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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俩别吵了。听我说,那封印虽然解除了,但那力量也不会马上跑出来,你明天就出发,快去快回。”刘伯说完从衣袖里摸出一串绿色的佛珠,像是玉做的,在灯光下亮闪闪的,“这是你父亲的遗物,有驱邪慑鬼之威力,你带上。”
我接过那串佛珠,使劲用手擦了擦,真丫丫的翠,“这玩意不会是玉的吧,值不值钱?”
“熊样,明天就坐车回老家,佛珠可别弄丢了,保命的。”四叔唠叨着。
“行行行,我知道啦。”我正拿着佛珠美呢,不经意见看到窗户上映着一个小孩的脸,他用舌头舔着玻璃,舔过的地方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妈呀,鬼啊!”我大声尖叫道。
刘伯和四叔一看,也是吃了一惊,就见那小鬼一出溜不见了踪影,只留下窗户上那道长长的血痕。
刘伯赶紧追出门去,他在院子里看了看,似乎是没找到那小鬼的踪影,回到屋里他说道:“今晚不能大意,我在房屋四周抄上金刚经,不能让那邪鬼伤了帅帅。”
“好好好,我我我去给你拿拿拿文房四宝。”我一听,这四叔的声音怎么抖成这样,再低头一看,四叔的腿比声音抖得还厉害,原来他也怕鬼啊。
刘伯用朱砂在周围墙上抄写了一行行的金刚经,听说这金刚经能降鬼伏魔,厉害着咧。晚上刘伯就坐在门口守着,敲着木鱼口里念着金刚经的经文,这叫做加持,能增加那些抄写在墙上的金刚经的佛力。
听着刘伯“咚咚咚”的木鱼声,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按照刘伯所说,那这个屁股开花的小鬼应该跟我是同宗同族。四叔说过,柱峰村的人都姓张,全都是亲戚,那这么算来我跟那个小鬼还是堂兄弟。
奶奶的,既然是兄弟,还往死里整,幸好你死了,要不我非整死你。我翻了个身,不管了,赶紧回老家把八字拿回来,了解这档子事继续过我的小日子。我躺在床上,很快呼呼大睡。
这一整晚睡得那叫一个难受,做梦都能听到刘伯的木鱼声,铛铛铛,什么是铛铛铛?铛铛铛就是only——you——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刘伯和四叔就把我送到了车站,他们俩人并不跟我一起去,说是有别的事。
“到了老家那边,你先去孙轩庙,找一个叫孙建贵的,他会安排你。”四叔嘱咐说。
孙建贵?这应该是这位大师的俗家名字吧,就像我刘伯,俗家名字叫刘然,法号释玄。我四叔这个人,就是不细心,都出家了谁还说俗名啊,于是我问道:“法号是什么?”
“啥?”
哎,还没老呢,就耳背了,我只好大声对他喊道:“法号!”
“什么法号牛号的,就找孙建贵就行,记住了。”
“行行行。”我摆摆手,简直没法沟通,俗人一个,忒俗气了。
“帅帅啊,不行就跑,千万别勉强。”刘伯对我说。
还是刘伯对我好啊,我心里一阵宽慰,“放心吧,刘伯。”我跳上长途车,与他们挥手告别,车子驱动了,朝着我那从未谋面的老家驶去。这老家,我还真一次都没回去过,听四叔说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但我心里想啊,要是真有他嘴里说得那么好,他还跑出来,指不定是个穷乡僻壤,小山沟子。
“来,买票。”售票员走过来对我说道。
我摸摸身上,“我的钱包呢。”我歪着脑袋一想,好像在我背包里,于是我把背包放在腿上,边找边问道:“多少钱啊?”
售票员嚼着口香糖问:“去哪里啊?”
“柱峰村。”
售票员露出惊讶的神情,同时说道:“那个死人村啊。”
“怎么了?”我说。
“你还是别去了,那地方,邪乎着呢。”
我拿出钱包,冲她笑笑:“多少钱?”
“原本四十,给你算三十好了。”
我递给她三十块,她拿了钱还不忘回头看看我,连连惋惜。
我这个汗啊,本少爷可是纯阳之命,虽然已经被破了,那也是命硬着呢,我还真就偏偏不信这个邪。
第3章 :孙美美
车子一路往前开进,我则抱着我的背包倒头呼呼大睡。不知过了多久,我身子猛然往前一倾,我睡意朦胧地睁开眼:“怎么了,到了吗?”
拿售票员看到我刚睡醒,就说:“你不是要去柱峰村嘛,就在这里下车。”
我抹了一把哈喇子,迷迷糊糊点点头:“哦哦。”抱着我的包就下了车,这地上泥泞得很,长途车油门一踩,晃晃悠悠开走了。
我伸了个懒腰看看周围,群山碧水,就是有些雾蒙蒙的,远处的山看上去也是阴气森森,让人有些不敢久待。往脚下一瞅,有一条小道,估摸着应该就是这条,我把背包往肩上一扛,潇洒地说了一声:“走着。”
可是这路实在有些让人窝火,泥泞不说还打滑,尤其是那些石头,跟涂了润滑油一样,好几次我都险些摔倒,幸好本少爷身手好,这才保住了咱这张脸。
走了没多远,不知何时周围聚集起雾来,这荒郊野外顿时只能看个七八米。我的小心脏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这雾咋这么妖孽,说来就来。
我战战兢兢往前走着,突然前面野地里出现了一个什么东西,蹲在那里一动一动的,但是因为有雾,我看不太清。
该不会是遇到熊瞎子了吧,我心里想。但还是壮着胆子往前走了过去,就见一个箩筐背对着我,一把镰刀正利落的在地上割着。
我立刻松了口气,原来是有人在挖野菜,还是个女的,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的毛衣扎着马尾,头绳也是粉色的却扔是很抢眼,我仔细打量了一番,背影还挺好看。只是正脸嘛,山村姑娘特有的红晕,就是脸颊上冻出那种红扑扑的两块,手看着也黑,感觉不纤细。我啧啧有声,连连摇头,对她喊道:“小村姑,孙轩庙怎么走?”
她抬起头斜着目光看了我一眼,是那种小女生见了大明星所流露出的眼神,面对这种眼神我很是矜持地挺了挺身子,她却把头一下子转了回去,继续埋头挖野菜。我知道,她一定是害羞了。
“小村姑,小村姑。”见她不回答,我就问:“我给你说话呢,你咋不吭声啊?”
她又抬起头瞥着我:“你叫谁小村姑?”这说话柔春细雨的,还挺好听的。
“你啊你啊,就是在叫你啊。”我耍无赖似地说。
她头一甩,继续低头挖野菜。
我看她不吭声,得意地坏笑着,继续顺着小路往前走。难怪古代的那些衙内都喜欢牵着狗在大街上调戏小娘子,原来这么好玩,哇哈哈。
走了不一会儿,我发现前面变成了陡峭的崖壁,下面是一条河,河道很宽,水流也湍急的厉害,而就在前面,有一条破旧的独木桥。桥似乎很长,那头隐秘得藏在雾里,而这头有个老头坐在那里,正在抽旱烟。
我走过去瞧瞧,桥身只有一米宽,就是一排竹排,两边连个桥栏都没有,这要是掉下去铁定玩完了。我左右仔细查看了一番,好像有些年岁了,这它奶奶的安全嘛。
一旁的老头戴着斗笠,嘴里徐徐吐着烟圈,也不知怎么的,我看他吐出来的烟一下就没了,仿佛是融入雾里了。
“大爷,孙轩庙怎么走?”我问。
那老头抬起枯槁的手,指了指对面。
我顺着桥头往前扫着,直到目光隐被雾隐没,“这桥……能走人吗?”我把脚伸过去踩了踩,吱嘎吱嘎的。
“能。”他的声音很是沙哑,像是有棉花堵在喉咙一样。
我站上去,原地使劲跳了跳,哟,还挺结实。“谢谢啊,大爷。”那老头没吭声,我看看前面,再看看下面湍急的河流,还真丫的有点吓人。我拉了拉肩头上的包,鼓足勇气往前迈出了一步,这时却听到后面传来一声急迫地呼喊:“喂,快回来。”
我扭头一看,是那个小村姑,让我回去啥意思啊,难不成找我秋后算账,我没搭理她继续朝前走。
这时就见她突然发了疯一样,狂奔着朝我冲了过来。
尼玛,神经病啊,我刚想撒丫子跑,就被她一把从桥上拽了下来,这小村姑力气那叫一个大,我直接四脚着地摔了个狗吃屎,呛了我一嘴泥。
我爬起来看看身上,我擦你大爷,老子就带了这一身衣服,现在可咋整。我转头看着那小村姑,大叫:“干啥玩意啊,劫财还是劫色?”
她一双大眼睛望着我,说:“我救了你,你还这样。”
“救了我?”我朝身后一瞅,顿时吓了一跳,这旁边什么时候多了一口棺材。再一看,那桥和老头怎么不见了。
她指着那口棺材说:“刚才我看你站在上面,朝着河里走。”
“什么!”我盯着那口棺材心头一凉,这棺材就挨着河,我刚才要是往前走下去,铁定一头栽进水里,做个枉死鬼。
那小村姑对我说:“跟我来。”
我问:“去哪啊?”
“你不是去孙轩庙嘛,我就住在那。”说完朝前走去,我就跟在她一旁。
我看看她心里还蛮奇怪的,怎么寺庙里还住着女孩子,我问道:“你多大了?”
她说:“十七。”
“和我一样大。”我又问道,“你咋跟和尚住在一起啊?”
“和尚?”她转过头莫名地看着我,“你在说什么,我从小就住在这里啊。”
从小?难不成还是老方丈的私生女,我顿时一阵窃笑。
“就在前面了。”她往前指了指。
我抬起头,就见一个村子在雾里若隐若现,这里好像离她采蘑菇的地方没多远,因为有雾所以我一直没发现这边还有个村子。走到村子前时,我看到旁边立着一个石碑,上面写着“孙轩庙村”,尼玛,原来不是和尚庙啊。
“对了,你来我们村干什么?”她问道。
我开玩笑地说:“我来找一位孙大师。”
“大师?我们全村都姓孙,没有大师。”
全姓孙,那跟我们村一样,全是一个宗族啊,我说:“我找一个叫孙建贵的。”
她突然停下脚步,望着我说:“那是我爹啊。”
“你爹?这么巧!”我心里一片欣喜,遇到第一个人就碰到他闺女了,这运气真好啊。
“嗯,是很巧。”她也笑得满面桃花,走了几步她又说:“我叫孙美美,你叫什么名字?”
我拍拍胸脯,说:“我叫张成帅,柱峰村的。”
她听到立刻愣住了,不知从哪里飞来两片绯红挂在她脸颊上,满面通红地看着我。
看着她的表情我很是奇怪:“你怎么了?”
就在这是,她突然一转身,撂下我就跑。
我看着她,一脸诧异:“哎,你跑什么?”我也拔腿在后面追,这还指望她带我去见她爹呢。
“孙美美,孙美美……”我在后面叫着,这村里的路也是泥泞得厉害,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后面追,那丫头反而越跑越快,“你到底跑啥啊!”真是让我欲哭无泪,这好端端的,难不成是我的名号太响亮了。
孙美美跑到一处大门前,正好门前坐着一个大叔正在抽烟,见她回来就说道:“美美,咋了,跑这么急?”
孙美美娇羞地转头看了我一眼,一头钻进了屋里。