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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辰一边说一边用膝盖磕了磕苏一的腿。
酒喝到差不多了,菜也扫荡完了,西门还有些意犹未尽:“辰哥,一会儿我们去酒吧再玩会?”
穆辰见大家都兴致很高,也不好扫兴:“行啊,但是不去那种太吵的酒吧吧,我老年人,心脏有点受不了。”
许飞道:“唉,那就去家清酒吧吧,我知道一家,离这里也不远。”
西门转过头,看着许飞:“有这种地方?酒吧不都是嗨翻全场的吗?”
周夕白了他一眼:“你去的都是。”
人多就是好,满屋的狼藉,众人帮忙,三两下就收拾好了,一行人打车去了许飞说的那家酒吧。
果然很小清新,在十分不繁华的地段,河边的一间小店,门外挂着俩灯笼,很不显眼,推门进去,门口还有个小假山,哗啦啦的水声清脆悦耳。
第64章
走进门,屋里没几桌人,灯光昏暗暧昧,背景音乐确实很清,这样的环境,十分适合穆老年人的口味。
众人选了个角落,酒吧的陈设古色古香,好像武侠世界里的酒馆,连酒名都是什么花雕女儿红啊,一缸一缸的,装酒用的不是杯子,是碗,还是土碗,十分有特色,穆辰点了壶女儿红,土坛子放在中间,一个竹筒舀酒。
几个人围着桌子,闲聊几句,肖丹提议:“这环境,十分适合讲鬼故事啊。”
苏一一听鬼故事,放在腿上的手指紧了紧,唉,最怕鬼故事了,听得时候过瘾,晚上一个人睡觉就悲剧了,唉,忘了,晚上不是一个人睡觉了,哈哈,好吧,讲就讲吧。
许飞一听,直接就要来一个,都没有给听众一点心理准备:“我遇到过,我跟你们讲,一个真实的故事。”
背景音乐骤然空灵起来,哇靠,老板也在偷听鬼故事吗?
许飞的声音放得很低:“我有个同学,女生,她家住在18楼,有一天晚上,她正在睡觉,突然,听到有人在喊她,一声一声地喊,她就爬起来,顺着声音,走了过去,一直走到窗边,声音还在喊,忽远忽近地,于是她打开了窗户,半个身子伸出了窗外。”
周夕:“然后呢?”
苏一想象了一下画面,指节无声地收紧了,转眼看了一眼穆辰,那人好像听得津津有味。苏一虽然对一些奇闻异事很感兴趣,但是对这种灵异事件还是怀有深深的敬畏和惧怕。
许飞扫了一眼众人:“然后,她妈妈听到开窗户的声音,起身来看,一眼看见那女孩已经要滚下去了,赶紧上前一把抱住她,这时候,她才醒了,她妈妈以为她梦游。第二天,又是那个时候,凌晨三点,她又听到窗外有人喊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她还是没有醒,顺着声音,又去开了窗户,这一次,她的脚已经伸出了窗外,幸好,她妈妈起来了,一把抓住她的腿,她才没有落下去。”
众人屏住呼吸。
许飞继续:“后来好几个晚上,那个时间,她都会爬起来,然后打开窗户,想往外走,十八层的高楼,她妈妈都不敢睡,实在没有办法,她妈妈去找了个道士。
“道士去了她家,看了一眼,指着窗前一面镜子,‘这镜子里有东西’,她妈妈哭着说‘大师,求您救救我家闺女’,那女孩子爱美,在网上淘了个古董镜子,摆在了床前。”
苏一突然想起了以前看到的一个鬼片,顿时头皮就有些发麻,指节扣紧了裤子,突然,桌下伸来一只手,冰凉的手指触碰到苏一的瞬间,苏一全身一颤,腰板一僵,众人看向了他,他转眼看着身边的穆辰,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穆辰的手,真的要吓死人了,顿时松了口气,反手将指节插入了穆辰的指缝中,穆辰捏了捏他的指节,对着他勾了勾嘴角,再一看众人,还好,大家都对故事比较感兴趣。
周夕问:“然后呢?”
许飞放低声音:“然后啊,道士就说,一定要找一个阳气很足的男人,在凌晨四点的时候,把那面镜子,用白布盖住,拿出去扔了。”
“啊—”肖丹问:“谁会去?”
许飞神神秘秘地指了指自己:“大爷我,阳气非常足!”
哇靠!
许飞道:“然后啊,那天晚上,我就去了他家。”
肖丹:“你不怕啊?”
许飞白了她一眼:“废话,能不怕吗?不过那道士说了,我阳气足,那些个邪祟近不了我身,于是,我就买了瓶啤酒几包瓜子,在她家看足球,等到凌晨三点,我悄悄走进她房间,她已经睡觉了,我必须要在半个时辰内,把那镜子取下来,然后用白布盖住,拿出去,我操,我去取得时候才发现,那镜子是粘在墙上的,于是我就拿了一把刀子,一点一点地刮,那刮墙的声音,听得我寒毛都竖了。
“而且啊,你们也知道,晚上也不是完全看不见,我起镜子的时候,真的感觉到,镜子里面又什么东西,一晃一晃的,黑黢黢一团。”
“那是你的影子吧?”肖丹问。
“不可能,我整个身体都在镜子旁边,我眼睛都不敢睁开了,巴不得快点起开,我操,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那天晚上,我真是英勇无比。”
苏一全程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夹着穆辰的手指,他又想听又有点怕,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还好,掌心有穆辰的温度。
周夕问:“然后那镜子你拿去丢了?”
许飞道:“是啊,我刮了半个小时,才把镜子取下来,然后把白布遮住,扔到了楼下的垃圾桶,结果,第二天我再去看,居然就只剩下张白布了。”
穆辰:“啊?镜子呢?”
许飞摇摇头:“可能又被人捡回去用了。”
众人抽了口凉气,暗下决心,不要去捡不明来历的东西。
肖丹想起什么,十分来劲道:“我再跟你们讲一个,我小时候的故事。我们家不远,有个四合院,那个院子啊,每家每户的门前,都摆着一个八卦镜,走进去就感觉阴恻恻的。”
苏一倒是懂一点这东西:“那是辟邪用的。”
肖丹点点头:“就是因为,那几年,住在院子里的人,每家都有横死的人,院里有个小孩,突然有一天跟他妈妈说‘妈妈,我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叔叔,在跟我招手’,他妈妈听了很吃惊,这个院子里,经常穿红衣服的叔叔,早在半年前就出车祸死了,还身首异处,车子把他脑袋碾飞了,家里人找了好久,最后在路边的一个泔水桶里,找到一个血淋淋的脑袋,还睁着眼睛。”
众人屏息凝神:“然后呢?”
肖丹道:“那小孩总说看见那个叔叔,结果啊,后来有一点,那小孩去了他奶奶家,院子里另一女人,平时神经兮兮地,突然早上大叫起来,指着天上‘快看啊,有一对脚板印在飞’,院里的人都没有看见,只有那个女人一边尖叫一边喊,没人理她。没过两天,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盯着她:“怎么着?”
肖丹:“结果,那小孩就死了,据说死得很惨,被一条蛇缠住,咬了一口,一会儿就一命呜呼了。”
“啊—真的有征兆吗?”周夕问。
众人又倒抽了一口凉气。
“唉,西门,你干嘛老往我这边挤。”周夕被西门挤得差点要掉地上了。
西门笑了笑:“没,我也有点小怕怕。”
西门听了半天,全程没支声,看样子还是吓了,可惜他没有手牵,只能一个劲往周夕身边挤,于是趁下个故事还没开始,赶紧一拍桌子:“咱们还是来喝酒吧?”
一边说一边拿起桌上的一个骰子,生怕大家拒绝,扫视了一眼:“辰哥,来,我们来完骰子。”
穆辰想摆手的,抽了一下没抽出来,手被苏一死死地拽着,还没来得及拒绝,西门已经把骰盅摆到了他面前,他无奈地笑了笑:“我喝酒不行的。”
周夕也顺手拿了个骰盅:“来来来,一起玩玩,这酒度数不高的。”
穆辰还是为难,转头看了苏一一眼,苏一也不想再听什么鬼故事,于是豪迈地宣布:“来吧,辰哥输了我替他喝!”
众人看着他,穆辰也看着他。
“好好好,来来来,一哥,我敬你是兄弟!”西门太想喝酒了,赶紧扫平一切障碍。
众人纷纷摇了摇骰盅,啪啪啪放下,瞄了一眼。
西门:“四个二”
周夕:“五个二”
许飞:“五个六”
穆辰悄悄看了一眼自己的骰盅,又看了一眼苏一,弱弱地喊出:“六个六。”
“开!”这声音此起彼伏。
全部打开一看,哦豁,完,苏一抓起穆辰的酒杯,一饮而尽。
“辰哥,你到底会不会啊?”苏一实在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
穆辰凑到他耳边:“理论我都懂,就是不精通。”
苏一眼神有点迷离,这女儿红喝的时候没感觉,后劲还是挺大的,几把下来,酒坛子的酒几苏一喝掉了一大半,
西门没捞到酒喝,自己舀了满满一碗:“来,一哥,我陪你喝!”
苏一爽快地举起碗,磕了磕西门的碗,一口干了。
穆辰忧伤地看着他,手在桌下拉了拉:“苏一,不行就别喝了。”
苏一倒是一脸千杯不醉的样子:“没事,今天很开心,有你呢,一会儿背我回去。”
穆辰撅了撅嘴巴。
一坛酒喝完,时间也差不多了,穆辰起身去付钱,苏一正想跟着穆辰起身,西门一把按住两人:“你们不用管,辰哥生日又乔迁,怎么也要给我们个表现的机会吧。”
穆辰笑了笑:“那西门负责送周夕回家,许飞负责送肖丹回家。”
周夕伸手搭住了穆辰的肩膀:“然后你和一哥回家?”
穆辰:“……”
苏一:“……”
穆辰笑着道:“我俩住一个小区啊,当然一起回去。”
周夕啧了一声:“辰哥啊,你说那么多人追你,你咋就天天和这小子在一起啊?”
穆辰赶紧捂住周夕的嘴巴:“你喝醉了,快走了。”
出租车上,苏一的脑袋软绵绵地搭在穆辰的肩上:“辰哥,哪些人追你啊?”
穆辰捏了捏苏一的手指:“没有。”
苏一坐直了,眯着眼睛看着他:“真没有?”
穆辰含含糊糊:“反正我不知道。”
苏一“哦”了一声。
第65章
清晨,启明星高挂,露水从中,六七双眼睛齐齐落在一栋正在维修的三层楼房里,此楼位于以一条横贯东西的大道一侧,背后是山,方圆百米,独一栋,属于乡村特有的独栋小楼,楼很破,表面正在维修,立着些钢管,大概是方便站上面贴瓷砖用的。
房屋的前后左右,已经被匍匐在草丛中的警察所包围,据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道理很多人都懂,嗑药的人更懂,大概他们都觉得公务员朝九晚五的,断然不会想到还有五点就来上班的。
苏一和穆辰趴在房屋侧面的草丛里,已经趴了一个小时了,腿有点酸,但不敢摞,生怕惊动了前来找虫的鸟。
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望到房前屋后,简直是最佳狙击位置。
穆辰生日的那天晚上,苏一收到一条短信,当时大概是在酒吧,苏一没听到,直到第二天早上,宿醉一夜,醒来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一个陌生号码,苏一点开,这个号居然就是上次给他发“鑫源宾馆”的号码,苏一那条信息没有删,所以显示是同一个号码发过来的。
信息是一个地址,地址的位置就是这里。
苏一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