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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雷扬又一副没她不行的死样子,干脆直接跟雷扬结婚得了!反正也不在乎卓家多一副碗筷而已。
跟这种死磕感情的人谈判还真是费劲,卓镇天很想速战速决:“韦小姐,我要和你说三点:一是你不应该这样一走了之,当初为什么不给一个交代;二是雷扬他,这一年多来非常的消极;三是你必须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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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镇天的脸,韦嘉这次看得很清楚,他五官分明,双眸深遂。鼻子很挺,不知是不是有混血的基因在。韦嘉不仅喜欢看人的眼睛,更注重的是人的睫毛。她看得很清楚,卓镇天双目灼灼,上面的睫毛短短的齐齐的,不似雷扬的那般洒脱,但它们饱满的挺立着,透着一股子倔强。而他的眼珠子,有些死气沉沉。
与上次的西装革履不同,这次他身着全套的休闲装,他的到来,韦嘉不免惊讶。她以为,若真的为雷扬而要来劝韦嘉——他一个大男人,不是应该雷扬的母亲来做,才更合适更合理吗?还有,凭什么说韦嘉必须回到雷扬身边,卓家的人都是这么思考问题的吗?
韦嘉感觉这些事都和自己无关,虽然,在听到说雷扬消极二字时,她的心还是微微的刺痛了一下。但现在的她都已嫁作他人妇,还有了孩子,不管是姓卓还是姓雷的事,都与韦嘉无关了。“卓先生,感谢你来和我说这些,但是——”,韦嘉下意识的咳嗽了一下:“——我已经结婚了。”
对面的那个人突然笑了起来,双手摊开,人仰靠在沙发上:“韦小姐认为这是问题吗。”什么叫不是问题,对于他这样一个又一个奇怪的逻辑,听上去都有些可笑,韦嘉只能无奈的看着他。
卓镇天突然倾身凑到韦嘉面前,近得都可闻得到他的呼吸。这一次,韦嘉被惊得下意识的往后退,她盯着卓镇天近在咫尺的睫毛,像士兵一样残酷笔直的站立;而他的眼珠,黝黑得就像落地玻璃外,深圳沉沉的暮色——让人心惊得想回家。
卓镇天薄薄的嘴唇抿得紧紧的,他的双手捏住韦嘉圆小的肩头,良久,才吐出一句极具爆发力的话:“我随时都能让你离婚!”
晚上韦嘉洗澡的时候,她望着镜中的自己,那白嫩的肩头仿佛还残留着卓镇天手指的力道,那种痛,在沐浴乳抹到肩膀时开始隐隐发作起来。她想起傍晚深圳天边最后一丝亮色,消失在她眼角,他说最后的一句话时,那阴险的口气依稀尤在,让在浴室已呆了良久的韦嘉打了个冷寒颤。有一种很不确定的无力感,渐渐的从心底最深处漫延开来。
深刻感受到这位卓氏总裁的蛮横和刁钻,韦嘉在深圳的寒流中爬进了被窝,还是忍不住和刘算说了这件事。他正在床上看报纸,满版的体育新闻,韦嘉一点也不感兴趣。一直背对着韦嘉,还在盯着报纸的刘算,久久过后,才抛出一句:“你想见他,就去见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坐在办公桌前,韦嘉恨恨的吃着早餐。早上起来得太晚,来不及在家里吃了,所以也看不到刘算今早的神情。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她想的和他想的完全不是一码子事儿。韦嘉想和阿算说,卓镇天有些变态,他却理解成她还对雷扬余情未了。难道他还不相信她对他们婚姻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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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会这样想也正常。再怎么说当年韦嘉和雷扬爱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他可都是一一看在眼里的。不过话说回来,韦嘉到底有没有彻底忘了雷扬,她也说不清。午夜梦回,她在床上看着月光中刘算熟睡的脸,有时候也会想如果现在,睡在她身旁的人是雷扬,那会是怎么样的一种境况。
但她随即又会想到,也许阿算也会在她睡着的时候,看着她想万一书琴还在的话……也许这个是她和他目前都触碰不得的话题,那个已经远走的江南女子,留给他们这对夫妻的是心上一个深深的烙印……
吞完蛋糕,韦嘉到茶水间冲咖啡喝,刚倒完咖啡还没来得及冲,刘算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今天怎么走得那么早?”韦嘉听他的声音哑哑的,他今天休息,可能是刚醒来没见她就打电话了。韦嘉一手握住电话,一手按下温水键,低低的回他:“看你还在睡,就没叫你。”
刘算翻了个身,柔柔的问她:“晚上想吃什么?我来做。”韦嘉用汤匙搅拌加糖,她不喜欢加太多,最爱体味杯中咖啡,那点点苦涩在舌尖打转的滋味。她轻轻一笑:“你说了算!”不一会儿她就听到小莉醒来的哭闹声,阿算在赶忙的哄她,他贯有的那些对付小莉的小把戏,她可也是稔熟得很,因为他们的小莉可也是受用得很。
挂完电话,她抿着咖啡,低头往下瞧,看着楼下雨中勿勿赶进写字楼的人们,刚才念起书琴的忧伤,被刘算一个及时的电话给化解了。而关于那对父子,韦嘉只知道,她现在有丈夫、有孩子、有家庭,她很幸福,无须理会那些已经过去了的人。
可命运曲折的是,卓镇天可不这么想。三天以后,在韦嘉上班的路上,他再次以昂扬的姿态,拦住了韦嘉。这一次,他抬起头,从头到脚扫描完蹬着高跟鞋、身着套装的韦嘉,盯着她的满是不解的脸,淡淡的只说了一句,“你要跟我走。”
显然,卓镇天这次是来真的了。因为在深圳郊外的这所别墅里,韦嘉已经被囚禁三天了。她被人死盯着,打不了电话,没办法和外界联络。她很想家,想宝宝,——想阿算。但卓镇天他,一直都没有出现。
第一天时,韦嘉很是无所谓。卓镇天既然这么爱搞囚禁这招,他想让韦嘉去见雷扬,那就去呗。反正俺现在已经结婚了,以后都还是要照顾小莉的。雷扬再怎么想挽回也是不可能了滴。
可第二天,当一个煮饭阿婆出现,用粤语喊韦嘉“太太”的时候,她开始意识到似乎事情,并不象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本是广西人的韦嘉自小就会说粤语,在深圳呆了两年后更是连俚语也会了,所以和这个本地的老阿婆沟通也毫无问题。
23 他又要抢他儿子的女人
她去哪阿婆就跟着去哪,她站她也站,她坐她也就站在旁边。韦嘉看电视她就像一门神似的老老实实的立在旁边。韦嘉上楼她也上楼,韦嘉极力想叫阿婆,不要再叫她太太了,可没用,阿婆她——很老很固执。韦嘉不禁感叹,看来一个律师即使有再好的口才,有时候的确也要,看对象是谁才能确定能不能成功啊。
第三天,当一直看守着韦嘉的那几个肌肉男,也开始出声叫她“太太”的时候,韦嘉终于开始感觉——大事不妙了!这太太二字,哪能是乱叫的!人家说抢亲抢亲,不是在结婚前或结婚那天抢吗,怎么她一个婚龄两年的人竟如此的爆红?难道结婚这件事,对卓家人真的没有影响,他们不知道什么叫法律效力吗,还是他们真的从来都不曾承认的!
第四天,韦嘉心情郁闷的睡了大半天。到黄昏的时候,卓镇天终于现身了。韦嘉一看他走进大厅的大门,随后跟着她以前见过的管家老连。韦嘉急切的想问卓镇天事情的缘由,可他也不看她焦急的神情,却朝她摆摆手:“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似乎卓镇天天生就有一种定住人的感觉,韦嘉居然也忍气吞声的照做了,急切切的扒完了半碗饭。
可就算吃完了饭,人家也一点都不急,瞧,男人忠于的新闻联播都看完了,却还坐在大厅那搭着腿在那抽烟,不肯动。
韦嘉站在楼梯边往下看,有些发愁。看来——事情并不好解决。
她只好踱回房间,悲戚的坐到床边,这几天的禁闭已经让她养成了一个小小的习惯,那就是不自主的会看向窗外。可是现在晚上快八点了,窗外什么也捕捉不到——这里是深圳的郊外,真正的郊外。不远处就是一座荒山,所以韦嘉只看得到山和树,一片黑漆漆,完全没有平常她和阿算小莉吃饭时,看到的那破烂小区却温馨无比的万家灯火。
就在韦嘉痴痴的望着窗外,想念着大刘和小刘之,卓镇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边瞅了她很久。当一向警觉性很高的韦嘉,头都酸了转回来时,才迟迟的意识到这一点,她被惊得已经完全呆掉,傻傻的望着卓镇天——他凌厉的眼神比雷扬,还要让韦嘉难以捉摸。甚至,直让她觉得似深陷一股湍急的河流之中——深不可测。
房间里床边的她,和房间门外靠在门边的他,就这样长久的对望着。电流当然没有在四目这间激发,韦嘉看不清卓镇天的意图,因为他根本是毫无面部表情的。但是他的侵略性韦嘉还是感觉到了——那是一种很容易让女人有些干渴的霸道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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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镇天的目光霸道而充满略夺性,不然韦嘉为什么会感到,这么的不自在和喉咙干呢?在短短的这仅有的这几次接触中,卓镇天已经成功的,传递给了韦嘉这样不浅的吸引感。也难怪会有这么多的女人纷纷向他投怀送抱了,而像韦嘉这样的情场菜鸟,到现在还能维持住风度,应该已经算不错了的表现吧。
待韦嘉有些清醒后,才想起要把头转过来,应该想想要怎么说才对吧。卓镇天收起他优雅的站姿,终于慢慢的踱了进来。他也不避嫌,居然坐在了韦嘉的床上!卓镇天坐得是那样的理所当然,韦嘉用眼神杀他的同时,心中禁不住腹诽他:嗯哼,不好意思,我个人有些洁癖,不喜欢别人乱坐我的床。虽然嘛,这床是你出钱买的。
而且韦嘉还认床,花了三个晚上才适应得了,才不失眠。
韦嘉瞪着他,正准备发飙,卓镇天却率先开口,“韦嘉,看得出——雷扬很爱你。”
韦嘉心头一震!卓镇天就这样直接的叫出了她的名字,她听得却是那样的震憾。原来,他还从来都没有叫过她的名字。现下第一次听到,她心中升起一股子扭捏——说不出的怪!而且谈到雷扬的话,韦嘉只能沉默。对于雷扬,她总是爱恨交加,无法不心痛。
卓镇天并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又抛出一枚炸弹:“雷扬是我最看重的儿子之一,而你——显然是他最看重的人之一。”
韦嘉有些讶然,什么叫“儿子之一”,意思是卓镇天也还真能意识到他的那“众多的儿子”。真是讽刺,你看重的人看重我,现在就要我做你看重的人的“太太”,我还有没有我自己的意思自治了我!
愤怒的韦嘉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过去的事情早已过去!你到底想怎样?我早已经告诉过你,我——已经——结婚——了!”
卓镇天丝毫不理会韦嘉,反倒是怡然的躺下了,大敕敕的躺在了她睡了三天的床上:“你认床吗?”韦嘉被问得简直莫名奇妙,这人答非所问,有毛病啊!
卓镇天一跃而起,转身就走:“做好准备吧。上海的床,你可能会更不习惯!”
韦嘉吓了一大跳,冲到卓镇天面前,赌住他前进的路:“唉唉唉,什么意思啊你!”
卓镇天略微弯下身,用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捏住韦嘉的下巴,诡异的笑着:“意思就是,我看上你了——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韦嘉当即觉得天旋地转,韦嘉晕、韦嘉吐、韦嘉大吐、韦嘉被雷死,都没有办法说明这五味杂陈的感受,又兼具可笑和莫名奇妙!这个欲望过于旺盛的男人,上次见面,还叫韦嘉回到他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