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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尖直接穿破了她的腰身,刺到了地上,剑翘起了泛白的石灰,生出长长的间隙,随即鲜血渗出染红了裂痕。
“你怎么。。。知道。。。”侍女伸出手,看着自己布满血浆的手。
“你们的伎俩真是低劣。”秦乐远甩出一句话,将秦夫人搂得紧了些,身前的秦夫人早已晕厥过去,眼睛上还满是眼泪折腾过的痕迹,弄得秦乐远的神色增了几分戾气。
“求求你,被杀我。。。。别杀我。。。”侍女开始求饶道。
秦乐远将秦夫人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胡床上,转身在铜盆里扭好布巾,轻轻给她擦拭,她因为哭得太厉害已经开始呛嗝。
秦乐远弄完后站起来,俯视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女人对外面的侍卫说道:“袁术,你们真是什么人都往里面放。”
“抱歉将军,这个丫鬟实在脸熟我们也没多在意。”
“如果我的夫人受伤了,你们也用这个来糊弄我?”秦乐远盯着他们,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男人好像明白了这话的意思,自己跪下来将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先别着急死,出去办件事。”
“将军请讲。”男人低着头,双手抱拳。
“出去跟外面讲,秦乐远的儿子,秦怀臻死了。”秦乐远不动声色地讲道。
“是。”男人说。
秦乐远待男人走出去后,轻踏到门栏上露出了一个笑容,开口说道。
“如果你威胁了我,那你的人就算是彻底死透了。”秦乐远微微颔首道。
“快来看啊!”周围的人都在嚷嚷,推动着,走在路上的楚约辰不勉受到余波,牵连其中,无奈之下往那边看去,一群侍卫形如栅栏,将周围的人圈了起来。
楚约辰被人群挤到了前面,在无可奈何之下,睁开眼睛往那边看。
秦府的侍卫。
楚约辰不由的心头一震,抛开周围的人往前探去,只见中间站着一个仵作蹲在地上直摇头,地上躺着的秦怀臻,满目凝干暗红色的鲜血。
“诸位,秦公子因流放在外,今晨从城门翻越失足而亡,请大家让开一下,我们好搬运。”仵作解释道。
楚约辰直接撞到最前面,找准闲隙冲了进去,跪在中央。
秦怀臻的眼睛还睁着,他难道就真的,真的。。。。。。楚约辰还试着去摸,可却被周围人拦住拉开。
“谁他妈敢动我!”楚约辰吼道。
“这位公子,这是我的孩儿,搬走给他安排后事也需要经过你的允许吗?”一个声音传来。
楚约辰在恍惚之间被人找到破绽,五花大绑起来,眼睁睁地看着秦怀臻被人拖起来,先是盖上了一张白布,那张白布立刻浸上了血,随后被四人如同轿子一般抬走。
“秦某的内事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影响众位一天的开端实属抱歉。”秦乐远说着,向周围的人鞠了个躬随后就离去,那两个侍卫见状也将楚约辰身上的绳子解开,跟着秦乐远的脚步走远。
楚约辰一人还跌坐在地上,像失了魂一般拼命地摇着头。
“你们两个都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楚约辰喃喃低语道,摇晃着站起身一个人走在昏黄枯叶飘起的街道。
【灵台县】
“你去你去。”老嬷将毛巾递给这个小孩儿,他的嘴里还含着马蹄糖糕,见小孩接过东西后老嬷就匆忙离开了。
小孩快速地跑上楼梯,到了门口却听见了古怪的声音,好像是木板的嘎吱声,还伴着在门外都能听到的粗气。
“砰砰砰。”小孩踮起脚敲门。
不久后就传出了一个声音,听起来很疲乏。
“谁?”
“唔。。。我是来送晨漱的,能开开门吗?”小孩吱呜着,努力咽下自己嘴里的糖泡糕。
“等等,马上来。”里面的声音停止了。
门开了,秦怀臻探出头来,他的头发草草束了了事,连衣服也是,边角不整,两边的布似遮似露,小孩还看见了他发红的胸膛。
秦怀臻调整了下语调,笑着接过布块说:“谢谢你。”
“哦。。。没事。。。”小孩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跑下楼去,中间吃完了糖糕冲下面大吼一声。
“嬷嬷,我还要吃!”
“干完活再说!”利落地回复。
秦怀臻关上门,转身就看见晏清清澈碧绿的眼眸,他的手靠在木窗上。
“怎么了?”秦怀臻挑着眉,伸手勾住晏清的脖子,眼里充满了挑逗。
晏清看着他低声说:“我不想说那些整天都离不开你的话。”
“你很厌烦?”
“那倒没有,舍不得索取太多。”晏清的金发披在肩上,笑眼捻起他的乌丝放在脸庞摩挲。
秦怀臻勾起嘴角将他绊倒在床榻上,用手指勾勒着他起伏的胸廓笑道:“想不到第一次见你貌如书生,现在竟然说出如此荒淫无度的蛮言。”
“你不喜欢?”
“我当然喜欢。”秦怀臻垂眼轻轻吻了下去,可晏清将他一搂,放坐在他的身上,将发丝别在耳旁吻了下去。
“看来你算是离不开我了。”
“那我也甘愿。”
第70章 夜观
【灵台县】
下午,秦怀臻从客栈的门口跃出,他一身淡紫色的上衣,手臂上还系着布带,晏清也从门口慢慢出来,掸走秦怀臻肩上的棉丝。
昨晚做夜生意的人都纷纷起来,调理有序地准备切菜生烟窖酒,路边的行人逐渐增多,避开了午间的炎热,走在稍有林荫的路道上。
一切都在不紧不慢地进行着,就好像昨天的事都未曾发生过,只是变成了书中的古怪蛇神,饭后小题。
许府敞开大门,门外的石狮子旁还站着几个白发蘶蘶的老人,仔细辨后,他们就是昨日跑不动跪倒在地祈求的那群人,他们闲然站在旁捋着胡须。
秦怀臻走过去时还听见了几句:“我就说,我们灵台县的人真是越来越布满浊气了。”
“就是啊,这老祖宗都发火了,他们还不知好歹。”
“那淮郎也是瞎了眼了,找的什么女的。”
“哎哟,这可就大有来头了,我听说她家是几年前迁进来的,怕不是在外边惹了情郎躲祸搬进来的。”
“二位公子恭候多时,里边请。”侍者的声量刻意变大。
秦怀臻闻言走去,与那些老者擦身而过,还不忘留一句。
“说得多,死得也快。”
“你!”老人们纷纷准备还口,却看见晏清从背后顺出剑在空中划过生出闷声,眼眸冰冷,看得他们不寒而栗。
走进许府,雍容华贵收敛了几分,虽然最近发生的那几件事都可以用姑娘本身为人不洁带过,但内心还是有忌惮的。
许容舟坐在主厅,旁边的侍者端着掌盘毕恭毕敬地退去,他皱着眉系好绷带,看见秦怀臻他们的到来露出了一抹淡笑。
“昨日休息得可好?”
“挺好的。”秦怀臻坐在凳子上。
随后似想起什么,转过头问道:“县令去哪儿了?”
“大人整日忙碌,近期对于灵台县的生活颇为关心,现又对稻田选棵枝十分在意,到了别的县去商议了。”许容舟毫不慌忙地说道。
“如此中规中矩的借口,逃了就是逃了。”秦怀臻举起旁边的紫砂壶,轻轻摩挲。
许容舟低头将簿本翻开后说道:“正是基于这些,我才能在这里与诸位开门见山。”
“好啊,我正好也挺无聊的。”秦怀臻翘着腿说。
许容舟将手里的簿本甩了出去,晏清一把接住递给秦怀臻。
“这是灵台县县令购买弥散粉的记账。”
“那是什么?”秦怀臻问。
“此药只要洒在人身上就会出现奇效幻觉,还可能会无意识地梦魇。”许容舟说到这里顿了顿。
“灵台县的人不在少数,边末角落不被人记得的更屈指可数,这些人都已经在陆续地减少。”
听到这里秦怀臻突然挑了挑眉看向晏清,他似乎也会意。
这跟之前安城发生的事是一样的,夜幕低垂下的街,一群如同全身尸肉的傀儡。
“他们的去向我也有派人跟踪,可均无人归回。”
“为什么会来找我们?”
“二位公子如困境龙兽,无处可走,经历这么多事故后,何不让自己早点解脱?”
“你调查我们?”晏清说。
“秦公子一行涉险可是众所皆知的。”许容舟笑着说。
“所以你就要和我这个,在众目睽之下的犯人合作吗?”
“那倒不是。”
“哦?”
“据前面传信来讲,安城秦将军的长子秦怀臻已经死了,你的丧事可能今天就已经开始筹备了。”许容舟说道。
“你说什么?”秦怀臻走过来说,面带惊色。
“昨日安城的居民在大门里发现了你的尸体,秦将军就对外宣称说,你是因为承受不了流刑之苦半夜逃回安城,没想到不慎从城门坠落身亡。”许容舟说。
秦怀臻听后眼神有些灰暗,他此时责怪的不是秦乐远的无事生端,他自会有分寸,他只是担心他的那个爹可能会把秦夫人一起骗了。
秦夫人没怎么哭过,要是突然来这么一回,可能会对她的身体不好。
“不过我相信,秦将军自有他的打算,他非常清楚你的处境,很有可能已经有人盯上你了,干脆利落地这样做让那些人就没机可乘。”许容舟说。
“他当然知道。”晏清立马说。
“你呢?你就是个跑腿的相丞,怎么会与这些事情有关系?”秦怀臻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满是质疑的目光。
“我只想过个平凡日子罢了,以前就算都知道,也会甩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人皆贪心。”
“你想说什么?”秦怀臻问。
“二位刚来的时候可能就知道了,我的夫人就是这么送命的,她什么都没干,甚至与那些事沾不上边,却被无缘故地背上了许多不堪的言语白白死去。”
“那有如何?你就算现在去了你的妻子也不会复活,解决了这件事最多是让那些恶言相向的人过得更太平些。”晏清开口道。
许容舟摇着头,眸色渐深,他露出了笑容道:“二位关系较好吧,如果你们其中一人死去,到那个时候另一人会不会跟我一般去做这种无用功呢?”
他继续道:“活着的人就只能竭尽全力,用尽此生去做靠近逝者的事,因为只有这样,为他们活着,才会觉得余生没这么长。”
“算了,可能你们无此经历,那我说再多也无益,但是秦公子,我们都有同样的麻烦,可否考虑与在下合作。”许容舟说。
晏清顿了下,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被秦怀臻抢先。
“好,我答应你。”秦怀臻回道。
许容舟听后站起身来朝他鞠了礼。
“先别急答谢,你要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秦怀臻说。
“依照路程,县大人夜里就会回来,我走不了,上次我就怀疑,他是把固定的人群放在祭司求拜的地下,你们可以晚上去,若是在里边发现什么就带出来,我们方可呈给皇宫,就这样将此事终结。”许容舟说。
“好,还有别的事吗?”秦怀臻问。
“就这些。”许容舟说。
“那我们先走了?”秦怀臻问。
“好。”许容舟点点头。
听到尾话秦怀臻立刻站起来往外走,晏清见罢跟随走了出去。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万一他说的是假的呢?”
“那也不要紧,如果有快速解决这一切的方法,何乐而不为,你不是也一直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