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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索微笑,璀璨若骄阳:“你好,是小笙的朋友吗?”
蒋铭:“这……”他无助的看向白月笙。
白月笙气都没喘便介绍道:“这是我的哥。”说着又向兰索介绍蒋铭,“以前的同事。”
兰索和蒋铭相互问好。
白月笙不动声色地看向兰索:“哥,你不是要回去了?路上小心些,到家了给我打电话。”
这句轻声细语的哥喊得兰索嘴角的笑容更胜,为了承下这话,他也只能说道:“嗯,那我先走了,有空了再来看你。”
白月笙赶紧应下:“好。”
送走了兰索,白月笙反手关上门,看向蒋铭。
蒋铭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低着头说道:“没听说你还有个哥哥……”
白月笙睁着眼说瞎话:“同父异母,之前他一直在国外,最近才回来。”
“哦……”蒋小铭心里不藏事,放下心后,面色明显好看多了。
白月笙问他:“来找我有事吗?”
蒋铭立马抬头说道:“阿笙……”
白月笙真怕他又要表白。
但出乎意料的是,蒋铭似乎真的想开了:“我来是想告诉你,做不了恋人,我们还是朋友的,对吗?”
白月笙回他:“当然。”
蒋铭明显松了口气,嘴角也扬了扬:“那我以后还能约你出去玩吗?”
白月笙想了下说道:“只要你不介意,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弟。”
听到介意这俩字,蒋铭明显身体微僵,但还是鼓足勇气说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我回去了。”
之后两天,兰索·斯蒂恩几乎把白月笙这儿当成第二个家了。
他倒是懂事,没在人前缠着白月笙,只是默默在楼下等他,然后一起回家。
因为每次都带了超级美味可口的小礼物,白月笙便准他进屋。
这天又是这样,因为外头下了雪,兰索还带了一杯热腾腾的焦糖玛奇朵。白月笙对这种奶泡充盈的热咖啡向来没有抵抗力,捧到手里喝了一口后更是体会到了人生大圆满的滋味。
兰索在一旁看着,只觉得他这眯着眼睛一脸满足的表情好看极了,心脏像是被羽毛挠了又挠,那深藏已久的渴望再也压制不住,他靠近他,微微垂首,对着他湿润的唇吻了上去。
“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白月笙余光一闪,看到了站在楼道口里,一脸“见鬼了”的蒋三少。
阿九:“很好,你这连哥哥都不放过的小妖精。”
第24章
因为突然看到蒋铭,所以白月笙不可避免地怔了怔,而这一怔,兰索便抓住了机会,让浅吻变深,瞬间旖旎又se情,等到白月笙一把将他推开的时候,为时已晚,所有的动作都成了欲盖弥彰……
白月笙:“你说我告诉蒋小铭,这只是纯洁的兄弟之吻,他会不会相信?”
阿九:“嗯,比法式热吻还湿的兄♂弟之吻。”
白月笙:“……”
“阿九你变坏了。”
阿九:“也不知道是拜谁所赐。”
既然解释就是掩饰,掩饰的都是事实了,白月笙索性破罐子破摔,决定当一个连异母兄弟都不放过的禽兽了。
他一脸淡漠地看向蒋三少……
蒋铭:QAQ!
白月笙:“好巧啊。”
蒋铭愣了半箱,接着头也不回地冲向楼梯口,电梯都不乘,直接狂奔下了十三层楼梯。
白月笙:“……”仿佛听到了一颗少男心碎成一千片的凄凉声音。
兰索·斯蒂恩还挺无辜的:“你朋友怎么了?”
白月笙考虑到蒋小铭的生命安全,只能淡定地扯谎:“他是个直男,接受不了两个男人亲在一起。”
兰索·斯蒂恩:“这样啊。”
白月笙面不改色:“没事,只是个普通朋友,断了也就断了。”
他这样云淡风轻,兰索也不再追问什么,只又趁机凑近他,偷了一个吻:“那我先回去了。”声音可怜巴巴的。
白月笙不为所动:“再见。”
兰索不甘心:“小笙……”
白月笙:“I'm your godfather。”
兰索薄唇抿了抿:“已经不是了。”
白月笙嗤笑:“也是,我还有什么资格做你的教父。”
兰索眸色焦急:“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月笙微微拧眉:“我不想和你吵架,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兰索站在原地没动,他生得很高,足足有一米八九,身材也特别好,黑色的羊毛大衣完全凸显了那修长性感的身躯,再配上那金发碧眼……这是一个可以仅凭着自身魅力便得到一切的男人。但现在,他垂首,发丝滑落在额间,神色颓然,声音里这浓浓的失落:“……那时候我真的很难过。”
白月笙不太想听下去:“回去吧,天色不早了。”说完他转身,试图走回公寓。
但显然,忍了这么多天的兰索不想再忍下去了。
“能听我把话说完吗?”兰索握住了他的手腕。
白月笙只好停下脚步,看来是不可避免要吵一架了。
这会儿已经八九点钟了,不早也不晚,难保楼道里不会有人经过,为了避免麻烦,白月笙只好说道:“回屋。”
两人又回了公寓,只是气氛却再也不是之前伪装出来的和睦,而是剑拔弩张。
白月笙反手关了门,开门见山道:“说吧,我听着。”
但让白月笙有些意外的是,兰索最先说的竟然是:“对不起。”
白月笙:“……”
可很快,兰索又抬头,眸子像水洗过的天空,剔透且明亮:“但如果重来一回,我还是会那样做。”
白月笙有些无奈。
兰索却低低说了一句话:“你根本不知道德墨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也不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当然,归根到底,只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我。”
第25章
一件事情,当所处环境不同,视角不同,那么也许这就已经是另一件事情了。
比如白月笙认定了自己对兰索·斯蒂恩很不错了,但很多时候,这种浮于表面的温柔,还不如从未给予。
中庭凌驾于虚空海子之上,是一座浮空之岛。靠着无边神力托起了这片大陆,隔绝了狂暴的泰坦巨人,凝聚了一份属于神族的和平景象。
兰索·斯蒂恩诞生在一个极为普通的神族家庭,或者该说是有些卑微的。因为他的母亲是一名受人蔑视的半神(神族与人族的混血),他的父亲也只是低等神族,唯一擅长的是冶炼,勉强靠微薄的神力来维持着两人的生活开支。
兰索的诞生没有给他们带来幸运,反而是一场厄难。
主神降临会有神谕。
而从兰索诞生那一刻起,整个中庭经历了九天九夜的圣光笼罩,那是从天边落下的光辉,刺破苍穹,照亮昼夜,让全部大陆褪去阴霾,抛弃黑夜,沐浴在神圣的光晕之中,恍若浴火重生的神兽凤凰。
这样的神谕,是九大主神谁都没有过的待遇。
在蔓延了整个大陆的欢呼声逐渐褪去后,引起的是一场喧闹不休的争论。
九大主神在位,这降临的神祇到底是谁?
可到底是谁对兰索来说并不重要。因为在他睁开眼的瞬间,先看到的却是父母的尸体。
主神的神力是非常强大的,可他却诞生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家庭。半神的母亲、低阶的神族父亲,都完全没办法承受他的“神谕”——那笼罩了整个中庭的神圣光辉中带着他父母的鲜血与生命。
兰索并不会记得这些,但是却一定会有人不断地提醒他。
提醒他,这与生俱来的太阳神之名,是从灼烧血脉至亲开始。
一岁的兰索什么都不懂,两岁的兰索也不太明白,即便是三岁了,也挺多是意识自己无父无母……但四岁的时候,他却全都明白了了。
明白自己背负着怎样的原罪,同时也知道周围的人,都不喜欢他。
他一直一个人,懵懵懂懂地活着,小心谨慎,却也看尽了人情冷暖。
直到他遇到了那个男人。
五岁大的孩子,还是懂不了太多东西的,在之后漫长的生命中,这点儿记忆似乎都会淡化消失,但是兰索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自己仰头看到那银发男人时所受到的震撼。
他起初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一个修长的轮廓,那浅蓝色的长袍恍若静水溪流,银白的发似是天边的皎月。而在男人微微俯身的时候,发丝又像是温软的雾,轻缓拨开时将那精致的容貌显露出来,漂亮的双眸,秀气的鼻梁,浅色的唇轻轻扬起……在他开口的瞬间,兰索体会到了一种感官被尽数灭杀的强烈冲击。
他说:“可以跟我回水神殿吗?”
兰索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甚至都听不明白他说了什么,可是他却点点头,懵懂地应了下来。
后来他才知道他是谁。
现任水神,尊号辛霖,有个奇怪的名字,唤作月笙。
兰索并不知道这俩个字是什么意思,但他却觉得它们很美,像他这个人一样,美得几乎让人不敢再多看一眼。
他居然成为了自己的教父,真好。
五岁的孩子从诞生以来睡得第一个安稳觉,就是在今天。
白月笙的确是没有亏待过兰索·斯蒂恩,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是绝对的高高在上,哪怕有激战派一直声讨着兰索的不详,却也不敢越过他来毁掉兰索。
他身为九大主神之一,水神殿更是富饶华贵,仆人众多,吃穿用度皆是上上品,白月笙虽公事繁多,却也尽量每天都过问一下兰索的情况,甚至在有时间的时候去见上他一面。
而每次见面,小兰索都异常乖巧,穿得也干干净净,金发白肤,又嫩又小,任谁看了都觉得赏心悦目。
白月笙和他说的话倒是不多,无非是“晚上睡得好不好?”“吃的可合心意?”“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管家。”这类的家常话。
小兰索每次的回答也几乎是一样的:“睡得很好。”“吃的合心。”“没什么其他需要。”
白月笙觉得他挺让人省心,又这样一副粉雕玉琢的模样,养在身边还挺不错。
这一晃却是三年时间,兰索长到了八岁,他安分守己,没有任何一个小孩子该有的调皮捣蛋;他勤奋刻苦,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毅力和韧劲,那枯燥的、几乎和他半个人一样厚的《神学》竟被他全部熟读,铭记于心。
白月笙初初听闻的时候很是讶异,叫来他问了几句,竟真是对答如流,半点儿错处都没有。
这真不是天才两个字可以轻松描述的。
即便白月笙能够过目不忘,可那磨死人的神学,他也是死都吃不下的。
当时白月笙问他:“喜欢这个?”
小兰索的声音很软糯:“喜欢。”
白月笙是有些不信的,但是这么大个小孩子,如果不是喜欢何必要去看这样乏味的东西?
其实他不信是对的,却并不知道真正的缘由,可其实这缘由……只要白月笙对兰索稍微用心一些,也能查出来。
起因只不过是兰索有且仅有的一次对管家提了一个要求。
“我能见一见教父吗?”那时候白月笙去了中庭最南方的森托兰城,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回神殿了。
兰索却并不知道,他等着每隔七日的一次见面,哪怕只是短暂的一刻钟,哪怕只是没什么意义的三言两语,可却成了小兰索最大的期待。
但是等了七日又是七日……三个月对于一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