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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收好杨兴的卡走了,留给他们一个青绿色的背影。
“这人,有点儿意思。”杨兴看他一眼,结果回身还是梁语柔伸手要烟,“……你还真抽啊?”
“抽啊,现在我和我弟都努力戒烟呢,在家不敢抽。”外头太冷了,梁语柔搓搓手才像个捣蛋的小女孩儿,“真冷,你快点儿啊,我抽一根过瘾就得了。”
杨兴突然明白纪雨石馋烟的样子像谁了,一起长大的人,动作难免有几分类似。“就一根儿啊,多了没有。”
“知道,谢了。”梁语柔接了他的火,抽一小口试试,好久不碰觉得有些味道硬,眉毛不挑了,生动地八卦起来,“你和石头,真的好了啊?”
“看不出来你还有听八卦的心情。”杨兴看她就像看女版自己,“你又怎么知道他叫人收拾了啊?”
梁语柔疼得心脏一抽,她太熟悉石头了,骗谁都骗不过自己。“因为我发现他老躲我啊,一抱他就躲。打小,石头和我弟都一样样的,有伤就躲着我,再后来我逼问出来的,才知道出这么大的状况……多亏你了,唉,我家石头这个脾气啊,谁都拿他没辙。”
杨兴沉默表示同意,俩人快把烟抽完的时候,梁语柔才酝酿好该怎样提这个事情。“杨兴,石头跟没跟你说我的事儿?”
“没有啊。”杨兴接得特别快,原来梁语柔找自己不仅仅是要烟。
梁语柔心里一凉,怕他俩的感情因为自己受影响,凉完又暖,石头还和从前一样,什么事情都愿意替自己扛着。“他不跟你说,那我先跟你说吧,省得以后你知道了再误会他……石头和我从小认识,是当姐弟处大的,他爱打架,总说只要还有人欺负他,就是自己不够牛逼,所以跟谁都来硬的。还有他老说娶我娶我那些话,你千万别放心上。”
“懂。”杨兴太认同了,“他说话不走脑子,我不听就是。”
“……还有,石头这傻小子,高三那年替我背了一口黑锅。”梁语柔吐出一口烟气,烟气直着冲过来,和她说话的语态一样,“杨兴,我高三那年谈恋爱闹出事儿了,怀上过一个孩子。”
杨兴继续抽烟,打算从另一个人的嘴里,把纪雨石犯傻的经过听一遍。
“事情闹得很大,咱们学校和我家里都知道了。我初恋,爱那个男孩儿爱得不行了,结果分不清是人是狗。”梁语柔提起来很后悔,不是悔这段经过,而是悔在自己身上消失的那个小生命,“他不接我电话,我也找不着人,家里关我几天结果石头居然把孩子认下来了,说和我谈的恋爱,你说他是不是气死个人吧?”
“这么大的事儿,你家里能信?”杨兴反问,梁家人都是傻子吧。
“你听过石头说谎话吗?”梁语柔苦苦地笑,“他从上幼儿园就能骗大人了,他爸妈,叫他骗得一点儿辙没有。幼儿园老师叫他从头骗到尾,能编个整故事出来。我家里一开始不信,但石头编得太圆满了,我怎么和家里解释,爸妈都觉得是我偏袒他。再加上我们那时候确实天天在一起,他黏人,找不着小忞就找我。但我俩真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你可别误会了石头。他是个好孩子。”
轮到杨兴苦笑了,是啊,小石头要想骗谁,撒谎能滴水不漏。
“当初我家里闹翻天了,爸妈是狗急跳墙。这种事儿……在他们眼里看丢死人,能有人认就行。”她眼尾含些恨,多几分怆然,融在眼里宽阔的释怀里,“我家家长就这样,到现在,我连纪雨石这仨字都不能提,我一解释他们就跟我翻脸。这不,我本科刚毕业就张罗起相亲,怕我嫁不出去。但是你放心,我不会叫石头背一辈子,总有说清楚的那天,只要那人回国了我就能找着他。”
杨兴想拍拍她的肩,特别心疼她。那年花季女孩儿也是17岁吧,现在能说得淡如烟,当时怕也痛彻心扉,还落下一生遗憾。
但又没好意思,毕竟自己和她不算太熟。“你别这么难过……也不用急着找人结婚。”
“我没着急啊。”梁语柔看得很透,“家里说我丢人我就丢人了?外人要把我钉在耻辱柱上我就不活了?可能吗?我活得好好的呢,随时准备再战五百年,就是这几年没碰上合眼缘的。因为我眼界高,可身边的男生要么不达标,要不就是……gay佬,你说怎么办?”
“……”杨兴觉得这事儿确实难办。
“我就怕你以后知道了误会他。”梁语柔说完了,她是向着石头的,只说这个,他伤人的事情一概不提,“他是个好孩子,为我受过不少委屈,你别错过他。”
杨兴还是拍了下她的肩,像从梁语柔手里正式把小石头接手了。“放心吧,往后我看住了他。”
回来时纪雨石正给大伙儿分烧鸡:“柔柔快来!我给你留了个大腿儿!”梁语柔仿佛只是出去抽了根烟,跟别人冷如寒冰,自己弟弟怎么都行,就着纪雨石的手咬了一口。
因为下小雪,直到下午才开始忙,梁语柔留下东西回去向纪母交差。别说,石头这半年的历练真有长进,连她都没想到,纪雨石真的肯干外卖这个工作。
两边的店同时忙,关门之前纪雨石对账,却怎么都合不上这个数。
刘国庆叉着腰看他手忙脚乱,拦住了想要过去帮忙的唐双:“你干嘛?”
“刘叔,我往前是干酒保的,对账这个工作我干了4年,还是我来吧。”唐双一直低落,原以为说明白了会释怀,可心里真的难受,只好拼命工作。
“让他自己试。”刘国庆有意训练纪雨石,“看不出来你还干过酒保呐?”
唐双腼腆地笑了笑,从前手里都是酒瓶子,现在空着还不适应:“嗯,干过4年的,要不是身子撑不住了我还干。我对账很快的,干酒水这一行手里是两本账,一个提成一个消费,我都没错过。”
“叔!叔!”纪雨石哇哇叫,“对上了对上了!哈哈哈……小爷牛逼!”
“纪少你真有能耐!”唐双立马跑过去鼓励。总账1800多块钱,要他几分钟就搞完了,纪少第一回对内外账单,20多分钟确实不容易。
可纪雨石却不高兴,丧眉耷眼的样子叫杨兴逮个正着。“怎么了啊?”
“师兄你来了。”纪雨石气晕了,拿出一张钱来,“我给店里收假。钱了。”
杨兴放下安全帽,手指稍稍抿了一把,还真是假一百。“小事,收假。钱是每个餐厅都有的,早经历早长记性。你摸不出来?”
“摸不出来……”纪雨石捻着那几张纸,找不到手感,又摸摸真钱,找两者细微的差别,“原来店里收假。钱是这种感觉。”
“什么感觉啊?”杨兴想起那张假50。
“就……打个哈欠不小心吃了只苍蝇的感觉,还是一只巨大个儿的绿豆蝇。”纪雨石描述地很详细,“难怪你那天那么生气,我特么气晕了快!师兄你说怎么还有用假。钱的人呐,有没有公德心?谁特么赚钱容易啊!”
刘国庆拿胶带过来,把假。钱贴在吧台上。“唉,不就是一张假的嘛,现在还算好呢,都用手机结账了。从前都拿钱,哪个店没收过假的啊。”
“那这钱从我这月工资里扣啊,我手里进的假。钱不能叫大家平摊。”纪雨石心疼自己的一百块,直到回地下室还在犯嘀咕,“我怎么就收了假。钱了呢?我回忆回忆,到底是谁用钱结的账呢?”
“行了,瞧给你闹腾的,一晚上不消停。”小白雪可叫杨兴想坏了,进屋就抱着亲,左吸右吸,一刻不舍得撒手,“还是自己养着踏实,给谁都不放心,想爸爸没有?喵一个给爸爸听听。”
往常进屋师兄都是亲自己,这会儿骤然失宠,纪雨石很不乐意。“喵,师兄我也喵喵,你抱抱我吧。”
杨兴只好两个一起抱:“你多大了还吃醋,小白雪才10个月大。”
“凡事先来后到,它得靠边儿站。”纪雨石推了猫一把,把杨兴给推笑了,要按顺序真是猫先来的呢。
“师兄啊,我现在理解爸妈的心情了,赚钱是真不容易,往后我回家认个错,再也不和他俩吵架了。”纪雨石今天见着柔柔,现在有些想妈妈,“唉,做生意难啊,从前真不该和他们吵架。可我爸那人忒混了,从不听我解释。”
杨兴亲了一嘴的猫毛,一根根地摘:“所以你才不爱解释自己?”
“是啊,解释有什么用,信我的人不用,不信我的人不听。”纪雨石有种宫斗的感觉,自己是乌拉那拉氏,小白雪就是新得宠的莞贵人,说不定哪天就升妃子,气晕了。
杨兴还不知道自己成了左拥右抱的皇上,纪雨石也帮他摘脸上的猫毛,突然问:“师兄啊,我从来没问过,你是怎么回事儿啊,也不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社会青哥一秒认怂,再有十章俩人一起掉马。
石头:本宫乌拉那拉氏。牛逼。帅。高。身手矫健。可甜可咸。活儿好。腿长。纪雨石。
小白雪:喵喵喵?
第 73 章、东三环的外卖
纪雨石突如其来的感慨叫杨兴一愣。“你想知道啊?”
“想啊; 咱俩都好这么久了; 你也不说。”纪雨石稳占东宫主位,给小白雪挤一边去; “你老劝我; 我也想劝劝你啊。你就说吧; 是不是后爸对你不好了?”
杨兴抱着他俩不知道怎么开口,慢慢找地方先坐下。“也不是不好; 但是……”
“和他亲热不起来?”纪雨石斟酌着用词; 生怕揭了师兄的伤疤,“也是; 你那时候都懂事了; 离开家; 和一个陌生男人组成新家庭,心里一定不舒服,我理解。”
“……还行。”杨兴紧张得架着肩,找不着舒服的姿势。这是他没和外人提起过的话题; 也是他无能为力改变的事实。从搬出爷爷家开始; 没有人问过杨兴你愿不愿意; 你心里舒服吗。纪雨石是第一个。
“还行就是很不舒服了,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不开心我下面给你吃。”纪雨石突然TVB,抱着师兄一通乱哄。杨兴在他眼里像只纯种大金毛,从来都是温柔的,就连愤怒都能压抑成内敛的小情绪; 可他真有这么好的性子吗?纪雨石想答案是否定的,只因为他习惯了,从小留给师兄选择的余地太少,他不敢发火。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都跟我说呗,别看我说话不着调可是小石头的嘴严严的,一个字都不往外说。”
杨兴不愿意开口提这个,但或许是今晚的纪雨石格外懂事,让他心里一软。“也没什么,我继父他……怎么说呢,挺好的。可我妈这人吧……反正他俩是在我爸病着的时候认识的,他比我妈大不少。”
纪雨石听完就傻了,敢情这是……婚内出轨啊?
“我继父这人没什么本事,老实巴交人一个,我俩说不上亲热不亲热,就那样儿吧。”杨兴缓了一口气,心里的矛和盾又开始互怼,“我妈她从来都不管我,也不愿意管。学校开家长会,你就在教室里找,回回都空着的那座位就是我的。”
这话听了纪雨石好心疼啊,赶紧摸师兄的小脑壳。他也是家长会没人去的孩子,但俩人情况不一样。“哎呦,师兄你别想这些,我爸妈也不管我,家长会都是司机去的,没事儿,没事儿啊。往后小光高三高考动员会咱俩一起去。”
“早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