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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海涛一听便来了兴致,他们的圈子都盛传的版本是——裴松青被卢家千金一脚给踹了。至于什么原因,大伙经过一番激烈讨论后得出了和肖稔当年一样的结论。
一定是裴松青他不能人道!
他不藏着掖着直接问肖稔,肖稔一口啤酒喷出来差点呛进了鼻子,酒一下就醒了。
“你们俩现在住在一个屋檐底下,有没有什么料能爆出来听听?”
有个屁!
“你们这些屌丝少一天净在背后嚼舌根,我们裴裴器大活好又英俊多金,比你们不知道高到哪里去!”
“哎,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
面对宫海涛的刨根问底,肖稔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只能将那些话死死憋回心里去。
跟朋友坦白都这么难,更不要提跟家里。
条条大路通罗马是不假,可他要去的地方不是罗马。他要去的是人迹罕至的不毛之地,以后的路没有祝福,一路崎岖。
顾锦年打电话来时,肖稔抱着猫趴在阳台上发呆。
“我说我是不婚主义,他们不以为然。我说我结婚也不要孩子,他们也想得通。我隔三差五地换女友,他们说我只是玩心重。可当我真心想和一个男人白首一生,他们却忽然就说我自甘堕落、无药可救。肖稔,我知道你也不能理解,但求你不要像他们一样劝我回头。”
远空有黑色的风一团过来掩住口鼻,肖稔说:“你是猪油蒙心,我他妈的才不劝你回头。”
裴松青离开后的十几天,他又孤枕难眠。虽然没再梦见那些枪林弹雨,可就是干耗到两三点才能睡下。和裴松青在一起后睡眠变得好了很多,可医生开的安眠片他也一直没敢扔。裴松青回来那天晚上他照常服用了一粒,然后钻进了被窝里。他不知道裴松青回来,他也没提前跟他打招呼。肖稔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忽然听到门厅处传来几声低喘的犬吠。他听到家里门锁响动的声音,兴奋打败了药效,他几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出卧室看见裴松青风尘仆仆地站在玄关,立马狗急跳墙似的扑了上去,双腿死死地夹住裴松青的腰,直到被摁倒在沙发里也不松开。
“想不想我?”
肖稔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想可又作势要去亲。只是裴松青这块肥肉故意左闪右避,硬是不叫他吃到嘴里。
“我交代的事,你到底想清楚没?”
肖稔脸憋得通红说不出话,恨不得张嘴狠狠咬他。
其实从裴松青走出门时他就想明白了。
就像很多年他被损友推出去整蛊裴松青,于是在众目睽睽下挤眉弄眼地唱梁静茹《勇气》。他要是不顾世俗耻笑的堂吉诃德,就不能终日只是哭哭啼啼。他要能不听劝阻地去挑战风车,也要能为捍卫“杜尔西内亚”的名字而粉身碎骨。
他肖稔要唱给裴松青那些话,任老师怎么扯都将他扯不出教室去。
二十二岁那年,他唱给他听。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63。终章(3)
古语有云,小别胜新婚,古人诚不欺人。两个人分开了快大半月,一碰面就好像干柴碰上了烈火。火势熊熊,燎原千里,片刻也等待不得。
裴松青狂乱地亲吻,伸手就去扯肖稔的睡裤。谁知裤带被他扯出个死结,反倒是怎么解也解不开了。他不信这个邪,于是将肖稔的身体向上一推,想埋头去解他的裤子。可没成想用力过猛,肖稔的头又撞在了沙发扶手上,嗷一嗓子喊出声来。
“裴松青!你个鳖孙!再撞老子脑袋就跟你分手!”
看肖稔泪光莹莹地捂着脑袋,被警告的裴松青更不清醒,将他压在身下狠狠地亲。
一猫一狗看着两个人在沙发上颠鸾倒凤,肖稔叫得好似被强奸,裴松青骑在他身上只顾冷脸操人。两个人把做爱演绎得如一场斗殴,就差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肖稔满口粗言秽语,喊到声嘶力竭也没见裴松青有鸣金收兵的意思。
他骑他骑的好不快活,好像他是一匹千里良驹。肖稔就见不得他那么得意,于是故意动用自己的括约肌猛地夹他。裴松青险些就被迫就范,见肖稔笑得花枝乱颤,于是又摁着他凶狠地抽插,直到插得肖稔哭着求他放过。
于是俯身去吻他泪蒙蒙的眼睫,在他都身体里埋入深情。
“给我生个孩子吧。”
一听到这话,肖稔就一泄如注。
事后他抽抽搭搭地骂裴松青是王八蛋,居然把他当女人脔。一边骂还一边推他,恐吓他要和他桥归桥路归路。裴松青又抱着他哄,等亲够了毛也撸顺了,他又忘了刚才被人弄的汁水横流,撒着娇卖着萌要将弄他的人往浴室领。
裴松青问他要干嘛?
他妖妖冶冶地冲他媚笑,说要给他生儿子。
真是个狐狸精。
两个人在浴缸里又酣战一番,肖稔饕满餮足后安心倒进裴松青怀里睡着。裴松青将他的身体包裹在浴巾里,抱着放在他们一起睡的大床上。
“肖稔……”
他一遍遍地唤他的名字,见他睡的香甜,又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眉。
恰逢此时天边泛起蒙蒙亮鱼肚白,才发现屋外的星子都谢幕了,逐渐换上了一轮早霞。借着晨光,裴松青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肖稔的身体,他被他折腾得够呛,浑身又轻又紫,穴口也红肿得厉害。裴松青忽然就睡不着,穿上衣服衣服想下楼买药替他擦擦。
他急着找车钥匙,在桌前胡乱一翻,没成想却碰倒了一个药瓶。药瓶“咕噜噜”地滚落,还好他接的及时。
握在手里一看,上面写着“舒乐安定”。
肖稔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裴松青已经不在身边。他感觉自己的腰好像要断了一样,挣扎了半晌才把内裤套上。恰于此时裴松青推门进来,两个人目光一撞,肖稔的脸一下就红了。
虽然他晚上浪里个浪,可青天白日里免不得不好意思。
他假意嗔他,说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裴松青静默了稍许,忽然阔步向前来一把揽住他的腰,深深地埋下一个吻。
他跟他说,对不起。
肖稔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还以为他在为昨晚脔自己脔得太狠而心生愧意,正想宽慰几句要他不要放在心上一定再接再厉,谁知裴松青后面的话让他不由虎躯一震。
他说,他这次出差,顺便回了趟杭海。
肖稔愣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
裴松青回了趟家,交代了他和肖稔在一起的事实。然后他马不停蹄地飞回A市,三条腿都完整无缺,还并提了爸妈给的家里土特产——太湖三白。肖稔问他是怎么做到的?裴家也算系出名门,怎么允许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败坏门风的事?
裴松青浅笑不语,只是低头亲吻他。
其实第一次带他回去,家里人就多少知道他的用意。只不过肖稔话里话外都透着蹊跷,未免打草惊蛇也就不敢多问。
裴松青当年孤注一掷从家里跑出来,就是因为家里要牵红线,对方也是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两家算得上世交。
裴松青那时候也被自己异于常人的“情愫”折磨得精疲力尽,他想跟家里沟通,尝试坦白自己性向。
他说,他碰到一个脸皮和厚的男孩。骂也不听,打也不记。还非常理想主义,喜欢《堂吉诃徳》,却又和风一样没一点定性。可他不知怎么就被阵风吹着走了。
爸妈简直如同听了天方夜谭,守旧的裴父甚至还对儿子动了手。
裴松青大二时就靠自己打工挣生活费,因为他明目张胆地“出柜”,家里一气之下断了他的生活来源。裴妈妈心疼儿子,背着裴爸偷偷往他的卡里打钱。那些钱存在卡里,裴松青一分也没有动。毕业北上那年他怕自己熬不住,就干脆连本带利还了回去。
那是他的独立宣言,是他为他打响的第一仗。
肖稔说裴松青就是死脑筋,这种话哪能那么直接就跟家里讲。
他搂着他的脖子,像只猫一样在他怀里乱蹭,笑嘻嘻地说:“本少爷确实秀色可餐,可你也用不着那样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道理原来你不懂。居然大二时就馋人家的身子了,裴松青你可真是下贱。”
裴松青低头吻了吻他,爱一个人可不就是犯贱,贱到尘埃里,再开出花来。
“我是不该逼你。”他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发,一想到那瓶处方药,就像又薄薄都刀片划在心上:“我曾经遭受过的,没道理要你再尝一遍。”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一天,我就当是最后一天爱你。
不用你领情。
64。终章(4)
裴松青的忽然造访,确实叫宫海涛十分意外。
他刚996结束,拖着一身疲惫踏着夜色回到住处,便看见裴松青衣冠楚楚地站在自家楼道门口。
宫海涛当然不知道裴松青为什么找他,只是对方提出要约他去小区附近的餐厅聊聊。他本就饥肠辘辘,想着回去还要在油腻的厨房里煮泡面,既然有人做东,他又何乐不为。
“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儿?”
见裴松青不接话,宫海涛也就不跟他客气,自顾自点菜。
“肖稔在你那住的好吗?”
“也好,也不好。”
裴松青放下手中的茶就直入主题,说他此次来就是为了肖稔的事。
他告诉宫海涛,他无意中发现肖稔在吃舒乐安定。据他所知舒乐安定是处方药,主要功效是镇静催眠,抑制中枢神经抵抗焦虑。他不知道肖稔为什么会服这种药,想问问宫海涛知不知情。
“我也不大清楚,说是从国外回来就整宿睡不着。”
肖稔只是随口跟他提过一嘴巴,说是在公司请人来做心理评估时,他意外地挂了红灯。心理医生建议他接受正规疏导,还给他开了些抗抑郁的药。
“说是PTSD,一宿一宿地做噩梦又一宿一宿地哭醒。你也知道非洲那边不太平,他点儿背,恰好赶上点事儿。说是有人死在他身上,跟演电影里一样。”
宫海涛说的轻描淡写,可每个字落在裴松青耳里却像在放炮竹。
他要裴松青不要多想,肖稔还不至于那么疯。见裴松青不言不语,他又问他是不是嫌弃他了,想撵他走。
菜上了桌,冒着腾腾热气。
宫海涛是真的饿了,急着动筷也不跟裴松青客气。裴松青思绪万千迟迟没动筷。
他觉得喉咙像是堵了石头,叫他不得下咽。
从非洲回来后,肖稔变得特别容易流泪。做爱时没一次是不哭,越哭还越要,两条腿死死缠着他的腰不肯放。裴松青一开始也没多想,只当他是因为“翻不了身”而心中委屈。裴松青还觉得他这样挺可爱,于是任他就予取予求,让他在他面前哭的更惨。
可现在想想,他对他是不够关心。他一开始还想着如果肖稔宁折不弯,他就知难而退。他不想叫肖稔为难,可要是知道在他身上发生过这些事,千山万壑都拦不住他,一定会马不停向他奔过去。
回家时,肖稔已经躺在沙发上睡了,桑丘也喜欢趴在他的枕睡着,像是在守着它的堂吉诃徳。
小说的结尾,堂吉诃徳终于恢复了清醒,于是一病不起,溘然长逝。
裴松青不敢惊动他,他怕他的梦一晃就醒。
两年前,肖稔找到了非洲的新工作,可裴松青自己却“失了业”。送走卢婧然的母亲后他就跟卢家摊了牌。但为了保护卢婧然,他只说是自己移情别恋。离开南厅时他也没少尝人情冷暖,以前排队要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