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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啊。”白若风忽然出声,伸手按住荆兴替的后脖颈子,拇指爱怜地按按腺体,“让哥哥再睡会儿。”
荆兴替浑身一僵,紧张得后背上都冒了汗。
好在白若风刚刚几句话跟梦话没什么两样,说完就忘,继续做梦,搂着兴奋得打颤的荆兴替含含糊糊地亲了一口:“别闹,等哥哥睡醒了再疼你。”
荆兴替被这个吻撩得浑身燥热,又被后面一句话打击得遍体鳞伤。
白若风把他当成了别人。
白若风还在梦里亲别的O。
妒火瞬间烧着了荆兴替的心,他拼命地回忆,在白若风还没有去帝都的时候,绝对没有任何人能插足他们俩的感情,所以如果有“第三者”,只有可能是分开后。
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荆兴替想起了自己大病一场的原因。
说来可笑,在他们这段可以称得上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感情里,最先开窍的是荆兴替。
与其说是开窍,还不如说是变质。
当初白若风去帝都上初中,临走时哭哭啼啼,实际上很快就没那么悲伤了,毕竟年纪小,心里装不住事儿。
可荆兴替就不一样了。
他表面上平静得很,只说了句“别忘记我”,可事实上整个人都沉寂了下来,把范小田吓得成天睡不好,后来小omega意识到不能让爸爸们担心,也就逐渐表现得和以前一样。
可惜随着年龄的增长,白若风开始闹幺蛾子。
十三四岁的初中生,总有人在早恋的边缘危险试探,一群屁大点的孩子,连标记是啥都搞不清楚,还成天偷偷摸摸看稍微带点颜色的电影“学习”。
谁的青春不迷茫!
谁的人生不彷徨!
白若风把自己整得又酷又忧伤,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回家继承十几个亿的忧郁小王子,还真的吸引了几个年纪小不懂事的omega。
其中一个味道有点像荆兴替,奶声奶气地问:“我能做你的O吗?”
白若风老气横秋地反问:“你爱我什么?”
屁咧。
他哪里懂爱?
可是在那个年纪,敢谈爱的A就是牛逼,小O眼里全是爱心:“我不知道,爱就爱了,爱情就是这种玄妙的东西。”
我靠,白若风傻眼了,头一回听见这么清醒脱俗的回答。
于是风哥稀里糊涂地在同学们的起哄声里和小O绑定了企鹅情侣空间,换了情侣头像,还搞了个颇有意境的情侣名。
风哥是“我是风儿”,小O叫“我是沙”。
他俩缠缠绵绵了三分钟零五十几秒,白若风陡然清醒,被傻逼的网名震惊到无以复加,迅速斩断情丝重新做人。
当年的小A还是个信任爸爸的好孩子,放学回家甩掉书包,抱着白易的腿大哭着忏悔。
结果他的omega爸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转脸就把这事儿发在了微信朋友圈。
配词:我儿子真傻。
傻白甜的白若风对此一无所知,哭完又去找片片打电话。
谁有片片好啊?
哼,我们片片最好啦。
但是白若风不知道的是,那天荆兴替的手机没电了,是用范小田的手机打来到电话,好巧不巧,还看见了那条满是哈哈哈回复的朋友圈。
还在上初中的小朋友捧着手机呆呆地看了几分钟,第二天放学,冒着大雨,抱着自己的储钱罐,哭哭啼啼地跑到车站要去帝都。
荆戈和范小田反应再快,儿子还是淋了雨大病一场,后来虽然有惊无险地好了,到了冬天还是容易生病。
荆兴替想起的就是这件事。
他知道白若风那时候混,也知道白若风跟那个O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三分多钟的缠缠绵绵,两个人做的仅仅是换企鹅空间丑不拉几的非主流皮肤,外加一起联机养了会儿宠物。
但他就是觉得心里有根刺。
白若风很受欢迎,荆兴替从很小的时候就感受到了。
小宝宝们喜欢跟白若风玩儿,老师对他既爱又恨。
有些人生而不平凡,连荆兴替都听爸爸们私下里感慨,说白若风把缪子奇和白易的光芒完美地继承了过来。
天之骄子无异于此。
如今白若风转学归来,几天的功夫就和班上的学生打成一片,等一个月后成年,肯定有别的O蠢蠢欲动。
他才高二,和白若风有一年的距离。
哥哥,你能不能等等我?
还有一年,我就能被你标记了呀。
荆兴替再次眷恋地蹭蹭白若风的胸口,他把自己贪婪的愿望藏在心底,趁着alpha没醒,悄悄吻了吻对方的唇角。
嗯?
嘴角有点疼。
荆兴替舌尖卷来些微的血腥味,他在晨曦中微眯了眼睛,猛地抬头看向还在熟睡的白若风,几分钟以后,慢慢瞪圆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小不点白若风是个混球哈哈哈!长大的风哥却只能在不清醒的时候骚一骚!继续求一发海星~
第二十章 竹马胜不过天降
小O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奈何扛不住睡意,眼皮耷拉下来,很快也睡了过去。
周末对于全家人来说,都是用来放松的,荆兴替和白若风起得不算早,客厅里却没有人,爸爸们的房间门都紧闭着,姜阿姨推着荆老爷子在花园里遛弯儿。
荆兴替听见老爷子孩子似的嘀咕:“那个花,我儿子种的!”
“那个草,我媳妇可喜欢了!”
“太爷爷这样也挺好的。”白若风端着豆浆从厨房里走出来,放在荆兴替面前,安慰道,“有些事儿忘了比记得强。”
他点点头,揪了块油条塞进嘴里:“我没见过爷爷奶奶,但是我爸爸说他们很了不起。”
“我爸也跟我说过。”白若风熟练地剥着鸡蛋壳,剥好,掰成小块放在omega的碗里,“别想了,先吃饭。”
荆兴替乖乖地收回视线,吃了两口鸡蛋,话锋一转:“前几天你是不是都没吃早饭?”
白若风被豆浆呛了一下,心道我心里都是你,怎么吃?面上却强装淡定:“上学时间太早,总是来不及,不过我会带着包子和饼在路上吃,你不用担心。”
荆兴替喝了两口豆浆,算是接受了这个回答,他伸手把白若风面前的糖三角抢过来咬了一口,甜腻腻的味道绽放在舌尖。
“好吃吗?”白若风也不恼,顺手把麻团也给了片片。
片片鼓着腮帮子点头,吃完糖三角以后麻团吃不下了,就小小地咬了一口。白若风豪不犹豫地把片片咬过的麻团吃了,觉得今天的麻团格外甜。
两个少年吃完饭,又溜回卧室,白若风先拿出手机在开黑群里吆喝了一嗓子。
白若风:“今天要带弟弟,都给我好好打。”发完就把群关掉了,转头去找荆兴替。
荆兴替换了件高领毛衣,称得人愈发瘦小,正捧着手机盘腿坐在地上。
“片片。”
“嗯?”
“到哥哥这儿来。”
片片听话地凑到了白若风身边。
白若风照旧伸腿将他拢在怀里,同时瞄了一眼小O的游戏界面。
基本上所有的英雄都没有熟练度,看来真的不常玩。
荆兴替舒舒服服地靠着白若风的胸膛,问:“你玩儿什么?”
“我都行,补位吧。”白若风有点小嚣张。
“那我玩法师。”荆兴替思索了片刻,选了个顺手的。
在他选的时候,白若风的队友陆续上线了。其中有个和风哥贼熟,是他爸爸同事的儿子,叫佟似侠,上来就开语音叽里咕噜。
“风哥,风哥!”
“干嘛?”白若风也把语音打开了。
“你哪儿来的弟弟啊,你不是只有妹妹吗?”
“不是亲弟弟,胜似亲弟弟。”白若风美滋滋地抱着片片,“别废话了,人到齐了吗?”
人到齐了,佟似侠继续在语音里逼逼叨,从选英雄开始嚎叫,一直嚎到倒计时5,4,3,2,1。
白若风被吵得耳朵疼,忍不住开口:“你嚎什么嚎?”
“风哥,我串味儿了!”佟似侠变声期的公鸭嗓宛若一声惊雷,把荆兴替都给吓得一抖。
白若风心疼死了,抱着片片骂:“什么串味儿了?”
“我的信息素啊——!”
信息素……
白若风翻了个白眼:“谁还不是个串儿?”alpha的omega爸爸是青梅味,alpha爸爸是薄荷味儿,串到他这里就成了带甜味的薄荷,不过年纪渐长,甜味儿就淡了。
信息素直到成年后才会彻底定性,白若风的味道估计很大程度是那种青梅薄荷鸡尾酒。
这个时候的白若风还不知道有种酒叫Mojito(①作话),当然那都是成年以后的事儿了,此时暂且按下不表。
片片也是串儿,奶味和白茶串在一起,妥妥的白茶奶盖。
大部分小A小O的信息素都是这么来的,和爸爸妈妈有关,又在成年前随时间不断改变,直到最后,彻底融合。
当然也有挺多例外,比如血统里奇奇怪怪的味道觉醒啦,祖上十八代的怪味复苏啦。
信息素气味学说是个很深奥的研究项目呢(②作话)。
佟似侠就是例外。他的alpha爸爸是香樟,omega爸爸是蒜泥,血统里的信息素遗传基因没有觉醒以前,味道堪比生化炸弹。
强悍如白若风,转学到帝都刚遇到低年级的小佟似侠时,都差点没忍住把人直接踹飞。
好在后来佟似侠的味道开始变了,血脉里的基因接二连三觉醒,今天十三香,明天椒盐麻辣,搞得班上的同学成天饥肠辘辘,上课专心指数直线下滑,最后老师不得不强制性要求全班的小朋友都喷阻隔剂,才免于天天点夜宵的诱惑。
白若风转学回来找片片前,佟似侠的味道还是孜然,现如今……
“我他妈孜然和甜辣酱的味道串儿了啊!”
白若风:“……”那还真他妈是颗生化炸弹啊。
佟似侠嚎着嚎着还挺机灵,私聊白若风问这个弟弟到底是谁。
白若风偷偷摸摸把手机举高,背着片片回复说就我天天挂在嘴上的那个小O。
佟似侠沉默了几分钟,刷小兵的时候再次给风哥弹消息:那不是你老婆吗?
玩刺客的白若风差点一手滑闪现到塔里。
佟似侠还在逼逼:风哥你这样不行,历史教会我们这种自认哥哥的行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佟似侠:多少两小无猜败在了时间的洪流里。
多少知无不言输给了命运的玩笑。
白若风:……
白若风:再逼逼我卖你。
佟似侠:好嘞风哥,我就是想说竹马胜不过天降的,您老……
佟似侠话没打完就在语音里咆哮:“操操操,对面刺客来干我了,风哥——”
风哥还在对面的草丛里慢悠悠地偷蓝,甩下一句:“谁送一血谁傻逼。”深藏功与名。
“……”佟似侠刚准备解放双手死回复活点,对方刺客忽然被一个技能冻住了,“咦?”
趁这个短暂的停顿,佟似侠操控的射手迅速滚回塔下吃了一个血包,而丢下控制技能的法师已经往回溜了。
“可以啊。”佟似侠笑嘻嘻地嘀咕,“风哥,你弟弟厉害。”
“那可不,我家片片最厉害。”白若风就喜欢别人夸荆兴替,激动得搂着小O亲了一口。
然后一亲,就碰上了片片的腺体。
这亲的触感太鲜明了,荆兴替再忍耐,也失手将手机滑落在了地上,轻哼着瘫在白若风怀里,眼神迷离地扭了扭。
白若风心里一紧,抱住片片颤抖着哄:“哥哥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