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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下山之后会变得更冷,神野只好轻轻将毯子盖在还生气的男人身上,顺势将他搂进怀里不撒手。
“不要,你松手啦……”
扭蹭了一阵也挣脱不开,清水气得眼睛又开始泛红了,可这次只是吸了吸鼻子,抿着嘴硬憋住了。看着这样的清水,神野觉得脑袋有些不清醒。他顺势将怀里的人带倒,两人便像昨晚那样又贴到了一起。
“神野、你这是在干什么啦,快松开……”
“小树,我想天天都这么抱着你,你给我惯坏了,你该负责。”
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清水一树甩了甩头,试图从毛毯下面钻出去。可发觉自己意图的神野却搂得更紧,紧得人喘不过气来。
“你说吧,怎么补偿我,今天因为你的事,有的没的我想了一整天。”
神野将头埋在清水肩膀处,双臂绑着清水的胳膊,不知不觉却变成了清水趴在那里,而神野却将双腿撑在两侧,姿势极其暧昧。
“讨厌!最讨厌你了!呜……唔、呜呜……”
嘴里大叫着讨厌,放弃了挣扎的清水就趴在地上哭了起来。想起昨晚他那么抗拒自己看他的哭脸,神野这才发现麻烦了。
为什么自己这么想要欺负他,哭起来自己又这么慌呢?
☆、19 事故/疼痛/滴到口唇上
很慌,想要哄他。刚才欺负他的话都是骗人的,神野想大声说出来。
“小树,你又哭了……”
神野忘了自己曾经因为某一任前女友爱哭而跟对方分手,因为他觉得烦得要死。哄个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对方却哭个没完,俨然一副自己欺负了对方的样子。可如今真的是自己欺负了清水了,一样难哄的人却让自己如何都舍弃不了。
轻轻翻了个身,神野解开了毯子。他将人释放出来,而清水却一瞬间起身,衣服也来不及披,急忙朝着厕所跑过去。
“小树!”
惊讶于对方发着烧速度还这么快,神野赶忙跟了上去。但清水钻进去便想要把门关上,来不及的神野便先一步将手伸进了门缝间,随后自小臂爆发了一阵剧烈的疼痛,被夹住的胳膊像断掉了一样。
“嘶——!!”
痛得人倒吸凉气,神野捂着胳膊肘,身体都痛得想要缩起来。
这才看到神野的手臂,清水赶忙拉开门,原本哭泣着的眼睛正愣愣地看着这样的场面不知所措。他试图伸手解开神野袖口的扣子,向上卷一下看看怎么样了,但看起来并没什么事,只有两条红痕印在胳膊上。
“你这个笨蛋,你这个笨蛋!干嘛做这么危险的事!”
多少年都没有人这样骂自己了,职场中绝不允许自己出错的神野听着久违的“笨蛋”心里竟觉得情绪微妙。
“那你为什么要跑厕所里来。”
“我上厕所不行吗?!”
说得理直气壮,神野就那么看着清水,觉得这样的表情实在稀奇。
“胳膊痛不痛?我给你擦点药吧,你过来。”
自然地拽着神野的另一只手臂,清水将他拽到房间,随后焦急地翻找药箱中的跌打损伤喷雾。他就背对着神野,跪在地上翻找,最后才握着瓶子赶紧过来,细致地抬他的胳膊喷上药。
清水在看着胳膊,神野便看着清水。神野无奈地想,自己真的没救了。他此刻好想就那么将人推到,去亲吻他,让他对自己有感觉,让他舍不得离开自己。也许过于黏腻的关系会让人疲惫,可此刻没人想要顾忌。
“还能动吗?还很痛吗?”
清水抬头看着神野,尝试着一点点按压刚才被夹住的地方,试图通过表情来判断伤得重不重。
“痛。但是没有刚才那么厉害了。”
“啊、那就好,没有伤到骨头……”
用手扇了扇逐渐变干的药,等完全干掉才帮他把袖子撂回去,随后收拾好了东西。神野看得有些出神,一阵阵的痛感让他连反应都迟钝了。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神野站了起来,端着受伤的胳膊。
“不去了,我要睡觉了,你早点回去吧。”
被吓得现在浑身脱力,甚至身体都觉得出了一层细汗,清水无力地钻回了被子里。
“你不回去吗?”
站了好一会的神野一动不动,像是雕塑一般。但被人盯着的感觉让人好在意,清水完全睡不着。
“……你真的有这么讨厌我吗?”
心里都觉得好受伤,每次只要清水那样说,就像被什么无形力量撕碎了身体一样。对于心灵的伤害能实质感受到,果真自己并不正常。
“……”
索性不搭理神野,清水转过头将脸朝向外面。可没一会,身后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灯被关掉之后,被子又被掀开了,那个男人用还受着伤的手臂搂了上来。
“干嘛?!”
“你得负责。”
也许是在顾忌神野受伤的胳膊,清水没有抗拒。他被迫躺在神野没有受伤的那条手臂上,身体的背后全都跟他紧紧贴合在一起,无奈着叹了口气。
“最讨厌你了……”
神野的心又跟着痛了一下。
睡着之后的清水像婴儿一样,缩着身体,腿会蜷缩起来,手总会离脸很近。那颗泪痣应该就压在自己胳膊上,神野这样想着,觉得能触碰到清水可真好。
视线所及都是黑色的,只有一点点光透过玻璃,映出轮廓。神野看不见太多,便把抓着清水睡衣的手握得更紧。
他想起自己那浑浑噩噩却又留不下什么记忆的恋爱经历,想起跟自己结婚不到两年便大喊着“聪真的是个没用的男人”而劈腿离婚的阿彩,以及被放逐到这里之后的烂心情。神野读不懂这一刻的寂寞是怎样的,他只能无尽品尝下去。
可即便这样的感觉是寂寞的,但也要庆幸此刻还有清水在自己怀里。沉稳睡着的他,就像这个小镇赐予自己的唯一好运。所以没有东京的繁华夜色也没关系,没有成群的男男女女没关系,只要能安稳的与他在一起。
“唉……”
长长吁了一声,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的身体开始愈发僵硬,想要活动一下,却放不开怀里的人。神野认为自己似乎有些贪婪得过了头,以至于对方暂时还不属于自己,道雪早早拥有了清水,自己完全没有资格,也吃醋吃到要死。
忍着小臂的疼痛,神野偷偷摸了摸清水的额头。他哭过之后似乎体温都下降了一些,虽然出了些汗,但现在额头凉快得不行,神野为此感到高兴。
周日就是万圣节了,虽然大批的年轻人喜欢聚集到涩谷的街头集体庆祝,但神野过了那个年纪,他也私心的认为清水也没那么喜欢热闹。所以他答应中岛,参加酒吧的party。如果明天清水能不再发烧,两个人还可以考虑去。但是如果他还是不舒服,就势必要留下来继续修养,神野估计着自己也得爽约。
庆幸第二天清水的体温已经下降到三十七度之内的正常范围,在神野回去换衣服之前询问了清水的意思,虽然不大有精神,但他还是很干脆地答应了。而他似乎也忘却了昨晚发生的事,一如既往温柔地与神野说话。
回去的路被阳光晒得有些明亮,心情大好的神野即便穿着一身还没换过的衣服,都觉得无所谓了。只要能跟清水在一起,即便只是对坐无言也好过自己一个人过周末,浑浑噩噩地睡一整天虽然也没什么,可一旦感受到孤独,不耐烦的情绪就会膨胀到让人发疯。
“他喜不喜欢酸奶来着……”
自顾自念叨着,神野发现自己现在有强烈的给清水花钱的欲望。在以前虽然因为阿彩的奢侈甚至达到几近动用存款的地步,但在那时候就分手,搬到这边来除了生活上的又没有其他娱乐项目,自己的钱全都存在了一起或投资或炒股。
挑选着日期新鲜的酸奶以及一些零食,神野自己不爱吃,但清水又不介意,所以买东西会让他觉得快乐。甚至明天就是万圣节了,神野考虑是否可以送清水些什么。但万圣节要送什么,糖吗?两个人的工作都跟糖果有关,虽然只是跟糖果的包装纸有关,也让人不想在非工作时间内看到这种东西,会有种触摸到工作的错觉让人有压力吧?
神野一边拿东西一边稀里糊涂地开心着,在昨晚还因为清水的“最讨厌你了”而感到无比神伤,因为“道雪”这个男人的原因吃无名无分的醋,但一觉醒来感受到清水的重量压着自己的时候便甚觉满足。此刻不属于他又如何,谁规定清水一树一辈子都要属于道雪?
拎着东西,神野呵着隐隐泛白的气,不过一个小时便又到了清水家。
“你怎么回来了?”
堆积的衣物还没洗,清水正在等洗衣机洗好,而不请自来的神野迈步进了房间,脱掉鞋子甩在一旁像自己家一样自然。
“家里冷,自己开着暖气很浪费,所以跟你一起取暖了。”
嘴里是胡扯的借口,神野不甚在意。他将零食塞进冰箱,随后又巡视了一圈房间,最后才坐在了早晨搬出来的暖桌旁,将腿塞了进去。
“喔……”
清水似乎是相信了这句屁话,但神野也不好真的说自己因为想一直跟他一起待着,至少在他看来这种话不该说太多次,会显得矫情磨叽,即便这都是真心话。
“这里。”
神野指了指干净得什么都没有的桌面,转头看了一眼清水。
“应该有几个桔子吧?总觉得这样才算完整。”
“什么完整,你要吃桔子?”
没多管神野,清水晾好了衣服便也搓了搓手钻了进来,只是他坐在了神野的旁边。
“冬天啊!有被炉,有蜜柑,有一只贪睡的猫,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不过我是很少体验了,以前住的公寓也不适合放被炉。”
“那你到底要不要吃桔子?”
清水明显对自己的脾气没什么耐性了,刚钻进来而已,却又站了起来,转身朝着冰箱走。不多一会儿,手里的水果篮里有几个青皮橘子以及香蕉被端了过来。
“好了有桔子了,你想吃就吃吧。”
说完清水掰了一根香蕉自顾自吃着,而无聊的神野便漫不经心地拿着个桔子胡乱剥皮,视线却一直朝着对方投。
“你为什么、不像以前那么温柔了呢?”
“哪有,明明都一样吧。”
看着庭院晾的衣服,有些许铅灰色云层的天空没什么阳光,清水却看得出神。
“你以前对我说话都相当温柔的啊,为什么感了一次冒就不这样了呢?难道说这次感冒是碰到了你哪个奇怪的开关了吗?”
神野好奇地将还带着一块皮的桔子推了过去,转而开始剥下一个。
“对于一个非要看别人小便的人,我没必要保持礼貌客气吧?况且你还不请自来,赖在我这儿,赶都赶不走!我干嘛要对你温柔!”
说出口的话虽然像是在抱怨,可清水特有的那种较轻的嗓音却愈发显得可爱。他赌气的样子在表情上没什么变化,但除此之外却都相当有趣!
“啊~~~”
神野张开嘴长长地啊了一声,吓了清水一跳。他瑟缩着问了句这是要干什么,神野却一脸见怪不怪地说“当然是等你喂我咯”。
听着这种奇怪的发言,清水开始怀疑发烧的不是自己,而是对面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死缠烂打在别人家,还要对方喂自己吃橘子,果真是不正常了。平时工作的时候说一不二,拥有绝对主权的人,如今竟然这样,他感觉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