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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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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起,我便已经断了念想,从小到大,他要什么,便想方设法不计后果也要得到,与其争得两败俱伤,何不从一开始便放手,也不必令春晖为难。”
  “你怎知春晖属意他?若她根本是属意你呢?”林漠烟望着他道。
  “这重要吗?我不是皇帝,他才是皇帝。”云渐青垂首。
  林漠烟也长叹一声,一个什么都要争,还是皇帝,一个从一开始便放了手,只是个臣子,这场角力从一开始便写好了结局。
  ……
  十九年未回京,云渐青看着浣天大街上的满目繁华,神思从回忆中被拉了回来。
  当年的宅子离京之时便已变卖,他知此一别,便没有回头路,而今回来自然住进了云野的世子府。
  云野和沈沧恭恭敬敬站在门口迎接他和夫人邬玉覃,邬玉覃赶紧上前拉着云野的手左看右看,离别后的重逢总格外令人激动,而云渐青对着云野,仍一如在福建时一般,冷冷清清,平平常常。
  他对这个换回来的孩子心情很复杂,明知他顶着世子的头衔,不可能过寻常普通人的一生,却又希望他只是个普通人,于是除了基本的开蒙读书,其他作为抚南王世子本应具备的兵法、身家功夫,一概不授。
  越无才平庸,越无人关注,便可安稳过一生。
  云渐青是这么想的,云野进京时也曾反复交待,不结交权贵,不攀龙附凤,不惹人瞩目。
  然而他忘了,这个孩子虽是他眼中的资质平平,却生了一副好皮囊,加上世子的头衔和抚南营的背景,在这京城之中如何不被各方势力拉拢。
  是以当云渐青听闻陈泽赐婚云野和折桂郡主时,当即震怒,一掌直接拍碎了一张桌子。
  不仅震怒于陈泽彻底要锁死他的联姻赐婚,更震怒于云野要娶的折桂,是秋家女。
  春晖本是皇后,生下太子陈佶后不出几年便离奇去世,跟着秋忆人便当上了继后。
  春晖死得很蹊跷又突然,事发之时云渐青根本来不及反应,却想到她留下的那个孩子,料想会在宫中过得艰难,便起了心,命沈沧教自己的孩子功夫,并嘱他在合适的机会将殷涔带到京城,带到太子陈佶的身边。
  一切如云渐青所料,陈泽与春晖伉俪情深,在春晖去世之后荡然无存,陈泽对春晖留下的太子陈佶变得极不待见,任由秋忆人扮猪吃老虎,将陈佶逐出宫外。
  自秋忆人当上了皇后,陈泽便日渐沉迷方术炼丹、不事朝政,内阁与司礼监串联一气,把持朝政如同儿戏。
  对秋家这个女人,云渐青于私于公都无法与她共处之,如今偏偏云野要娶的,就是秋忆人的侄女,云渐青带着满心恼怒进京,见着云野,也难免认为是他的不知避嫌,与赵纶等人胡乱结交才导致如今局面,便更对他没好脸色。
  书房内,云渐青与沈沧一坐一立。
  沈沧默不作声,他在云渐青身边时,几乎从不主动开口。云渐青半晌问道,“他……可是也在京中?”
  沈沧自然知道所问何人,“是,如今府邸在牌儿胡同走到底,最里头一间。”
  云渐青又问,“他入朝为官一事,为何不劝阻?”
  沈沧答,“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未阻拦,再加上,将军有所不知,他的性子,不是旁人可以阻拦得了的。”
  云渐青,“有何道理非要做官?”
  沈沧,“太子大了,所受之威胁并非仅仅来自暗杀,朝中无力他也寸步难行,平山入朝为官,便是去帮他。”
  云渐青冷哼一声,“幼稚!两个无知小儿自以为是。”
  沈沧不出声。
  云渐青又道,“云野与赵纶走得如此近,你为何也不拦着?”
  沈沧心里哀叹一声,我也太难了……
  面上平静回道,“赵纶曾有一句话,令世子动心。”
  “什么话?”
  沈沧以赵纶的语气回道,“如今你在京中无依无靠,而若与折桂郡主成婚,整个秋家便是你的倚仗。”
  云渐青“啪”一掌拍向身边案几,沈沧清清楚楚看到手掌下的桌面裂开几道纹。“此种小人,他想靠拉拢云野,便将我整个抚南营都拉进他和祁言之、秋忆人的阵营,痴心妄想!”
  又直面沈沧,目光炯炯,“云野孤立无援?这么诛心蛊惑的话,他竟也信了?”
  沈沧点点头,心道,您若早些对世子多点关心多点爱,也不至于……
  云渐青气得捏紧拳头。
  只是这拳头始终也没落到云野身上,云渐青就是,连怒气冲冲的斥责打骂都不会对他,万年如冰山一般。
  云野一见到父亲,整个人也如坠冰窖,两座冰山横亘在屋中央,沈沧也觉得自己受不了了,直佩服邬玉覃,这些年怎么熬过来的。
  沈沧想了想,并未问云渐青要不要去见殷涔,对此事他打定主意绝不主动,云渐青亏欠殷涔也亏欠云野,在沈沧看来,要见,必须云渐青自己提出,还得殷涔同意才行。
  次日云渐青便入宫去面见皇帝,是在他不甚熟悉的广明殿。
  在他叩首时,陈泽将他扶了起来,十九年未见,陈泽看着他苍然一笑,“老了!”
  又命高仁,“给抚南王赐座。”
  云渐青谢恩,安坐在太师椅上,也朝陈泽舒朗一笑,“陛下也操劳许多。”
  话音刚落,陈泽便哈哈一笑,云渐青跟着却又道,“陛下要保重身体,日日住在这丹房之内,于身体无益。”
  陈泽在故人面前倒并不恼怒避讳,反倒无可奈何一笑,“怎么,连你也不信朕日日修炼,便可早日飞升成仙?”
  云渐青无话可说,他一个在战场上厮杀拼搏的武将,如何信得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虚妄之谈,当下却也不想反驳,君臣才刚相见,不必如此剑拔弩张。
  于是他淡淡一笑,“非也,臣自然相信陛下迟早会位列仙班,”
  陈泽也跳开这话题,问道,“前日顾铖曾跟朕禀报,如今东南海防尚算安稳,此事可属实?”
  说到军务,云渐青语气自然严肃许多,“倭人扰乱我大宁朝政民生之心不死,这些年虽未有大规模成气候的入侵,但扮做奸细混入百姓中的人却不少,清除这些人比清缴入侵军队要难得多,倭人性狡猾,极擅隐藏,作恶之后瞬间消失,防不胜防。”
  陈泽听着眉头紧皱,“那对付此类奸细,可有良策?”
  云渐青坦言回道,“并无上策,唯有抓到一人之后,便想尽办法让他供出同伙,以及加强巡防,但凡可疑之人便立即抓捕,减少错漏。”
  陈泽点了点头,“如此看来,如今的东南抗倭时日还长,确是辛苦将军了。”
  云渐青立即拱手恭敬回道,“此乃为人臣子之本分。”
  话到此时,陈泽才讲到正题,“将军可还记得当年你我和林漠烟三人定下的联姻之约?”
  云渐青一愣,他自然记得,可那毕竟是三人尚是少年之时,随口定下的约定而已,他点了点头,“臣自然记得。”
  陈泽一笑,“你们都当朕只是年少戏言,而朕却一直记在心里,若是朕有适龄待嫁的女儿,此番止戈的婚事,当是与我皇家公主联姻。”
  云渐青再次谢恩,“谢皇上隆恩。”
  陈泽挥了挥手,“可惜公主尚年幼,只得在周边亲族中另寻合适之人,折桂郡主德才美貌兼备,皇后向朕推荐之时,朕便觉得这就是止戈的良配了。”
  云渐青眉头微皱,“折桂郡主的贤才之名,臣也有所耳闻,只是皇上,止戈只不过一介海边长大的野小子,书念得不多,功夫并无半寸,如何配得上郡主,臣以为,皇上若记挂当年约定有心赐婚,不若在京中寻一户普通人家的女儿便是。”
  此言一出,陈泽明显沉了面色,“莫非将军嫌弃她是秋家女?”
  云渐青眉头皱得更深,垂头拱手,“臣,不敢。”
  陈泽语气隐有怒气,“皇后便是秋家女,我知你们在朕背后都说皇后把持超纲,操纵内阁司礼监,但你们想过没有,皇后只有一个韩王,而朕立的太子,仍旧是春晖的儿子!皇后就算行事张狂了些,到最后又能得到什么?!你们如此诋毁皇后,打的却是朕的脸!”
  话既讲到此,云渐青便抬了头,正视陈泽双眼道,“皇上既知皇后把持朝纲,操纵内阁,只因太子不是皇后的儿子,便可纵容不管了吗?!若皇后败坏朝纲、勾结外贼,即便太子日后继位登基,面对的是皇上留给他的,怎样的一个大宁?满目疮痍、民不聊生!”
  “大胆!”陈泽被云渐青毫不留情的一番话弄到瞠目结舌,随着一声厉喝手掌重重拍向桌案,“你……”陈泽指着云渐青,气到说不出话来。
  云渐青从太师椅上起身,稳稳当当跪叩在地,“皇上即便雷霆震怒,臣也要将此话说出,满朝文武皆惧祁阁老之威,不敢直言,臣乃一介武将莽夫,说便说了。”
  陈泽面上青白一片,两颊和双目凹陷得更深,气息剧喘,高仁一边安抚一边对云渐青道,“将军就先别说了吧,什么事儿都比不过不让皇上动怒重要啊……”
  云渐青冷言,“高公公,就是因为所有人都想让皇上高兴,才成了如今这局面。”
  高仁连连哀叹,陈泽一通剧烈咳嗽,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
  “你……”陈泽再次指着云渐青,“身为朝廷重臣,所言可有证据?若无证据,你可知就凭今日污蔑皇后一事,朕便可诛你九族!”
  云渐青再次叩首,“臣,无证据。”他抬头,看向陈泽,“若臣有证据,今日便不是想皇上进言,而是死劾了!”
  话音一落陈泽再次剧烈咳嗽起来,连连喘气吼道,“好一个死劾……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也一定要置皇后于死地,你……你不是为公,你是为报私仇!”
  云渐青看向陈泽,沉声道,“皇上,我与皇后有何私仇?”
  陈泽大口喘着气,扶着身旁案几,指向云渐青,“春晖之死,你誓不能忘,便将这一切罪过记在了皇后头上。”
  云渐青心中一震,仍稳声问道,“刚才我诸多所言,皆是为公,毫无私心,而皇上既然提到私,我便也想一问,请皇上解我多年心头疑惑。”云渐青仰首,目光看进陈泽心里,“春晖娘娘当年,是如何死的?”
  “大胆!”陈泽还未开口,高仁在一旁喝道,“先皇后的名号也是你能随意叫得?”
  云渐青并未理会,仍旧看着陈泽,陈泽与他目光相接,心中有些隐藏太深太久的哀痛,开始影影绰绰浮了上来,那张极尽温柔的脸仿佛又映在了脑海里。
  一瞬间的愧疚止不住地溢了出来,然而对着云渐青,陈泽目光骤然又冷了起来,“先皇后当年因怪病而亡,宫中人人皆可作证。”
  “何种怪病?何种症状?为何太医院并无记载?”云渐青一连三问。
  陈泽似周身微微发抖,“朕……本不必回答你,但念在……你与先皇后相交多年,便告诉你,此种怪病没有名,无人曾见过,无人会医,骤然发病,并未来得及叫太医,是以并无记录……如此回答,你可满意?”
  云渐青缓缓摇头,“皇上是在帮谁隐瞒?帮自己,还是帮他人?”陈泽胸口起伏,云渐青句句紧逼,“春晖去世之时,我来不及做什么,如今既已回京城,当年之事,臣自会查清。”
  “反了!反了!”陈泽一边怒喘拍桌,一边大喝。
  云渐青却不管不顾地说出最后一句话,“还望皇上深虑,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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