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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楠扭头对谢景说:“你呢?你会背吗?”
谢景看都没看一眼,随口说道:“不会,但是不是我。”
谁知道写这个小抄的人写了什么犄角旮旯的公式,谢景懒得看,直接否认了。
方楠对谢景道:“你和我解释一下,你怎么从21考到两百多的,否则我没办法相信你。”
谢景笑了:“我能坦坦荡荡地考几十分,还会大费周章的作弊。”
方楠:“……”
这话虽然说得挺不要脸,竟然还挺有道理的。
安文山小声地说道:“那也不一定,谁不想要高分呢。分不高还想考的高,不就需要作弊吗?”
谢景嘲讽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安文山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快被气死了。
“行了。”方楠打断他俩,“你俩既然都不承认,那我就上报学校,叫家长、记过、处分、通报批评。要是谁承认了,这次成绩取消,念在是初犯,我会求学校在给你一次机会的,不会大肆宣扬。”
“老师,这和我没关系啊。”安文山急了,“这张纸上的内容我都会背,肯定不是我的,不能因为谢景不承认就通报批评我啊。”
方楠反问道:“那你有证据证明就是谢景的吗?”
“我……”安文山咬咬牙,“我亲眼看见的,但是我说了你肯定不相信。”
方楠的电话响了,方楠看了一眼,对屋里的两个人说道:“你俩先等一会,我出去接个电话。”
方楠刚走,安文山就“语重心长”地劝道:“谢景,老师说了,早点承认她不会追究的,再拖下去对我们俩都不好。”
谢景似笑非笑:“你这么笃定?”
安文山说:“只有我们俩,不是我肯定就是你啊。”
谢景笑了笑:“好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而且,也不是你在作弊。
谢景又不是傻子。
因为最近风大,感冒的比较多,阶梯教室的窗户都是关着的,教室里是没有风的。如果他俩都不是,那只能是从别的地方吹过来的。而只有大门才通风,从外往里吹,那草稿纸只能从前面吹过来,吹过来的时候,谢景肯定能看到。
谢景没看到,而且谢景前面只有沈晏清,谢景了解他,沈晏清没必要。
所以,只能是他俩的。
不是谢景,只能是安文山。
安文山信誓旦旦他都会背,肯定不是假的,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一口咬死谢景,那他到底想干嘛?
谢景心道,诬陷我作弊吗。
谢景从脑袋里抠出他的前世今生,关于安文山的记忆连十秒都没有,如果不是上午他找谢景说话,谢景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他了,谢景心想,难道是因为上午对错了他的一道题?
也不用这么玻璃心吧。
谢景盯着安文山:“诬陷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安文山惊讶道:“你自己做的事情,关我什么事,你害我在挨骂,我不也没和你计较吗。”
方楠打完电话回来了:“你俩想通了没有,到底承不承认?”
谢景道:“既然他说了,成绩不好的才想靠作弊拿高分。那这样吧,这次成绩肯定是作废的,下次考试,只要我分比他低,那我认,通报批评、记过处分,我没有意见。但是,如果他更低,那这张纸就是他的,同样的待遇。”
安文山怒道:“凭什么!明明不可能是我,为什么要逼我承认。”
谢景挑眉:“那谁知道呢,万一你想泼我脏水呢?还是你觉得,最后还是你要承认。”
方楠又想起羊毛卷说过,最近两次谢景的理综成绩都不是很好:“这也太草率了吧,你不是最近都没考好吗,为什么要这么解决?”
谢景好整以暇,缓缓说道:“比成绩,我从没输过。”
说完他忽然笑了一下,眉眼弯弯,嘴角微翘,带着一丝明显的轻蔑,“我也不屑于作弊。”
安文山低下头说道:“行,我答应你。”
作弊的事情没个最终定论,但是他们探讨出一套自己的解决方式,方楠让两个人从办公室里先回去了。
物理考完之后是晚饭时间,大家都去吃饭了,腾飞园里人丁稀少。
南楼和北楼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方形花坛,谢景走廊的台阶上下去,准备从花坛的边缘绕过去,回到北楼的教室。
“谢景。”安文山从背后叫住谢景。
谢景后头一看,安文山就站在台阶上看着他。
太阳挂在西边,南楼的走廊背光,安文山站在阴影里,显得整个人都有点阴沉沉的。
谢景听见他说:“你凭什么以为,下次考试,你的物理一定会比我高?”
“凭什么啊,凭你满分一百的时候考不上99,满分一百一的时候考不到109。”谢景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而我可以。”
安文山愣住了,呆滞的站在那里。
用分数说话,谢景懒得和他多费口舌,转身就走。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谢景吗,现在的你和当初的我们有什么区别,不还是要被沈晏清踩在脚底下,被他甩开十万八千里,一辈子翻不了身,永远做他的陪衬,做一个理综考不上二百七的废物。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安文山没有歇斯底里。相反,他很冷静,吐词清晰,一字一顿。
这番话他像是忍了很久,一口气吐出来的时候,眼底全是报复的快意,像是一条阴影里怨毒的蛇。
谢景脚步一顿,忽然有点茫然地想,我是沉寂太久了吗?
久到大家都忘了,二中曾经是活在谁的神话之中。
第40章
谢景这个人; 其实一直都有top癌。
这一点在他上辈子特别明显,不论是学业还是兴趣班,他永远都是一群人里最优秀的那个; 习惯性拿第一。
后来他觉得太累了; 没必要,不用为难自己,所以重新回到高三的时候; 他过得很随性,想一出是一出。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谁都能在他头上踩上两脚,顺便嘲讽几句。
谢景转过身,正对着西边的太阳,夕阳给他的身上铺上了一层暖金色。谢景突然朝安文山笑了一下; 他很少笑; 但没有笑意; 像是暖光下冰冷的利刃。
谢景缓缓道:“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光考一个物理有什么意思。”
安文山警惕地看着他。
“你不是说; 我永远翻不了身吗。那我们打个赌吧,下次考试; 我要是年级第一……”谢景顿了一下,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一群候鸟从顶层的大天台略过; “你就在大天台上; 对着所有人; 大喊三声,安文山是傻逼,上午第二节 大课间的时候。”
大天台是禁锢在腾飞园的学生眺望世界的天窗,每次下课的时候都人满为患。
谢景知道安文山心里在想什么。他刚才那番话,既在嘲讽谢景,也是他憋了很久的不满。
不满所有的焦点,都围着谢景打转。不满永为陪衬,衬托别人的优秀。不满别人看上去轻而易举,拿到他辛辛苦苦也打不到的一切。
让安文山对着整个大天台的人丢人,还不如杀了他。
而且,他本来也是傻逼。
安文山在发抖,咬牙道:“谢景,你欺人太甚,我凭什么答应你。”
“这不是你说的吗,我永远不能翻身。”谢景眼含笑意,“还是你不这么赌?你也对我太有信心了吧。”
安文山说道:“你放屁,去就去!你要我去天台,那你呢,你要是考不到呢?”
谢景无所谓道:“那换我去呗。不让你一定考第二已经对你够宽容了。”
安文山听着刺耳:“你怎么知道我考不到第二。”
谢景不假思索:“因为沈晏清比你优秀一万倍。你和他比不了,不在一个水平。”
安文山气的大喘气:“你……”
谢景慢悠悠地转过身,往班里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到时候不要忘了今天说的话啊。”
虽然当时腾飞园人丁稀少,但也不是完全没人,他俩在那里站了那么久,几个人来来往往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尤其是还有谢景这种人群焦点存在。
一传十、十传百,流言飞起,拼拼凑凑就是一个全新版本。
第二天中午的午自习,小葵花课堂又悄无声息地开课了。
“听说了吗,XX和XXX撕破脸皮了。”
“谁不知道,现在学校里都传疯了。”
“我听说还要在大天台喊话,是真的吗,想想就感觉很刺激啊。”
“这不是毫无悬念吗,XX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那也不一定,谁知道XX脑子里在想什么,万一就想去天台疯呢,有牌面。”
“有人知道起因吗?”
“我听小道消息好像是和作弊有关。不过我不信,太假了。”
“我缺课了吗,XX和XXX是谁啊,怎么了。”
“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懂的人自然懂。”
宁浩远风风火火地闯到一班大门口,招手让人把谢景叫了出去,急冲冲地说道:“景儿,听说你跟你们班那个叫什么山的昨天在下面花坛打架了,他怎么你了!”
打架?
大家都是文明人,怎么在学校里打起来了。
“不是,”谢景解释道:“一点矛盾,也没什么,就是有人脑子太智障,不能和太计较。”
作弊的事情,方楠没有对外说,大家还都不知道。
宁浩远气道:“那我不管,这个臭弟弟,我不能让你吃亏了,明天我就喊几个兄弟堵了他。”
谢景睨了他一眼,说道,“派出所进的还不够多吗?”
宁浩远嚣张气焰瞬间全灭,上次蹲派出所的魔音灌耳现在还在他的脑子里回荡。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你这么骂你。”
谢景叹了口气:“这事你别管,我有办法,打蛇打七寸,打人专打脸。年轻人不要打打杀杀。”
大家都发现,谢景有点变了。
首先,他不缠着沈晏清给他写作业了。
其次,他上课开始听讲了。
“谢景,你看这道题,桌面与f2的弹力是什么?”物理老头每节课都要例行提问谢景。
谢景看了一下卷子,干脆利索的说道:“f2=mg。”
物理老头愣住了,谢景今天态度太好,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以前,物理老头把谢景叫起来的时候,谢景都是一脸茫然,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全靠他那个同桌指点迷津,物理老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突然这么伶俐,吓得物理老头稀少的头发又掉了几根。
谢景物理老头迟迟不说话,又看看黑板上的示意图,心想道,难道我回答错了,不应当啊。
谢景又补充道:“对B而言,它受到竖直向下的重力mg,地面给他向上的支持力F2,A对B向下的弹力……”
这道题不是很难,刚好谢景会做,详细地说了解题步骤。
物理老头受宠若惊,赶紧让谢景坐下了,这一节课,都在暗中观察谢景。
这小孩坐的端端正正,抬着头,拿着笔,遇到关键的知识点还乖乖巧巧的做笔记。
物理老头热泪盈眶,这段时间,看不务正业的谢景久了,再看到那个乖宝宝,物理老头实在是太激动了。
等下课了,一定要告诉全办公室!
不仅如此,谢景破天荒的,回宿舍的时候背着小书包,带了两张卷子回去写。
沈晏清说他暂时不睡,宿舍就没有关灯,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