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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重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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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念衾似信非信,虽然云将军为人构陷,他与殷涔、陈佶此前也预料到,此刻也有责任将此案查清,然而殷涔所表现出来的担忧与紧张,明显超过了对待常规案件的态度。
  他见过云南时,殷涔面对叶明枝和任同欢这种老狐狸时的从容,便越发对此刻殷涔的焦灼有些不解。
  来不及多想,三法司会审时辰已到。
  殷涔和秦念衾匆匆赶往审讯地——内阁办公地文华殿。
  殷涔第一次进内阁,一进门惊喜又以外地发现陈佶也在,作为副审坐在主案一侧。
  此种场合他二人不好作何表露,只遥遥对应一个眼神,殷涔和秦念衾作为陪审,坐在了二人上司的身侧,辛尚允作为当晚的见证人也一同在场。
  临近开审时祁言之才到场,坐在正中主审位。
  一旁还有两位笔录官,已经铺好了白纸磨好了墨,此时开始直到审讯结束,所有人说过的所有话,都将被记录在案。
  未时正,祁言之拍案开嗓,“押嫌犯云渐青、沈沧进殿!”


第61章 证物
  殷涔端正坐着,头转向前门,还没见人,但已听到镣铐铁链挂在人身上、拖在地上的叮当摩擦声,他不自觉伸长了脖子,先看到一前一后两个鬓发缭乱的人头,他们拖拖踏踏地慢慢靠近,走到了殿门外。
  沈沧走得格外慢,殷涔发现他右腿似一直拖在地上,心中一凛,难道刑部如此大胆,竟已私下用刑?!
  待二人慢慢走到堂中,殷涔正要开口,邹横空抢了先,他问向祁言之,“祁阁老,他二人如今可是已经定罪?”
  祁言之面带疑问,回看邹横空,“自然尚未。”
  邹横空面有微忿,指向堂中二人,“那这是为何?我朝律法早有规定,当朝五品以上大员,凡未定罪者,庭审可不戴刑具,并可设座。”
  祁言之未出声,阮鸣沙却不紧不慢回向邹横空,“谋反行刺之罪非同小可,若非如此谋逆大罪,又何须内阁首辅主审?按我朝律法,你我来审就可以了,邹大人如此讲律法,可是在说连皇上的旨意都违反律法?”
  邹横空气息震怒,瞪着阮鸣沙,手指向对方气得一言难尽。
  殷涔见状也跟道,“阮大人适才朝堂上说,一切按大宁律法处之,然而私底下却对在堂审之前就对嫌犯动刑,这又是遵的哪门子律法?”
  此话一出,云渐青和沈沧均看向了他,其他众人却都盯住了阮鸣沙。
  殷涔也狠狠盯着对方,阮鸣沙冷哼一声,“一介谋逆侍卫,下了狱还要逞口舌之快,本官不过给他点教训,好好教他做做人而已。”
  殷涔正待再发作,祁言之早已不耐烦,再次狠拍惊堂木道,“诸位大人是来审案还是来内讧?如今嫌犯当堂,不知查案却顾着揭短,若是无心审案,请诸位提早离去便是!”
  所有人这才噤了声,倒是云渐青微微一笑,开了口,“仅凭一个死无对证的刺客临死前的诬构之词,便可毁了云某一生清誉,且不待庭审,不待申辩,便可私自动刑逼供,这等手法,云某在东南二十年,对待倭寇都没用过,如今倒是被同僚用在了自个身上,诸位说说看,云某这一生是不是很失败?”
  祁言之皱起了眉,“如今你既为嫌犯,我便不再称你为将军,嫌犯云渐青,当夜刺杀圣上,乃辛统领亲眼所见,刺客死前所言,当场所有人都曾听见,你如何辩驳?”
  云渐青再次沧然一笑,“如何辩驳?这刺客二人若真是为我驱使,何至于蠢到要当场将我供出?如此蹩脚拙劣的诬陷,却被诸位当做铁证,云某无话可说。”
  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辛尚允此时怒道,“蹩脚?诬陷?话说到如此份上,却是一丝自证清白的证据也拿不出,叫人如何信服?按你所说,便是如今这满堂朝臣都在诬陷你二人?”
  云渐青冷笑一声,转头看了看四周道,最后回到辛尚允面上,“诸位当时不在场,可辛大人与太子殿下却看得清楚,当夜最后擒获此刻的,可是我的侍卫沈沧,若我是主谋,又何必在此种情境下出手相救?”
  “自然是你眼见事情败露,便想出手挽救!”辛尚允再次怒道。
  殷涔“蹭”一下站起身,堂中所有人看向他,他伸手摆了摆,“诸位——”他说道,“下官突然想起件事。”
  “殷御史请说。”邹横空很维护他。
  殷涔手指向云渐青与辛尚允二人,“诸位觉得,若云将军与辛大人交手,二人谁比较有胜算?”
  这问题与案情毫不相关,众人心有存疑,陈佶与秦念衾却飞快猜透了殷涔所想,陈佶便道,“二位大人都为精于武道之人,若正常情况下交手,当难分胜负,可若——”
  殷涔紧接道,“可若辛大人负伤之时,二位大人再交手,云将军可是必胜无疑?”
  众人纷纷点头,仍不知他究竟要问什么。
  殷涔再道,“当夜,云将军和沈侍卫、以及太子殿下冲进皇上帐内时,辛大人已经被迷药所伤,功力大退,此时正与两个刺客奋力搏杀。”
  众人聚精会神,殷涔继续道,“我们设想下,若云将军真是幕后主使,要刺杀皇上,此时见着此情此景,难道不应该与刺客一道,轻轻松松便可将皇上与辛大人一同杀掉么?又何须还要去救皇上。”
  这道理……似乎有点道理。
  姜晚笙却不以为然道,“太子殿下也在其中,若要杀人,岂非当时连同皇上、辛大人和太子殿下一同杀掉?”
  殷涔直言道,“若真有意杀皇上,逼到了那份上,必会奋力一搏,而不是假模假样地去挽回。”
  此言一出,邹横空、秦念衾和陈佶都连连点头,秦念衾道,“老实说,我一直不明白云将军要行刺皇上的理由是什么?也就是所谓杀人动机。”
  阮鸣沙横过一眼,不屑道,“自古以来,谋逆之人何须动机?云渐青在东南当惯了无主之王,此番回京,皇上有意约束,他却屡次顶撞抗旨,继而行刺,这动机还不够明显吗?”
  这话便是诛心了,陈佶眯了眼道,“阮大人的意思是云将军要造反称王?”
  阮鸣沙朝陈佶拱手道,“老臣只是推断,是与不是,堂审自会有结果。”说罢又看向正中祁言之一眼。
  众人辩到如今,祁言之却一言不发,陈佶偏身对他说道,“祁阁老,你既为主审,对此番殷御史提出的疑问,和云将军的辩词如何看?”
  祁言之也对陈佶拱了拱手,再看向堂中,“殷御史和云渐青所言皆为推断,毫无实证,在堂审中都做不得数,诸位若有实证,可再行辩驳。”
  殷涔心中恼怒,祁言之老狐狸!惯会和稀泥,看起来不偏不倚,实则把案子拖得一团模糊,等到拖无可拖之时便可按上头的旨意判个罪便可结案。
  至于是哪个上头,殷涔不免冷笑,无论何年何月,不安分之人总是如此多。
  拖着一只腿站了个把时辰的沈沧开了口,“当夜行刺之人,将军和我并不认识,但他二人自称是抚南营的人,抚南营军士众多,是否真是军营之人,也未可知,但有一样可判断得出。”
  祁言之道,“如何判断?”
  沈沧道,“当夜我所见他二人所用兵器看起来像是抚南营特有的云家刀,诸位有所不知,云家刀乃云将军为抵御倭寇,亲手锻造,数量并不多,军中精英之士方可持有,且都有记录名册,云家刀也极难防治,刀身为缴获倭寇之刀,与我朝南刀想融之后,再重新锻造。”
  沈沧顿了顿,再道,“诸位不是说要实证吗?此时人证已死,剩下的兵器便是最好的实证,一是可派人去抚南营核查持有云家刀的军士,二是可核查此刀,是否仿制。”
  此言一出,殷涔与沈沧遥遥对了一个眼神,心中便知,沈哥哥这是已看出此刀有异,叫他好生盯着去查一查,于是便紧跟说道,“此人所言极是,如今我等在此堂审,审来审去都是互相推断,不若将仅剩的证物好好验查过后再来定论,祁阁老意下如何?”
  祁言之似在思忖,他并不想将此案拖至更复杂的局面,今日若云渐青怎样都无法自辩,他便可下罪决断,然后交由皇上处置,然而沈沧突然提出来查验物证……他看了辛尚允一眼,这厮办事太不干净,如此证物竟然带回京中,当下此种情形他又怎可说不查……
  这时刻堂中十分寂静,各人似都各怀心思,殷涔与陈佶互看一眼,陈佶再次侧身碰了碰祁言之胳膊,“阁老——请做裁决。”
  祁言之这才缓声道,“证物……自然要查验,辛大人,既然证物是你带回,不若……”
  话还未说完,邹横空起身一步,“辛统领还身兼京城内外巡防,这查证之事,自然交由我都察院,殷涔——”
  “下官在!”殷涔立马起身回应道,“下官领命。”
  速度快得祁言之来不及插嘴,殷涔又道,“为公平起见,不若姜大人也派秦念衾大人与在下一同查证,以免下官查出了什么,在做各位大人并不相信。”
  陈佶此时也道,“云南茶税一案多亏两位大人联手协作,二位大人的正直忠心早已经受考验,此番只是查验个证物,我相信二位大人定能给出公正结论。”
  话说到如此份上,祁言之不得不点头,“那便交由二位了。”
  云渐青与沈沧再次被带下去时,陈佶又朝阮鸣沙说道,“关于尚未定罪的官员,即便下了狱,要如何对待,阮大人心知肚明,若下次堂审时他二人有何身体异样,阮大人,你可脱不了干系。”
  阮鸣沙一头汗,忙道,“不敢不敢,下官自会看管好狱中属下。”
  ………………
  三司会审之时,陈泽正在广明殿中,方守敬递上丹丸,“陛下受惊了。”
  陈泽接过玉红丹丸,和水服下,面有颓色,“朕修炼到如今,倒真觉得外头已无甚牵挂,就待天劫至,上天将朕收了去。”
  方守敬抱着拂尘,沉稳道,“陛下飞升乃是迟早之事,届时便可脱离这俗务。”
  陈泽从内心深处开始发笑,一直笑到浑身发颤,“多少人争得头破血流的位子,到了你口里,竟成了俗务。”
  方守敬也跟着笑了一笑,“我等修道中人,又如何会在意世俗名利,陛下修炼了这些年,体会还不够深吗。”
  陈泽收了笑,目光深沉,从榻上起身,长袖飘飘,他弯腰望向方守敬,“你说,像朕这样始终一只脚踏在俗务中无法脱身之人,上天会要朕吗?”
  方守敬面不改色,眉目微垂,“自然,陛下修道之心,上天可鉴。”
  陈泽直起腰身哈哈一笑,广明殿内空旷,笑声四处回荡。
  此时殿外何进的身影显现,高仁看过一眼,朝陈泽说道,“皇上,皇后娘娘又在殿外候着了。”
  陈泽朝殿内走去,头也不回,“叫她回去,朕不见!”
  殿外何进也听到,面有难色,高仁再道,“从皇上昨夜回宫,娘娘已是第三次前来了,皇上要不要……”
  陈泽猛然转身,“你糊涂了吗!”
  高仁连忙噤声,侧身朝何进摆了摆手。
  秋忆人站在殿外,神情颇为恼恨。


第62章 红裙
  堂审过后,殷涔带了宫中画师又去了趟殓房,让画师将此刺客二人的面容画了下来,并取走其中一把长刀,傍晚时分方才回到家。
  陈佶在院门口里等着他,仍然穿着堂审之时的朝服,殷涔以为他仍旧得住在宫里,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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