跌打药油买了一堆,耷拉着眼皮说:“没进水啊,股东你就加石头一个呗。他聪明着呢,英语也好,才干半个月就赚不少。我觉得他是做生意的料,就是没人带着他。也能吃苦,他学什么都特快,还挺黏人的。”
“他有多少启动资金?谁给他担保啊?”周成弼不信,纪雨石总是一副顽主的姿态,干什么都不长久。
头一回听说找股东还得挺黏人的。
杨兴算了算,意思很直白了,非要不可。“我给他担保啊,亏了从我的分红里扣,只要有得赚就给他一份。他现在的钱不多,就入股5000吧。你要嫌少,咱俩一起投的那轮股份直接押给你。就是暂时换不出加币来。”
“杨公子你丫有病吧?”周成弼觉得他病得不轻。纪雨石摔得是腿,杨兴摔得是他妈脑子吧?
这俩人没救了,谁也别说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石头太机灵了,所以师兄暂时没发现,但瞒不住太久。他是个小巨婴,情感需求满足放在第一位,师兄就比较务实,俩人暂时没对准频率。
伤势揭发之日就是俩人花好月圆之时,为了在一起都要拔几根刺。
小光:莫得对象,也莫得感情。
杨兴:因为你是未成年。
小光:莫得成年……
第 26 章、叮你就是夸你
杨兴下午去看了店面; 不是自己理想中的地理位置; 可周边环境和房租是目前的上选。证件方面有周成弼去跑,他现在没车; 去哪儿都不太方便。
回到地下还没开门; 先闻到一股挥散不去的药油味儿。
“你把药油给洒了?”杨兴习惯性去找小白雪; 总怕一开门它就跑,这会儿被药油的气味熏到了柜子里。
纪雨石上一秒还疼得直不起腰; 这会儿靠桌边喝水; 歪着身子看他。“你怎么不说我把药油喝了呢,杨老板今儿又赚多少钱啊?”
杨兴很听不得他这副阴阳怪气。李宁包里有两包跌打膏药和一副保暖护膝; 拉锁开到半路又封上了; 扔进柜子里。
“喝不喝粥?”想着他腿上有伤; 杨兴先给纪雨石台阶下。忙了整个下午他也没吃,打包等着回来一起呢。
当然他也不是非要和纪雨石一起吃,只不过刚好发现京客隆对面开了一家粥店,很适合养胃。
纪雨石盯了他老半天; 觉得自己已经把快表扬我这几个字表现得很到位了; 每个微表情都是戏。结果杨兴这孙子连头都不抬; 真把自己当外卖行业的太子爷了是吧?
“小爷才不喝呢,让小双来个炒饭。”纪雨石故意的。其实喝酒之前他很少吃饭,都是垫一口点心,或者吃比较容易吐出来的。五分醉也不一定卡那么准,有时候自己的量到了,可手头的酒还没喝干净。
总归超不过八分去。
杨兴的心理像熬了一锅好好的热粥; 瞬间全洒了,眉头一拧:“你今晚还去啊?”
“不去你养我啊?我总得买羽绒服吧。”纪雨石只想赶紧开溜,待久了怕藏不住,套上外衣,还往兜儿里假模假式地揣上一包气滞胃痛,“走了啊,小爷赚钱去了!”
杨兴瞧着他那股子狠厉劲儿,真心认定自己是穷疯了才想给纪雨石买这买那。不一会儿拿出手机,把购物车里的暖胃茶和暖宝宝全删了。
不大一会儿纪雨石搓着手钻进郎桥,确实该买羽绒服了。这会儿吧台还没坐几个人,小双正低着头,好像在搞什么小秘密。
“诶!抓着你了吧!”纪雨石一步上去捏他手腕,抓个正着。
“纪少……嘘!我、我要扣钱的。”唐双才回过神来,上班玩手机可不行,“老板不在,你帮我保密啊。”
“行啊,和谁聊呢?”纪雨石挪着屁股,慢慢地往下坐。
唐双轻轻说:“是周先生,他给我传了照片,他拍的。”
“艹,那大色逼!”纪雨石现在不仅想告诉老板,甚至想告诉整条街把丫拉黑,“你还真和他聊啊!”
“没聊,周先生老来拍我的,有时候拍得很漂亮,我给爸妈传过去看看。我来郎桥4年了,他们都不知道我工作起来什么样子。我给他们看看的。”唐双是这样解释,可眼里的闪躲才不是这个意思。
纪雨石软趴趴往吧台上一瘫,感觉自己辛辛苦苦养的白菜有危险。“小双,你别跟他聊行不行?你想拍照片我给你当摄影,这人不靠谱。”
“没聊。”唐双还是不承认,拼命擦着水槽旁的水痕。
酒保这个工作很像凌晨打烊的吧台,欢闹的客人都走干净了,只留下一排排通宵狂欢过的空杯子。有多少熟客唐双自己都数不清了,有时候会妄想,自己是不是也能拥有一种温暖的守候。让他不至于在别人狂欢之后那么寂寥。
周先生总这么找自己,他想做什么,唐双懂。他并不反感,北京城太大了,每天都在酒吧里,认识不到多少人。最起码周先生不像那些不清不楚的客人,态度暧昧来占他便宜。再这么聊下去要发生什么他也清楚的。
“纪少,我比你还大几月的。”唐双给纪雨石上了一碟苏打饼干,“周先生他什么意思,我感觉得出来。”
“感觉得出来你还聊啊,我师兄说他不正经!他还有个白月光呢!”纪雨石还没说完就委屈了,“算了,他俩都不是什么好人。”
唐双想和纪雨石说的,虽然这是私事,可俩人认识太久又天天见面,不说很过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