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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床?”杨兴可算吃饱了,刚才饿得像无底洞一样,“那我上去看看吧。正好,也有事儿告诉他。”
楼上房间里,任开成不敢把这台床放在楼下,也不敢放在地下室里。地下室那么大,像个电影院,可几乎被自己买的七七八八堆满了。每一件都没用,都在嘲笑着他上过的当。
可他确实经不住微信朋友圈的吹风,别人说什么养生他就想试试。大概是因为自己老,所以很惜命的缘故吧。
一个半农户的出身,没什么注意隐私的习惯,门都不关。杨兴只好看着他捣鼓的背影敲一敲门板,这床……也忒大了吧?
“呦,回来来来、来了啊。”任开成吓一跳,窘迫地提提睡裤,“我买、买了个床,不知道怎么用,研究、研究呢。”
杨兴很少进这个卧室,走进来很陌生:“我帮您吧,这床……”蹲下捡起一本说明书,还真是复杂,“又是朋友介绍的啊?”
“啊,是,是。”任开成怕自己被笑话,紧着介绍,“说是玉、玉石的,铺的都是玉,有那个延缓衰衰、衰老的作用,你也试试。”他还不会用,紧张,“不过你也用用、用不上,我衰老了,你用不上。”
“这个看着还挺复杂啊……”杨兴佩服他,真的佩服,这么一台玉床怎么弄上来的,得多少钱,“我晚上拿着这个说明好好研究,其实……我上来想说个事儿。”
任开成猜肯定和他弟弟有关系,那个孩子他见过几次,只不过见面的时候他太小了,很矮很瘦。可一点儿不妨碍被认出来,因为太像杨兴,特别是上半脸,一个模子刻的孩子。
“弟弟是不是要用钱啊?”任开成只有钱,倾其所有能给的也只有钱,“家里有,你别、别别着急啊。”
杨兴木然地摇了摇头,钱自己有。“爸,我想……带个人回来。”心结一解开,杨兴这声爸叫的也自然许多,“我一个朋友,我俩……好一阵子了。”
“女、女朋友啊?”任开成想忍住笑容,怕笑开了更难看,“你谈、谈朋友了?”
“嗯,是谈了一个,在外头……一直陪我吃苦来着,我想带他回来看看。”杨兴假装低头看说明书,翻得刷刷快,一个字都没走心,“不是女朋友,是个……男的。”
任开成还沉浸在莫名喜悦里,杨兴开口叫爸了,俩人说话也多了,还谈了朋友想带回来看看,这日子突然有了盼头。结果盼头被当头一棒:“啊?什么男的?”
杨兴知道他还没反过闷儿来,一字一字地说:“是个男朋友,我不喜欢……女的,我喜欢男的。”
“啊?”任开成猜自己难看的表情一定丑死了,“嘶……这个,这个……你怎么会找个男、男男男朋友啊?”
“因为……因为我可能……是个同性恋吧。”杨兴说了,说完的感觉不能算如释重负,因为压力还在持续增加中,但比从前痛快。他从不把这个房子当家,和妈说过的话还不如和陈姨说得多,反过来看,他也没有真正接受过自己。
可自从看清了真实的自己,接纳就成了顺其自然。原来恐惧的一直都是假想敌。
“同、同什么?”任开成听得很清楚,只是脑子不想清楚。这个事情对他是一种恐惧,是他没接触过的。
杨兴还不敢看他,却敢再说一遍。“就是我其实……我是个同性恋,从上高中就知道了。陈姨说让我想清楚再说,我试过,真的试过,但是……但是我和女生真的不行。我也想掰自己,我男朋友他……也是我这样儿的人,我俩没办法……明天上午……我得去他家认个错。”
任开成木呆呆地听着,突然发觉杨兴已经说完了。“哦,哦,去他家啊……哦。你去、去干嘛?”
“去认个错,我把他爸给惹了……您要是愿意……过阵子我带他回来看看,要是不愿意……我就不带了。您不用迁就我,我不是小孩子。”杨兴知道他肯定想不通,站起来拍了拍治疗床,“这个我明天走之前给您弄好,挺好的,比您从前买的那些没用的好多了。”
回屋之后杨兴擦掉脖子上的汗,迈这一步是难,但是他不愿意继续装了。这个晚上他没有睡好,不仅惦记着小光,也惦记着嗷嗷叫唤的小石头。
纪雨石守着电话就差哭一鼻子。纪成礼吸取经验,发现这个大儿子不能散养,放出去一年不仅没吃苦还谈了个恋爱,简直美滋滋,看来必须圈在家里。这回他连家门都不出,养精蓄锐,准备先看纪雨石几个月。
纪雨石早习惯和杨兴住,俩人天天见面,钻一个被窝,晚安早安亲亲亲,突然摸不着了完全懵逼。夜里抱着枕头又想师兄又想小白雪,让他忍住真是臣妾做不到。他喜欢谁就得天天见,黏着。
所有的指望都在这部碎屏手机里,晚上听师兄唱小星星,纪雨石恨不能打铺盖卷儿,私奔!
第二天一早,杨兴草草收拾一下,下楼吃早餐。他答应纪雨石中午之前到,要是晚了小石头该爆发了。
巧了,昨晚上陈姨没睡好,任开成也没睡好,都在思考杨兴交了个男朋友的问题。“出、出去啊?”
杨兴端着一碗豆浆咕咚咕咚地喝着,点点头:“嗯,出去一趟。”
“去他家认、认错?”任开成还记着昨晚的话,很难受。他本来就不是开放的人,叫他接受太有难度。
“嗯……去完再直接奔医院,下午4点可以探视,晚上我回来吃饭。”杨兴注意到陈姨没从厨房出来,看来要这个家接受真相很难。
任开成是不敢拦着杨兴的,可他也不敢劝,只敢提提意见:“那、那那也得穿件好衣裳,咱们家有、有的是钱,别让他们家看、看不起咱们。”
这个憨厚的意见是杨兴打破脑袋也没想到的,再看看身上的运动装,确实不够正式。“行,听您的,绝对不叫他们家看不起了。”
“还得拿拿、拿着礼,小陈,你俩去、去楼下挑,拿贵的。”任开成很豪迈地说,好像自己有钱就等着这一天呢。
这边,纪雨石在窗口等成一座望师兄石,一天半不见给他难受的,浑身长毛。
纪成礼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不爽儿子这副失魂落魄的德性。“你干嘛呢你,站没个站相的,在国外待得皮痒痒了是吧?”
“老爸你这么大火气干嘛啊,我就看看。”纪雨石一边往回走一边考虑怎么和师兄解释。要说开了,自己养小明星的事儿指定包不住火,这可好,师兄非把自己油炸了。
苏秦在屋里喷空气清新剂,她不同意儿子交男朋友,可儿子非要人家上门来拜访,作为家长她不能让人看笑话。
“石头过来,帮妈洗水果。”
“诶,我来啦!”纪雨石凑过去帮忙,讨好家里唯一一个可能帮自己的,“还是妈你最好,你是仙女,又漂亮又善解人意。你当时怎么不开眼看上我爸的啊?他这么个臭脾气哪儿吸引你的?还是你好,儿子都跟妈好,我跟你最好,我是你贴心小棉袄……”
“得了,贫死你。”苏秦刚要洗提子,被儿子一把制止,“怎么了啊?”
“妈,我师兄不爱吃提子,咱家有柠檬吗?他爱吃柠檬,特别牛逼,生吃,跟变魔术似的。”洗水果时候溅出来一些水,纪雨石很自然地扯了张厨房用纸,蹲在地上擦起来,“我看冰箱里还有呢,你留着泡水的,我一会儿让师兄给你俩表演啊。他巨帅,还会心算,算账咔咔的不用计算器,还单手刷火柴,刷!一下子。还会转笔,蹭!一下子,就从……”
“石头。”苏秦愣了,“你干嘛呢?”
纪雨石抬头满脸疑惑:“我擦地呢啊,怎么了?”
这可不得了,苏秦太了解自己养大的儿子,平时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一把的。“你……你怎么还会擦地了啊?”
“这有什么的啊,切,小看我。”纪雨石沾沾自喜,“妈你是不知道,我师兄教我擦的。他家里条件不好,什么都得亲力亲为,我跟他学,还会洗衣服呢。你要是不信我一会儿就把你袜子洗了,手洗……”
“行行行你快出去吧你。”苏秦轻轻踹他一脚,开冰箱拿柠檬。纪雨石只好回到窗边继续当望师兄石,往下一看……
我就艹了,楼下停的特么谁的阿斯顿Vanquish,就你丫有钱是吧!炫什么富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可爱在微博问我,杨兴家里那么有钱为啥他还会偷继父的钱去养弟弟,因为他那时候小啊,10岁到15岁这段年龄就算家里再有钱,零花钱也不可能支撑一个小孩子加一个老人的生活。何苦小杨兴是偷着养的,谨慎,零花钱一下子没了他不敢。
第 87 章、叔叔您听我说
杨兴得承认; 现在自己的样子很傻; 傻没边儿了。在任开成绝不能给咱家丢人的号召下,陈姨给他拿了一身正式到不行的正装; 他买回来还没穿过。又从库房里找了四张有年头的普洱饼和特供的金骏眉; 又加两瓶一般人拿不到的红盖茅台; 像比武招亲来似的,叫人啼笑皆非。
愁啊; 杨兴按响了门铃; 想吟诗一首,苏轼的。
纪雨石听见门铃便飞去开门; 打着出溜儿:“我艹……我艹!”
“怎么了?”杨兴不敢动; 一是东西拿的太多; 二是这个满手上门礼的造型忒傻。
“你丫穿这么帅勾搭谁呢?”纪雨石的第一反应是心疼,我艹,就说不敢叫杨兴知道自己有钱吧,知道了反而不好。这身Diorhomme多少钱啊; 这得送多少份外卖啊; 心疼。但他忍不住多看好几眼; 果真人靠衣裳马靠鞍,帅得炸裂了,真显眼。
杨兴见开门也没有长辈来,知道石头的爸妈不欢迎自己,可已经到门口了,不进不是他作风。“你先别闹; 这个拿着……”
纪雨石低头一拎,哎呦我再艹,心疼死了喂。“师兄你来就来吧,拿什么东西啊……我家什么都有,不缺……但你别说,茅台红盖儿的是好喝,就是太难找,有关系才能弄出来……你哪儿弄的啊?”
杨兴暂时没法回答,安静地跟他进了屋。越往里面走心里越气,小骗子明明家境优渥,把自己骗得好苦。
纪成礼对杨兴的第一印象很差,看他进来也不招呼他,直接晾在一边。苏秦实在看不过去,怎么也是长辈,端着一盘切好的柠檬出来。“来了啊,石头,招呼你朋友过来坐吧。”
“诶,世上只有妈妈好,我在外面像根草,孤独的小草……”纪雨石一个劲儿拍母后的马屁,一只手拉着师兄往餐桌边上带,“师兄你坐,你坐,你怎么穿这么正式啊,咱俩今天又不领证,我都慌了……”
“阿姨您好,我叫杨兴,是石头……是纪雨石的师兄。”杨兴不敢叫的太亲切,长辈不坐他哪儿敢坐,“你先松手……先别拉着,慌什么啊?”
纪雨石实在不敢想杨兴哪儿找的衣服,这特么是前两年的限量款吧,去年买都不一定有了,莫非……莫非杨兴为了今天租了一身衣裳?妈耶,这得送三个月的外卖了吧!
“我慌……因为你穿的太帅了呗。”纪雨石心疼钱,师兄说了,小光得在ICU住几天,把危险期过去。ICU多少钱他能不知道?一天下来怎么也要五位数,再加上骨折的手术费、住院费、后期营养费……哪儿还有钱租衣服去。
啧啧,为了自己师兄真是下血本,看来是真爱。
“师兄你坐,你坐,我妈人可好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