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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小时候过的不好,她瘦不隆咚的;即使后来有他盯着,她吃的正常(奇*书*网。整*理*提*供)了,那也只能让她长高,身上却还是没多长几两肉。
她只要吃多甜食,就吃不下正餐;为了回去后她能正常吃晚餐,所以他严格限制她不能吃太多零食。
因为她一手拿着李子糖串吃,他只好拉着她的手走,免得她走丢;他已经懒的去纠正她不可以边走边吃东西之类、不合乎礼教的举动,因为艳儿一向就觉得“礼教”这两个字别名叫“无趣”,而她拒绝做无趣的事。
相处多年的结论,已经让方长武的标准降到:只要她别出什么状况,小小的叛逆举止他是可以忍受的。
走到司徒家布庄的门口,寿伯正好就在里头。
“阿武,”他看到方长武先点点头,然后眼睛瞪大
看着后面那个正在吃李子糖串的人。“五小姐?!”
“寿伯。”司徒艳笑着,很礼貌的打招呼,
“来来,快进来。”看到艳儿,让司徒寿原本精明略带严厉的表情,马上变得和蔼无比。“太阳那么大.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他让司徒艳进屋里坐,叫人马上端冰凉的梅子汤来,给她去暑,然后两个男人就到一旁去讲话。
“傅家那笔贷款收回来吗?”方长武问。
“还没有。”司徒寿摇摇头。“之前傅陈义—直避不见面,我派家丁去找,也找不到人.看来他们是存心想赖掉咱们这笔帐。””有办法找到他吗?”
“事实上,我已经找到他了,可是傅陈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批江湖人,把我派去的家丁全打伤,现在那几个家丁还在家里养伤呢!”司徒寿叹了口气。“我们做生意,求的不过是赚几个钱、混口饭吃罢了,可是人心难测,如果有人恶意要捣乱,我们也避免不了。”
“老爷知道这件事吗,有没有什么指示?”
“知道。”司徒寿点点头。“不过老爷和大少爷都在外地谈生意,老爷交代我,帐能收就收,不能收就以不让家丁受到伤害为首要原则,其他的,等老爷回来再亲自处理。”
在司徒寿说话的时候,方长武的眼睛却看向店外的街道。
“就怕我们不去找人家,人家已经先上门了。”说完,方长武就转向屋内;司徒寿则走向外面。
几个看来凶恶的面孔停在门口,将在外面看布料的客人全都赶出去,然后傅陈义才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傅老板,你是来还帐款的吗?”司徒寿很礼貌的问,冷静的要下人先去将店门关起来,挂上歇业的告牌。
“还帐款?”傅陈义大笑,“寿老,你不必装糊涂,我今天来,是想知道,你们布庄还有没有像上回一样的上好丝绸布?”
“傅老板想再做生意当然可以,不过,我们布庄的规矩,是要请傅老板将积欠的货款先还清楚,才可以再拿货。”司徒寿笑笑地说道。
“那么,寿老这间店,是不是也不想要了呢?”他走到放布匹的货台前,双手拨弄着几匹布,然后瞬间将布匹挥扫落地!
布庄里的家丁连忙要向前抢救布匹,但司徒寿挥手阻止他们,因为跟在博陈义身后的几个人带着凶狠的眼神,准备看谁敢踏向前他们就揍谁。
司徒寿继续沉着的应对,他在前面忙,方长武在后面护着司徒艳,顺便也阻止她因为好奇心而跑出去。
被挡着不能出去,司徒艳的头还是—探一探的,很好奇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可是方长武高大的身躯硬是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
“武哥,外面发生什么事?”看不到,她只好问了。
“没什么,只是有人来捣乱。”方长武淡然回答,一边注意外面的情况。
“捣乱?为什么?”
“有人订了我们贷、却故意不付帐款,还叫人把我们派去收帐的家丁打伤,现在又带了人来这里闹。”
“这么过分?!”司徒艳瞪大眼。“那他为什么要找我们布庄的麻烦!”
“不只是我们,在我们之前有钱庄被骗,之后还有杂粮行、百货行等等,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商家都拿他没办法,因为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堆打手,专门替他赶走那些来讨帐的人。”方长武边解释,前面的状况也愈来愈紧张。
司徒艳抬起眼。“武哥也没办法吗?”
方长武想了下。“我先送你回去。”
“不要。”她阻止他将她推往后门的举动。“你想送我回去之后,自己再回来打坏人对不对?我要留下来。”
“不行。”他二话不说立刻拒绝。
“我不要一个人回去。”她答的也很干脆。
“不行,你留在这里太危险了。”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向老爷交代?
“那你留下来,也很危险。”
“我可以保护自己。”
“我不管,如果你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去。”
“艳儿!”他低叫。
“两个选择:—是我们一起回去,二是我们一起留下,你选一个。”她非常大方的让他作决定。
方长武看着她,她也张大眼回望着他,反正,她就是不要在这时候被丢回家啦!
一会儿后,方长武只能认输的暗自叹气。
“你保证,会乖乖待在这里,绝对不跑出去,不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出去?”
她想了一下。“好。”不过如果武哥有危险,那她就一定会出去。她在心里偷偷补充这一句。
方长武还想派人看着她,可是前头的场面已经混乱起来,他只好先出去。
“傅老板,你今天是特地来寻我们布庄的秽气吗?”司徒寿的脸沉下来。
“当然不是,”傅陈义笑笑地;“只要能拿到我想要的丝绸布,我立刻带着我的人离开。”
“你要买货,就得先付清帐款。”
“如果我就是不付呢?”
“那很抱歉,我们布庄不欢迎你这种客人,请你立刻离开。”司徒寿一手伸展向外,摆明送客。
“这可由不得你。”傅陈义一个眼神示意,他的手下人止刻开始砸东西。
一时之间,布庄里充满叮叮咚咚的丢物声。
“住手!”司徒寿怒吼。“傅陈义,我们司徒家做生意一向以和为贵,你不要得寸进尺!”
“交出丝绸布,我就立刻离开。”傅陈义说道,挥手让手下暂停。
当初他订贷时,司徒家言明分两批交货,现在前一批货他已经送给买主,买主满意的不得了,只要再交出后半批,那么他就可以赚到好几千两白银;说什么他都不会让这几千两给飞了。
“你付清帐款,我自然就交货。”司徒寿态度强硬。
“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是不会听话的了。”傅陈义嗜狠的一笑,手势再度一挥,四个凶神恶煞再度动手。
见物就摔、见人就打,一时之间,店里充满一片哀叫与摔物声,向前想阻止的家丁全被打倒,连司徒寿自己都被打了两拳,就在来人挥动第三拳,准备让这个死硬的老头吐血时,方长武及时赶到。
他一手挡住来人,再一个反擒拿将人给摔退,摔的方向正好撞上傅陈义另一个手下。
情势一下子改变。
原本站在旁边看好戏的傅陈义脸色一变,看着四个手下一个个被打回,而司徒家的人全退到那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身后。
“你是谁?”他没听说司徒家有这么厉害的人。
就是因为司徒家历代经商,跟江湖没半点关系,所以他才会挑司徒家下手。这个程咬金……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带着你的人立刻离开这里。”方长武面无表情地说道。
“要我走可以,除非你们把欠我的那批货交出来。”傅陈义叫嚣道。
“那么,你积欠司徒家的货款呢?”
“我有欠你们贷款吗?”傅陈义冷笑。“上回你们派来收帐的人回来没告诉你们吗?我傅陈义从不欠别人钱。”
方长武扫了那四名打手一眼。
“不要以为你靠着这些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你不是来付清帐款,就立刻离开。”
“不交出我要的绸布,那么你们司徒家的布庄也别想做生意了!”傅陈义下令要人继续毁坏布庄里的一切。
方长武快一步拦下他们的动作,在他们继续破坏之前,把他们给丢到一边去;傅陈义趁他双手正忙的时候,立刻朝方长武的门面出拳。
“小人!偷袭!”
一声气愤的叫嚷替方长武挡去这一拳,不过挡了这劲道强悍的一拳,她自己却倒退了好几步;方长武连忙扶住她。
“谁叫你出来?!”方长武脸包忽变的低吼。
“我……我……”他一生气,她就结巴、呆愣的无法反应。
傅陈义一看清楚挡路的人,居然是个绝美的小姑娘,一双眼立刻从气愤变成充满兴趣。
方长武警觉的朝他别去一眼,然后将臂弯里的人塞往自己身后。
司徒艳闭紧嘴不说话、乖乖的任方长武把她藏起来。武哥气得不轻,除非她是笨蛋,才会选在这种时候捣蛋。
惨了惨了,她不听话,偷跑出来,武哥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
她还在自艾自怜中,方长武与傅陈义已经又打了起来,司徒寿及时拉她后退免得她干扰到方长武与人动手。
傅陈义虽然花钱找几个打手帮忙,不过那四个人似乎都是些不入流的角色,就连傅陈义本身的武功也不怎么济事,很快就被方长武给制伏。
“啊、啊,轻点、轻点儿!”一手被反制在身后,傅陈义很没出息的出声求饶,一点骨气都没有。
见到方长武的身手,先前被打的先后跌在一起的四人站在一旁,连动都不敢动。
“现在你肯还清帐款了吗?”方长武冷冷的问。
“肯……肯。”胳臂在人家手上,他哪敢说不。
“寿伯。”方长武朝司徒寿点点头。
“前半批的货款是一千六百两。”
“银……银票在我……在我怀里。”
傅陈义一说,司徒寿立刻将手伸入他衣里,捞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是二千两的银票。”司徒寿说道。
“钱庄的信用如何?”
“没问题。”是慕容家的钱庄,信誉绝对没问题。
“那么,他砸坏市庄里多少东西?”方长武又问。
司徒寿看了看布庄里的情形。
“大约二百两。”
“寿伯,请你开一张二百两的银票给他;以后我们布庄与他再不往来,前项合约也就此作废。”方长武说道。
“就依你的方法。”司徒寿立刻开出一张银票,然后塞回傅陈义衣襟里。
“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如果下回你敢再来布庄闹事,后果绝对不只如此。”方长武冷冷的说完,一掌拍开他。
傅陈义差点跌倒,幸亏他带来的那些人及时扶住他。
“你……你是谁?”傅陈义恨恨地问。可恶!
“你还不走,是想上衙门吗?”方长武才作势跨向前,傅陈义带着他的人立刻转身就跑。
“武哥好棒!”司徒艳赞叹着扑向前,拉住方长武的衣袖,方长武却…脸忍怒的表情。
“武……哥。”喔哦,气氛不太对。
方长武一把抓着她,以忍怒的表情道:“寿伯,这里麻烦你处理,我先送五小姐回家。”
“好、好。”司徒寿忙不迭点头。
方长武拉着她快步往后门走,因为后门出去比较没人。
在那么危险的时候,她居然敢跑出来,他真是……非常、非常地生气!
第四章
回司徒府的路上,方长武都不说话;司徒艳知道他在气头上,一路上也就不敢吵的乖乖跟着”
方长武人高步伐大,受限于自己穿的绣鞋和绸裙,司徒艳有好几次都差点跟不上、差点跌倒,但是她也不敢出声。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