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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放噗嗤一下笑了,想来这人这么自信也是理所应当的,不过要是照他这么说,自己是不是也得防着点何宇了。
“对了,说真的,你这房子要不要分一间给我。”敖先生正了正神色。
这下还真把郝放给问住了,也不是没想过要租一间出去,但又怕找了不知根底的人,到时闹出些没必要的事情来。可换成他敖傲,这算不上是不知根底,就冲他和齐季的关系这种担心也是没必要的,当然更不是担心他交不起房租而连夜出逃,只是这冷冷清清的房子一个人住了这么长时间,要突然就多出一个人来,总会觉得有些不习惯。
“这也太突然了吧。”郝放说。
“没让你现在就答应,你可以先考虑一下。我刚才观察了一下,就你这房子吧,一到夏天连空调费都能省了。地段也不错,估计要租的话也不便宜。你说这房子两个房间,多出一个也是浪费,再说你上着学还要开小轮,也怪累的,这房子租出去了你还能轻松一些。”
他这话说的一点没错,分析得也头头是道,郝放这要不租出去倒不应该了。可要就这么答应了又觉得怪怪的,最主要还是两人间的这关系,要是生人吧还好,什么都好商量咱一码是一码。可这说不上熟又算不上生,总归一起吃过顿饭,做的太客套了不行做得太生份了也不行。
“你让我想想吧。”老人常说,凡事多想想总没坏处。
人家说想想了,他也就不再纠缠了,便说:“那行,你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
第4章 多巴胺
敖先生最终还是没让他送,聚会的地方有点远,小三轮要跑个来回就时间方面也够呛,都是多年没见的老同学,迟到了总归不好。
在外待了这么多年,这大多数的人脉都在国外,在国内同学朋友虽多,但真没几个交情算得上很深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同你一块儿的时候会让你有种你俩很要好的感觉,可一旦分开,他的热情就会如同人走后的茶一般。这交朋友和处对象在他眼里其实都差不多,在一起的时候,他会发挥百分百的好男人和绅士的一面,让你觉得自个真的就找着那个真命天子了,情话照常说,真的假的只有心知道。等那股劲一过,就会毫不留恋迅速的撤离战场,接着又开始一段新的生活,而每一天对于他来说都是新的一天。
一直以来他就是这么个人,虽说偶尔也会伤春悲秋番,但那只是是纯粹的文艺骨在作祟。说句既诚实又无奈的,其实这快三十年来,从来没有为任何人歇斯底里过,就连为某人酩酊大醉都不曾有过。用齐季的话来说,这是何等冷漠无情的一个人,谁爱上谁就倒霉。
有一段时间网络上非常流行这么一句话,说是人这一生要有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还得有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情,这样才不枉此生。说走就走的旅行那很简单,他也时常会这么做,但奋不顾身的爱情嘛,意思懂,但从未切身体会过,也许这一辈子都体会不到。
聚会来的人也就十一二个人,其中只有三个女同学,其它清一色男的。齐季当然也来了,这人从幼儿园开始就跟自个儿是同学了,十几年来不离不弃的,也挺不容易的。来的人里面还有两个比较要好的,高中时同齐季敖傲住一个宿舍。一个是现在是市立医院骨科的主治医生,叫唐诗扬,另一个是宋涛,在市里开了家还算高档的网络会所。
其实也真够怪的,要说现今同性恋的比例据不完全统计也就百分之十的样子,去掉那个不完全撑死到百分之二十。可是这个比例在敖先生的高中时代的那个宿舍直接变成了百分之五十,一个是齐季,另一个就是唐诗扬。
唐诗扬这人从来都是没个正形,平常说话分不清是真话假话,就在整个宿舍的人都被他言语肢体调戏了个遍又没得到回应后这人便坦坦荡荡的说自己是个同性恋。当时没人相信,就连齐季也不相信,三年里同寝室的人都当这是个笑话来听。后来上了大学了,也就都不在一个学校了,这话是真是假还是没有得到确认。很久以后的某一次四人聚会,唐诗扬将他同某个男人的亲密照拿出来给其余三人参观,这下大伙儿总算是有那么些相信。再后来就是齐季在大学里出柜的事儿,唐诗扬打了好多个电话过来,一半算是安慰一半是鼓励但也有些幸灾乐祸。敖先生废话不多,只用行动表明态度,在齐季被家里断粮的那段日子,他每月都将一半的生活费分给齐季,明摆着是让他坚持作战。宋涛当时是这么说的,兄弟就是兄弟,管他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又碍不着他事。
这么多年来敖先生其实一直很纳闷,这当初齐季和唐诗扬怎么就没搞一块儿去。当然这话他都分别问过这两人,两人的答案竟然出奇的一致,说什么两人都是一样的属性没法相吸。
在座的三位女同学,两个已婚,剩下那个还是单身,叫秦晴,高中时期好歹算是个班花,现在看来仍然算是品质上乘的现代女性,其实现在这社会越是品质好的越容易剩下,因为太自我感觉良好所以眼光高于头顶,嫁不出去也正常。
这虽说是同学聚会,但玩得最热闹的还是当年的四人组。秦晴借以单身的理由挤进了四人之中,当年班上几个长得不磕碜的都被分到了一个宿舍,就是敖先生那个宿舍,现今除了宋涛已经结婚,余下的三个都是光棍一条。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秦晴之心大家心里也明白,三条光棍个个是社会精英,又相貌堂堂的,秦晴是何等聪明的女子,这么好的机会哪会白白放过。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别说他,在场的除了他们四个其他没一个人知道这三个里面只有一半是直的,剩下那两弯的当然是不可能对她感兴趣。
敖先生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冷落美人,况且这美人还是老同学,齐季他们没兴趣,他倒还有些兴趣,于是便往秦晴的位置旁靠了靠,落下那三人,同她私聊了起来。
秦晴混得也不赖,她毕业后去了银行上班,几年后也就是现在升了经理。敖先生听着忍不住的点头,在这种年纪的女性里她也能算得上是个女强人了,不仅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酒喝了两三个小时,桌上的人都已经七倒八歪,清醒点的也就是敖先生这边几个,他是光顾着同美人说话,酒没喝多少。借着酒劲,有个人歪歪扭扭的走了过来打趣起了敖先生和秦晴,问他们是不是偷偷的将手机号互留了。敖先生说没有,那人不信,非让他给秦晴打个电话。
敖先生无奈的笑了笑,便问秦晴电话多少,他好证明一下两人的清白。秦晴也不扭捏,报了一串数字,声音里带着愉悦,似乎还挺享受诸中此类的调侃。直到电话通了,那人拿起秦晴的手机看了看,说:“的确是没存,刚好,现在给存了吧”。
秦晴笑骂了一声后便拿起手机拨弄了几下,接着将手机在那人面前举了起来,说:“这下你满意了吧。”
那人当然还不满意,扭过头对着敖先生道:“人家班花都这么主动的存了,你还别扭个啥,别让我们这一群大老爷们儿鄙视你啊。”
就这样,在这只醉猫的一个玩笑里,敖先生与秦晴互换了电话号码。期间齐季扔过来几个不明不白的眼神,倒像是在鄙视自个儿。敖先生在隔着桌布的情况下找准了他的大腿狠狠的踢了过去,踢得齐季那叫一个龇牙咧嘴。
一顿饭倒也吃得热热闹闹,散场的时候组织这聚会的人还说再聚,下次争取将人凑齐。
出了饭店大门,有车的各自去取车,没车的就站在马路旁拦出租车。敖先生同秦晴一起站在路旁等车,等的过程里又聊了几句,敖先生眼里露出阑珊之色,手里的动作却很是到位,直到将秦晴送上了出租车他才转身去找齐季。齐季喝得有些多,他是开着车来的,敖先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开车回去。
回去的时候当然是敖先生开的车,齐季整个人就那样软软的靠在副驾驶椅上和小宇打着电话。
敖先生心里忽然有些怅然,身旁的这个人骚扰了他快三十年,这会儿自个儿就坐在他的身边,可他倒好,给别人打着电话并且还聊得热火朝天,看来他这当了三十年的话娄子也该退休了
。书上网上不都说了吗,当喝醉后第一个想要找的那人就肯定是真爱,看样子这齐季也算是找到真爱了。
敖先生对着方向盘叹了口气,心想爱情是什么?仅仅只是多巴胺的分泌,保持期又是多少,既然是科学能解释的东西为什么非要整那那么玄乎。他坚持相信自己体内是有抗体的,再怎么说这多巴胺也不能冲上他的脑子,使他变成一个毫无理智的白痴。
自以为是了好多年,敖先生终于在多年后手臂上还枕着个人的夜里感叹,多巴胺其实是种比生化武器还恐怖的东西,谁也免疫不了,谁也无法抵抗。
第5章 国王游戏
郝放一个人在这个清冷的房子里住了三个年头,自从父亲去逝后,他便从母亲和继父那儿搬了出来。继父对他也不赖,只是在那个家里自己始终像个外人,出来虽然辛苦了一些,至少安逸自在,不用看别人的眼色过日子。这房子一个人住的确有些大,也不知道多个人住是不是就不那么冷清了。这么想着脑子里便出现敖傲的脸,跟这样的人同居,估计不会太糟。在还没亮起灯的房间里,他轻轻的笑了下,心中已有了主意。
敖先生并没有接到理想中房东的电话,倒是收到一条短信,只有简单直白的两个字“来吧”。咧了咧嘴角,那表情就像昨天表白了今天对方就答应了似的。老太太站在背后拍了拍他背,说你这傻小子乐啥呢。敖先生向老太太眨了眨眼:“妈,我这两天就搬出去了,你帮我收拾收拾。”说完就屁颠颠的打包行李去了。老太太叹了口气,心里直念道,儿大不中留啊。
晚上,齐季又凑齐了一帮子人吃吃喝喝,在钱柜开了个包厢,叫敖先生也来。一进门便看见房间里坐着何宇和齐季,还有唐诗扬和一个不认识的男孩子,看唐诗扬同那男孩的亲热劲儿,估计关系不浅。分别对着两人扔了个白眼,感觉自己在这四人中间就像个电灯泡,没坐多会儿便有了想走的冲动。
不唱歌的时候敖先生也懒得听别人唱,就拿着手机逛逛贴吧,看看各种水贴,其实好玩的并不是贴子的内容,而是下面的一系列的回复。有一个贴子贴了张照片,是在街上偷拍到的一个女孩的背影,穿着丝袜短裤,腿却细不到哪里去。其内容是“路上偶遇一位美女,有认识的麻烦给我她的联系电话,感激不尽。”然而下面的回复亮了,比如黑丝袜性欲强,短裤性欲强,外八字腿性欲强,腿粗性欲强……
还有一个GAY吧里的爆照贴,穿个三角裤没露脸,其贴内容是“猜猜我是攻是受”。敖先生摸了摸下巴,单就这身材来说还是不错的,不过下面尺寸太小,怎么看也不像是上面的。就这么想着他便回了贴,内容是“尺寸太小,经鉴定,受无疑”。
一个不注意,手机上的内容被唐诗扬瞄到了,然后这人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看向他,带着笑意和恍然大悟,后又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意味深长的眼神在敖先生脸上停了许久,可他就是什么也没说,挪了挪屁股,同那男孩坐角落去了。
敖先生倒情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